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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绝境,就是断自己的后路——”
曹焕伸手捂住她的嘴,手心略粗糙的茧子刮得她脸颊微疼,“你醉了,越说越过分,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就可以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找不到信赖人说话,今天你说的话,我都会放在心上,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秦观这个人,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知道,他从来不会做没有对他没有好处的事。”
她拉开曹焕的手,趴在案几上,方才说话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白净的脸微红,一边低声说,“我一直好后悔,那个时候不应该在你后面追上三天,其实当时陈家就这样散掉,起码陈如还能嫁一个中意的男子就这样过一辈子。而我,我也愿意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
陈默醉得厉害,闭上眼一行泪溢出眼眶,她的心不能再承担更多,曹焕心里在想,如果那秦观接下来会做更过分的事,那她会怎么样呢?算了,他只要能拿到银子就好,其他的事他一点都不想过问。
第87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八)()
曹焕让陈默睡了一个下午,天黑以后他才抱起醉得不醒人事的她离开,流苏帮忙把马车门推开,他将陈默小心地放倒在软被上。
“将军和先生的交情倒是不一般。”流苏把陈默弄掉的发簪递给他。
曹焕不可置否,随意笑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唇边含笑,“先生为人作风正派,将军喜欢醉里偷欢,你们这样的两个人会成为知己本来就算稀奇了。”
他拉下脸来,对外面的流苏说,“我跟先生只是这样的关系,她给钱,我出力,你可不要在先生面前也这么说话,我不当一回事,她可是要当真。”
欣赏归欣赏,他还没有动别的心思,即使对秦观恶意挑衅,也不过是出于不想输的心态,跟他是否对陈默有好感,大约是没有关系的。
马车趁夜一路绕到秦家的大门,可能是路上遇到颠簸,熟睡中的陈默悠悠转醒,翻身坐起来,还带着醉意,眼神倒还算清明,自己下了马车,跟他说,“让将军笑话了。”
秦观刚好也从外面回来跟陈默遇上,又看到曹焕在那辆马车里,面上倒还波澜不惊,“劳烦将军送我夫人回来,如此谢过。”
“哪里,秦大人不必客气,我与令夫人是旧交,用不着谢。”曹焕是答应过拿了银子就当作不知道,但没有说就此不跟陈默见面,他没有半点心虚,拱手回笑,让车夫掉转方向。
陈默揉揉涨痛的太阳穴,先进了门,秦观由后面追上来,看她漠然的表情,难忍怒气,“你明明是说出去见你二哥,那又是为什么跟他见面,你与曹焕的交情,皇上早就不满,难道你真的看不明白?”
她回过头小脸绷紧,“你去见了皇上?”然后学他那样用明明是恶意却还温柔的口气问他,“见了你的主子,那他赏了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好奴才呢?”
秦观知道失言,但也不想辩解,干脆地承认了,“皇上有很多事,的确不介意让我知道,可是如果你们陈家不要这么招摇,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局。我劝你还是放弃算了,这个天下始终是赵家的,就像你说的,我是赵家的奴才,难道你就不是?你一心想当皇商,无非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博宠。”
陈默在原地站定,乌黑的眼更黑一些,看着他说,“我不是奴才。就算天下是赵家的,可我们陈家有赵家天下的一半财富,就是我可以不当奴才的理由。我的话你不妨听清楚些,跟你的皇帝主子回报,就算我死了,陈家的人不会忘记赵家的背信弃义。从他们选择让秦家成为皇商那天起,陈家就不是赵家的奴才。”
她拂袖就要离开,秦观用力抓着她的手腕,脸色铁青,“你怎么如此顽固,不过是个女人却贪恋权势,你为什么非要和男人争得头破血流,你就快要家破人亡了啊。”
“因为我出身在陈家,不论我要不要去争,迟早有这样一天。”她挣脱秦观的手,眼睛酌亮一些,“可是如果不去拼,就真的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秦观,从此再也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你的温柔。我只希望你念在我们夫妻情分上,放我爹娘一条生路。”
第88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九)()
秦观诧笑,俊美的脸在灯笼下显得有些不真实,“那是你的娘亲,我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呢?阿默,你就是老想得太多,人的时候与其是想,不如平静地接受事实。”
