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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宁,谢谢!”叶明婧依然叫着好友的名字,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叫好友为嫂子的,心宁和自己大哥八字仅有半撇,谁知道日后会这么样,还是先暂时不要叫,惹得心宁不高兴不说,也以免将来被自己说过的话打脸。
杨辰逸和叶明婧这对新人,敬完主桌,便到其他桌敬酒了。
主桌再次恢复安静,似乎有谁在嚼东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安静的画面,是她所喜欢的,没有开口说话,她也沉默着。
“心宁,吃点鱼吧。”叶景夹了一块鱼肉到心宁碗里,最先打破安静。
她睨了眼叶景,并没有吃鱼肉,而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青菜,就没有食欲继续吃下去了。
叶景的父母和杨辰逸的父母,都是属于很讲究规矩的人,吃饭时,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开口说话。叶夫人看了几眼自己大儿子对安心宁的殷勤劲,脸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别人都在忙着调侃新人,或是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人脉圈,偏偏只有叶景,眼中只有她一人,忙着给她夹菜,并不理睬他人。
杨夫人瞟了眼叶夫人,带笑问道。“叶景,你妹妹都结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景不禁望着身旁的她,唇角微扬。“这得看心宁什么时候想结婚。”关于结婚,他也想早点,可是急不来,得看心宁的意思。
安心宁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杨夫人也不例外,双眉轻挑。“心宁,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心底里的厌恶越发浓郁,她面上没有显露出来,礼貌地笑笑。“过两年吧。”杨夫人眼中掩饰的再好,她还是能捕捉到那抹飞快掠过的轻蔑,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夫人,不必对她另眼相看,能把她看在眼中,看的不过是叶景的面子上。
婚宴在热热闹闹中结束,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打算和叶明婧说一声就离开。
未料叶景握住她的手,对着长辈道。“妈,爸,伯父,伯母,我和心宁先回去了。”
她并不说话,抿唇对着他们笑笑,就与叶景一同离开。
一踏出大门,叶景就忍不住搂着她的肩,眼眸垂下,遮挡不住笑意。
坐上车后,她一直维持的浅笑褪去,脑海中反复展现着杨夫人眼中的那抹轻蔑,红唇不悦地抿着。
从酒店里回来,叶景就发现心宁有点不对劲,拥着她,会被她冷冷推开,不同以往的表情,没有带着厌恶,也没有淡淡的,而是多了一丝他看不透的冷意。
“心宁,你怎么了?”心宁清冷的神情,驱使叶景的不安在体内中扩大,他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没有哪里做得不对。
相对于叶景的不安,她眼神冷冽,“没什么。”
忙于工作,极少出席权贵集合的场所,她和叶景的差别在哪里很明显地展露出来。她今天参加叶明婧的婚礼,前世和叶景谈恋爱时,那些曾经遭受过的嘲笑和难堪,都涌现了脑海。
现在想来,叶景当初提出的分手,她之所以会有松口气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两人的身份相差太过悬殊,加上叶景对她不冷不热的,别人也把她当做是叶景随便谈谈的女朋友,导致了很多压力。
出身没法改变,然而家境和背景也没法改变,如今的她和叶景的身份相差的距离,虽是前世那么大,这辈子也相差很远。今天杨夫人的那抹轻蔑,提醒了她,她和叶景是两个世界的人。
重生以来,她从未想过和叶景在一起谈恋爱,更没想过和叶景结婚生子的问题。现在能接受叶景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在叶景身上,看到她以前爱而不得的影子,一时心软罢了。
她很清楚,她不喜欢叶景,对他没有爱情的那种感觉,就像那些因为年龄大了找了个人凑合着过。两人同一屋檐下三个多月的时间,叶景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但是她真的不想和叶景过完下半生。
腰被叶景搂住,她拧头看了一眼他,冷冽的眼神转化为淡漠,意识到一个问题,再这样和叶景下去,两人的关系不能向前进一步,往后退,叶景也不愿意。
推开脸埋在她脖颈间的叶景,她微抿红唇。“好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不要黏得那么紧。”要怎么处理她和叶景之间的关系,成为了她目前最头痛的问题。
语气清清冷冷的,宛如回到了心宁最初的态度,叶景微微一惊,强制压下去的不安扩散在心底。“心宁,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你不要整天都问这些问题,很烦!”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入卧室,把门反锁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眨着闪亮的眼眸,头痛着该怎么和叶景分开。
心宁很久没有说他烦人了,叶景更加确定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心一慌,忙去开门,想要问清楚他哪里做得不对。门把拧不动,他知道门被心宁反锁了,敲着门,对着里面的她道。“心宁,你开开门好不好?”
