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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淡淡一笑,“云未不屑于整日感伤悲秋,换得到一身股酸溜溜的文人之气。”
“你,你……”竟然敢骂她是那种迂腐的读书人!
玉和公主勃然大怒,胸口剧烈的起伏,身旁伺候的丫鬟连忙把茶端了过去,“公主,太医说过不易动怒,何必和这种人计较。”
她一个奴才,也敢讥讽她。云未冷哼一声,轻蔑的道:“一个奴才嘴便是如此了得,出言冒犯贵女,玉和公主还真是教得好,身边的奴才都学会以下犯上了。是不是等到有朝一日生出了飞上枝头的心思,也来一个书中的才子佳人的风流雅事,公主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你……”
“公主别气恼,云未冒昧说一句。公主久病不愈,气色不好,身边的丫鬟却打扮的花枝招展试图掩盖主人的风头,这不是喧宾夺主是什么?公主莫要被眼前人骗了,到时候才来后悔。”
小丫鬟一听,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公主,不是的,奴婢绝无二心,绝对不是云小姐说的那样的。”
玉和公主本来还不相信云未的话,这一看,小丫鬟泪雨蒙蒙,我生尤怜。顿时大怒,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上,“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押下去。”
“公主,公主,不是的,奴婢绝对没有二心,公主,公主……”
经过了这一件事,玉和公主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
云未见状,从亭子中走了出来。
“小姐,这一招实在是太快人心。”玉箩竖起了拇指,夸赞道。
“她想要羞辱我,我便先发制人,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即便是她做得太过火,玉和公主也不敢对她如何。太后颁发的旨意,她要怪,也是先找太后,最后才是自己。
现在,她可是‘太后的人。’
玉箩缩了缩脖子,退后小半步,她以后不敢轻易招惹她了。
主仆俩才走了一段路,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云大小姐,听说你文采不错,我们便枫为题做一首诗如何?”
眼前的女子不怀好意,云未认不得她是哪家的千金,她可是没有得罪过她。
女子讥笑道:“怎么,云大小姐不敢吗?”
云未正要说话,眼一撇看到一群公子哥走了过来,站在最中间的不是君旸是谁。
她收回了目光,不顾她的挑衅,擦着她的身边走开了。
女子急了,两三步向前拉住了她的衣袖,不肯撒手,怒气冲冲的道:“云未,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吼,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云未叫苦不迭。想要抽手,可是她死死的抓着不放,哪里肯松手。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屑于和我说话,云未,你——”
玉箩上前来,解释道:“这位小姐,我们小姐染了风寒,嗓子不适,大夫交代最好不要开口。小姐没法拒绝你,所以才走开的。”她抬起手来,用内力把银针逼到了袖口。
那女子被针尖刺了一下,一下便缩回了手。她看了看手臂,可是却没有什么异样,便没有多想。
“开不了口,那很简单,不是还会写吗?难道云大小姐连字都不会写?”
云未对着玉箩点头,玉箩帮忙答道:“既然小姐盛情邀请,我们小姐只好答应了。”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云未不是一个草包吗?
“好,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准备笔墨。”
所有人都汇了过来,等着看这一场笑话。
霸王作诗,天降红雨了吧?
第55章 我见过你()
很快,纸墨笔砚都已经准备好了。女子挑衅的挑了挑眉,“云未,我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如何?”
云未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怎么,你怕了?”女子娇笑连连,“要是你现在认输,在场的各位小姐公子都不会说什么的。”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哄笑。
“想不到她竟然那么厚颜无耻眼巴巴的跟过来了,要不是太后宅心仁厚,怎么可能让这种人混进来。”
“我看她哪里是感染风寒,是怕做不出诗来好找借口吧。”
“云大小姐,你还是认输吧,不要自取其辱了。”
“……”
“阿未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楚尔澜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辩驳道:“阿未敢作敢当,她说嗓子不舒服那就一定是嗓子不舒服。”
傻子,不是说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么?心里酸酸涩涩,云未勾起一抹嘲讽,不知道是在嘲笑她的傻,还是在笑自己不懂珍惜。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无人认同她的话。
楚尔澜迟疑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坚定的看向云未。“我相信阿未。”维护之心处处可见。
她站出来,大半的人不肯吭声,生怕得罪她。
“楚小姐,人心隔肚皮,云未臭名昭著,你怕是被她骗了。”女子不服气,云未也就是仗着镇国将军府撑腰才敢横行霸道,现在又攀附了三皇子这颗大树,实在是下作。
“孟宛烟,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楚尔澜挡在了云未的面前,与她对立。
她就是孟国舅的小女儿,怪不得眉宇间有些眼熟。云未心想,她处处针对她,不知道是太后的授意,还是自家姐姐的挑拨了。
既然是她来招惹她,就别怪她借着她往上爬了。爹娘已去,镇国将军府名存实亡,她要得到兵牌,云未小霸王的名号谁能信服。
毁名容易正名难,装,她可是行家。
孟宛烟被她当众拂了面子,脸色不虞。“楚小姐何苦可怜她。”
“孟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玉箩不满的说道,“我们小姐什么时候轮得到人来可怜了?”
