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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今日多有冒犯,多谢太子不杀之恩。”护卫军首领罢手示意停止攻击,却未撤兵。
门头上的虞笙微微寒颤了下,墨栩抓的太紧,他的怒气还未消除,反而更深。
那些在墨栩出现前的鬼影早就消散不见。
这鬼影究竟是哪里来的?
还有谁在帮自己?
待对峙平息,虞笙试图推开墨栩,他却扣得更死。
“孤乃天华太子,以太子之声誉为保。孤并不信虞广将军会叛敌。带兵攻击我边关一定另有蹊跷。将军府,被查封可以,谁敢烧毁它。便是与孤为敌。孤不日将率兵攻打庆国,亲自查实叛敌之事。民间谣传止于此,妄议者,休怪军法无情。”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离宫数年研习法术的太子殿下不仅回了帝京,还为叛敌的虞广堵上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瞬间成了帝京民间炙手可热的话题。
远处的楼阁上,墨洵勾唇冷笑:“真是蠢,一对蠢货。不过是太子而已,你以为天华的权力都在谁手上?公开触怒父皇和国师,为兄会替你倒数着日子。”
对面锦衣华服的男子不耐烦的扫了眼将军府门,“七哥,护卫军的头领是我举荐上去的,这一次你坐收渔翁之利,倒是叫我背了黑锅。你还真是好手段。”
“八弟,话不能这么说。下令查封清理将军府的是父皇,火烧是最快最直接的清理方法。不过八弟有没有觉得奇怪。那九弟为何要护着那个女人?她看起来有些像。。。。”
不知是离得远还是怎么,墨洵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像虞笙。
可出宫前,宫人刻意放出火烧将军府的消息到流云殿。
他们两人为何不是一起出宫?
若那人是虞笙,她何时这么厉害?
不,一定不是。
很快否认了这一想法,对面的人不耐烦,起身欲走。
被墨洵拦住,“八弟,三日后午门斩首,这场戏你可得来。”
将军府前,护卫军见此只好查封了将军府撤兵。
门头上的虞笙忍着疼推开了墨栩,借着勾爪意欲跃下,却被捆住了身子随他飞落地面。
落地,两人皆中箭,尾随追来的流云见太子受伤,差了马车示意太子上车。
墨栩冷冷扫了眼马车,拦腰欲抱起虞笙。
两人都身中箭,他琢磨想找个可以避开箭头的姿势,却被虞笙被避开。
一侧的流云错愕的盯着虞笙:“你。。。是虞小姐。。。”
“你认错了,今日多谢。”虞笙伸手拔掉了肩膀的箭头,面色不改,连一声疼也不喊。
看的流云惊住,一个女子也太。。。
背身而行,虞笙走的决绝。
流云无奈,这个虞小姐以前的性子温顺,现在倒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示意墨栩上马车,谁知太子也不上车,随手拔掉了箭头,丢在一侧。
紧跟着虞笙之后。
流云哭笑不得,追上去,搀扶着墨栩:“殿下,您受这么重的伤,要是皇上知道非得宰了我。您还是快跟我回去找御医治伤。虞小姐我会差人去保护。”
“我都护不住,就凭你?”墨栩赌气,推开了流云,疾步赶上了虞笙。
生怕耽误一点,就会跟丢。
两人沿街走,血液吧嗒吧嗒的落着,流云带着一大波的侍卫护在两侧。
围观的吃瓜群众怀着担惊受怕又好奇的心情打量着两人。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的人依旧跟着。
她停下,回头扫了眼墨栩。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你要走到什么时候?”墨栩神情无辜,抚着胸口的血,手心上全是血液。
这画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虞笙有些不忍,“我只问一句,虞家满门斩杀,是你判的?”
负责这起案子的人是墨栩,之前在梅林竹屋外说虞家案子结了的也是他。
不过一天时间,不会有多大变故。
闻言,墨栩面色发青,攥着袖子暗暗用力,沉默不语。
虞笙冷嗤一声,“呵,是我蠢,也怨不得你。也是我亲口让你判虞家满门斩杀。你的确没错,不过送我走的是你,跟在我身后纠缠不休的也是你。能不能劳烦太子殿下自重些?我是罪囚,太子因我受伤,因我而死,我这颗脑袋怕是会掉无数次。还请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从窄巷子穿梭而过,虞笙很快消失不见。
走到尽头,她不死心的回头看了眼。
墨栩中的那箭在心脏附近,应该不会要命吧?
正思量时突然眼前一道禁令法术,她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一行人穿越巷子,搜寻着什么。
“该死,明明追到这里,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被太子救走了?难道是调虎离山?”
“不好,若是进了宫,刺杀的难度更大了。”
流云殿,红纱帐内。
潋幽替榻上的人包扎好伤口,面色冷凝,半晌不语。
一侧的墨栩有些焦急,“她怎样了?”
