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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他就更不肯走了,存心耍赖逼她,“我不走!我不会离开帝京的,你在哪我就在那!”
火烧眉毛的当头,他提要求,真是好的很,张止君一咬牙,推他往床榻那儿去,放下帐子,警告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么给我回南茺去,要么就这辈子都别想见着我。”
帐子放好了,又左右看看,没什么破漏之后,才转去前面,桌前一坐,佯装无事描着丹蔻,小怜推门进来了,她才堪堪一抬眼,神色自若,“回来了,东西就放桌上吧,我等会儿吃。”
小怜把酥点往桌上一放,不经意瞥到里头落下的幔帐,疑道,“姑娘现在就要歇息了吗?”
早想好的理由,半点慌色也无,慢道,“昨儿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有些困了,想早些歇着,你也回去歇着吧,我这儿不用伺候了。”
她也没甚怀疑的,东西放下就转了出去,可才到门口,忽又想起方才遇到的事,想也没想就又折了回去,一推门,却见张止君正与一男子纠缠拉扯,三人俱是一惊,倒还是汤氓反应快,把门掩了,一把掐住小怜喉管,仔细威胁,“别出声,否则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饶饶命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真的饶了我吧!”谁想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她哪见过这阵仗,说话间,泪水破眶而出,看一眼张止君,嚎道,“姑娘,姑娘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这丫头也替她做了不少事了,更知道她不少事,她正寻机想亮亮手段压一压她,给她提提神,好时时牢记不该说的别说。
眼下机会来了,便顺势接下,不慌不忙的走过去,抚过她的脸,音貌俱凉,“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她几乎要哭出来,闭闭眼,哀道,“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姑娘救我,一定要救我!”
汤氓更添了几分力,询道,“她都看见了,不能留!”
“也是”几分凄凄的不舍,张止君叹道,“可你也跟了我一段时间,多少是有些情分的,我怎么舍得你死呢?可你毕竟都看到了,只说上一两句讨饶的话,可叫我如何信你?”
第172章 传言,晋位()
好歹她也帮她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儿不过撞破她与别的男子纠纠缠缠,却要丢掉性命,怎能甘心,哭哭啼啼一张脸,哀哀求她,“姑娘,小怜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求姑娘饶了我,求姑娘饶了我!”
张止君没甚表情的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的嘴牢不牢靠?除非”她心念顿起,“你帮我做一件事。”
“姑娘请说,只要是小怜能做到的,小怜一定竭尽全力去帮姑娘。”眼下保命要紧,其他的暂搁置着,且先答应了再说,这么被人掐吊着,稍不留神,一条小命了无烟痕,多不划算。
当初不识人,错把虎狼当野猫,以为是个能开恩宠的,尽心尽力跟着,后来渐渐识得她庐山真面目,心狠手辣起来毫不手软,心里虽怕也敬,跟着一个有野心知上进,懂得争宠的主子总比跟这个不求上进的好,有朝一日升到荣华富贵,还不是一荣俱荣,她心里算盘打得响,却不行差踏错落到如今要丢掉性命的地步。
正巧赫连炤让她去给二夫人送点子药,这事若是给二夫人知道了,回头他们夫妻二人再回过头来摆她一道,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与其为个没兑现的虚名,还不如让别人去冒险,她自己落个一身清,岂不快哉?
汤氓抢白道,“留她就是个祸害,这丫头但凡嘴上有点不牢靠就能把你卖了,你还留着她?不如我现在就把她杀了,省的夜长梦多!”
张止君喝他,“你懂什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做事要动脑子,别净想着杀人能解决问题,她和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先前陷害连笙的事她也有份儿,我不得好,她就能逃脱干系了?”
“可是”
“她不去做,我就得去,你也说了,赫连炤什么样的人,我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卒子,出了事就能甩手背锅的人,那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否则一旦出事,那我可就必死无疑了。”
小怜已有预感,能是什么好事?不过前狼后虎罢了,横竖都是万丈悬崖,犹疑不决死的更快,忙不迭点头,“我去做,姑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怜对姑娘的心天地可鉴!”
张止君盈盈一笑,去摸她的脸,年轻的容貌,触手一片滑凉,两行泪,不控,滴滴答答,惹人怜,“你是我的丫头,自然得跟我一条心不是,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忠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是姑娘说的是,小怜愿意为姑娘做任何事。”
这不就妥了?还要多谢这丫头闯进来,这么看来,倒还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朝汤氓瞪去一眼,示意他把人放了。
汤氓不依,急道,“你这样是引火烧身,我若放了她,她去告密怎么办?你这样是害了自己。”
她这会儿就提不起脾气来,这世上,真正肯为她着想的恐怕也只有汤氓了,但若依着他,自己还如何能成事?不耐烦打断他,去掰他的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清楚的人是你,你马上离开帝京,今晚就走!”
