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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六年,虞广回京途中,路经一地,当地县官夹道欢迎。
为了替虞广接风洗尘,专门包了当地最富名声的酒楼,宴请当地达官贵人。
歌舞升平,酒肉肆意。
同时,当地发生了大规模的旱灾,县令不仅不开仓赈济难民,反而搜刮民脂民膏。
虞广大怒,当着达官贵人的面怒斥县令,并且要求县令开仓放粮。
县令以粮仓空虚为由拒绝,气的虞广甩袖离席。
当天夜里,虞广带了自家亲兵,强制开了官衙的粮仓,开仓赈济百姓。
后来这件事情传到了朝堂,有人以虞广未经上奏,私自开官衙粮仓,目无法纪,僭越天子法令为由告到了和帝面前。
太和八年,皇帝钦赐,将虞家长女虞笙赐给太子墨栩为妃。
虞广以长女年幼体弱为由拒绝了赐婚,惹得龙颜大怒。
事后,墨栩逃离皇宫。
太和皇帝认为,虞广目无天子,仗着权势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违抗圣命,逼走了墨栩。
仇恨值又增加了一层。
太和十一年,虞广被封为天策上将,整个天玄大陆无人匹敌的战神。
四方流言群起,口口相传。
虞广在,天华强。
虞广亡,天华灭。
滋生的毒瘤一点点壮大,虞家灭门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天华真正强大的并非虞广,太和皇帝最信任的人一直是国师椒恒。
最宠信的妃子是温义的大女儿温昭仪。
椒恒身为国师,受万民敬仰。
在整个天华乃至天玄大陆上都倍受人敬重。
虽与将军府水火不容,椒恒大智,绝不至于下毒手。
虞广得罪最多的则是温家。
名门将府一朝灭门,得益最大的则是下一任将门。
其中牵涉的无非是太子之争。
温灵秋母女双双侍奉七皇子墨洵,而墨洵的母亲是最受宠信的温昭仪。
想到这一层关系,虞笙咋舌。
以往史书中所提及近亲成亲生子,母女姑侄同侍奉一夫当真是存在。
不知不觉,对墨洵的恶心程度又加深了几倍。
只要想到这个人的名字,浑身恶寒。
初来,墨洵设计,引墨栩出现,引他大闹大闹流尚殿,劫走罪囚,与叛敌的虞家牵涉。
太子之位本就因为墨栩的作风引了不少非议。
皇后是养母,尚有八皇子这个亲生儿子,又怎么会甘心让墨栩当太子。
八皇子前有皇后母亲依仗,后有国师舅舅撑腰。
七皇子墨洵有母亲温昭仪,左丞相舅舅做靠山。
独独太子墨栩孤身一人,毫无仰仗。
虞家得势时,虞广忠心耿耿,几次三番站出来替太子墨栩说话,埋了不少祸根。
究其根源,这两股势力,最卑劣的是温家。
竹屋妆奁台前,虞笙望着镜中逼真的人皮面具发呆。
脖颈和肩膀,以及手臂上的伤疤结了痂。
这些伤像是丑陋的虫蛇在警告着虞笙,人生苦短,贱人欠扁。
望着窗棂外的落雪,虞笙邪笑:温家,墨洵,呵,你推我虞家入坑,我必还你
们万劫不复。
是夜,雪依旧洋洋洒洒,流云殿内到了晚膳时间。
典书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一直候在内室的门口张望。
“小姐,您已经在帘子里睡了许久。太子命我准备了晚膳,小姐快起来用膳吧。”
红纱帐内的榻上,帘子遮的严严实实,潋幽盘膝打坐。
入定不久,纱帐外的人惊扰的心烦。
潋幽未睁眼,颇觉得烦恼。他是修行之人,辟五谷,不食烟火。
明知如此,墨栩还差人一日三餐,一顿不少。
这小子明摆故意公报私仇,不经他同意,擅自决定让他假扮虞笙。
这罪囚可不是好代替的,指不定就得沦落到杀头。
“不吃,撤下去。”
典书委屈,在厅内来回踱步,心里没了主意。
自梅林回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总觉得虞小姐的脾气又换了。
悬梁之上,虞笙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潋幽和典书,憋着笑。
第10章 凶器血饮()
这满桌美食,潋幽不食,墨栩不在,正巧她饿了。
典书候了许久,没了主意。
太子再三交代:必须饭菜一粒不剩,否则罚她一月俸禄。
“小姐,您一定要记得用膳,否则典书都用不起胭脂了。。。”
潋幽敛眸不语,片刻又继续坐定。
鬼才要吃这些大鱼大肉,他潋幽不吃肉。
待典书离去,虞笙跃下悬梁,稳稳的坐在桌前。
解开了隐身衣的拉链,露出了嘴,扒着饭菜开始填饱肚子。
这味道的确不错,与典书的手艺却有些差别。
这丫头去了御膳房?
还是换了厨师?