“死不了。。。”潋幽负气,拽着墨栩,扒了他的外衣。
同样是被箭刺伤,两道箭上的却不一样。
箭头被折断,断枝还在肉里,整个后背一片青紫发黑。
潋幽蹙眉不悦:“那丫头的箭拔了个干净,你这怎么就断了?”
第19章 孩子没爹了怎么办()
箭枝断口处开了花材,扎进了四周的肉里,清理起来极其的麻烦。
伤口的位置也离心脏比较近,潋幽话说的隐晦,没有直接挑明。
太子被刺伤非同小可,重则死罪,轻则免不了牢狱之灾。
护卫军的首领铁定要领罚,太子放过一马,和帝那边也绝对不会放过。
除此之外,引起这场动乱的虞笙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因为她的冲动,导致太子受伤,和帝和大臣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
若是知道这一箭伤到要害,虞笙必死无疑。
自中箭后墨栩一路根本没瞧过伤口一眼,随手折断时疼的撕心裂肺,咬咬牙也就过去。
被潋幽这么一说,墨栩拧起了眉头,“可恶,兵器库的那帮混账东西,竟然偷工减料。两只箭一定不是同一批生产的。我这只肯定是劣质品。看来是该给父皇上奏督造下兵器的事情了。”
这理由很蹩脚,他总不能让师兄知道他是害怕虞笙被抓。根本没拔,而是图一时快捷,直接折断的。
“。。。。。。”潋幽被噎的无话可说,看着他长大,也习惯了他这种性子,遂又无奈的笑笑示意典书去换清水。
典书知趣,离开时关上了门。
躲在殿外窥探的人被拒之门外,匆匆离去报信。
殿内,虞笙被清理伤口之后,渐渐醒了过来。
刚睁眼就看到一侧椅子上坐着光着上半身的男人面向着着自己方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他胸口正中央的箭头穿过了肉层坦在外面,青紫发黑,血液也顺着伤口下滑。
对视一眼,虞笙咯噔了下,心脏骤跳了下。
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察觉虞笙醒来,墨栩立马扭过头,身子也转到了另一侧。
这动作让虞笙心底闪过一丝失落。
就这么讨厌看见她?
潋幽按住了墨栩的肩膀,斜睨了眼虞笙,打趣的笑了起来。
“别乱动,被女人看见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听说,你们都是同房了。还。。。”
“师兄!”墨栩低吼了一句,起身准备走人。
“你给我坐好!伤成这样,你想去哪?”潋幽摁住墨栩不让他乱动,遂又看向了塌上的人准备求助时,虞笙已经缓步下榻到了他面前。
半弓着身子,虞笙在他后背的伤口处轻轻按压了下。
查看下伤口处的断枝,她微蹙眉,神色有些森冷。
“呃。。。。”墨栩被触碰了下,整个人神经紧绷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暗哑,“你快去躺下!”
“太子这么着急让我躺下,是想做点什么?”
“。。。。。。”墨栩被这么一调侃,接不上茬了。
不理墨栩,虞笙绕到前胸,又继续查看了一番,“潋幽前辈,箭头距离心脏不到1寸,断枝刺进了肉里,清理比较麻烦。至少要麻醉,动个小手术。你的医用工具就那么点?麻醉药也没有?”
这一声前辈叫的潋幽很受用,不自觉的对眼前这个冷静沉着的丫头有了几分看好。
“。。。。”潋幽低头看了眼旁边医用箱子里的几个瓷瓶,以及一把小刀,唇角扬起一抹冷意。
虽不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不过考虑的很周道,这也是他头疼的地方。
若是在南岭,自然齐全。
偏巧在这宫中,只有御医院才有这些。
可御医一旦知道墨栩的受伤程度,虞笙的命也悬在一线。
“潋幽前辈?”虞笙见他发愣,又唤了一声。
潋幽自知失礼,故作轻咳了一声,“那丫头的意思是?”
被忽略的墨栩回头看了眼两人聊得起劲,没由得心里一酸,“你们当我是死人?”
“再乱动,快了!”虞笙抚着他额头好似在安慰,力度也不大,墨栩和潋幽同时石化了。
被摸头的墨栩脸色变了又变,由青到紫,由紫到红,由红到黑。
从小到头,除了师尊和父皇在他小时候摸过头,还没人敢摸过他。
堂堂帝国太子竟然当众被一个女人摸头了。
这样的离奇的事情根本没什么机会看到,潋幽有幸一睹,突然觉得身为帝国太子的师兄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师兄!”
“好好,师兄不笑,不笑就是了。”
潋幽敛了笑,再看去时,虞笙从妆奁台捧着一个药箱疾步到了两人身前。
恰好这时,门外来了不少人。
典书和流云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