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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很凉,虞笙感觉半个人都冻僵了。
流云带着一群兵将出现在了虞笙面前。
“虞侍卫这样熬了一宿,还活着。真是厉害了。”
说话间,流云亲自去给虞笙松绑。
扶住了她。
临走时,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已经孱弱的余洋。
流云皱眉吩咐士兵将他安置到了一辆空置的马车上。
这一头,她被送到了太子的马车前。
大军里没看到太子。
虞笙郁闷了,顿足,“督统大人在车里?”
流云摇头,“上车吧,别一再违逆太子了。这是军营,作为下属,只需要服从。”
她怎么忘记了。
果然是老大当惯了,变成小下属的时候,要听他人的令,还真不是滋味。
她嗯了一声,直接上了车。
上车时,挨了棍子的地方伤口被撕开了。
她忍着疼,以一种很尴尬的动作进了马车。
车里是空的。
铺了很厚的棉被。
一进去,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抽空。
从空间里找了药,自己想着法子敷药。
一直沉默的绫天忍不住出声了:笨丫头,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凡人甘心受罚。真是丢死吾的脸。
虞笙撇嘴:直觉告诉我,余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后必会助太子成就霸业。
“哼,区区凡人。”
“你一定要信我,有时聪明的脑袋比只会拳脚的厉害。所以自古文官多富贵长命。”
这一句话,绫天好似在那听过。
自然他也明白。
再厉害的妖仙,也不见得长命。
他不想表态,转移了话题。
非要替虞笙用灵法恢复伤口。
被虞笙拒绝。
绫天生了闷气,干脆不理她了。
一开始,她还强撑着不睡。
以免太子出现。
直到行进了很久,也没见过太子。
疲惫掩盖了所有。
这一觉睡下去,等到虞笙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好几天。
在马车里负责照顾她的是洛云昔。
十几天之后,终于到达了前线最近的一座城池。
负责接应的是椰家军的部下。
战况日益激、烈,相双方相持不下。
赶路的这些时间里,她没见过墨栩。
十万大军在城池附近安营扎寨。
太子一行和一些将领,跟着椰家军进了城。
沿途的路上,流民无数。
与以往的古装剧中一样,老弱妇孺,残疾穷人,一个个在生死边缘挣扎。
第145章 杀意()
在繁华都市过惯了富裕生活的虞笙,穿越后也在皇宫里享受着富贵生活。
从不知穷人的日子会如何。
当真的看着无数流民糟粕求生,陷入窘境,连生命都无法保证时,她的心情很沉重。
入城时,她与墨栩同乘一车。
墨栩一直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流民。
是憎恨,是怒意,是从未有过的杀意和不安。
一路走来,总觉得墨栩又变了。
她动了动胳膊,扯下了帘子。
挨了军棍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疼。
视线受阻,墨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虞笙身上。
他微蹙眉,盯着她的后背片刻。
盯的虞笙浑身不自在。
她尴尬,手捏着帘子,下定了决心拉下来,就不会再掀开。
只是面对情绪难以琢磨的太子,她接下来要怎么开口才合适。
正犹豫时,马车颠簸了下。
借势,她直接扑进了墨栩怀里。
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墨栩微皱眉,下意识扶住她的胳膊。
“小心点。”
她仰头看着他,一手捂着他眼睛,一手捂着他心脏的位置。
良久,车里静默无声。
只要马车的颠簸。
这个侧卧的动作很别扭,她的腰僵的很不舒服。
却一直坚持着没松手。
“阿城?怎么了?”
她浅笑,静静地端着墨栩。
这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真的宛若仙人。
“阿城?”
手腕被攥住,虞笙微垂眸子,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口。
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
他在紧张。
“阿城?心情不好?”
