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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知道皇帝一日未进食物了,给的都是比较清淡的。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总算是吃了不少的东西。我见状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宫人们开始撤膳,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以后,一日三餐都要准时吃,不管再忙,吃饭的时间总要留的。这点你不用操心,我会提醒你的。要是吃不惯御膳房的东西或者哪天吃腻了记得和我说,我亲自下厨,保你满意。”我说着,还朝他挑了挑眉。
见他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耸耸肩一副你说什么就什么吧的样子,我开始得寸进尺:“还有,不准批阅周折太晚,睡眠质量要有保证,不然效率也低了,不是白辛苦了?还有……”继而开始有些滔滔不绝起来。
他听得我念了一小会,眉头越皱越厉害,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定定的不甚满意的看着我,似乎有些微怒。
周围的宫人们见他如此都忙跪到地上,口口声声的说道:“皇上请息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却不惧怕他,也定定的回看了他,小样,不就是比大眼瞪小眼么?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就这样互瞪了一小会,他无奈的妥协了,“知道了。”这话说得极不情愿。但我相信他是从我的眼神里接收到了,如果不要我管,不听我的,以后我就再不管你不理你了的威胁信息了。
这个时候,饶是高无庸功力深厚都一副有些呆楞住的样子,其他宫人就更别提了。他的面子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只听他大声的咳了一声,呵斥道:“都呆着做什么?”他们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该干吗的干吗去。
宫里原就知道我的身份地位很特殊,经此一役,就更显得神呼来神呼去了,对我也越发的客气尊重了。没办法,即便养心殿规矩森严,我那样说他‘命令’他他都不生气的事迹在整个皇宫也仍是传了个遍。没办法,他的脾气和性格摆在那,若是别的什么人这般劝戒他,哪怕是真心为他好的,估计都没有活路!于是,什么版本的说法都有,其他的都好说,居然甚至有说皇帝打算立我为后的说法……
胤禛和我都显然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要操心国家大事,我要操心他身体大事。后宫有那拉氏在当家,我们都很放心。
这件事就在皇后那拉氏杖毕了两名嚼舌根的宫人以儆效尤后宣告结束;年贵妃这次好象很平和冷静,大概是她看开了,因为她知道也实在是拿我没有办法的。哪怕她现在因为她哥哥的风头正盛,偏她的丈夫会好好保护我,同时他的哥哥也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人。何况她现在不能发火什么的,她还怀着孩子呢;齐妃倒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过年茉莲不能拿我怎么样,她就更不能了!而知道我回宫了的熹妃则带着弘历来我住的院子里找我泡茶聊天……
只是胤禛和德妃的关系依然紧张,德妃也渐渐的病入膏肓了。我跟着胤禛曾去看过她好几次,发现她对胤禛的态度真很恶劣。叫他滚出去算是轻的,拿枕头砸他是常事,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真的叫人很是厌烦。
我曾有一次在德妃精神好些的当口怒斥胤禛的时候,在旁冷冷的轻轻的问了她一句,“太后,您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对待皇上,是否因为您知道,即便您从未当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您这样凶他骂他,他也断不敢拿您和十四阿哥怎么样的?如此,您倒是吃定他了。”他再狠,不管出于任何原因,都不可能对自己的亲母和亲弟弟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的。所以她可以这般尽情的去折磨他,折腾他,丝毫不去顾及他内心的感受!
德妃闻言抓住枕头的手猛的松开了。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似乎想看清楚刚才那话是谁说的。胤禛显然也听到了我的话,一把的将我拉到他的身后,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我知道他拉开我有两重意思,除了觉得没必要和德妃再多言之外,更多的是想保护我。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是没有任何资格这般说德妃的,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他就是有心都难保我周全。
而这之后,胤禛索性不再与德妃打照面,但为了不让别人说他不孝抓住什么把柄,他便选择在凌晨德妃还在熟睡的时分去给她请安。后来更是松口的让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完颜氏进宫来陪伴她。
我觉得,可以这么说,对这个根本没爱惜过他的母亲,他该忍的都忍了,该做的都做了,该妥协的也都妥协了。现在我只希望,这个做母亲的,可以知足了……
第九十章 梦话()
雍正元年四月,死后溢号为‘孝恭仁皇太后’的德妃去世,至死都不肯接受胤禛所册封的太后封号。虽然临终之时的态度总算有所缓和,没有再出现拿枕头什么的砸向胤禛的情况,但口口声声念叨的仍然只有十四一人。
胤禛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看着德妃冰冷的尸体先是一言不发的过了许久,忽然下令秉退了所有人。皇后那拉氏和高无庸闻言都看向我,我却只带头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了。
胤禛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我们在外头也陪着他站足了两个时辰。从窗户望进去,就知道他两个时辰来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笔直笔直的跟尊雕像似的。
那拉氏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便对我道:“嫣如妹妹,这,你倒是想办法劝劝皇上啊!”
