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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半点儿不肯让,北静王太妃不由气得头疼起来,叹道:“你这是着了什么魔,莫不是与她生出了私情?”
水溶不料太妃竟想得越发离谱了,一时哭笑不得,忙道:“母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通共只去过林家一回,连人家姑娘的面儿也没见着,哪能有私情?”
太妃却道:“你别唬我,先时你虽说要向林家求亲,却全都看在林大人的份上,怎么前儿去了她家一回就非她不可了?我知道那丫头生得姿容不凡,但娶妻娶贤,纳妾纳颜,正妃还是要贤良为是,林家又断不肯令女儿为人妾室的,你绝了这条心罢。”
北静王太妃一向性情和软,从来水溶说什么就是什么,故水溶也未曾想到这婚事上竟难住了,因问道:“母妃究竟为何不允,难道就为这诗集?”
太妃冷哼一声,道:“这还不够?卖弄才学,不守本分,说不定她就是指望着这个攀高枝儿的。”
水溶听了无奈道:“母妃这话断不可再说了,人家可是户部尚书的掌上明珠,林大人眼见得就是内阁大学士了,她还用攀高枝儿?配皇家也够格儿了,如今是我想攀人家的高枝儿呢。”
太妃仍赌气道:“那咱们也高攀不起。”水溶待要再说,太妃却已起身进了内室,少时太妃的心腹嬷嬷出来向水溶道:“王爷可别再提了,这桩婚事就算了罢。”
水溶抱怨道:“怎么就算了?先前母妃还答应得好好的,说打听了就去提亲,为何忽然就改了主意?”那嬷嬷忙低声道:“王爷您也少说两句罢,老奴忖着,只怕是因为一桩陈年旧事。起先咱们老王爷有一位田侧妃,那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太妃可吃了她不少苦头,那会子还没有王爷您呢。如今您又为一才女这样跟太妃娘娘使性子,她更不能答应了。”
水溶听说这番缘由,方道:“那劳嬷嬷也跟母妃说一说,我并不是为林家姑娘的诗才要娶她。她的诗固然好,更妙的却是这诗集里都是各府公侯贵女的诗作,嬷嬷是知道的,这些贵女日后婚嫁也都是世家大族,而林姑娘是草创之人,这人脉就非同寻常。更不用提林大人如何得今上的信任了。我虽忝为郡王,认真说起来只是个空头爵位,没实职连朝堂都上不去几回,难道就这样蹉跎老死?儿孙降等袭爵直至无爵可袭?母妃若还为那十几二十年前的旧事发无名火,我就自去请媒人,不劳母妃操心了。”
水溶说完扭头就走,那嬷嬷踌躇半晌,只得又回到内室将方才水溶所言与太妃复述了一遍。北静王太妃半生只得了这一子,哪里拗得过他?气了几日,终究还是服了软,亲自去荣国府请托贾母往林家去提亲。
北王府是贾家的老亲,北静王也是一表人才,倘或探春是嫡出,贾母都想为自家孙女儿争一争了。黛玉虽比往年疏远了些,到底也还有情份在,能得这样一门好亲,贾母也十分欢喜。且说成了这亲事,林家也要领情的。故择了个休沐之日,贾母便乘上轿子到林家来了。
黛玉听说贾母来了,心下讶异不已,忙出去迎接,笑问道:“外祖母怎么来了?这大冷的天,有什么事儿叫我过去就是了。”
贾母笑道:“哪里有什么大事,不过一时闲了,到你这儿来瞧瞧梅花罢了。”
这话黛玉哪里肯信?上回老太太还明里暗里敲打她呢,这会子又忽然上门,其中必有缘故。只是贾母不说,黛玉便也假作不知,命人抬过两架小竹轿来,请贾母坐了,往园中赏梅处行去。
祖孙二人赏了一回,贾母方问道:“你父亲怎么不见?今儿不是休沐的日子?”
