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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顺其自然吧。
连笙叠起双手,福身揖道,“奴才失礼了,多谢公子搭救。”
也不知这张止君是如何想的,要把她往公子身上撞,但这是非之地,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急要寻摸个借口离开,便谁的脸色也不看,只低头道,“奴才去给公子端早饭,公子要吃些什么?”
赫连炤收敛了表情,看她连福步都蹲不好,想是真给惊到了,这姑娘一向只活自己,除了自己份内的那些个事,旁的一概不管,他还没想这么快就把自己钉死在一个人身上,遂抬抬手,道,“随你,下去吧。”
她便如蒙大赦,转身退下了,临走时还不忘关门。
张止君藏不住笑脸,“温香软玉的滋味儿如何?是否如想象中美妙?”
赫连炤也笑,这女人太喜欢牵着别人鼻子走,一味被她引导着,只会被掌控,但她眼光不错,也证明他并没看错她。
“温柔乡,英雄冢,我可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
凭她的道行,自然不足与公子相提并论,但用在刘连笙身上,用在他府里那些姨娘身上却绰绰有余,娇媚可人的姑娘自然能让人心生怜惜,以爱慕之心待之,但聪明的女人更能让男人以同理心看待,即是朋友,又为女人,感觉自然是万中无一,长久如此,生出些别的情愫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她是不急的,成大事者,当忍一切不能忍,受一切不可受,开始的冷言冷语算不了什么,她只看结果。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那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
连笙匆匆忙忙下楼,在楼下遇到喂马归来的四方,后者皱皱眉头拦住她去路,“跑这么急做什么?”
她醒醒神,茫茫然指指后厨,“去给公子拿早饭。”
四方抬头往楼上看了眼,“张止君也在里面?”
“在的。”她说完,自己又想了想,忍不住提醒四方,“她是要跟公子回府的,日后还有可能成为姨娘的。”
四方一怔,“那又如何?”
她本意是想提醒他,莫要再以姓名相称,若给公子听了去,再治他个不敬之罪可就太不划算了,但他好像没听懂。连笙一哂,继而又道,“没什么,你要找公子的话还是等一会儿再上去吧。”
走两步又回头,有些为难道,“我方才磕着胳膊了,能不能麻烦你等会儿把早饭给公子送过去?”
四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连笙被他盯的心里一悸,只好撸起袖子给他看,果见一片紫色的淤青,高高的肿了起来,看来还伤的不轻,他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只是素来喜欢以冷面示人,因此僵硬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可等连笙回房上药时才想起来忘了叮嘱四方不要把她受伤的事告诉公子,可转念一想,公子知道又如何,省的以为她偷懒,摇摇头,开始心疼自己的胳膊。张止君撞她的时候,她虽被公子接住了,但胳膊甩出去却狠狠刮蹭上了桌角,她忍了又忍才没叫出来,谁知竟然伤的这么重,连她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第110章 公子回府()
四方依着连笙的话去给公子送早饭,彼时张止君已不在了,他把饭往桌上一放,不等公子开口问什么,便解释道,“连笙说她胳膊受伤了,所以才由卑职来给公子送饭。”
他分明是接住了她的,怎么就受伤了?大抵是不敢见他,故意说的借口吧,这丫头,也不仔细想想,她躲的过一时可躲的了一世,后面日子长着呢,她还能一直躲不成?
“沿路可有收到什么消息?”也无心用饭了,他将一封蜡封好的信件交给四方,“找人送去南茺交到常浔手上,让他查完案先回京述职。”
“卑职这就去。”
再说摄政王赵霁,左等右等只等来了手下人被杀的消息,原是那赫连炤一早就设好了套等人往里头钻呢,好在派出去的都是些死士,从他们身上也查不出什么来,可又听人禀告说赈灾银一案实乃梁酋所为,不免又暗自庆幸,梁酋是安庆侯府的人,他若执意不肯配合李承罡他们调查,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拖过了期限,那他的目的就可算达成了。
而这厢柳虞也是心急如焚,她既看上了常浔,就是一定是要嫁给他的,可他偏偏自荐去查什么赈灾银的案子,赵霁又一点儿消息不肯透露给她,若他真的逾期未查,可叫她如何是好?
