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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反应比林惟快一些,很快收起了惊讶之『色』,对顾尔说道:“我考虑考虑。”
他说完朝林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顾尔不知道他们在吃惊什么,转身拎起热水到院子的另一边洗漱。
书房里面,林惟喝了口茶压压惊,说道:“爷,没想到她居然是永和村的人,怎么就这么巧,我们刚查到画的线索,她就提出要回去探亲,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薛怀也是一脸凝重,画的位置除了他和林惟没有其他人知道,至于顾尔是永和村的人,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有料到。
“爷,你说会不会这个顾尔是细作?”林惟提出了一个假设。
薛怀睨了他一眼,说:“你会派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来当细作?况且不光有我们,还有玉竹在帮看着呢,她有机会和外面传消息?”
薛怀一连两个问题把林惟说的哑口无言,顾尔不会武功是肯定的,就算伪装的再好,也不可能逃过他们两个的眼睛,所以这事儿完全就是个巧合?
薛怀扶着额头,决定赌一把,说道:“不管顾尔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永和村我们必然是要去的,那就跟过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耍花招。”
林惟也觉得这是最保险的做法,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制不住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么?
顾尔被林惟叫进屋里,接受着他们探究的目光,有些莫名,薛怀审视了她一会,开口说道:“既然你要回家探亲,恰好我们去永和村也有事情要办,可以顺路把你带过去。”
“真的?那太好了!”顾尔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高兴的笑眯了眼,“我和少爷一同前去会不会太麻烦了,其实我叫辆马车一个人去也可以。”
“不麻烦。”薛怀全程盯着顾尔的脸,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他不信世上有人可以做到毫无破绽。
顾尔从房间里出去后,林惟咂咂嘴说道:“看上去也不像细作啊,如果这次真是巧合,那我们可以省去不少力气了,永和村那边的村民非常惧生,派去的人在村里面什么都问不出来,像锯嘴的葫芦一般,有顾尔在可就不一样了。”
薛怀摇了摇头,说:“先观察看看。”
第二日吃过午膳后,薛家的人便要启程回府,薛老太太和惠安拜别之后一行人踏上了回府的道路。
回到薛府之后,顾尔便一直在等着薛怀的消息,看他什么时候带自己回永和村,她待在村里的时间并不多,对那边的人事并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但起码也是自己的家乡,她还是抱着一丝怀念的。
三日之后,薛怀一大早的,在顾尔帮着更衣的时候说:“一会带你回永和村。”
顾尔帮他系衣带的手顿了顿,这么突然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一切从简,我们快去快回。”
顾尔点点头,回屋里拿了荷包,在屋里走了一圈,感觉其余好像也不用带什么了,于是空着手走了出去。
薛怀在院子里等她,看她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带着她走到薛府的大门前,林惟牵着两匹马在那儿候着。
顾尔有些犹豫,离得远远的就停了下来,自从上次在马场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她对于马多了几分畏惧,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衣摆。
“少爷,不坐马车吗?”顾尔小声的说道,她是丫鬟本不该问这样的话,但她实在是怕那个在那儿打响鼻的动物。
“不了,骑马快一点。”薛怀翻身上马,身形利落,他看着不远处的顾尔,一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朝她伸过去,“尔尔,过来。”
顾尔半仰着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和他伸到自己面前修长的手指,最终还是松开了抓着衣摆的手,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第二十五章()
薛怀拉着她的手; 一把将她带到马上; 马不安的踢了踢腿,顾尔身子瞬间绷紧,身后的薛怀脚上微微用力; 马儿跑动起来; 开始朝着永和村的方向前进。
江南城地理位置优越,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作为鱼米之乡; 住在这儿的人们大多生活的有滋有味,太平而又安逸,永和村也不例外; 村里面的人大多以打渔为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顾尔他们到的时候正逢有船出海,岸边聚了不少人。
薛怀从马上下来; 用手托着顾尔让她安全着地; 顾尔自从进了永和村,眼睛就一直在打量着四处的景物; 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尔尔,你外祖母家住在哪儿?”薛怀将马寄放在一家客栈,永和村地方不大,骑着马反而有些累赘,还不如走路来的实在。
顾尔伸长脖子朝着北边走了几步; 说道:“应该是在这边,少爷你们有事要办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薛怀停下跟过去的步伐,说:“也好,那我们午时在客栈这儿会和。”
顾尔点头,与薛怀他们分开,路上孩子们的尖叫吵闹声闹得林惟头都大了,他掏了掏耳朵,说道:“爷,咱们不用跟过去?”
