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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怕挨罚,狠狠瞪了眼方才出去的瘦高小厮,唯唯诺诺退出去。
那小厮很是委屈,可又无处辩解,只也跟着退下。
一院子人,一句话的功夫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室惨淡月光。
“你你干什么?没的来扫兴,无趣!”她重重坐在长凳上,打了个酒嗝,皱皱眉,摇摇酒壶,兀自嘟囔,“没了?才喝两口啊,怎么就没了?”
他走过去,抢过她的酒壶,碎在地上,捏着她的脸,忍了又忍才没对她吼,“之前倒是没发现,你居然这么能喝,啊?”
“你放开别捏我的脸!”她睁不开眼,迷迷瞪瞪去掰他的手,掰不开,放弃了,又怪,“你凭什么捏我脸啊!你你讨厌!赫连炤,我恨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这话说出来,糯糯软软的,听不出气,还好听的很,他松了几分力,手下触感丝滑,语气也跟着柔几分,“你恨我?我怎么你了你恨我?你恨我什么呢?”
她就开始喃喃,“你不讲理,还凶,还还想非礼我!我不愿意,你就反正我就是恨你。”说完又有些颓丧,“可你是大公子啊,有权有势,我恨你又怎么样?还不让人恨了?若不是怕你又拿我爹娘威胁我,我才不怕你,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我恨死你了!”
桌上有空杯,他自斟一杯,仰头饮了,又问她,“那我就没有一点能让你喜欢的吗?你喜欢常浔,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这不一样!”她拨浪鼓似的摇头,“将军会真心待我好,可你不一样,你有很多女人,不可能只对一个情有独钟,我不想一辈子都守着一个人孤独终老!”
这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他甚至有些窃喜,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那只要他没有那么多女人,她是不是就能喜欢他了?
张张嘴,才要继续问下去,又听她道,“你还绑了我爹娘,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们了,我活着就是为了他们,我爹还病着,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都是因为你!赫连炤,我恨死你了!我恨不能杀了你!”
她爹娘,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前前后后不知找了多少大夫去给她爹看病,甚至连太医都请过去了,就这份儿心,全天下,可还找的出第二个来。
“还有我弟弟,他还那么小,你就把他送到常浔手底下去做侍卫训练,我上次见他,他瘦了好多,你没有弟弟,当然不会明白我看见他的时候心有多疼!”
这得是憋了多少话没跟他说啊,他拿袖子给她擦擦泪,半点气也没了,“还有呢?还有什么都说出来,都说酒壮人胆,趁着这个机会,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她瘪瘪嘴,突然哭起来,嚎了一阵,哽咽着道,“我不想再待在帝京了,我害怕,惹了那么多不该惹的人,甚至连太皇太后都想要我的命,我我就是个奴才,我什么都不求,我就想好好活着,可是你们一个个的明争暗斗,却偏偏要拿我个无关紧要的人做棋子,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也害怕?”平日里看她装的挺是稳重的,没想到心里却怕成这样,不禁觉得好笑,虚揽一揽她,宽慰道,“别怕,今后有我护着你呢,谁想要你的命,没我的同意,就是阎王爷也拿不走,我会让你好好儿活着的,谁都能死,就是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好好儿活着。”
她哭的不恁狠了,在脸上胡乱抹一把,花着一张脸,仰头看他,“我才不信你。”又吸吸鼻子,就着酒壶“咕咚咕咚”又豪饮两口,泪干了,脑袋却还不清醒。
“将军府里还有个柳虞,她身后是摄政王,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必定是眼高于顶的,跟我这个奴才共侍一夫必定觉得脸上无光,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我,就算是将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我,我虽然千方百计想离开公子府嫁给将军,可是将军府也是个狼窝。”
“柳虞不是你的威胁。”一个柳虞,只要他想,捻死她简单的很。
“她当然不是我的威胁,我是她的威胁才对,她要想弄死我,太简单了。”这话说的很是丧气,才稍顿了顿,又咋咋呼呼,情绪高涨起来,“可我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活呗,反正我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嗯,是,你天不怕地不怕,没人能拿你怎么着。”他就顺着说下去,看她激动的摇摇晃晃,两只手护在她周围,生怕她掉下去,一眼瞥见她又要去拿酒,腾出一只手去制止,“够了,别喝了,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
“这酒甜甜的,好喝。”她往日是不常饮酒的,只是今日这酒特别,喝着不呛人,也不难入口,又糯又甜,好喝的不得了,不知不觉就喝的多了,到现在还难松口,想是惦念上了,此刻酒壶要被人夺去,就不愿意了。
“府里特酿的甜糟酒,自然好喝,可是这酒后劲大。”他看了眼那些已经空了的酒壶,哭笑不得,“你又喝了这么多,现在贪一时爽口,一会儿可有你受的。”
话音刚落,连笙便捂着嘴呕起来,他忙闪开了,掐着她后腰,把人抱到空旷处去,谁知这丫头怪的很,才还捂着嘴要吐呢,这会儿站着顺了顺,又打起了嗝。
“嘿,真是个奇人儿,你这到底是要吐还是想怎么着啊!”
