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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中午时分,曾家辉等人在县城找了个地方,吃罢午饭,才又去了县交警队,打听起这事的结果来。
本来这种事不判断公正执法结果:李西西作为一名警察,知法犯法,分明就是无视法律、按照我国刑法,他起码犯有4项罪名,知法犯法、醉驾、套假牌、现场不积极配合执法人员,态度蛮横,等待他的自然是漫长牢狱之灾的严惩。可曾家辉不这么认为,他从今天亲历现场的情况判断,绝对不会有公正的结果,徇私舞弊势所难免。
他有理由判断,李西西很可能会逍遥法外。毕竟,他爸也姓李,还是南阳市公安局长,像他这种“官二代”,一定不服输,确定会将这出模仿三西剧本的戏演下去。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一辆挂着南阳市牌照的警车驶进了大路县交警队,又过了二十分钟,那警车又急速驶离而去,然后就探听到了结果:李西西属于酒后驾车,但酒精测试为50mg,不属于醉驾,处罚是拘留15天,袭警、驾驶套牌车等则没有追究。
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曾家辉内心还是非常愤怒,不过他现在稳重多了,一点没有表现出来,掏出手机给市委政法委书记吴春华打了个电话,道:“吴书记,我接到大路县有关方面的举报,说市公安局局长李东东的儿子在大路县醉酒驾车,处理不公正,请你过问一下。”
吴春华道:“好的,曾书记。我马上查一查,结果尽快回报与你。”他心中也很震惊,他才来几天?这点小事我都不知道,谁会报告给市委书记?赶紧打了电话给李东东。
晚上,曾家辉正在大路县的一个小招待所准备休息的时候,吴春华打来了回报的电话,道:“曾书记,你交办查证的事,大路县这边已经传送资料过来了,你看现在方便不?我想过来当面作个详细汇报。”
曾家辉装出一副疲倦的声音,懒散地道:“今天身体不带劲,就电话中说说吧。”
“是这样的,情况已经证实:第一,李西西确实是市公安局长李东东的儿子;第二,李西西也确实是酒后驾车,被大路县交警查到,但并非醉驾,这里有大路县交警队全体交警的证明口供;第三,李西西已经被拘留了,执法程序客观公正。情况就这么回事。”
“哦,是这样啊,那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曾家辉轻描淡写的说完就挂了电话,脸却是沉得如水。这真是一个拼爹的悲哀时代!他在心中骂道:什么市公安局长李东东、加上他儿子李西西,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最让他可恨的是,县交警队集体作伪证,这比李西西醉驾袭警更悲哀,他们不外乎是因为李西西的父亲是南阳市公安局长,才会如此懂事的配合,这太让人心寒了,今后还有谁信任执法者?
好在铁芒那边有了情况,他将当事交警莫名“请”到了曾家辉的房间,也获得了当时测试酒精度的数据凭证,还有不太清晰的手机摄像视频,声音效果倒是挺好,有了这些就不担心以后真相大白了。
曾家辉决定先放下这事,回市里了再作计较,在招待所里洗了个澡,躺上床就睡下了。
刚睡着不久,坐机响了,接过来一听:“先生需要服务吗?”
曾家辉苦笑了一下,这又他md跟自己第一次去平起县一样,他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连续骚扰了三次,他实在气不过,最后一次终于开口说了话:“我没钱,送两张钞票来,行吗?”这一回对方主动挂了电话,再也没打进来,他这才得以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吃了早点,曾家辉坐着车在大路县城绕了几圈,一路看下来,曾家辉感慨万千,他瞧见县城里狭窄的街道,破败的房屋,一点新世纪的景象也没有。他很怀疑,这还算是个县城吗?也太落后了吧?怎么自己摊上的地方都这个样子?
赵刚看着曾家辉皱眉的表情,道:“大路县人口70万,每年的财政收入不到1个亿,县里的工资基本都靠市里转移支付。”
曾家辉插话道:“南阳市又靠省里转移支付,舟山省又靠国家财政转移支付,这样一个转移一个,支付下来真是难啊,什么时候才能自力更生呢?”
自力更生?像大路县这种穷县,不依赖外力,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振作起来;把事情办好,可能吗?
第265章 笑贫不笑娼()
官路无疆…第265章笑贫不笑娼
赵刚继续报告道:“这个县是纯农业县,土地贫乏,山多地少,农业也不发达。”
听了赵刚的话,曾家辉沉思起来,他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路县城规模小,就那么两条街道,几分钟就转了个彻底,县城冷清的场景让他惊讶万分,这里的服务业也差劲。
曾家辉一想到服务业,也就想起了昨晚电话问要不要服务的事,他不由问道:“昨晚你们有没有被电话骚扰?”