“这么说你不答应?”陈默偏着头看他,漆黑的眼除了得知陈如自尽的时候空洞以外,其他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有神采,“那我跪下来求你吧。”
她抿着嘴轻笑,话一落,撩起自己的裙角,直直地跪在他面前,跪在这湖心的回廊里,可她面上看不出受了屈辱的神情,即使跪着也这般坦荡,“你不过是想看我示弱,这又有何难,我已经跪下了,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
跟在后面的下人不知所措,但知道不是他们能插嘴的时候,都离得远远的,时不时交头换耳,陈默的腰身挺得笔直,秦观转过身去,就通通扫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下人知道是什么意思,都低着头退下去。
陈默眼底有几分戏谑,清冷的眸光有些柔和,秦观喜欢看到这样的她,但此刻欣赏不来,他伸手想拉陈默起来,“什么话回房再睡吧。”
“不,就在这里说。”她推开秦观的手,突然对着他微笑,眼尾都扬了起来,“其实你比我过去遇见商人都要磊落得多,你虽然奸猾,但你不是小人。能嫁你为妻,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我认为只有你才是我的夫君人选。你一再退婚,可我不也刁难你了吗。这下,我们终于扯平了。”
看到她带着笑,不像是勉强的笑容,秦观稍微有点迷惑,可是他不想扯平,没有人可以在他算计好的结局里抽身离开,可是他的表情没有半点疑惑,“只要陈家急流勇退,不再行商,你不但可以保住你爹娘,就是陈家的百年富贵,也一样保得住。”
但从此陈家就真的要看他的脸色过活是吗,陈默没有言语,贪婪的秦观;风趣的秦观;任意羞辱她的秦观,细心呵护她的秦观。。。。。。
操纵着陈家和大周的命脉、韬光养晦的秦观。。。。。。
总是看着她一脸温柔的秦观。。。。。。
这么多的面孔居然会是一个人,她不是没有跟擅长伪装自己的人打过交道,惟有秦观可以让她看到一部分实在,却又了解得不太清楚,而这种摸棱两可的认知,有种真实感,会让她做出错误的判断,比不知道他的底细,还让人觉得可怕。
他才是天生的商人,有敏锐的嗅觉,擅长伪装,他并不惟利是图,但他做每一件事,都要考虑所能给他带来的最多的好处,他把自己的利益永远当在前面,他的心可能会为一些事觉得很痛,可他从来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好。我听你的。”陈默依旧跪在那里,笑着答应他的条件,秀秀气气的一张脸,笑起来很好看,“我跟你认输了,因为我想才想明白,只要你能达到目的,同我一样并不介意演一出恩爱的好戏,更不在乎我到底有没有对你真心。可是你的心门是关起来的,那里只有荒芜、寂寥,你并没有真正的赢我,但我愿意认输。”
第89章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
可是即使认输,我也不会放弃。陈默跪在那里,秦观还想拉她回房,她抽手,“你先走吧,我还不想睡。”
秦观拗不过她,只好自己先离开,转到回廊的另一边,他回头看看,那跪在灯笼下的人还挺直着腰身,刚才她突然跪下,秦观也觉得有几分愉快,但很快被心痛掩埋,他不是想看着另一个自己如何去实现抱负吗,可是却逼得这个人向他示弱。
也许,这不是他想要的。但他没有读懂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更伤人的事实。
陈默跪在那里,只有风从她身边吹过,刮得空荡荡的胸口生疼。眼睛眨呀眨,晶莹的泪水在里面打转,直到渐渐干透,也没有掉下一滴。
她的这双腿,没有跪过多少人。但如今跪了秦观,现在是跪陈家的祖先,他们的后人,败在了别人手上,而这个别人,还是她的夫君,是她自己挑选的人。她不是天生的商人,敏锐的知觉,是整夜整夜刻苦所学,是在娘的眼泪里面折磨自己,四处游历餐风露宿体会到的。
秦观和皇上的关系很好,她二哥在宫中当画师,秦观是帮了不少忙,最近还帮二哥向李家提亲,可是陈默明白,李家小姐现在是丞相幼子的未婚妻,如果二哥跟丞相较劲,小舅舅又远在边关,曹焕置身事外,没有人可以站出来说话。她只能跟秦观服软,希望他不要把二完推向更危险的边缘。
这些事情她如何不知道,她又不是傻子,秦观才是真的比任何人都聪明,他的老练沉着,一直都在,即使在床榻上温柔以对,他心中也有打算,只有自己沉迷在其中。
想起这些就让陈默的心口发寒,他对自己是否有过深情这都不重要了。
要骗一个人,先要把自己骗到,秦观都在他编造的温柔画面里面失神,更何况对男女之事尚生涩的她呢。
良久,身后又来了人,修长的手指将一件披风搭在她身上,“回去了吧,阿默,做一个平凡的女子,你会开心很多。”
她直起身来,稍微有点摇晃,秦观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让她依靠在怀里,陈默却抖着手拉开他,“我自己会回去,你不用管我。”
秦观收回手,表情显得淡漠,“那好,李妹让人过来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就不陪你回去了,自己看着点路。”
他最近都在李氏那里过夜,难得在她这边呆一会儿李氏就叫人过来催,要不就说身子不舒服,家中有人知道陈家现在的境况,竟然也稍微变了脸色,除了秦府里的下人还算忠厚,其他人渐渐不当她是少夫人,连去帐房都有人说闲话,只有秦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