黛玉听问起林如海来,心中越发疑惑,忙道:“今儿永昌驸马来了,父亲在外院会客呢,外祖母有什么话要与父亲说?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贾母却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你,且等你父亲会过了外客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来啦么么哒
告诉大家一个郁闷的消息,我今天吃虾爬子(就是皮皮虾,我们这儿这么叫)把手指头全扎破了,按鼠标和敲键盘都好痛啊,简直太郁闷了,但是又觉得非常搞笑
第95章 凤姐早产()
贾母不肯说明缘由;黛玉也无法;只得请入内室奉茶;又陪着闲话说笑。直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有人来报说:“老爷那里已送客了。”黛玉便忙命人去请父亲过来。
一时林如海进来了,先与贾母行礼寒暄;然后问其来意;贾母便笑看黛玉;黛玉知机;忙道:“我去吩咐厨下备饭。”就告退了。然后贾母方笑将北静王府有意求亲之事说了,又极力夸赞道:“北静郡王那相貌人品是没得说;又是超品的王爵;为人也礼贤下士;并非那等膏梁纨绔之辈可比的。这样一门好亲;多少人家都求而不得;姑爷可要好生考虑才是。”
林如海却苦笑道:“北静郡王自然是极出色的,但实在不巧;方才永昌驸马也是来说亲的,小婿已经应下了。”
贾母听了半信半疑,唯恐是推托之词,便又劝道:“姑爷可别糊涂,哪家公子能及的上北静郡王的家世门第人品?况且玉儿弄出那什么诗集,传到了外头去,名声难免有瑕,驸马来说亲的那家只怕还不知道;倘或知道了,这婚事成与不成还两说呢。如今有北静王府真心实意来求亲,机会难逢,你休要错了主意,过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这话就触了林如海的逆鳞,倒像北静王府来提亲是多大的恩典似的。林如海呷了两口茶,方又笑道:“玉儿的名声哪里有瑕了?小婿当日乃是探花出身,玉儿能诗擅词才是正理,难道大字不识一个不成?传出才名究竟也无碍,比不得有些人家的少爷小姐,连风流韵事都传到外头去了,那才是毁了名声。我也不瞒您说,方才永昌驸马来,是为当朝恪靖郡王提亲,且是皇上亲命驸马来的,老太太,皇命不可违啊。”
贾母听说“风流韵事”一节,便知说的是宝玉同钗、湘之事,先不自在起来,又听说是皇命,更没了底气,于是忙笑道:“这更是一门好亲了,既然你已应了人,我再说旁的也无益,不如不说罢了。如今就该操办起来,敏儿去得早,玉儿年纪轻没经过事儿,一时哪里忙不开了,只管来找我。别的没有,我们家折腿烂手的人还有两个,也能帮着料理一二。”
林如海忙笑道:“先多谢您的好意,这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正经连小婿我也费不了多少心,圣上如若下旨赐婚,自有礼部来操办,一应大小事务都有规制,连嫁妆都是内造的,这些年我给玉儿攒的妆奁倒派不上用场了。”
贾母忙道:“也不是这话,内造的东西虽然好,都是中规中矩的,比不得你自家预备的合适。所以该采办的一样要办,我也要来给玉儿添妆的。”
林如海笑道:“这是自然,只待定了吉日我这里就给您送信儿去。”
黛玉亲事已定,贾母再多留也无用,便又敷衍恭贺了几句就告辞了。这厢黛玉方问林如海道:“外祖母今日忽然上门所为何事?还不告诉我,难道是给爹说亲?还是给我和珏儿说亲?”
林如海笑道:“可不正是给你说亲的?永昌驸马今日来也是给你说亲,为父已答应了,你从今往后就跟嬷嬷多问问宫里的规矩,女红也熟习一番,别叫人挑了毛病去。”
黛玉听了忙笑道:“这您就放心罢,您和珏儿的荷包、扇套不都是我的手艺?我不过做得少些,绣工却还过得去,且又有晴雯那丫头最擅女红,我跟她学了好几样儿针法呢。”
林如海听了这话方点头道:“你有分寸就好。”
且说永昌驸马回去向皇帝复命后,次日小朝会上皇帝便将林如海留了一留,当面提亲。林如海如何谢恩自不必细说,皇帝又命礼部操办六礼事宜,钦天监测算吉日,于冬月十二这日下旨赐婚。永昌驸马为主婚之人,穿着一身吉服袍褂到了林家,后面跟着礼部吏员及各式漆盒的纳采之礼。林如海先接了旨,然后拿出一个帖子,上书黛玉的名姓年庚八字,礼部堂官也将恪靖郡王的生辰八字之帖恭恭敬敬给了林如海。
换过了帖后,便只等合八字占卜吉凶了。皇帝赐婚自然是大吉的,恪靖同黛玉的婚事这就算定下了。如此他便更光明正大地常到林家去,林如海也不甚拦他,十次总有六七次能见到黛玉。只林珏十分不乐,生怕恪靖对她姐姐不好,时时刻刻盯着他。
这日恪靖又到林家来,进门便直入内院书房,林珏便道:“王爷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恪靖却道:“别说这个了,大事不妙,兵部八百里加急传来的消息,平安州州城被偷袭了!”
黛玉、林珏听了都大惊失色,忙问道:“先前不是说我朝以逸待劳,战无不胜吗?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事?”
恪靖叹气道:“嗐,起初确实如此,后来那戎王也学聪明了,佯作退败之状,一路将冯将军的大军引走了,他自己带着精锐潜行回去偷袭州城,这消息传进京来,路上也有几天了,如今还不知境况如何呢!”
黛玉听了忙命紫鹃道:“你往外祖母家去一趟,通个信儿去,千万让老太太瞒住了二嫂子,她怀的这一胎多灾多难的,可别又动了胎气。”
紫鹃忙领命而去,不出一个时辰就回来禀道:“不好了姑娘!我去晚了,琏二奶奶那里已知道了,不但动了胎气,我去时老太太正忙着请太医请稳婆,只怕是要难产了!”
黛玉一听就急了,立时命人开库房取药材,又命备车马,就要往贾府去。钟嬷嬷忙拦道:“姑娘去了也帮不上什么,不如我带了药材过去,这难产的事儿我是经过见过的,姑娘只管放心。”
黛玉听了忙道:“对对,我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嬷嬷去。”于是又打发晴雯、雪雁两个跟着钟嬷嬷。然后回来问紫鹃道:“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那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