虞笙摇头,“墨栩,我说过。你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号令天下,覆手繁华。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糟粕的东西不需要你来看,卑贱丑恶的人心,不需理会。江山,你来坐。这万世骂名,我来背。”
“阿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笙点头,“当然知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记住我说过的话。”
“你说。”
沉思良久,虞笙坐起,与他面对而坐。
她扯下了挂在眼睛上很碍事的面具。
一双猩红的瞳孔映衬在墨栩的眼里。
他一颤,心如滴血。
即便是看了无数次,还是见到这双血眸,心中的怒意和恨意会加深。
他揽肩,握着肩膀的手力道很大。
掐的虞笙有些微疼。
血色的眸眼挂着浅浅的温润,牵唇轻笑,她迎着墨栩,挑起了他的下巴。
在墨栩错愕时,在他的唇、瓣上落了一个印记。
深埋的情…愫像是被牵引崩盘的水流,乍泄开来。
她再也抑制不住,张口咬住了他的薄、唇。
用尽了力道,一口血液涌进了口腔里。
原本准备好的药也被送进了他口中。
顺着喉咙滚下。
他一怔,没有推开她。
反而将她抱紧。
熟悉的气息一点点蔓延,浇醒墨栩。
她松开他,用袖子抹去唇角的血液,嗤笑出声。
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问,“你倒是淡定,为何不推开我?”
“为什么要推开?”
墨栩问的平淡无奇,全然生不出一丝怀疑。
反倒是虞笙自嘲的笑了。
她说,“墨栩,我给你过你机会。路是你自己选的。为此,你要付出代价。”
“你打算做什么?”浅尝辄止,意犹未尽。
对墨栩来说,比被毒蛇咬了一口还要难、受。
他蹙眉,盯着她,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不是平常的虞笙,她究竟在做什么盘算。
一路上,收了银雪银火,再到余洋。
不管她收谁,他都无条件支持。
只是,这不安的错觉总是绕的他心烦。
从空间里,召唤出一串男士的项链锦盒。
她当着墨栩的面,打开锦盒。
锦盒很精致,陈列着一串链子。
链子上挂着一个吊坠。
吊坠的形状是一个许愿瓶。
特别小。
七彩瓶,旋转对着不同角度和光线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她没有经过墨栩的同意,半跪在他膝盖处。
将链子系在了他的脖颈上。
红色的铠甲与超现代的吊坠格格不入。
系好之后,她轻撩、拨着了墨栩的发丝,盯着吊坠说,“喜欢吗?”
这七彩吊坠瓶,是她所有的收藏里,目前来说,价值算是最昂贵的一个。
当年,为了得到这东西,她不惜毁约,拉下不了不少仇恨。
埋下祸根。
也是她惨死的的祸端。
姐姐为了这个吊坠,跟她反目成仇。
对她来说,这个东西,是她最在乎的。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虞笙仰头看去,墨栩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阴沉。
他攥着衣袖,将她推、倒在车上。
扣住了她的肩膀,他恼道:“你究竟是谁?”
啊,真是的,她打算把心给了这个男人。
他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她坏笑,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的女人。”
“。。。。。”墨栩忽而勾起了一抹笑,俯身而来。
眼看要亲到了,他松开了。
坐直后,墨栩将七彩许愿瓶掂在掌心。
一直盯了许久。
这个瓶子,他从未见过。
这里的玄妙,他一时参透不了。
不过,他很开心。
她说,她是他的女人。
马车依旧在颠簸,入城的路很漫长。
虞笙平躺在车厢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轻声说,“你若不喜欢,便还给我。”
墨栩死死的护住了链子,侧头看她,露出了几分温和。
“它在,我在。它亡,我逝。”
很好。
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她翻身坐起,笑看着墨栩。
春花烂漫,三月天,繁花盛开。
本该是一个充满欢喜的季节。
偏偏她们一行踏上了战场。
接下来的便是用生命在博弈。
她不知道她能活多久。
也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会不会按照她的希冀一直延续。
可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阿城,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可以死去。”
“好,放心。我不会死。”
“一定要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这是你和父皇的允诺。若你擅自离开,我不会放过虞家人。绝不会放过。”
听到墨栩放了狠话,用虞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觉得好笑。
她嗤笑出声,玩笑道:“太子又说笑了。如今,我孤家寡人,你要放不过谁?难道要掘坟鞭。尸?还是说寒池里那些悄悄死去的人还活着?”
说到寒池,墨栩的笑意顿无,脸如黑铁。
森森的冷意,蔓延在车厢里。
像是无人牵起的话题,一点点将气氛搅得混沌。
第146章 宣城()
寒池的事情,要从云谷还没回到皇宫开始说起。
在云谷时,她初学卜算。
椒家的阵法和卦术分类庞杂。
她又不想胡乱算。
便将自己能想到的事情,一并算了。
在梅林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