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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是紧张。
季北勋一怔:“怎么会失踪了?”
“不知道,家里门开的直敞敞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溺毙在河里,有个蒙面男人抢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骑了三轮摩托离开,被我拦下,那人跟着逃蹿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也没找到”
what?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小女娃?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是邻居家的?”
季北勋抓重点细问。
“据邻居反应:不是,这一大一小好像是来找老太太的,我阻止他们报警了,但拖不了太久,您想过来现场察看察看吗?”
季北勋郁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故?
望了望前面不远的大厅,他拍拍驾驶座上的铁镜。
“不去民政厅了。”
铁镜缓下车速。
“发生什么事了?”
简樾轻轻问。
“小简,你在前面下车,自己找家酒店住下,回头我们再联系。我这边出了一点急事,必须马上赶过去”
“哦,行,那您先忙”
简樾很识趣,等铁镜把车停下后就下了车。
车子再次启动,调了个头,往来的路驶去。
“老大,我们这是要去哪?”
铁镜透过后视镜看见季北勋一脸凝重。
“改道嘉宁县薛家村,老太太出事了。”
*
简樾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脸上的微笑一点点收起,眼神开始变得尖锐,随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哥,我见到季北勋了,也提到了柒柒,还和他说了柒柒已失踪六年,他没有任何反应,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最后两个字时,他是咬牙切齿的,眼底全是恨意,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根根横起,脸上哪还有刚刚那种温润。
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本来就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枉妄柒柒对他百般信任。”一顿,又问:“他找你去干什么了?”
“不知道,半路他把我扔下去办急事了。”
“他也会有急事?”
对方冷笑。
“我在他车上按了一个跟踪器,回头就去查查他干什么去了?”
“小心点,他不是善茬,比任何人都精”
“知道。哥,你也别急,既然知道她在嘉宁县,这边地方就这么一点,仔细找总能找得到的。”
“嗯”
挂下电话,简樾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城市在内心呼喊着:
柒柒,你在哪呢?
几天前,那个攻击了各大网站的人,不是天眼,是你对不对?
六年了,我们整整找了你六年,你到底去哪了?
他情绪汹涌了一会儿,用手机追踪季北勋的下落,却发现,完全没信号。
哦,该死的,这姓季的,果然有一套。
第101章 101,父女初见()
薛家村。
姥姥曹爱宝住的地方有点偏,老楼房,竹篱笆圈着一块地,种满了绿叶蔬菜,阳光下,田园小居显得幽静而神秘,在村子最冷清的一角,完全不受人注目,的确是一处出了事都不容易闹大的犯案好地界。
季北勋先去看了一眼被害者。
死者,女性,面容娇好,长发,年纪:二十到二十四岁之间,无财物损失,无性侵迹向,头部被重击至昏迷,落水后溺毙后门口,一个旅行包落在地上,很完整,没有被翻动的痕迹,里面全是孩子的衣物。
站在尸首边上,他环望四周,此地,路上交道并不便利,只有一条小路可达,水路发达,临水而建的老楼左手方向,正是一条宽阔的运输大河,河面往来船只频繁,后面是一条小河,连着大河,形成十字。
“查看身份证了没有?”
既是外地来的,身上应该有带身份证。
“查过。”邓河回答:“没找到。我们把人从河里捞上来之后,不见手机和钱包,要么就是掉河里了,要么就是掉那艘船上了”
对,凶手是从水路走的,这里走水路更便利。
至于船只带着姥姥走了哪个方向,他眯了眯眼,等一会儿他得四下看看。
“那个小女娃呢?”
“在楼上米律师房间,正睡着,我查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不过一直没醒,实在不行就送医院。”
“嗯,我去楼上看看。”
走了两步,又扔下一句:“给曲锋打电话,他这两天在嘉宁县,请他过来,就说这边发生了命案,很不简单,让他申请直接跟进,我会在暗中帮忙,条件是,掩护我,不把天眼团队牵扯进去。”
“是。”
邓河站在那里打起了电话。
季北勋走得很快,很快从后门进了老楼,身边小冒紧跟着。
东屋是厨房,中厢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缸,西屋是米和半成品的酒水,楼上两间房间,一间是老太太的,一间是米娅的,房间很简单朴素,甚至可以说是很艰苦的。
米娅曾经是一个住惯了豪宅的大小姐,因为一场事故,失去了一切,没了家,忍受着姐弟分离,和姥姥住在这种艰苦的地方度日,却没有因为从天堂坠落尘埃后的偏激心理,还能上进读完了大学,成为了律师,心性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正气,这很难能可贵。
也是让他颇为欣赏的地方。
一个人堕落很容易,发奋图强得凭意志力。
脚上套上一双鞋套,季北勋上楼查看,先进了老太太房间,房里翻得乱七八糟的,对方想伪装成入室抢劫的假相?还是老太太自己翻的?
