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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李峰说过,林翎柒有外出避祸的打算,或许刚才削木偶杀手的出现,让他改变策略了,连我们三个保镖都不带了,让我们跟一个假林翎柒去外面兜一圈,他又趁机独自逃到外地。
乌州市很小,没有机场,我分析他想逃,坐动车的可能性最大。
我们仨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不再多说半句,扭头要走。但那武术老师倒来脾气了,对着其他人一使眼色。
有两个小伙,故意挡在我们面前,样子很屌,大有找麻烦的意思。
我们也不是雏,能怕他们?潘子平时马马虎虎,但遇到这种找茬子,他变得很积极,对着一个小伙,猛地抽了一巴掌。
打得还挺响,我离近这么听着,都觉得跟小响雷一样。
气氛有点紧,这武馆的人要是看不下去,我们两伙人保准要打架。虽说我们仨在人数上吃亏,但有陆宇峰在,真打起来,未必不能讨到便宜。
不过我是没心情跟这些人死磕,而且从林翎柒那边论,我们也都算是自己人。
我又推了眼前这俩小伙一下,让出个通道后,我们继续走。那武馆老师眼露凶光,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呢,但没叫人拦着。
我们上了吉普后,又全力往火车站赶。
坐动车有个规律,都在火车南站,也就是郊区,等我们快赶到时,眼看着一辆动车开出了车站。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林翎柒不会就坐这车走了吧?我还顺带望了眼陆宇峰。
陆宇峰使劲给吉普车加油,让车速又提高了,他还说,“无论怎样,咱们都得去看一眼再说。”
我们在停车场找个车位,下车就往候车室赶,正当我爬台阶时,电话来了。
我拿起一看,是林翎柒的。我说不好当时什么心情了,难道他是先斩后奏的打招呼跟我们辞行么?
我赶紧结了,还问了句,“林总?”
对方呵呵笑了,反问我,“小白你真高看我,我这命儿当不了老总。”
这声调一下让我听出来,是杀手的,我心里跟打鼓一样,不用说,林总肯定没坐上车,而且还被杀手擒住了。
看我冷不丁不走了,陆宇峰和潘子也停了下来。
我还在接电话,也不敢大声说,只能用口型对他俩提醒两个字,杀手。
陆宇峰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指着一个墙角,那意思让我去那继续打电话。
我随着他俩走过去,只是这里风大,吹得话筒呼呼响,潘子赶忙挡在我们面前,算为我们遮风了。
陆宇峰把耳朵贴近,想知道我和杀手的谈话内容。
这期间我都没回话,那杀手也聪明,猜出我们干啥了,他又问了一句,“陆宇峰是不是在旁偷听呢?这次通话也没什么保密的,你们随便听。”
既然被凶手点破了,我们也没啥避讳的,陆宇峰还接话问了一句,“孤狼,你收手吧。”
我被孤狼这字眼刺激到了,甚至都愣了一下,心说这一定是个代号,难道削木偶杀手以前也是特殊线人?
孤狼听完的反应是笑了,他还加重语气,不过没回答陆宇峰的问题,而是专门对我俩说,“知道么?在我看来,杜小白就是个好奇的漂流瓶,在茫茫人生中,随波沉浮,哪怕是逆来顺受。阿峰嘛,你太能逃避了,摊上麻烦,哪怕看着朋友牺牲,也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真该学学我,难道叛逆不好么?既然活着,就该自己把握自己的自由,就算老天要整我,天塌下来又能怎样,我依旧用男人的肩膀狠狠扛下来。”
我被他说的迷迷糊糊地,感觉完全听不懂,不过这话中似乎有很强的逻辑,不像胡扯乱编的。
潘子一直在挡风,他抽空回头瞧瞧,但根本听不到孤狼的话。
陆宇峰脸色越来越沉,而且在孤狼说完后,他沉默一会又岔开话题说,“把林翎柒放了,他对我们有用。”
孤狼嘿嘿笑了,有些得意,这次他肯回答了,“峰哥!你以前一直瞧不起我的手段,觉得我太狠,不让审犯人,那好呀,我也知道林翎柒有秘密,不如我帮你们审吧,等有什么发现了,我再来通知你们如何?”
我一听审犯人的字眼,忽然觉得,这孤狼以前是警察?
反正没等我们再说话,孤狼就不多说的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那嘟嘟声,很想把电话拨回去,继续跟他聊聊,但也明白,他不会接电话的。
潘子看我们聊完了,也不挡风了,凑过来问什么情况。
我也不好回答,就望着陆宇峰。
陆宇峰想了一会,长叹一口气跟我们说,“算了,咱们做不了什么,先回家吧,我跟上面汇报一下,另外也等着孤狼再找咱们。”
我们这么拼命的赶到火车站,最后却只望了候车室一眼,就打道回府。
不过在赶回家之前,陆宇峰又去了一个地方,带出来一个让我意料不到的东西。
第十一章 午夜惊魂()
我们中途去了一家养生会馆,这种门市在乌州比较少见,毕竟小城市人,没几个研究这个的,尤其还在一片老楼区里。
要一般人做这生意,不赔死才怪,但转念一想,要是组织开的,把会馆作为一个秘密据点,那就没亏本的说法了,而且光顾的人越少越好。
陆宇峰自己去的会馆,让我和潘子在车上等他。过了半个多钟头,他拎了一个小盒子回来。
这小盒子看外形像礼品盒,但特意在上面钻了几个眼儿,好像是想让空气流通,别把里面的东西闷到。
我好奇里面装的什么,陆宇峰却不急着告诉我们,还把这礼品盒放在后备箱,直到我们回家,他才把这盒子又拿出来。
这期间我猜到一个可能,心说难道这里装着一个小动物,小白鼠什么的?
