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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时,听到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响,好像有人在开易拉罐。
我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呢,潘子不应该起这么早,难道是那个贼?他跟过来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我心里还来了一股火,心说这哥们可以呀?过来收拾我俩不说,还喝我家易拉罐?
甩棍就在床头,我一把抓起来,大步往外走。
我都做好搏斗准备了,可开门一看,是陆宇峰。他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无线通讯器。
阿峰看我出来了,还笑着点头打个招呼。我愣愣看着他,说了句废话,“你来了?”
阿峰摆手让我去梳洗下,说等潘子起来后,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心思不在早餐上,换好衣服后也坐到客厅,问阿峰,“你特意赶过来,是不是为了失踪案?有啥计划么?”
陆宇峰精力全在无线通讯器上,他头也不抬的回我,“计划当然有了,咱们今天上午当电工,下午去蹭饭吃。”
我听得迷糊,不知道他说的这两件事,跟人口失踪有什么关系。
可没等我继续问,陆宇峰电话响了,接通后他只说了句好,就把无线通讯器锁屏,急匆匆的下楼了。
我一直坐在阿峰侧面,稍微能看到,刚才无线通讯器上传来一份资料。我觉得这资料一定跟失踪案有关。
现在阿峰不再,虽说有句话叫偷看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但我心说自己心里一堆疑团呢,遇到这好事,凭啥不看啊?
我挪了挪屁股,坐正位子,又把无线通讯器打开了。
让我失望的是,解锁需要密码,提示的还是指纹密码。
我心说在绥远村那次,我打开这玩意儿也没有密码的说法啊,一定是阿峰学坏了,变得滑头了。
我本来想放弃的,毕竟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但我又突然来个念头。
阿峰的外号叫鬼手,我也有个罪眼的外号,虽然不知道这外号咋来的,但我的指纹或许真能一试呢?
我先对大拇指哈了哈气,又把它对准解锁的地方使劲一滑。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线通讯器提示欢迎罪眼后,就进到正常画面里了。
这资料是一个人的简历,我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这人叫周伟建,1960年生人,先是因罪入狱,又当了减刑线人,做的任务数不过来,反正资料上写的密密麻麻一堆,最后记录是刑满出狱。
我第一反应是有些失望,心说这就是线人。
但突然间,我又诧异一下,嘴里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他是线人!”
我看着他的照片,虽说照片里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依稀间我却能认出来,他就是灵异俱乐部里死去的那个老人。
我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但直觉告诉我,老人的死果真不简单,而且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种怪意识,潜意识里也浮现出褚成梁的身影,
这时候门响了,我知道阿峰要回来了。
我赶紧关了无线通讯器,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假装无聊发呆。
陆宇峰还拎个背包,看样装了不少东西,挺沉的。他没急着跟我说背包的事,反倒放下背包,匆匆忙忙的走到无线通讯器前。
他也对周伟建的资料感兴趣。
不过当他一开通讯器输入指纹后,脸一沉,望着我说,“小白,你是不是偷窥来着?”
这我能承认么?我拿出一副诧异的样子,装迷糊的反问,“什么偷窥?咱是那种人么?”
陆宇峰真有证据,他也不顾忌,把无线通讯器递过来让我看。
我真想不到,在整个屏幕右下键,清清楚楚写着一行话,“上次登录:罪眼。”
我有种要砸设备的冲动,也觉得自己的谎话被揭穿,有种很不好意思的感觉。
陆宇峰倒没觉得有啥,又跟我念叨一句,“你以前偷窥白的外号真没叫错。”
我看他说的不像开玩笑,但我也纳闷,印象里没人这么叫过我吧?
我和陆宇峰岔开题,又聊点别的,估计是我俩谈话声把潘子吵醒了,他睡眼朦胧的出来了。
陆宇峰见我们人全了,收了无线通讯器,招呼我俩一起去吃饭。接着他背着包,带我俩去了供电公司。
他一定跟供电公司联系好了,我们到那后就换了三套工作服,又开着一辆电力抢修车离开了。
我和潘子都不知道去哪,我忍不住又问陆宇峰。
陆宇峰说接下来的计划,我们要到乡间一个别墅附近,我和潘子假装抢修电力,他潜入别墅去安装监听系统。
说到这他还拍了拍背包。
我明白这包里就该是监听设备,而且看架势,这套设备比我用的那个黑豆粒还要先进的多。
潘子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他问,“难道别墅主人是这四起人口失踪案的真凶么?”
我也等他回答,但打心里觉得既然能在田津住别墅,那绝不是一般战士,难道有钱烧的太无聊,没事犯犯罪么?
