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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从哪里想,都想不到他们接触的可能。
护卫寻了一圈,在湖边找到虞笙和典书。
典书在湖边拨水嬉笑,虞笙静静的坐在石阶上,头上依旧戴着帘纱,谁也看不清神色。
流云追到跟前确定周围没危险,扫了眼在一侧嘶鸣的三七担忧的看了眼虞笙。
“太子妃娘娘,您还好吧?可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湖边戏水的典书闻言追了过来接了话。
“我们没事,太子妃说城里拥挤,想找一片湖。我们便来了,这林间的枯枝太多。我衣裳都挂坏了。”
听闻事情经过,护卫这才松懈了下来。候在一边,坐等下一步指示。
流云请她回宫,虞笙也没反对。
小白此时被绫天收入血饮中疗伤。
因为之前三七狂奔的事情,这一次流云早早的将三七牵在一侧,请来马车。
一行人穿越荒林准备回宫的路上,忽而枝头飞落红衣人落在了三七的马背上。
流云见是太子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回宫还是?”
“别问我!”
墨栩看也不看流云,面上黑云密布。
明明救了太子妃,还躲在树林里。
真不明白自家太子到底在想什么。
不问他,难道要去问太子妃?
马车徐徐朝着帝京街头驶去。
车内,虞笙取出涂抹的药剂在典书身上正在涂抹。
典书诚惶诚恐的半趴着,“娘娘,奴婢真的没事。您亲自涂药太折煞奴婢了。要是太子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谁管他。女孩子的皮肤很重要,这种药不会留下伤疤。还好不是很深。若不是那只鸾凤鸟,你的腿怕是要伤到了。”
典书泪眼婆娑,想到从被掳走和坠落都没看到虞笙。
突然被割破衣服检查伤口时,她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
等到她被掳走到湖边,见到虞笙时,她激动的哭了。
此时听到,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呜呜呜,娘娘您对奴婢真好。可这样趴着要到什么时候?您的腿那会下马时是不是受了伤?压到你伤口奴婢会愧疚死的。”
这丫头以前也没这么多话。
一个弹指敲了典书的额头,典书呲牙唏嘘了声,调皮又担忧的看着她的腿。
对于她亲手敷药,以及帘纱下的脸,典书欲言又止。
“你不好奇我怎么给涂的药?”
典书点头,“好奇,但奴婢不会多问。”
“真是乖孩子,你也不必担忧。眼睛虽毁,也照样活得下去。”
覆在膝盖的小身子骨抖了抖,典书红着眼眶急的落了泪。
“都怪奴婢无能,无法保护好娘娘。奴婢万不该离开您半步。害您遭恶人伤害和陷害。娘娘,您懂医术,我听闻可有换眼之术。娘娘若不弃,奴婢愿奉上双眼。。。”
啪,一巴掌朝着典书的脸呼去。
眼看要打上了,虞笙默叹了一声,摘掉了她发梢的一个枯枝扔到了车窗外。
这个方向不是回宫的路。
她凝眉看了眼典书,摘掉了帘纱,那双血眸嗜血妖娆。
典书乍见,大惊失色,面色错愕。
吧嗒一下眼泪滴在了虞笙腿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娘娘什么也没错,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娘娘,把奴婢的眼睛换给你。奴婢回宫去求太子请太子的师兄出面,一定有办法换的。”
“乖,别说了。”
呜咽的典书被这么一吼,立马敛了泪,浑身颤抖。
能遇到这么个丫头,虞笙挺知足了。
她笑笑,整理好典书的乱发。
“才一月不见,我说的话你都忘记了?这双眼已经毁了。别说你一双,就是十双也换不回。以后我便要靠你这双眼了,所以你万不可让它受伤。懂吗?”
典书点头,“奴婢知道了。”
面里应了,典书暗里却发誓。她一定会保护好眼睛,因为还要报仇雪恨。她必要手刃仇人,绝不会让娘娘的痛苦白受。
主仆二人牵着手,典书还趴在她的膝盖上。
这一个月,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典书一一道给了虞笙。
听后,虞笙咬唇冷凝,袖中拳头紧握,又舒缓淡然一笑。
她万万没想到,走之前,椒玉出面了,温义和温家竟然还能存活。
温义被调走。
罚了三年俸禄,对温家太轻,温义主动将自家的百分之五十的财产全部捐给了国库。
以充军用。
关于温灵秋的传闻说来好笑,因为容貌尽毁,又险些害的温家大难。
被逐出了温家,回到了尚书府。
因为无法见人,整日躲在府中,闭门不见。
不出半月,温灵秋性子大变。
杀了尚书府的一名家丁,被禁足在后院。
只是意外的是,虞欣搬进了太后寝宫,与太后同住。
这一个月来一直如此。
见虞笙沉思中,典书不忍打扰,欲言又止。
“说吧。”
“娘娘,奴婢想知道毁了您眼睛并且陷害您的是温昭仪和虞家小姐吗?还是另有其人?”