拿来枕头堵住耳朵,还是不能阻止叶景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烦躁地皱眉道。“叶景,你别敲门了,吵死了,我要睡一会。”
睡觉!叶景越发的不安,认真地在想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其实叶景并不知道,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而是她的心思变了,之前心软接受叶景,现在则是去了一趟权贵集合的场所,她比前世更加明白一个现实的问题,门当户对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说,叶景和前世的她有着云泥之别,这辈子两人的身份距离仅仅是近了一点,连谈恋爱都可能会遭受别人的白眼,当然这是暗地里的。当着叶景的面,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现在比前世好一点,前世由于叶景冷漠的态度,和叶景交好的朋友,几乎个个都会在私底下找机会嘲讽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时的她,从不理会那些嘲讽,觉得爱情无关其他,死缠烂打那又怎么样,她就是成为了叶景的女朋友。
重生过后,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八面玲珑,讨好了别人又如何,讨好不了自己那就是累。很简单,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必要看别人面色活着,只要她高兴就好。她的财产足够她过完下半生,拍着自己喜欢的戏,朋友不需多,知心的三五个就够了,至于结婚生子,顺其自然就好。经历过那么多,她打心底里就不相信爱情这回事。
趴在床上睡不着的她,翻看着睡前都会看看的书,无论怎么集中精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烦恼二字。
她随手把书扔回到原处,下床到落地窗边外站着,注视灰蒙蒙的天空,忽然想起,前世的有一天夜里。她在叶景的别墅里,因一件小事吵了几句,叶景冷冷的一声滚字,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她离开叶景的别墅,走在遍布白雪的路上。
记得那会的她,奢望着叶景会追出来找她,结果证明她想多了。没带钱包,也没能拦到车,冒着寒冷的天气,她只能缓缓走回到自己家里。
曾经连正眼都不会看她的叶景,对比起他如今对她的好,她觉得好像是在嘲讽她,在告诉她,她前世在爱情上有多么失败。只有两厢情愿才叫爱,如若对方不喜欢你,你的爱就是别人的负担。前世的她,是叶景的负担,如今的叶景却是她的负担。
命运有时候挺会捉弄人的!
第129章()
不,应该说,她前世对叶景仅是喜欢,未曾达到过爱的地步。
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去追求一个和自己身份相差太远的人,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她前世不能算是自取灭亡,而是意外死亡。
窗外突然下起雪,世界白茫茫一片,寒风呼呼地刮过,她走到阳台上,不由得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静静地看着躺在手心中的雪花。寒风扑向身上,衣着单薄的她,未有感觉到寒冷。
帝都好几年没有下雪了,今天突然下起雪,淡漠的眼睛,恍如印上了白色,她自嘲地勾起唇。
将手心中的雪花抛向楼下,她打开了房门,叶景的脸映入眼中。
视线很自然地移开,她去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背靠在流理台。
她的变化很明显,叶景想不察觉也不能,他走进厨房里。“心宁,你要吃东西吗?”
她抬起垂下的眼眸,目光清明地直视叶景。“叶景,你记不记得我们谈恋爱那时候,有一天我和你吵架,然后从你家出来。”那些过往的事情,不知为何,今天在她脑海里格外的清晰,彷如要在眼前展现一遍。
不悦、失落、伤心、愤怒,早已变换成不在乎,问叶景这件事,她不过是想知道是否还记得。
“记得。”本以为自己不在意的那些点点滴滴,叶景都记得清清楚楚,心宁突然问起往事,他心底的不安转换成慌乱,记得那天大雪纷飞,世界一片白芒,她那灵气逼人的双眸里,第一次淡漠没有温度,不悦地离开,没有回头。
竟然还记得,她眉宇间夹杂着讽刺,不再言语,沉静的眼眸里散发幽暗的光芒。
她拢了拢滑落在额前的秀发,弯起唇角,对叶景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出厨房,迈向书房。
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叶景跟着她的脚步,来到她的书房里坐着。“心宁,你今天怎么了?”
前世的八面玲珑给她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和财富,终于从生活的艰难里走了出来,现世的她,不想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也不想要顾忌到别人的心情。她扫了一眼叶景,“我没怎么,你不要老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无聊吗?叶景不觉得无聊,因为太过在乎,才想要时刻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喜他喜,她悲他悲。
大唐盛世的剧本就摆放在书桌上的一角上,她拿起剧本,指尖无意地摩挲过剧本表面。
叶景看到剧本上的名字,翘起唇角。“心宁,这个剧本,你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吗?”
这个剧本拿回来已有一个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