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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能吃。”
第二十六章()
薛葵却不让他自己动手; 反而把碗交给了顾尔; 她让出位置,说道:“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知不知道你昨天到府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得多担心!”
薛葵半埋怨半责怪的说; 薛怀吃完一小碗粥; 整个人都精神了,回道:“所以我才不敢回府里去。”
“我就知道。”薛葵用手指点了点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秦逸上前搂住薛葵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先回去; 我有事同子风说。”
薛葵侧头看了看薛怀,见他脸『色』不复之前的苍白,便同意了; “恩,你们别说太久,一会儿张大夫还要过来,你别让他太累了。”
秦逸点头; 把薛葵送出门后; 屋里除了顾尔林惟再无外人,他还未开口; 就听见薛怀说:“逸之,林惟应该把事情的大概都告诉你了?”
“是。”秦逸拉了张椅子坐下。
薛怀抬手,牵扯到背上的伤,不由皱了眉头,“你们两个先下去。”
顾尔和林惟出了门后; 薛怀靠在枕头上,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逸之,昨日之事绝不简单,是我们中计了。”
“中计?!”秦逸惊讶的开口。
“没错,中计,现在这浑水是不蹚也得蹚了。”薛怀默默叹气道:“太子此番派人下江南,目的是寻画没错,但是有人却不想让我们薛家独善其身,明明可以自己调查的事情,偏偏透『露』给了二叔,你说是安的什么心?他们就是算准了二叔想讨好太子,会主动帮他们寻画,一来可以让找到画的线索的事情变得简单,二来也能让薛家卷进来,何乐而不为?只可惜二叔太过无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能给他们带来一丝收获,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秦逸越听越糊涂,“你是说,你知道这件事是那群人授意二叔的?”
“是。”薛怀肯定的说,以薛禄的为人,是断然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他人的,除非有人教他。
“那帮人难道就不怕副画落到你手里,成为威胁太子的把柄?那个算计你的人又是谁?”秦逸问道。
“怕啊,怎么不怕,所以才会在我们找到陶老头的时候杀了进来,至于那个算计我的人,现在我还不确定。”提到陶老头,薛怀问他,“陶老头呢?人在哪里?”
秦逸放低了声调,说道:“他……死了。”
“我便猜到了。”薛怀垂着眸子,脸上未见震惊,“他们的目标从来只有陶老头一个,我们只不过是用来找到这些和画有关之人的棋子而已。”
“陶老头死了,线索也断了,你打算怎么办?”
在屋里气氛凝重的时刻,薛怀竟然笑了出来,说道:“不怎么办,好好的回家给祖母准备生辰。”
秦逸愣住,“你不会是在开玩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了?”
薛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切事情都等年后再说,太子的人此刻应该已经离开江南了。”
秦逸不相信他们会这么轻易离开,“难道永和村里面知情的只有陶老头一个吗?”
薛怀下意识的捻着手指,说道:“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把村里所有人排查一遍,我们再回去也发现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秦逸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充满了不甘,“子风,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薛怀眼神如鹰,摇头说道:“至少年前不会,太子知道线索已断,定会将他们召回,因为京城里有他更需要防备的人。”
秦逸眉头紧锁,又听得薛怀说道:“逸之,我看皇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此次皇位之争恐怕由不得我们置身事外。”
“子风所言甚是,不知可有合适人选?”
他们秦家一直是和薛家站在一起的,薛怀盯着秦逸的眼睛,说了三个字,“三皇子。”
张大夫给薛怀重新诊断过后,捋了捋胡子说道:“身体已无大碍,还有残余的毒素老夫再开两剂方子服下去便可。”
薛葵听着这话着实松了口气,那边薛怀已经披上了衣服,有下地的打算。
“你做什么?”薛葵扶着薛怀,不让他下来,“身子还没好透你在这『乱』动什么!”