马车里一阵沉默,虞笙瞧了眼典书,掀起帘子看了眼热闹纷呈的大街浅淡的说了句。
声音太小,以至于典书没有听到。
恰好马车停下,帘子被掀起。
流云看到这一幕当即震惊,慌忙扶起典书,悄声附耳提醒。
“你胆子是包子给的么?竟然趴在太子妃娘娘身上。”
“奴婢。。。。。”
马车空间本来窄,流云扶起时太着急,导致典书没站好直接倒向虞笙怀里。
这一砸,主仆两人都倒在了车内。
帘纱被撞到一侧,典书惊慌,忙用袖子盖在了虞笙脸上。
好巧不巧,墨栩听到动静将流云丢在了一边。
到车门口看到主仆的动作时,那张逆天的脸黑如碳火。
“太。。。。太太子。。。。。奴婢知错。。。。。”典书吓得舌头都卷在了一起,遮在虞笙面上的袖子丝毫没挪开。
“让开。”
“等等下。。。。。”
太子好凶,典书匆匆取来帘纱替虞笙戴好,一溜烟跳出马车,跪地请罪。
被一个眼神吓退,流云会意忙拽着她离开。
“别杵着,碍事。”
“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她肯定被撞疼了。。。。都怪我。”典书慌张,时不时担忧的看向马车里。
流云撇嘴,满目愧疚,伸手想安慰她,思量了下抽回。
“好了,别总是拉着脸。方才是我的错,不该拽你。你别自责,我会请罪。娘娘有太子护着,没你事。”
“不怪你,是我僭越了。”
两人争先恐后的抢罪责承担,马车里的两人却奇迹般的对望默然。
不知互看了多久,墨栩率先开口。
“你可知错?”
第85章 随你()
“错与不错,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要罚要打,随你。”
精分太子的性情时好时坏,虞笙越发摸不透他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顺了顺衣袖,将帘纱戴好。
还未戴稳妥,帘纱被怒气冲冲的摘掉。
墨栩恼火了。
虞笙赤红色的瞳孔木然的看着他,毫无聚焦。
“太。。。”
喉咙里咕咚下,话生生的被噎了回去。
想她佣兵女王什么场面没见过,完全没料想到堂堂太子竟然张口咬人。
他的牙齿啃在她脖颈处,齿锋刺进了皮肤里,一阵刺疼。
她蹙眉低眸扫了眼摁着她肩膀还在贪婪咬着不放的墨栩。
温热的气息扫过脖颈,让她一颤,苏麻的疼痛让虞笙升腾起了恼怒。
“你是狗吗?”
“孤不是哮天犬。。。。”
“。。。”虞笙试图推开,他摁的死死的,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你以为你是吸血鬼?”
墨栩一怔,扬着脖子天真的问,“吸血鬼是什么鬼?孤只知吊死鬼、饿死鬼、长舌鬼、青面鬼、獠牙鬼。。。哦,对了。还有阎王那只老不死的长命鬼。”
噗,虞笙憋着不笑出声,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下。
牵起的笑意,让怒火顿消。
“白痴!阎王要是听你这么胡诌,怕是要气吐血了。”
“白吃?孤不会白吃,会付钱的。”
说着,墨栩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锦盒递给她。
“孤刚吃了你一口,这是你应得的。”
虞笙掌心搁置着锦盒,她动也未动。
他在试探什么?
“不用了,反正我这副样子也用不到,何必浪费。”
“恩?爱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孤给的东西,你就这么嫌弃?”
“对,嫌弃。”
车内一阵静默,谁也没说话。
马车颠簸,似乎走上不太平顺的小道。
她稳抓着扶手,闭目佯睡了起来。
忽而帘子被掀开,墨栩使劲抛出一物,不知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碎裂声。
听到摔东西的声音,虞笙心里咯噔一下。
她又惹他生气了。
也罢,精分太子要犯病,她实在没辙。
摔完了,墨栩心情瞬间大好,牵着她的手玩笑了起来。
“爱妃,其实孤撒谎骗了你。”
“。。。。。。”
“说话!你不说话,是在生孤的气?”
“说什么?”
神烦啊,真想把他一脚踢出去。
“此时,你应该质问孤,骗了你什么?把什么东西摔了?”
“哦,骗了什么。”
“没诚意!你这态度,让孤很不高兴。”
嘛哒,火了。
虞笙忽而伸手扯住了墨栩的脸颊,使劲的揪了一把。
“脑子有病就要治,再比比,信不信我废了你!”
这一声怒吼,似乎惊到了墨栩,他错愕的盯着她半晌不语。
马车外的流云听到怒吼声,将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