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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芝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这阵子天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没有给家里当个劳力,而且南坡底下那块地只中了一半,剩下的还在荒着。
花芝伸了个懒腰,把那会儿的睡意宣泄了,去窑里取了把镰刀。
这会儿,刘婶儿也正在灶房里忙活着,花芝在院子门口喊道:“姑妈,我去河边溜溜啊。”
刘婶儿也晓得花芝睡了一下午了,散一会儿心也好,也就应了:“哎,花儿啊,早点回来啊,我正在做饭呢!”
在马厩旁挖着小土洞的果儿看到花芝提了一把镰刀,把手里的泥巴在干土灰里搓了搓,撒欢追了上去。
花芝悠悠的下了门前的坡,果儿因为个子低,一米高的坡她跳不下去,只能饶了一圈顺着土堆溜了下去。
一个激灵给滚到了地下面,果儿没有喊疼,也没有嚎叫,反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花芝在刚下坡的地里摘了几株野花,被这美丽的景色给吸引滞留住了。
忽然听到个小孩子的笑声,她定住了神儿去听,又没有了动静,原是以为幻听了,可继而又是一阵欢笑。
这令人渗虚的声儿让花芝心里阵阵发凉,她蹿牢了镰刀的把手,聚起镰刀在身前护体,挪着步子靠进了过去,一步一步紧逼去。
“花儿姐姐,是我,嘿嘿。”
果儿正把在这堆土里搅拌着,看样子,像是不成型的泥巴娃娃,
花芝松了一口气,松了松镰刀把儿,手心里满是虚汗。
“是你啊果儿,你怎么在这里啊?”
花芝没带好气的对着果儿,刚才被他这么一吓,花芝是又恼又虚。
“我在捏娃娃。”
甜美奶气的声儿穿来,满脸洋溢着幸福与天真的笑。
果儿似乎来不及与花芝说话,转过头又把手钻进了泥巴里。
这样天真无邪的可爱,彻底宣泄掉了花芝的心烦,也甩着镰刀跑了过来。
“果儿,你还有水没有?姐姐教你捏猪头好不好?”
花芝兴趣盎然,小时候的玩意儿早就一去不复返了,看果儿这般欢乐,也是心下羡慕的很。
“没有啦,我没有水。”
果儿甜语。
花芝蹲在他的身旁打趣道:“果儿,你就骗姐姐吧,我来帮你捏好不好。”
紧接着她把这一小堆的泥巴给抓起来在手里搓着。
“果儿,再倒一点水哈,姐姐捏个大的。”
花芝想着这孩这么淘气,兴许是骗自己呢。
果儿把两只泥手摊在地上磨着,蹲在了地上尿了起来。
“哈哈,姐姐,你用这个捏猪头好不好?”
果儿眼角上弯,肉嘟嘟的脸蛋上没有一丝怪异,兴许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花芝匆忙扔掉手里的泥巴,睁圆了眼睛吵着:“你这泥巴不会是用尿和的吧?哎呀,你这熊孩子,你简直气死姐姐了。”
她把手在草堆里磨去,狠狠的抓了一把。
“哎呀,我要去河边,你去不去?”
花芝叫嚷着,拔腿就往对面跑,虽然说是童子尿,可毕竟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一股说不来的自己受不了的味道。
果儿提溜上了裤子,追着花芝也跑着。
他大概还不清楚为何花芝要跑到河边,只是看她跑的得劲觉得很好玩儿,也就拔腿跑了。
一路上蹿到了清河边,花芝把手里的镰刀扔在一旁,来不及抹了袖子把手插。进了河里,
“啊!”
清河的水冰凉无比,直刺人心,花芝忍不住惊叫起来。
果儿本来在草丛里追着兔子,听到花芝的凌厉叫声,也放弃了兔子来看花芝。
他道:“花芝姐姐,你怎么了?”
花芝撩了几点儿水,轻轻的在手里擦拭了两下。
清河一岸属于背阴面,一天见太阳的时间就日头心儿那么一会儿,这会儿是下的十分,河水早就冰冷无比,花芝平日里不会注意,没想到把手给冰的发疼。
哇哇哇的叫了两声,她没带好气的冲果儿吼:“还不是被你给害得。”
果儿看她无故发脾气,蹲下来抓着花芝发红的手吹着:“姐姐,我祖母说了,手湿了吹一吹就好了。”
那个泥呼呼的小脸上,有几块泥巴粘着,小嫩嘴儿噗嗤噗嗤的潸动着,
花芝的心彻底软了,这个小孩子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平日里太调皮,对他没有多少好感。
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任由果儿吹了一会儿,可这夕阳西下的红艳已经渲染了天空,要是再不行动,回去可就不早了。
“果儿,我去割草,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好不好,一会儿好了咱们就回去。”
果儿呆滞着眼神,似乎不懂花芝说什么。
花芝起身拿起镰刀寻觅一块草丰美的地儿,果儿也跟在了屁股后面。
“姐姐,我会抓草,如同大奶奶割的草一般,我给你陬到一块好不好?”