“我没有办法,许多事情,得看他自己。”我摇了摇头,而后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默立在一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很多时候人们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而他的悲哀,他的忧伤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去化解。若他没办法真的想通什么,多说也是无益的。
那拉氏见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胤禛才拖着由于跪得麻木而有些不稳的步伐走了出来。那拉氏她们想扶他的,被他推开了。
他大概是很生气的,对于自己的母亲到死都不肯接受皇太后封号的事情,那显然很伤他的自尊。所以他命人把德妃的棺材移到专供太后居住的慈宁宫中停放整整三天,才移到寿皇殿安放,等待下葬。
整个过程,他竟是没有掉一滴眼泪,这样无疑使得他再次被人说他冷血。但我知道他对此是毫不在意的,这些骂声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比起后世对他的那些不公平评价,这些也算是温和的了。
而当日夜兼程赶入京城的十四阿哥见到母亲的遗体的时候,居然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发了疯似的企图把母亲的尸体搬走。他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与德妃是真的亲近,德妃几乎全部的母爱都给了他,到死都还念叨着他想保护他,他如今却只能见到她冰凉的尸体,这让他情何以堪?最后,胤禛冷冷的让人把他打晕了过去,这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这之后,一切似乎就恢复了正常,尤其是十四阿哥起程回遵化以后。朝堂上胤禛始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皇帝,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却看得到他那掩藏的很好绝不可能在人前显示出的伤心。他面上虽没有任何的不妥,可我仍是敏感的感觉到他似乎瞬间苍老许多。
每天晚上他都批阅奏章批阅得很迟,原本就习惯忙碌的他现在使得自己更加忙碌了。我这个超级大闲人,养心殿大宫女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适时的制止他太过操劳,不准他没完没了的工作。其他的当然还有照顾他乖乖的准时准点吃饭什么的。
老实说,别看咱平时很闲,别看这些事情都是极平常。只要他是那个勤奋过度的雍正皇帝,这些可都是极考技术的高难度活计。
有的时候他的‘蛮’劲上来了,是没那么好说话的。若是正好朝中有什么让他极度郁闷的事情,比如八爷党余下势力又怎么怎么部署的来针对他了;然后三阿哥和四阿哥一起出去视察时居然遇到刺客了,等等,他大发雷霆也就是常有的事情呢!换做其他人,估计都要吓死了。想一想,我还真是够伟大的说。
所以很多时候,我必须要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外加左谈条件右说道理的,才能说服得了他乖乖听话的去吃饭睡觉或是稍作休息。至于对付他的大发雷霆,更是得以退为进,撒娇什么的都是惯用的招数。
当然有次是反过来他的行为他的话把我逼得急了气到了,我也索性懒得再与他多说什么,转头就往外走去。这样一来,他反倒是急了,“你爱干吗就干吗,以后没人管你了,我不管了!我,我这就收拾包袱离开皇宫!”尤其是听到我好象很是认真严肃的说出这摆明了是怄气的话,他就只有妥协的命了。
我们两就是这样的,老早就知道谁也拿谁没有办法,又谁也离不开谁。所以遇到对方,就只有妥协的命!
这段时间的夜晚都是由我来给他‘守夜’的。由于年茉莲临盆在即,他也就懒得再装样子的去宠幸其他女人。事实上,在佛学方面确实有很深造诣的他对女人这方面的**确实是比较小的。在年茉莲进府以后他就几乎没有再要过什么女人了。
当然,当了皇帝以后,有些路子终究还是要走的。比如选秀,这是祖宗家法,规定。我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些新进宫的秀女时会是什么表情,索性至少在这大丧期间是不可能有机会看到的,因为他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选所谓的秀。
恩,当然我是不可能真给他守夜什么的,在没有人敢随意闯进皇帝寝宫的前提下,有舒服的床在我自然不可能睡别的地方。
我们通常是会小聊一会儿天或者仅仅是相拥在一起入眠的。他最近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老是梦魇。经常是汗流浃背的醒过来,然后就有些睡不着了。每当这个时候,我要么会唱歌给他听,要么会讲故事还有笑话给他听,他其实是很疲倦的,精力一分散,人一放松,自然就又睡着了。
但他清醒了的时候就老是担心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