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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看了一会儿,才合上。又拿起箱子里面的几本书看了看,一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少林无常鞭法。
箱子里怎么会有这个?
无常鞭法摒弃一切花鞭技法,以防身制敌为第一宗旨。此鞭法速度极快,变化急,变化无常,招式狠辣,让人防不胜防,可谓是鞭法中的上乘武学。
“当年老年出征,无意中得到这本鞭法,知道小姐喜欢便留下来了。这些年老爷一直不肯拿出来,一是因为小姐年纪小,不够稳重。二是害怕这鞭法带来祸端,遭来杀身之祸。如今有了这鞭法,小姐可以独当一面了。”
其实,他想要说的是,习得这鞭法,至少小姐能够保护,逼退敌人。
云未把鞭法护在了怀里,心里满是感动。她闭上了眼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恭叔,镇国将军府只剩下我们两人,谢谢你没有走,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但是,未来莫测,我不想看你和我一起涉险。恭叔,你,离开京城吧,找个地方颐养天年。”
“小姐你在说什么?”程豪很感动她为他着想,但是他绝对不会离开的。“老奴在府里待了二十年,这里就是我的家。镇国将军府的人走的,死的死,老奴不会离开小姐的。”
“恭叔,你听我说……”
程豪打断了她的话,“小姐不用再说了,有什么事小姐只管去做,恭叔老了帮不了小姐,但是却可以一直守在镇国将军府,时刻等着小姐回来。何况,老奴曾经答应过老爷夫人,又怎么轻易的背弃自己的诺言?做一个无义之人?”
云未莞尔“恭叔,谢谢你。”
“小姐这是在折煞老奴了。”
主仆俩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云未回了段府的帖子,五日后上门拜访。这几日日日都在屋中翻看宁老夫人的手札,从走路到站姿,无遗巨细,云未心中惊叹,想不到那么简单普通的一个动作,学习来却是那么的难。
这一夜,天空中突然雷声大作,苍穹中闪过了一丝闪电,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
这一场雨,来得太快太突然。
云未感觉到有点冷,起身去窗边关窗。才走到窗子边,她看到人影闪过,连忙回到床边,抓起了桌上的鞭子。
“冷陵,冷陵——”她大喝了一声,把鞭子甩了出去。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破窗而入,杀气重重。
一二三四五六七,足足有七个人!
屋子里太小,鞭子很难施展得开。就在陷入困境之时,冷陵踏着黑衣人的肩膀冲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随着冷陵之后,陆离等人也出现在了屋中。自从上次之后,凤顷就把他留在了镇国将军府保护云未,爷猜的没错,没想到宫里竟然真的派出人来了。
斩草要除根。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尤其是护在云未身边的人,不可小觑。
屋中打斗声响成了一片,早就有人得了消息去禀告凤顷。
屋外大雨狂风大作,屋内腥风血雨,很快,黑衣人便败下阵来。
“留一个活口。”陆离说道。
冷陵眼见最后一个黑衣人要咬破口中的毒药,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了他的下巴,轻轻一用力,竟然卸了下来。
黑衣人目光才出现惊恐,这个人武功高强到了什么地步?云未身边何时出现这么多高手?
第45章 你就是闺塾师()
房中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碎屑和飞溅的血液。
云未蹲下身,在残桌断椅中找了好久,才看到了手札。上面沾了一点血迹,但是并没有影响太多。拍了拍灰尘便收进怀里,她还得靠着这个去招摇撞骗呢。
她看向陆离,问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离淡淡的回道:“活的留着,死的送回去。”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谈论今天花开得不错一样。
云未想到凤顷的作风,幸灾乐祸的勾起了嘴角,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半了。不知道大半夜她醒过来,看到这一堆尸体,会是怎样的表情。
困意上来,她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泛起了泪花。交代道:“别忘记在媒每人的头上插一朵海棠花,开得最艳的那一种。”明日还要去段府,她走了出去,现在补眠最重要。
陆离和冷陵面面相觑,默默的收拾起来,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慈宁宫中,小宫女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狠狠的掐了掐自己,保持精神。
庭院里忽的传出了轻微的响声,她一个激灵,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状着胆子呵斥了道:“谁?”
那边久久没有回答,她把旁边的灯笼拿了起来,撑着伞走过去打探,心脏砰砰乱跳。“谁在那里?”