小果儿摆动着两只小而短胳膊,肚腩偏向了前方突兀出来,当真如同一只可爱的兔子。
花芝看着他有趣,可又怕这小身板熬不住,便回绝道:“不,你去玩儿吧,不用管姐姐,这点儿草我还是能收拾得了的。”
果儿直摇着头,嘴角的涂抹星子溅到了周围,花芝看他这样皮,伸出左手罢擦了去:“果儿下次要记得不要随便跟别人来清河边了好不好?”
花芝是觉得眼下还是春季,河里的水位还低一些,等到开夏了随时都可能发生暴雨的天气,水位高低可就说不定了。
要是果儿在刘婶儿家里不住还好说,倘若以后还留在这里,这难免是个祸害,还不如早些严厉勒令他,也算是给提个醒,做个预防。
第八十八章草吃不得()
果儿似乎懂了,楞着抬头向花芝吹了一个泡泡,“额?姐姐,为什么啊。”
花芝洋装着怒色,捧起来镰刀对着果儿道:“因为河边有怪兽,特别吓人哦,呜呜呜!”
一声声惊悚的传呼从花芝的嘴里传来,果儿往河的那边瞧了瞧,缩着身子钻进了花芝的怀里。
“姐姐,好害怕。”
花芝举脱假笑,“害怕啊,就不能和陌生人来河边,不然怪兽贵吃了你的。”
看来吓唬的效果还不错,揽着果儿在怀里挠他的头发。
果儿从怀里挣脱了出来,呆呆的望着花芝:“姐姐,什么是陌生人啊?”
那个灵动干净的眸子里,在探求着新生的生命的意义,
“哦,哈哈哈。”
花芝发现几声,怎么就忘了他是个五岁的孩子呢,她的眼睛波灵波灵一转,“就是除了我,大奶奶还有祖母之外的人啊。”
果儿点点头,可还是懵懂状态,咬着嘴唇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好了,果儿,太阳都马上要下山了,我要割草了。”
花芝起开了镰刀在这片浓你的草丛里割开了。
果儿似乎喜欢了这种活动,每次花芝给割一把,他就悉数都拢了过来放在一块,因此很快就结了一把。
暮色苍茫,一轮红日挂在天际,花芝背着捆好的草向着清河村的深处的方向迈入去,身前有个蹿跳的星点吊坠了这光亮的色彩,直听那星点处传来哇哇哇的临摹怪兽的叫声。
一连阵的欢歌笑语声飘荡在清河的天空下。
刘婶儿早在院子外的小丘上眺望着,饭做好了热在火上,聂嫂子说是等候会儿再吃,不然第二次热的饭吃了对身子不好,免的坏肚子,刘婶儿执拗不过,都有这个点儿了,心里还忐忑着到底果儿有没有和花芝一块去。
蜿蜒曲折的上坡的羊肠小道上,花芝弓腰背着草垛,前几步有个穿蓝色花袄的小家伙,刘婶儿这下才放心下来,
下午时不见了果儿,聂嫂子询问时也是假称呼说是和花芝去割草了。
她松了一口气,山坡下到家里要转过一块小树林和池塘,花芝紧的回去烧大了炉子的火。
没到怎么会儿,花芝扛着草与果儿洗洗脑那么的进了院子,
花芝的额头浸透着一缕一缕的汗珠儿,在路上是并没有觉得有多累,反而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这汗珠儿是刷刷的滚落了下来。
刘婶儿听到屋外的响声,放下了扇火的扫扇立在门口张望。
“花儿啊,怎么回来这样迟啊?可这草可割的不少,快和果儿洗洗手进来吃饭吧,”
刘婶儿瞅着花芝今儿下午已经暮迟了才去,带回来的草看上去还真是鲜嫩肥美,心里也是欢喜的很,不禁在心里感叹着,老了,不服老也不行了,自己四五个时辰才能割两三把草,花芝到底是年轻,用时比自己少,还整整带回来一摞,
“哦,姑妈,今儿碰到一块肥美的草,没怎么一会儿就这么大一摞,也是运气好的缘故。”
花芝呵呵的笑了笑,也没有当回事,她身子热的很,掂起来院子外的葫芦瓢倒在了盆里,刷刷刷的在脸上冲了冲。
刘婶儿嘴角上扬,盯着花芝不离开,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随了妈妈,做什么都是利索的。
果儿回来后撕了一把草给扔到了马厩里,这时他每日的兴趣所在,抓一把草放进马儿的嘴里,最有挑战性的工作,前几次喂时总会吓的哭喊出来,但仍旧不会放弃,试图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最后也就不害怕了。
刘婶儿递给了花芝毛巾,花芝抹了一把脸,看到正在兴致勃勃的喂马儿的样子,也唤他来洗:“果儿,来洗一洗,该吃饭了。”
果儿看上去表情有些纠结,一听吃饭面容转喜,欢喜的拍着手跑了过来,活脱脱像一个在野林里奔跑的小鹿。
果儿钻进水里哗啦哗啦的拍了几下脸,跟着刘婶儿也进了屋子里。
花芝这会儿正纳闷相公怎么还没有回来,一直都是晚饭在家里吃。她帮着刘婶儿下馒头,便问道。
原来刘湘南是被里里长的仆人叫去家里帮忙去了,段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