连个小丫鬟都能教训她,孟宛烟忿忿出声,“不愧是小霸王教出的来丫鬟,满口乱吠,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都没有什么教养可言。”
众人窃笑起来。
“住口。”楚尔澜喝道,脸色爆红,“孟小姐,我看明日来府上小聚的事还是作罢吧。”
她扫了众人一眼,宣布道:“阿未是我最好的姐妹,任何人羞辱她,便是同我楚尔澜作对。若我再听到你们半句闲话,休怪我翻天不认情。”
她一直都扮演着弱小者的角色,没想到爆发起来却是如此惊人。
楚尔澜转过头来,脸上深深的酒窝晃了她的眼。“阿未,大哥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你。我不服气,所以我决定,我以后要继续跟着你,吵着你,闹着你,直到我了解你为止。在这期间,你休想甩脱我。”
鼻尖酸楚,她把泪意给逼退回去,她不值得她这么维护她。
看见她的冷淡的样子,楚尔澜急了,“阿未,你别生气了,那日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
众人再次震惊,云未究竟有什么大的本事,值得这么多人维护她。楚尔澜的身份比她尊贵多了,竟然为她降低身段哀求她的原谅,而她竟然不领情。
云未动摇了,这时,玉箩却先一步走上前来,高声说道:“我们小姐的意思是,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浪费时间,半柱香绰绰有余。”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半柱香的时间做出一首诗,别人可能会,但是她绝不可能。
云未暗暗松了气,第一次没有责怪玉箩的擅作主张。
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好狂妄的口气。
孟宛烟气得发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写不出来,别怪我当初没有说清楚。”
云未淡然一笑,风度不变,更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看戏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香,点燃擦在地上,这便是开始了。
孟宛烟拿起笔,志在必得,她凝神想了一会儿,便开始动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反观那边,云未淡定自如,没有要动笔的意思。
她在玩什么把戏?不会是写不出来了吧?所有人都等着好她出丑。
风很大,香染了三分之一。
云未这才把纸签上的诗句想完整,她走到了桌前,拿起笔,就听到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看到霸王拿笔,不是用惊恐就可以来形容的。六月飞霜?水漫京城?
一时间只听得到笔尖擦在纸上沙沙的声响。
孟宛烟被她的架势给吓住了,手一抖,纸上落了一滴墨水,她更加着急起来。笑话,若是输给了她,还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时间眨眼间便到了,云未放下了笔,看了一遍,没有出错。这是一首简单的四言诗,内容通俗易懂。
这一边,孟宛烟也放下了笔,她胸口成竹的望向这边,轻蔑的抬起了下巴。
众人都围了上来,啧啧称赞,“夕日红霞,秋景瑰艳,尽寒霜色流丹。欲飘魂落,梦断奈何间。质朴高洁谁晓,无恨怨,枯叶独怜。云遮泪,风促憔悴,水泣诉悲难。”——(枫叶流丹)
文字缱绻缠绵,耐人寻味,可惜太过悲伤春秋了。云未呲之以鼻,不喜与她同流合污。
“阿未。”楚尔澜小声的唤她,孟宛烟的确是一代才女,她很担心。
云未超她一笑,目光坚定,示意她不必担心。
楚尔澜这才放松下来,她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诗词,大声的读了起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
她万分惊喜,“阿未,这首诗朗朗上口,言语质朴,把枫叶比作二月的花,大概只有你能想得到了。”
再一看孟宛烟的词,她哼了哼,最不屑与这种娇小姐一起,整日都是诗词歌赋,吟咏古今,最美意思了。
听她念的诗,众人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过来,似乎不敢置信。
楚尔澜大大方方的把诗词立了起来,说道:“你们自己看。”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