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那份名单再给她看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手脚了,那里面第一个名字,可不是上官博,而是云英!
名单还是和刘信芳有关系,矛头直指五年前的宫廷政变。
或者说,云英、上官博、段长青等人一直保护的那个他,其实就是刘信芳!
想通后,他后背惊出了一层细汗,如果真的如此,那刘信芳的真实身份可就不是一个县丞儿子那么简单了。
他,会是谁?
眼眸一沉,他道:“以我猜测,他们找的可是黄生藏着的救命稻草。”
听他笃定的口气,云未便知他一定还知道什么她不了解的内幕,“为什么这样说?他藏了什么救命稻草,难道有人想要杀了他?”
“也许吧。”凤顷点了点头,“就像是对付刘县丞那样对付他。”
刘县丞刘博安!云未深思起来,他不过就是一个边远小县的县丞,何以会被押送至京城?这个案子一直都是一个谜团,矛头直接戳中了刘信芳。
她朝着下面看去,御林军已经在到处翻找起来,甚至还在院子里翻起了泥土,大有掘地三尺的感觉。
他们找的是什么?
夜,渐渐沉了,黄府却热闹非凡,哭泣声、吼叫声、狗吠声混在了一起。
云未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在房顶上呆了很久,身子都有些僵硬起来。她才伸了伸胳膊,脚下一滑,她急忙抓住了房顶,这才稳住了身形。
“呼,好险——”
话才刚落,只听到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糟糕!她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底下都静默了,朝着上面看。
云未可怜兮兮的看着凤顷,她是不是闯祸了?
凤顷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才忍住没有把她一脚踢下去。用纱巾把脸给蒙了起来,埦了她一眼。
云未戳了戳手指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吼道:“房顶上有人。”
底下再次炸开了锅,热闹非凡。
凤顷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手脚,瞪着她道:“还不站起来。”
云未乖顺的站了起来,朝着他靠了靠。如今她可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是落了单,肯定被刀捅成了马蜂窝了。
她方才站起,就已经有人上了房顶,与两人对峙而立,质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闯入黄府,又躲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
云未白了他一眼,他都说了偷偷摸摸的了,还能干什么?
她的样子着实可爱得紧,凤顷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云未连忙抱头护住,不敢吭一言。
见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嬉闹,对面的御林军顿时怒火冲了上来,“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今日只能给我留在这里。纳命来。”
云未一个跐溜躲到了凤顷的身后,脚下瓦片乱飞,不断的滑落。
那人嗤笑起来,这般胆小还学别人摸墙,先收拾她前面的人,再来收拾她也不晚。
他把长戟横在了身前,踏着瓦冲了过来。
凤顷没有把他放在眼底,他抽出了软剑,正面迎敌。
只见那人一个挑抢,对着他的胸口便是狠狠一刺。凤顷横剑一挡,剑卷着长戟,他一用力,长戟便停在了胸前一寸的位置,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衫。
那人用力一抽,却怎么也抽不出来。他暗叹自己轻了敌,手沿着长戟前移,身子同时移动,不过眨眼间已经到了跟前,左袖口滑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了进去。
凤顷冷冷一笑,他快,他比他更快,伸手便扣住了他的手腕,两指狠狠一捏,那人受了痛闷哼一声,匕首落到了地上。
这时,凤顷突然放开手,把剑抽了回来,那个人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朝着后面倒去,伸手胡乱去抓,可是除了飞落的瓦片什么也抓不到,就在快要落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屋檐,大半个身子都掉在了外边。
不过才短短两招,胜负已经见了分晓,这实力差的不是一点两点。那人惊愕,这人究竟是谁,才有这样的武功修为,实在可怕。
“燕统领,燕统领,东西找到了。”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呼唤,只见一个御林军捧着一个盒子跑了过来,看到屋檐上吊着的人,呆住了。
“抓紧了。”
凤顷在云未耳边说动,把她拉到了怀中,踏着瓦片轻轻的落到了地上。
身轻如燕,宛若惊鸿,即便他蒙着面纱,可是那天生的优雅和贵气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所有人都看呆了。
凤顷嗤笑一声,轻松自如的抓走了他手中的铁盒子,从正门飞身闪了出去。
好久,“还不给我追,一个个都愣着干嘛?”被称作燕统领的人气白了脸,大吼了一声,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追到了门口,大街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
第72章 疑窦重重()