赵刚以为曾家辉对他们不放心,怕身边的工作人员乱来,赶紧报告道:“接了几次电话,都是问要不要服务的,最后我说再打来就退房了,她们才罢了休。”
曾家辉笑道:“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退房,招待所也要罢休停业了。”
赵刚不解,道:“我也就那么一说,哪能真跟这些普通老百姓较真呢。”
曾家辉道:“这种状况虽然是社会丑恶现象,但也说明一个问题,你想想看,这里的普通老百姓,不管你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没有企业可以上班,地里种的庄稼又收成少,一日三餐的吃饭问题,已经让许多人头痛,有的甚至是面临绝境,特别是这些打电话的失足女子,她们有哪个愿意这样,又有谁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又指着车窗外小街上稀疏的人流和不时打着铃的三轮车,道:“像大路县这么贫穷的小县,男的大多出去打短工,找不到活的,就在大街上蹬三轮车,为别人当苦力,辛苦一天下来,估计也就挣个十块八块的跑路费,能顾住自己的一张嘴,就算不错了,他家里的老人、妻子儿女呢,又怎么生活?”
赵刚感触的接话道:“正如书记所说,他们的家人,特别是女人们,年纪大的在家带带孩子,操持家务,实在过不下去的,就出来到小百货店、小餐馆里帮帮忙,多少挣几个吃饭的钱,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
大家都有了心思,好半响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铁锋打贫道:“哥,我估计年轻的姑娘们没活可干,就只好晚上给旅店的客人打骚扰电话了,现在想来昨晚真不应该拒绝她们,能帮就应该帮她们一把吧,唉!”
曾家辉瞪了铁锋一眼,道:“你这是谬论?哪有那么帮人的。”可他真不知道拒绝那样的电话,是不是也算对贫困弱势者的熟视无睹,或者叫见穷不帮的行为?
因为即便是在发达一点的地方,年轻的小姑娘们也会嫌干活太累,来钱太慢,就走了邪道。有的远走高飞,到了大城市,当了歌女、小姐、二奶,或者小三,过上锦衣玉食生活,已经没有多少人去笑她们,社会变了,进入了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当然,这都是一些长相好的女孩子,长相普通的则学点按摩技术,在什么洗发店、浴足房、休闲保健场所做个什么技师,靠手艺活挣工资拿薪水。而一些不想出力、长相又像“凤姐”般女孩子,索性放下脸面,流窜于各地做起了皮肉生意,所以才有了繁荣“娼”盛的歪曲发音。这些所谓的社会丑恶现象,现在大多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存在了,大家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曾家辉还听说过社会上流传的顺口溜:下岗职工不流泪,挺身走进夜总会;谁给钱来跟谁睡,自己创业不缴税。他看着大路县的萧条,想起旅馆里的骚扰电话,感到心里隐隐作痛,他同情这些姐妹们的遭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自己这个南阳的市委书记被骚扰得心痛,可又说不出口啊!
大路县的贫穷彻底触动了曾家辉心底的神经,在他的想象里,那会有这样贫穷的地方,比长丰市下边的那些县还差一大截呢。这也让他对大路县委书记徐明扬、县长骆远立非常不满,问道:“赵刚,徐明扬、骆远立是怎么当上县委书记和县长的?”
赵刚想了想,道:“他们两人好像都是从乡镇党委书记提拔起来的,已经有两三年时间了,据说当时是卫东市长提出来的人选,原来的市委书记郞林风没有反对,他们基本上是一条线。”
“那其他常委呢,有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从乡镇党委书记的任上直接提为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原则上是不允许的,除非原来是县委常委身份,可那也不能两个都直接上啊。曾家辉原来在长丰市任市委常委兼平起县委书记,后来直接上任市长,虽然也是这种情况,但两个同时上绝对不合适,值得深思。看来南阳市的水深,下面的水更深啊。
赵刚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他确实不清楚,以前他在市委办公室根本不打听这些事,大家也不会跟他讲这些。
曾家辉冷森森的道:“这回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两个县官,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模样,在这里竟然一点作为都没有。”
“那现在去县委吗?”
“暂时不去,还是先到乡镇瞧瞧再说?”
“嗯,那……”赵刚不知道先去哪个乡镇,在他的方案里没有到这一级的安排,他也不便自作主张,只好装糊涂地请示。
曾家辉道:“先去朝阳乡吧。”
赵刚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他本来想问问书记:你怎么知道有这个朝阳乡?可一想到自己是秘书,哪能如此问领导呢,赶紧闭上了嘴,将已经到喉咙的话硬咽了回去。
沿途问着路,车子在岐岖不平的山路上慢慢行进,极不好走,跑了两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