季北勋回忆了一下之前老太太的神情,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他说,最终却忍下了。
这是要和他说什么?
还有,她急匆匆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
当时,他真该多问两句,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
“小冒,查一下老太太的通话记录。”
老太太突然离家来这边肯定和那个来电有关。
“是。”
小冒下楼去打电话了。
米娅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床一厨,书桌上全是法律书,床辅很简陋,桌面上放着一张照片,青春盎然的笑容,手上捧着一捧葵花,灿烂的交相辉映,美得有点惊心。
他看着,脑子里恍惚闪过一个画面,可速度太快,他抓不住,只隐隐觉得画面里的人应是米娅。
问题是,他以前不认得她啊
季北勋怔忡了一下,才走了进去,目光落在床上睡着的小娃娃身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背对着外面,小脸对着墙,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这就是被打晕的孩子?
额头上磕破了,被贴了创口贴。
他搭了一下她的脉向,很平稳,没事,正想下楼,床上的小人动了动,小声音咳了咳,竟醒了,并且坐了起来,身上就穿了一件毛衣,很可爱的揉了揉眼睛,一副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
“你是谁?”
孩子先左右看了看,似乎在认地儿,还皱了一皱眉毛,神情显得有点小严肃,眼神清冷,露着防备和惊警。
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情,会让人想到一个词:老秋气横。
连嗓音也是清冷的。
屋子里有点暗,季北勋戴了一副手套,打开了吊着的灯泡,光线大亮了,他终于看清了孩子的长相:
头发长长的,小脸精致的就像画出来的,肤色白里透红,五官比例配比的恰到好处,小嘴唇粉嫩粉嫩的,大眼睛特别的灵活,正盛满疑问的辨认他,眼神清亮而有神。
嗯,这是一个漂亮娃娃,但奇怪的是,孩子的活泼天性似乎被压住了,以致于令她显得格外的冷艳世故。
他在想,冷艳这个词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很不合适,但这孩子身上的的确确散发着这样一种冷静到能让人惊艳的气质,一眼就能让人永远记住她。
季北勋并不是很喜欢孩子,平常也很少与孩子亲近,但因为她是受害者家属,他想查明事情真相,就得全方面的了解,所以,他极难得的和她搭讪起来:
“那你又是谁?”
“我叫淘气。”
“”
这应该是小名。
就这时,淘气站了起来,忽跳下了床,脚上穿着一双松松垮垮的袜子,大脚指钻在外头,身上穿的衣料很廉价,可见她的生活环境不太好。
她冲他走了过来,来到他面前,仰着头瞅了又瞅,下一刻,疏离的双眸莫名放出闪耀的亮光,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无尾熊似的缠着再也不肯放了:“爸爸,你是爸爸”
属于孩子才有的天性,突然就被释放了。
“”
这辈子,他遇到过的孩子也算多得了,只有这女娃娃最自来熟,一见面就叫他爸爸。
难道他长着一张“爸爸脸”?
呸,他至今还没**呢,哪来这么大女儿?
但是,这种被女娃娃抱住的画面,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好像记忆深处,他也曾和一个无比可爱的小女生这么亲近:小身体很柔软的黏着,甜甜脆脆的叫声让人推拒不得,漂亮的眼睛装满了喜欢
那个女孩叫他:叔叔。
他怔了怔:惊讶自己会有这样一种记忆?
手,不自觉的轻轻抚上了孩子那头滑得不可思议的秀发,小小的脑袋,滑溜溜的头发,软绵绵的小身体,竟深深的触动了他心头某根神奇的弦,声音跟着变得温柔起来:
“小淘气,不可以乱认爸爸哦,看到陌生人,你得叫叔叔”
第102章 102,我没乱认,你就是我爸爸呀……()
“我没乱认,你就是我爸爸呀”
淘气叫得很大声,神情很认真。
季北勋伸手将她抱起,闻到了一阵奶香。
“淘气,你妈妈呢?”
他试探着问,想把这个孩子的来历弄清楚。
“这得问你呀!”
淘气立马勾住她的脖子,小嘴亮亮的,嗓音也变得娇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