待她填饱之后,桌上的饭菜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些配菜。
香菜和葱花,她拒绝。
燕窝粥分勺未动。
鸟屎也好,口水也罢,她绝不吃。
这具躯体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几个月在牢中度过,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面色也惨白无血色。
一不小心,整桌都被偷袭干净。
吃的太撑,虞笙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这一声饱嗝惊醒了榻上入定的潋幽。
“太子怎么在吃独食?”
“。。。。”虞笙哑然,撑着下巴,斜睨了红纱帐内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身形都一样的皮囊,但笑不语。
“瑾鸢,你这丫鬟真是太缠人,以后不要给我这殿内送餐。也别惊扰我休息。”
说话间,潋幽款步出了内室,厅阁内空无一人。
他拍了拍额头惊叹:“罪过,当真修行浅薄,该罚。怎的出现幻觉?”
转身欲走,潋幽见餐桌上满目狼藉,只剩下空盘,微皱眉:“这丫头莫不是恶人派来的欺凌我的?就算我不吃,也不能给我端来这些残羹废渣?”
笑笑颇感无奈,潋幽转身意欲回帐内。
抱着卷宗的墨栩带着流云回了殿内。
潋幽轻咳了几声,身形孱弱扶着屏风抱怨了起来,“太子不喜欢笙儿,又何苦非要囚禁笙儿在你这高墙之内?”
流云接过墨栩抱着的卷宗搁置主殿太子内室的案几上,临走时白了眼潋幽。
“矫情,作妖!”
“站住?唉,我说,小太监,你指桑骂槐看我受宠嫉妒?难不成你家太子是断袖,不沾女色的传闻当真?我既如此多余,便腾了地方,让你入住。”潋幽说着甩袖撒手准备走人。
“我,属下不是太监!”流云郁结。
一侧,墨栩展袖拦住了潋幽,“何故闹脾气?”
切,潋幽愤懑,对他这个师兄还真是不给好脸色。
换上一身女装,也还是冰这个脸。
潋幽指着桌子,佯装冷怒:“你宫里的丫鬟给我端来这些残羹饭渣,可是在辱我?”
桌前,游手好闲正在看好戏的虞笙觉得无趣。
流云殿宫人不多,眼线并不多。
这两人做戏是在给谁看?
潋幽也真是小气,自己不吃,还嫌弃残羹。
恰好殿门有几人疾步而来。
主殿门外,典书刻意扬高声调,“奴婢见过七殿下,太子交代,外人不可擅闯流云殿。还请殿下移步流尚殿。”
好戏总算上场了。
算算时间,三日到了。
一个典书和流云根本拦不住墨洵,今日的墨洵只带着两宫女进入了大殿。
潋幽不想参与纷争,准备回寝室。
那一头墨洵匆匆唤了一声,“虞笙,你站住。”
对于墨洵的召唤,潋幽置若未闻,继续走,步子潇洒俊逸。
墨洵压抑恼火,和颜悦色,“虞笙姑娘,天监司明日会审,想必你对虞家如何处置很是关心。”
抛出了诱饵,墨洵笃定,虞笙会回来求他。
奈何潋幽回了红纱帐内,屏息凝神,“不关心。”
墨洵:。。。。。
“九弟,你是何意?通敌叛国是死罪,你却私自将罪囚藏在宫中。传出去,怕是不太好。”
面对叫嚣,无人搭理。
大厅内,流云端来一锦盒展开,取出了一把匕首双手递到墨栩面前。
“七哥,可认识这东西?”墨栩把玩着通体血红色的匕首,半开着玩笑。
入了殿门,流云殿的下人没一人赐座,墨洵隐隐怒火寻了椅子正欲坐定,忽而椅子被抽空。
墨洵落了空座,摔坐在地上。
身侧只有两个贴身的侍女,并无外人。
墨洵狠狠的瞪了眼侍女,“愣着做什么?还不扶起本殿下!”
侍女惶恐,仓皇扶起墨洵,跪在一侧诚惶诚恐的求饶。
抽走椅子,虞笙并不过瘾。
顺好衣袖,墨洵死死的锁定墨栩,认定了是他搞的鬼。
传闻墨栩拜入南岭仙都,修的一些法术。
墨栩竟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公开戏弄他,害他颜面尽失。
墨洵气急:“天华禁法,九弟在外面野惯了,连规矩都丢弃了。这种嗜血的妖器,携带在身,九弟可是要清醒些。凡人有凡人的命数,贱民有贱民的死法。打肿脸充胖子,携妖器祸乱人间。国师要是知道了,怕是父皇也保不住你。”
看到匕首时,虞笙微怔,体内的血液汹涌澎湃,呼之欲出。
心口揪疼,好似有些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
“有劳七哥挂念。这把匕首叫血饮。传闻天华帝国开国初期,某德高望重的前辈偶遇神灵所赐。匕首入鞘安魂,出鞘饮血。血刃可止血救人,亦可杀人饮血。孤今日翻阅卷宗,查证罪证时,见到血饮喜不自禁。遂亲自拜见了父皇,父皇便将它给了孤。任孤处置。”
闻言,殿内静逸无声。
墨洵的脸色难堪极致。
在他面前自称孤,太子故意摆架子是在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