轰隆一声,雷霆炸响,她叫了一声,手中的灯笼落到了地上。
察觉不对经,她正准备离开这里,突然间,殿内传来了一阵尖叫声,十分凄厉。
她急忙把灯拿起来,跑回去推开门,“太后娘娘,你……啊——”她跌坐在了地上,目光惊恐,灯笼咕噜噜的滚了一圈,在前面停下,蜡烛点燃了灯笼纸,殿内更加清晰起来。
尸体上的海棠花格外的红。
“云未!”太后恨意滔天,就算她有九条命,她也会一条一条的把它收了。
“来人,把孟国舅传召进宫——”
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被雨水洗涤过的世界格外的干净,空气中泛着泥土的清香。
云未站在门前深深的呼吸,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今日她穿了一件月牙色的宽大袖袍,脚下蹬着木屐,青丝垂在脑后仅用一根红绳微微拢起,整个人看起来淡雅脱俗。
陆离捧着一个玉盒走了上来,“小姐,这是爷一大清早就派人送来的。”
云未一眼看去,心想,这玉不知道能换多少银两?镇国将军府一向清廉,府下只有两家店铺勉强维持府中开支,远远不够。
她把玉盒接了过来,沉甸甸的,玉色通透,摸手冰凉,难不成是上好的寒玉?
打开玉盒,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木兰花香,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了眼前。“这是?”
“爷说了,段长青此人擅疑,诡计多端,以防不时之需。”
他连这都考虑好了,云未伸手去摸,这张面具薄如蝉翼,巧夺天工,一般人绝对难以看出。
段府不同上官府,至少对于她的到来,不是太过欢迎。
管家进去通报了好一会儿,才返回来,神态倨傲的说道:“未小姐,这边请。”
一进门就让管家来了个下马威,段长青显然要比山官博难以对付多了。
厅外传来了踏踏踏清脆的响声,厅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脑袋,想要一探究竟。
从江南那种穷乡僻囊来的闺塾师,竟然名扬京城,不得不让人怀疑和好奇。
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管家之后,女子的装束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对她脚下的木屐,更是十分好奇和不解。
难道江南的人都太过贫穷,所以才买不起精致的绣花鞋么?
众人疑惑连连,目光从好奇渐渐转为了轻视。
云未看过去,厅中坐着清一色的女子,千娇百态,即便是坐在主位上的女子,皮肤光鲜,一看便知是保养极好。
从她进门,女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堪的话语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女人之中,何尝不是一种明争暗战?
她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厅中,盈盈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民女未云歌,见过段夫人。”
段夫人撵着佛珠的手一顿,睁开了眼睛,目光凌厉探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收了回来。“未小姐便是江南来的闺塾师?”
她没有丝毫迟疑,坚定的答道。“是。”
听着她的语气,段夫人心里渐渐有些满意,但是她的装束,实在是太过奇特,太过……浪荡了。身为一个女子,怎可如此衣衫不整?
“江南的女子便是这般装扮吗?”她蹙了蹙眉,口气不悦。
底下立刻有人笑了起来,“姐姐不知,江南比不上京城的繁华,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往京城跑,原来是为了这个。”
从始至终,不管她们如何说,云未都挺直了胸膛,淡然处之。
这些嘲讽的话语仿若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不得不说,除却她的衣着,段夫人对她是十分满意的。她有点好奇,故意夸赞道:“未小姐果然好风度,这般泰然,不是人人都能够有的。”
云未浅浅一笑,“夫人有所不知,古人云:君子坦荡荡,海南百川,有容乃大。”
“君子坦荡荡。”段夫人眯起了眼,她这是在嘲讽谁?“未小姐何出此意?自古以来,女子讲求妇德妇容妇工,德行举止都要恪守礼教,实话说,未小姐的穿着不太符合当下的礼教。”
她这算是客气的说了,云未解释道:“东黎开国之初,圣祖曾赞叹士族的礼仪之风,可惜却无人再得。未云歌小时候偶然从一个云游的商贩手中买的了几本手札,回到家一看,才知道是前人留下来的手拓,里面的内容深深的吸引了我,便想要一心效仿前人,务必不让士族的礼仪之风消失。”
云未倘倘而谈,语气中颇为激动,实在不然,这些全都是这几日恶补的成果。
士族之风。
士族,那一个无比辉煌的时代,引出了无数的风流人物,成为一代美谈。
段夫人扣紧了佛珠,她隐隐记得书中的确有记载过,幂离、木屐、长袍……美眸骤缩,她沉声问道:“我该如何相信你?”
就知道她不信,所以她昨夜可是老老实实的温了书了,反反复复练习了许多次。“夫人是否想要喝茶?”
段夫人别有深意的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