从她家姐嘴里是半个字都问不出的。张口闭口都是“王爷如何如何”“王爷不让说”什么的,她又放不下矜持去明着打探消息,使身边的丫鬟出去问,半点有用的消息也问不出来,想着去将军府走一趟吧,可她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又怕落人话柄,最后只得作罢。
丫鬟被柳虞坏心情连累,连日来都战战兢兢的,今儿从王妃身边的丫鬟那儿听说真凶已经找到,破案指日可待,就想着说回去给她们家小姐听,也能换个好日子过,不用再胆战心惊的伺候,因此忙匆匆回去禀告。
柳虞听得丫鬟一席话果然眉开眼笑。她虽然知道摄政王不会真的针对常浔,但毕竟是涉及赈灾银的大案,若犯了错遭罚也是不好的,如今知道他擒获了真凶,带功还朝指日可待,心情自然好了起来,一扫往日阴霾,走路都轻快起来。
而这厢赫连炤也已抵京。府里早得了消息,以二夫人为首,恭迎在门口。一众姨娘也都簪花拢鬓的翘首以盼,各个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打扮的花枝招展,唯独二夫人,只略做了妆面,衣裳也没那么鲜亮,其实她本就不需刻意讨好,无论如何,赫连炤也不会惘顾她,她和府里的那这个姨娘怎么都是不同的。
然,众人没想到的是,同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女子,生的明眸皓齿,走起路来顾盼生姿,也并不曾刻意打扮,就一个简拢的髻,斜插一个发簪,可平白的就让人挪不开眼,众人不禁猜测,公子此行只带了个丫鬟,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伺候,旁人不知,二夫人和众位姨娘未尝不知,公子雄姿英发,又正值壮年,长夜漫漫,未免觉得寂寞,而今身边竟出现了这么一个美人儿,大抵是在外梳拢的姘头,今带回府里晋位的,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去看,似乎从人脸上就能看出了因果结业来。
二夫人显是也怔了怔,但很快便复如往初,不动声色挂副笑脸,盈盈施下一礼向公子问安,其他人也都随附。
赫连炤握住二夫人的手,将其扶起,“这些日子我不在,你可安好?”
二夫人状似无意的瞥了眼张止君,答道,“劳公子挂念,妾身一切都好。”
第111章 心知肚明()
张止君面上虽笑,心里却不大痛快,连笙先前同她说的果然不错,公子独宠二夫人。且那二夫人生的半点也不比她差,又不像旁的那些个侍妾那般花枝招展,人如白莲,清隽的很,想来人也是非同一般的,能把公子如此薄情的人笼络至此,多少也是有些手段的。
几位姨娘互相睇了眼,那意思再明不过了,往后在这宅子里恐怕又要掀起一层波澜了。
连笙这些日子着实累的不轻,因这趟就跟了她一个丫鬟,好奇的姨娘们肯定又要传她过去问东问西,想把张止君的来龙去脉摸清楚好为以后打算,她也了解了几位姨娘的脾性,早早便回了偏院休息。
宛桃一隔许久不曾见过连笙,如今见了,可真是亲的不行,抱着她问东问西的,连笙都一一应了,反过来又问她近况如何,宛桃看她一眼,答非所问道,“平津王殿下要大婚了。”
倒是有段日子没见过甫勒了,之前就听他说太皇太后把李尚书的千金李知鄞赐给他做王妃,原以为不过两日便要成婚的,谁想竟拖到了现在,她居然还能赶上他成婚,一时竟有些怔怔然,直到宛桃连叫了她十来遍,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伤心了?”宛桃酸她,“现在念起平津王殿下的好了?人家之前恁是喜欢你,你说说,就你这丢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模样,得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得殿下这般青睐,可你呢,偏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白放走了个好归宿,如今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连笙推她一把,“胡说什么呢你。殿下哪是我敢高攀的,只是想到殿下以往对我百般照拂,如今殿下要大婚,我这穷酸相的,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贺礼送给殿下。”
宛桃咂砸嘴,“倒也是。”又佯装审视的打量她一番,“把你卖了也不一定够份贺礼钱。不过送不送礼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心意,殿下也是知道你不富裕的,心意到了就行了。”
心意。她还能送什么心意,之前屡次装傻拒绝他让他难堪,心里已是过意不去,眼下还要装模作样的去恭贺他大婚,任谁看了都会说她是贼心不死吧,况且她身份卑微,的确不适合去贺他大婚,既然要了断,就从此断的干干净净罢。
张止君被安排住在“岚芳院”,是处独立的小院子,坐北朝南,离二夫人和公子的院子都很近,又给拨了个丫鬟伺候,虽未晋位,但待遇却与姨娘们待遇所差无几,如此更是羡煞一众旁人。
二夫人自来便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也不忙着四处打听张止君的消息,双耳不闻窗外事似的,亲自去厨房炖了碗雪蛤汤给公子送去,一面问他事情进展是否顺利,一面又心疼他风尘仆仆赶来赶去,近几日消瘦许多。
赫连炤拖住她忙碌的手,拉到身边坐下,带了些愧疚的道,“让你挂念了。”
二夫人没由来的就开始抹泪,“你既知道我挂念你,一去那么多日,也不知道给我送个信回来好叫我放心。”
“是我疏忽了,只是你要操心家里的方方面面,我不想再让你劳碌外面的事。”说着,便伸手去抚她皱起的眉,“你看你,这才活了几许年华,便习惯了皱眉,平白叫我看了心疼不是。”
“你若真的心疼我,就不该再叫我替你担心。”二夫人嗔他一眼,“行了,给你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