两人才到街角,马车便迎了过来。凤顷对着来人吩咐道:“绕着城内走几圈,把所有人都引到孟国舅府的侧门去。小心点,不要让人认出来。”
“是,爷。”他恭敬的道,一鞭子甩到了马屁股上,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凤顷和云未两人躲到了巷子口,看到黄府中的御林军追了出来,“在那里,快追,他们在那里。”
所有人都朝着前面追了过去,根本没发现两人。
巷子里安静得可怕,过堂风呼呼的吹,云未裹紧了衣襟,还是感觉到冷气从衣领处钻了进去。
毕竟自己惹了祸,所以未敢吭一声。
“回去吧。”凤顷看不下去,本想再好好惩罚惩罚她的,最后还是心软了。
就这么简单?云未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可是凤顷已经走出去好远,赶忙追了上去。
她眼巴巴的追着他回到了三皇子府,又一路跟着他进了竹苑。
看着身后的那条小尾巴,凤顷没有预兆的停了下来,转过身挪揄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追过来作何?这可是我的房间。戏已经看完了,未儿就回去吧,别耽搁了你的好梦。”
云未盯着他手中的铁盒子,一眼也不肯移开,她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回去。挺了挺胸脯,她理所当然的回道:“丫鬟伺候主子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说好了以身抵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哦?”凤顷促狭的看着她,“以身抵债,你确定此时此刻就开始?”他故意说得暧昧,声音低沉婉转,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床榻。
这样的凤顷格外的魅惑,她的心一阵狂跳,别开了眼,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看来,他想要她认清自己的心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太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凤顷不再为难她,走到了榻前坐下,手中把玩着铁盒子。
黄生费心心机想要藏起来的护身符,能是什么呢?
铁盒子表面十分普通,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反倒是被一把银锁锁了起来,他用了巧劲,也不能把锁给拽下来,这让他越来越好奇起来。
“来人,去把黄巧匠找过来。”
云未走上前来,好奇的看着铁盒子。凤顷干脆把它放到了桌上,让她能够看清楚。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铁盒子,云未看得索然无味,困意上来,忍住才没打呵欠。伸手才摸到了茶壶,就被凤顷制止了。“隔夜的茶不能喝。”
云未悻悻的把手收了回来,就听他吩咐道:“管家,去沏一壶好茶上来。”想到什么,他制止道,“还是把茶具拿上来吧,直接吩咐厨房做一份桂花糕便可。”
云未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过头来,就听见他说道:“沏茶能解乏,未儿不是要以身抵债么,从今以后就专门为我泡茶吧。”
他说的勉强,听得云未咬牙切齿,这是剥削。可是,谁让她还欠了他那么多钱呢。
茶具很快便拿了上来,纵使她有千万般的不愿也不得不去沏茶。很快,房间里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茶香味。
茶刚沏好,管家便端着托盘走了上来,把桂花糕和一碗莲子羹放到了云未的桌前。
她没有要莲子羹啊。云未看向管家,管家看了看凤顷,退到了门边候着。
云未谗言欲滴,这些茶叶可都是极品,懦懦的说道:“我想喝茶。”
“不行。”凤顷一口拒绝,晚上喝茶对她的胃不好。
“小气。”云未嘟囔了一句,倒了一杯茶,重重的放到了他的面前。赌气的拿起桂花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藏蓝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就是黄巧匠?但见他头发杂乱,睡眼惺忪,浑身酒气,衣服满是褶皱,走路都走不稳,云未不怀疑他会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只见他停在了两臂之外的地方,躬身道:“爷,你找我。”
对他这幅邋遢的样子凤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把铁盒子隔空扔了过去,“把它打开。”
黄巧匠伸手一抓,牢牢抓在了手中,他打了一个呵欠,一屁股盘坐在了地上。
摸到锁的那一刻,他的眼突然睁大,惊喜出声:“这是玄铁?”爱不释手的摸着银锁,从头发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铁丝。
他把铁丝插进了锁眼,屏息凝神,听着铁丝在锁内摩擦的声音,手指轻轻的转动,只听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这么神奇。
云未早就听过黄巧匠的名号,据传天底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轻而易举的把锁给打开了。
但是,她更佩服的是凤顷,这样的人都被他收为己用。
黄巧匠把银针抽了回来,往头发上一插,从地上爬起来把铁盒子放到了凤顷面前,又急忙退了回去。
算他还有自知之明。
“爷,没有事的话,属下就回去了。”
待得凤顷点头,他才走了出去,去时又是刚才那副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