薛葵拉下脸来,表情不悦,薛怀止住动作,说道:“已有一夜未归,恐母亲担心,既然没有大碍我便回府养伤好了。”
“在我这儿住两日怎么了,你这样子回去我不放心。”薛葵摆出了姐姐的架势说道。
薛怀笑,“两家离得这么近,我哪有长住的道理,姐夫就算不说什么,别人难免要说闲话,再说我已可以下地走动,没什么不放心的。”
薛怀说的句句在理,薛葵一时间无法反驳,向秦逸使眼『色』,秦逸走过来,却是帮着薛怀的,:“子风说的有理,大不了你送他回去,也有段时间没见母亲了,趁这个机会去找她说说话也好。”
薛葵说不过这两个男人,也架不住秦逸说了两句好话,告了两句饶,与薛怀一同上了马车。
回到薛府,薛葵在饮翠院还未坐多久,秦夫人就带着下人过来了,她一进门眼睛就落在薛怀身上,左右打量,有些埋怨的说道:“喝酒也该有个度,怎么喝的连家都回不来,这要是损了内里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薛怀忍者背上的伤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拱手说道:“谨遵母亲教诲。”
秦夫人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这才转身拉着薛葵说道:“葵儿回来了。”
薛葵佯装生气道:“母亲心里只有怀弟一个,我站在这儿这么久才看到。”
秦夫人对这三个儿女都十分宠爱,薛葵已经出嫁,她见的最少,也最心心念念,“我的葵儿,娘想你还来不及,怎会看不见你。”
薛葵笑了出来,“我同母亲开玩笑呢,咱们去花园走走,我好一段时间没回来,不知道园子里可有开新花。”
母女二人边走边说出门去了,薛怀这才卸下脸上的笑容,朝顾尔招手,“扶我回去,我受伤的事情不可像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顾尔抓着薛怀的一只手乖巧的点头,她服侍薛怀睡下,弯腰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没力,踉跄着扶着床柱,闭眼缓了半晌才感觉好些。
薛怀看她扶着脑袋,眼中的担心忘了掩藏,好在顾尔并未注意,他问道:“你怎么了?”
顾尔声音细弱,有气无力的回答:“大概是晚上没睡觉的缘故。”
其实她不止晚上没睡觉,早上到现在也一直没吃东西,这一路奔波下来,别说是她,就算换了个大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
“你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和玉竹将。”
“是。”顾尔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摸』到床上倒头就睡,身体疲惫不堪,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薛怀睡了一天一夜,此时躺在床上并无睡意,脑海里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理顺了,思索着对策,目前来看线索全断,要拿住太子的把柄并不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一直中立的薛怀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
第二十七章()
薛葵与秦夫人在凉亭坐下; 秦夫人拉着薛葵的手左右打量她; “葵儿近来气『色』不错,看来逸儿把你照顾的很好。”
薛葵有些害羞的回道:“可不是,每天早膳宵夜一样不落; 怎么不长肉; 你看我的脸,都圆了一圈了。”
秦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见左右无人,低声问道:“你这肚子可有动静?”
“娘。”薛葵低着头; 耳朵红红的,说道:“我们才成亲没多久,不急。”
“娘不是催你; 早点要个孩子也好,回来的时候要热闹些,你娘我看着你们几个孩子成了家,才算了了桩心事。”
薛葵嫁给秦逸也有段时间了; 就是秦夫人不说; 秦家那边明里暗里都在说叨,她自己也想要个孩子; 奈何一直没怀上,请大夫开了『药』调理,至今仍未见成效,而这些话薛葵都不敢与秦氏说,生怕她多想; 只能笑着转移话题,轻描淡写的带过。
顾尔在屋里睡了一整天,饿醒后去厨房寻了东西填饱肚子,总算有了精神,直到晚上才出现在薛怀面前。
她熟练的帮薛怀换了纱布,又把厨房里煎好的『药』端来给他服下,这才双手交握站到一边。
薛怀年轻,恢复能力强,醒来后吃了几帖『药』,几乎看不出来受过伤,除了抬手拿东西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会疼之外,其余并未有不适。
府里堆积了几天的杂务他也开始着手处理,蜡烛燃了一个时辰,薛怀将面前的一堆书册放到一边,缓缓的动了动脖子,缓解疲劳。
林惟敲门进来,拱手禀报,“爷,据探子来报,太子的人已经连夜离开江南了。”
“恩。”薛怀绕过书桌,说道:“让你去帮找的原料你找着没有?”
他不说林惟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属下这就去找。”
“还有没几天就到祖母寿辰了,快着些准备。”
“是。”
等林惟出门过后,顾尔站在那里欲言又止,薛怀押了口茶,问道:“想说什么?”
“少爷,陶爷爷怎么样了?”从河里上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顾尔都没来得及询问陶老头的下落。
说到陶老头,薛怀慢慢放下了茶杯,他对上顾尔充满期待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愈沉默,顾尔的不安愈强烈,最终她颤着声音问道:“陶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怀即使再不忍,也无法隐瞒陶老头已经不在的事实,斟酌着词措说道:“那天跳入河中之后,林惟才发现他中了毒针,想要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顾尔蓄在眼中的泪滑落,她轻轻的抽泣起来,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即便两人多年未见,但依旧是有感情的,她一边落泪一边说道:“我当时就不该敲门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