汤氓被发现了,却更有恃无恐,“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走的。”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张止君很是伤神,既气又是无奈,对他竟有些颓丧,末了叹口气,不想再与他在这上纠缠,话矛转向小怜,“刚才不是叫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小怜仍心有余悸,战战兢兢跌在地上,擦擦泪,回道,“我是想回来告诉姑娘,方才去膳房的路上,看到二夫人带着丫头往书房去了,我就打听了句嘴,说是去书房找公子了,公子和连笙在书房闹腾的动静不小,大抵是去找连笙清算了,我想着,怎么也要回来跟姑娘说一声,这才无意”
后面没接着说下去,悻悻看了眼汤氓,及时刹住了嘴,略过去,又道,“我听公子那边伺候的丫鬟说,屋里打仗似的,本来好奇想去瞧瞧热闹,可迈不过那个槛儿,公子爷派人在那儿守着,谁都不让进,估计二夫人去了也得被拦下现在府里都在传,说连笙八成是要被晋位了。”
汤氓急急看了眼张止君,不忿道,“那你呢?他晋别人,那你算什么?止君,就为这么个男人,值得吗?”
张止君心里五味杂陈,正是烦闷的时候,听他这么说,他这么横差一杠,更叫人不是滋味儿,恨了他一眼,冲道,“轮得到你管吗?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什么性子你心里门儿清,惹恼了我,咱们就此一掰两半儿,各走各的路,我还是那句话,你要走,往后有机会再见,咱们好说好话,不走的话,就当我从没认识过你。”
他搁别处,那是一挺威武,谁见他这周身戾气萦绕的不是心底生寒?哪儿还有人敢跟他这么大呼小叫,不着四六的吼,早不是绕的远远儿的走。也就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叫他服服帖帖的,但今次除外,只要她在帝京一天,他就陪她在帝京一天。
汤氓性子倔,这辈子也就对张止君服过软,别的事都好说,就是事关她性命周全的事不能妥协,摇摇头,异常坚决。
好戏开锣,那边唱的热闹,她得过去凑个份子,被这汤氓气的够呛,索性也不管他了,扔了句,“那你自便”叫上小怜一并去了。
清知道他不会在公子府久留,心里担心的也不是这个,汤氓不肯说收留他的人是谁,可她既然见着他人了,就不能不管,费尽心思救下他,他得活的长长久久才对得起她。
时辰刚过晌午,她才一路快行到了书房那处院,果不其然,就见门外被拦下的二夫人,边儿上丫鬟费尽唇舌,好说歹说也没说动两个巍然不动持刀侍卫。
二夫人在边儿上,一句话不说,脸色难看的很,临了,拿出身份去压,那两个只轻飘飘扫了眼她,并不接腔,语气倒是冷硬,“公子有令,谁都不得迈进书园一步!”
“我也不行?”被拂了面子,哪可能半点气也不生?这么大个事,谁都想进去瞧瞧一探究竟,隔着堵墙,里里外外的多少活络心思,搁谁都坐不住。
“夫人请回吧!”他的侍卫哪有通情达理的,一个个的像被下了蛊,木头桩子似的,从来都只听他的话,旁的一句都听不进去,你气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奉了命的,怪起来,没头。
张止君顿下脚,从头到尾把自己审量了个遍,摆上了笑脸儿,款款走过去,起先“呦”了声,后又似不解,茫然垂询,“夫人?您这是”
这种扫面子的时候,府里随便碰上哪个女人,都不爽心,更何况是同在风口浪尖的张止君,一时脸色更黑了,本不欲搭理她,可又不忍就这么落下气势,好在叫丫鬟端的有甜羹,遂道,“这不是晌午了吗?来给公子送碗羹汤你来做什么?”
她这才慢腾腾福个礼,朝里睇了眼,道,“公子先传我问话来着,我耽搁了些时辰,谁承想还把门儿给堵上了,连夫人也不让进。”
来了个看笑话的,二夫人暗里捏紧了一双手,指甲嵌紧肉里,却还要强作无事,“先回吧,这儿一时半会儿的,许是见不上了。”
她不依不饶,非要添油加醋,“听说连笙在里头,我今儿跟公子一块儿从邢部衙门回来的,瞧着公子脸色不大好,这里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里,能出什么事?公子要想发落连笙,回府就该叫内侍卫把人捆了,还能留着带屋里慢慢儿罚?里头什么事,不用猜,各人心里都一清二楚,就是不愿点破罢了。
张止君这么精明的人儿,能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事?这么说,分明是故意给她难堪的,二夫人脸色一僵,咬咬牙,“公子做事,自有分寸,能出什么事,你也别瞎猜了,先回去吧,公子要叫见你,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