“不必,正事要紧。”薛怀转过身子,和林惟一起往南边走去。
线人所言不虚,薛怀和林惟在村子里转悠了半晌,问了不少人,大多数人的反应都一样,先是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不是村子里的人,立马摆手,连他们问什么都没听完,扭头就走。
一连好几个都是这样,薛怀站在路边,看着集市上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慢慢浮起一个想法,“走,我们回客栈。”
林惟一向了解薛怀,知道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便没有多问。
薛怀出手大方,在客栈里要了一间靠窗的雅间,小二肩上搭了块『毛』巾,给他们擦过桌子上完茶后,拿着托盘弯了弯腰,说道:“二位爷,没什么需要的话,小人先告退了。”
“慢着。”薛怀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到桌子上,小二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笑的愈发灿烂。
“爷,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
薛怀靠在椅子上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你们村里十几年前来过一个外乡人?”
小二挠头想了想,苦着一张脸说:“爷,十几年前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呢,哪知道您说的什么外乡人啊,不过呢,我知道村里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小二说道这儿开始卖起了关子,眼睛在金子上绕来绕去,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薛怀不在乎这些钱,直接把东西扔到了他怀里,“说。”
小二两手捧着金子笑的谄媚,立马说道:“这人就住在我们村子北边临江的第二户人家,姓陶,是我们村里上一任的村长,只要是在永和村这儿发生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你若是敢骗我们,哼哼。”林惟将剑拔出一小截,小二连忙将金子放到怀里,跪下来告饶。
“小的怎么敢骗二位大爷。”
薛怀看他的样子不似说谎,不管是真是假,去探探再做定论。
他们按照小二的话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薛怀敲了敲门,很快有一个胡子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过来,把门开了一条缝隙,警惕的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何人?”
“您好,我们想过来向您打听一个人……”
薛怀话还没说完,老头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走走走,我不认得你们说的什么人。”
门“啪”的一声关上,地上扬起一层灰尘,林惟抬起手挥了挥,再敲里面便没了声息,他摊手问道:“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薛怀摇了摇头,姓陶的老头如此油盐不进,想要问出点什么来还要下一番功夫,他在脑子里盘算着,身侧传来一道声音:“少爷,林大侠,你们这怎么在这儿?”
顾尔惊讶的跑到他们面前,行了个礼,薛怀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小时候在村子里待的时间不长,找了半天才找到外祖母的住处,只是他们好像已经不住这儿了。”顾尔指了指旁边的那幢破败的房屋,有些遗憾地说道。
顾尔说完转过头,上下看了一下他们站的屋子门口,有些不确定的说:“这是陶爷爷家?”
“顾尔你认识他?”林惟问道。
“认识,陶爷爷人可好了,小时候时常给我做一些小玩意,少爷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容我进去打个招呼?”
薛怀退后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算是默许了,顾尔屈指在门上敲了两下,门还没打开,里面的吼声先传了出来,“我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
陶老头带着火气开门,没料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少女的脸庞,将将要骂出口的脏话被他咽了回去,陶老头眯着眼睛盯着顾尔看了一会儿,说:“你是顾家丫头尔尔?”
“是我,陶爷爷。”顾尔笑着回答。
刚才还一副凶相的陶老头顿时笑成了一朵花,“真的是尔尔,这都多少年没见了,长成大姑娘了,陶爷爷险些没认出来。”
“陶爷爷没变,精神头还是这么好。”
“快快快,进来坐,别站在门口了。”陶老头把门敞开,『露』出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
薛怀还站在她的身后,顾尔给陶老头介绍道:“陶爷爷,这位是我家少爷,他特意送我回来的。”
陶老头这才正眼看了他俩,不咸不淡的说了声:“进来。”
顾尔走在陶老头身侧,难得变得话多起来,“陶爷爷住的地方一点没变,那个菜园子,以前我还在里面种过菜呢。”
陶老头带着他们在屋中的板凳上坐下,说道:“可不是,那时候你才这么一点点大。”
他说着用手比了比高度,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目光盯着顾尔的脸,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尔尔长得像你父亲,这眉『毛』鼻子简直是他的翻版。”
提到父母,顾尔话里多了些涩意,“我早已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