陆宇峰没正面回答,就点个头,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等到了别墅附近,我发现这里景色挺美,别墅在一片树木的环抱中,一排电线杆子就在树林外侧。
潘子当司机,随便找个电线杆子附近把车停下来。
我们这车有个好处,带着一个平台,能随意调整高度。
陆宇峰带着我上了平台,又让潘子启动,把平台升到高压线附近。这么居高一看,远处别墅一览无余。
陆宇峰还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跟我一起对别墅望了一遍。
这别墅有六个窗户,上下各三个,我看到一楼正中央的窗户里,有人看电视呢,看她打扮该是个保姆,其他窗户里都没人。
陆宇峰是要潜伏进去装监听器的,有这个保姆在,他下不了手。
我琢磨着,怎么能让保姆出来。但陆宇峰真有狠招,或者说他早就算计好了,跟我强调,“我马上去把别墅保险丝弄断了,没了电视,天气还这么热,保姆肯定呆不住跑出来。小白,你就跟潘子在这儿一起留意周围情况,有人来的话,赶紧用电话给我报警。”
我点头说行。陆宇峰又从平台上滑下去,背个包弓着腰,消失在眼前树林里。
我一直用望远镜看着,估计过了十分钟吧,别墅一下停电了。能看到,保姆好一通抱怨,但事实如此,她也没法子。
最后她拎个菜篮子,骑个电动车出来了。她路上碰到我和潘子了。我这时做样子在工作,不是我也不会傻得碰高压线,就蹲在平台上组装设备。
保姆还扯着嗓子问我呢,“啥时候能抢修完?”
我一合计,得给陆宇峰多争取时间,我就告诉保姆,至少两个小时。
这也是懒保姆,一听俩小时才来电,脸当即沉了下来,还指着我和潘子说工作效率太低,要投诉我俩。
我是没说啥,但潘子不干了,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对保姆一顿损,说你个老娘们,有本事骑电动车去中央投诉去啊?我哥俩就这效率,爱咋咋地。
保姆看潘子不是善类,也怕了,哼了一声走了。
这么一来,陆宇峰的计划算成功了,我又用望远镜看起陆宇峰。他开始行动了。
第八章 离奇晚餐()
陆宇峰没少忙活,在别墅里挨屋子乱窜,他安监听器挺有讲究,尽可桌子底下、柜子后面等地方先来。
我估计等他那一背包的监听器全弄完,这别墅压根就没死角了。
但陆宇峰这工作挺熬时,一晃半个钟头过去了,他也没要出来的架势。最后我顺带的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有辆面包车,正从远处奔过来。
这是乡间土路,本来坑坑洼洼的,可面包车在上面走的很稳,晃都不带晃一下的,这让我觉得,车里载了不少人。
我冷不丁误会了,心说难道是那保姆,她找来打手要收拾我和潘子?因为我俩抢修不给力?
但这种可能很小,保姆再小气,也不会这么斤斤计较。我觉得这面包车应该是回别墅的。
我急忙给陆宇峰打电话,把情况说了,又问他还要多久才出来。陆宇峰回答说,还有个卫生间没弄好,至少要五分钟。
凭面包车的速度,这五分钟妥妥能开进别墅,我和潘子要不想办法,阿峰就被动了。
我探个头对潘子喊。他正把脚搭在车窗上,舒舒服服躺着呢,听到我的话他急忙坐起来,而且一下子也看到那面包车了。
潘子挺有主意的,把手伸出窗外对我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放心。
我是相信潘子了,可没想到这缺德兽算漏一样东西。等面包车离近了,他吱的一声踩了油门,让抢修车冲出去,“意外”的横在马路中间。
我一直站在平台上,车冲出去了,我跟平台一起跟着动了。我离地少说五米高,这么一动,就觉得脑瓜子天旋地转的。
而且我还怕这平台突然失控落下去,那我岂不被摔成肉泥了。
潘子没时间顾及我,车一横过来,面包车也停了,从上面走下两个人。
这俩人穿着同一款黑衣服,发型也一样,都是寸头,不过一看长相就知道,不是双胞胎。
我猜他俩属于保镖这类的。其中一个保镖指着潘子吼着问,“怎么回事?”
我和潘子目的在于拖时间,所以不跟保镖硬碰硬。
潘子拿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从抢修车跳上来,连连抱歉,又说不知道咋了,这车突然失控,冲出去了。
保镖没回复,又冷冷看着我。
我想说点啥,但刚才在天上这么一晃悠,胃突然不适。我忍不住扶着平台把手,哇哇的对地面吐上了。
这么高的距离,呕吐物啪啪溅的满地都是。
我这举动纯属无声胜有声,保镖一下被恶心住了,也不想跟我俩多费唇舌了,他摆手跟潘子说,“你下来,我试试这车。”
这保镖也是个会玩车的主儿,先把我放下来,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