我只猜对一半,当他撕下外包装后,我看到的是一种怪鸟。
这鸟也就两个指节那么长,大脑袋粗脖子,是个鹦鹉。
我和潘子都挺纳闷,真搞不懂陆宇峰啥目的。
或许是长时间在笼子里闷着,这侏儒鹦鹉不满意了,它来回在笼中溜达,还哇哇叫上了。
它说了一大排数字,刚开始听两句我没怎么明白,但全听完之后,我觉得整个脊梁骨都有点冒凉气。
这数字就是破北国毒王案时,我夜里听过的那个电话号码,换句话说,那晚之所以那么诡异,一定跟这鹦鹉有关。
我指着它,想说点啥却说不出口。
陆宇峰接话了,他解释几句,“这鹦鹉是我和囚狐去军事基地时意外发现的,我猜测咱们在毒王案中之所以会稀里糊涂的中毒,全拜这怪鹦鹉所赐,它是毒王专门培养出来的宠物,以毒虫为食,而且它是动物,不怕被病毒感染,所以那晚毒王冒充送货的,假意送错货,其实是借机让这鹦鹉偷偷潜伏到咱们家,把病毒传染给咱们后,他午夜又偷偷打开窗户,带它离开了。”
我算把毒王案最后的疑点全弄明白了。陆宇峰又继续说,“这鹦鹉是新几内亚的品种,来自于一个神秘原始部落,你们别因为它长得畸形就小瞧它,它还有一个特殊本领,警惕性非常高,得到它以后,组织就在一直驯化,想让它成为咱们的一个护身利器。虽然现在还没驯化完全,但孤狼太恐怖了,为了防着他,咱们先把鹦鹉借来用一用。”
我大体听懂了,问题是这鹦鹉怎么护身呢?
我问一句,陆宇峰笑了,说组织上驯化这鹦鹉的师傅有点逗,给鹦鹉做了一种警报提示,一旦意识到危险,鹦鹉会大喊嫖客来了。
当然了,我明白此嫖客非彼嫖客,但敌人是“嫖客”,那我们仨成什么了?
陆宇峰又把鹦鹉从笼子里放出来,还摊开手掌说,“来,到爸爸这儿。”
鹦鹉出奇的听话,跳上去后,还一边点头一边高呼爸爸、爸爸。
我也学着阿峰样子做了一遍,鹦鹉也跳到我手上这么喊,刚才我看它喊阿峰爸爸,倒没太大感觉,可一旦听它这么喊我,冷不丁板不住都笑了,感觉很有趣。
潘子也眼馋,不过也不知道咋搞的,他做了这边动作,鹦鹉却叫他妈妈。
这下可好,我和阿峰是它爸爸,潘子成它妈妈,我们仨成一家子了。
说实话,打心里我还真不觉得这鹦鹉有多大用处,但看在它能逗乐的份上,我勉强接受了它,可潘子看着这鹦鹉,就有些牙痒痒了,估计还是跟称呼有关。
接下来这一天,我和潘子都没出门,陆宇峰下楼那辆吉普开走了,估摸趁着送车的同时,他也跟李峰联系一下。
按原定计划,我们干等着就行,晚间没什么事,我们都睡的很早。
虽说给林翎柒当保安以后,我们时差有点混乱,可我们这年纪,想倒时差也没那么困难,没多久就先后入睡。
我这一觉睡的挺死,半夜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怪声,嫖客来了,嫖客来了的叫喊不断重复着。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是鹦鹉,还有点莫名其妙,心说我们在家睡觉,也没逛按摩院啊。
但随后一激灵,知道有敌袭,我吓得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候陆宇峰都下地了,他顺手拿起床头的匕首,正往卧室外跑呢。
我和潘子落后一步紧随,我有点提心吊胆,怕指不定从哪突然递出一把尖刀,或出现那个让人胆寒的军刺。
可我们把住处的灯全打开了,挨个地方检察一遍,也没发现敌人的影子。
我和潘子都盯着鹦鹉瞧着,它正落在一个柜子上,看我们瞧它,它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回溜达。
这把我恨得,心说这鹦鹉不会是老天派来搞我们的吧,总狼来了的叫唤,我们这一宿还怎么休息?
潘子瞪着鹦鹉,还伸手就想抓它,损了一句,“乖闺女,敢逗你爹?看我不把你一身鸟毛撸没了的。”
可陆宇峰及时把潘子喝住了,指着窗户说,“‘闺女’没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