“我呃我还想喝!”酒壮怂人胆,她半醉半醒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捏着他一片衣角,带些哀求,“把酒壶还给我!”
他无奈的很,“好了,再喝可就真要命了,就这都够你翻江倒海吐一晚上的了,爷们儿都不敢这么喝,你倒好,还真拿它当糖水灌了?”
这酒是他爹在时,为他娘特酿的,喝着甜,还尝不出酒味儿,可过不一会儿,等酒劲儿慢慢儿蹿上来了,那滋味儿才叫是百转千回的难受。
一次喝上一两杯,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喝多了就只剩伤身了。而她又喝的猛,闷着脑袋灌下去,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可不吗,她也摇头晃脑了这么长时间了,酒也在身体里搅和匀了,眼下后劲儿慢慢爬上脑袋,天旋地转的难受,她又揉了揉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197章 , 天涯海角也得回来()
连笙一夜宿醉,带一身迷蒙醉意和头疼欲裂醒来。晨起洒扫的丫头见她醒了,忙撂下手里的活去扶她,“你怎么起来了?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捶捶脑袋,“没事,我我难受”
“瞧瞧,还不听不是,昨儿劝你少喝点儿你偏不听,这下可好,知道不好受了吧!”边说边扶她去石凳上坐着,又跑屋里去端了茶出来,递给她,“快喝点儿,膳房那儿给你留了早饭,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她有些受宠若惊,“不麻烦了,一会儿我自己去拿就成。”
那丫鬟一讪脸子,嗔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都这样儿了,就老实坐着吧,我去给你拿,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她站起来拦她,“真不用了,正好我也想到处走走,昨儿喝的确实有些多,得出去透透气才成。”
说完,也不等人继续跟她客气,站起来就走,出了门,才松口气,感叹这将军夫人的名号果然好使,她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有人上赶着巴结来了,果然是人人向富贵,心心念念之。
连笙也不是恁招摇的人,况且将军夫人的身份对她来说,福祸不定,昨儿在府里摆酒已经很招摇了,今儿就得小心翼翼,压着身子走路。
早起这一路,净是些匆匆忙忙赶着去伺候主子吃晨茶的人,她左不想右不想,还是跟好些个打了照面,人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拿她当将军夫人似的尊敬着了,跟她招呼再不像之前那般随便。
到了膳房碰见正给张止君端汤的小怜,那个甜甜叫她声“姐姐”,她全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嬷嬷那处去领饭。
小怜跟过去,献殷勤似的帮她端这端那,“连笙姐姐,你还没吃呢?”
她懒得搭理她,跟着张止君的,肚子里肯定也没藏什么好主意,拿了早饭去一边吃,就当压根儿没她这个人似的。
小怜不死心,放下汤跟过去,“姐姐马上就要嫁到将军府去做夫人了,怎么还同我们这些丫鬟吃一样的饭。”
“我吃什么碍着你什么事了?一大早的就自己上赶着来找不痛快是吧?”没人惹她,她就是个没脾气的,好说好话。有人找茬就就没好脸色了,横竖臭着张脸,说一句顶一句,总能把人呛的说不出话来。
“你看,我这不是也关心你吗?前两日将军和柳小姐的婚礼可着实羡煞了帝京里头的女人。”是故意激她,她可不像那些没脑子只会巴结人的丫头,她日后纵使是将军夫人又如何,还能再回公子府单挑她一个人的茬儿?不能够!旁人捧她,她可不买账。
“那劳你费心了。”她轻飘飘往灶台上瞥了眼,“不给你们家姨娘送汤了?人家现在可是姨娘,不是刚来府里时什么名分都没有的姑娘了,要罚你,光明正大,反正挨打在你自己身上,谁都给你揭不下来。”
这是她自作自受,平白受了一肚子气,怨谁?怨自己呗!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吃了一肚子火。
“呦,我这还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啊!”府的小总管,扬着高声,迈进门,往她对面一坐,涎皮涎脸,“四姨娘传你你不在,就托我来找你,我循着香味到膳房,没想到正巧碰见你。”
见她一碗粥盛的满当当,脸上一讪,“我瞧着你这是还没吃?”
前一个后一个的,她哪儿还有心情吃啊,索性撂了筷子,“你不是说四姨娘找我吗?四姨娘的事要紧,少吃一顿又饿不着。”
“别,您还是吃完再去吧!找人得些时辰,四姨娘那儿说得过去,可您要是饿着了,瘦了,回头将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