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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所有的氛围倏地一下便被有些人一两句话打散了。若非还想着自己的目的,苏瑾欢怕是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早前还那么“听话”让走就走,怎么这会儿就跟她杠上了?
张易安见苏瑾欢两眼有神带着怒意看向自己,他早前的担心渐渐放了下来,看来公主这是缓过来了。
然而,开心不过一瞬,见人盯着自己,看起来无比执着要自己坐下,张易安心尖一跳,头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只得慢慢的往床侧坐了下去,边坐边道:“是公主”
人坐了下来,苏瑾欢瞬间将人从一侧扑倒,她上半身压在对方身上,一双眼红彤彤的,虽说做出了“凶狠”的表情,但下方的张易安莫名的却没有之前那次那般紧张感。
他想,这样子倒还真有些可爱。
苏瑾欢看着身下盯着自己脸上看的某人,她瞪了瞪眼,故作威胁的道:“张易安,你来说说,你今日进来看见了什么?”话至此,苏瑾欢顿了顿,她的手轻轻滑过某人的侧脸,却是倏地笑道:“这可得想好了再说,若本宫不满意,你可知有什么后果?嗯?”
第15章 面红耳赤()
身前之人的笑里带了一丝警告,还有几分威胁,如此直白的话,张易安自然是听懂了。他缓缓眨了眨眼,十分配合的道:“回公主的话,奴才今日一直在屋外,并未进过内室一步。”
苏瑾欢闻声秀眉微挑,“若本宫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奴才任公主处置。”
“本宫若想处置你,现在就可以。”苏瑾欢对这个回答颇有些不屑,但她的目的不过是警醒一下某人,说完这话,也不待对方反应,她从张易安身上翻了下去,趴在了床上,“本宫腰酸了。”
身上的重量消失,人躺在了自己身边,张易安先是一愣,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
“是。”
从床上坐起,苏瑾欢已经阖上了眼睛,张易安估摸了一下力道,开始小心的给某人按压了起来。
毕竟几乎一直在御马监当值,张易安的手劲要比一般人大上许多,苏瑾欢被按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停停停嘶——”她倏地转过了脑袋,盯着某人斥道:“张易安你这是给人按还是给马按呢!”
许是才哭过的缘故,哪怕苏瑾欢这边做出了略带薄怒的表情,可张易安看下却莫名的没了早前那股惧意,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解释道:“公主,按压筋骨若是不用力,便起不了效果。”
苏瑾欢这会儿没有搭理某人,她忙着反手掀开自己的里衣查看自己后背的情况,雪白的皮肤上此时是一大片淡粉色,可见张易安的力道下的有多重。苏瑾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心下微动,却是倏地转过了身子,“张易安!你给本宫好好看看!”
张易安闻声将低着的头抬了一些,只见柔软的锦被之上,一女子其眼带幽怨的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上尚且沾着一两滴尚未擦净的泪水,小巧的鼻尖泛着微红,道是说不出的娇俏。
他寻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移去,只见某人的衣衫半褪微微向上掀起,入眼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其上红白相间,就像是刚刚成熟的蜜桃的颜色,张易安心间猛地一颤,他连忙从床上爬了下去,跪在了地上,“奴才知错!请公主饶命!”
苏瑾欢瞧着张易安面红耳赤的样子,她的眼里划过一丝得逞,却是装作不解的样子道:“你知错耳朵怎么红了。”
“奴才奴才是”
“你怕本宫罚你?”万事有度,苏瑾欢也不把人逼太狠了,她眨了眨眼,贴心的给了一个台阶。
张易安正求找不到什么说辞,苏瑾欢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稍稍松了口气,俯着身子道:“是。”
苏瑾欢嘴角微微一勾,她先是默了两息,随即才颇为“大度”的道:“罢了,念在你这是初次尚无经验的份上,本宫这次姑且便饶了你。”
张易安提着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忙道:“奴才谢过公主。”
苏瑾欢不急不缓的把自己的里衣整理得体,边做边道:“本宫腿脚不便,但喜好众多,你身为本宫宫内的人,自然不能只有御马一个本事,你且下去问清弄要几个人讨教一番,最近这段日子你便先学着,尤其是这推穴按压的本事,白日里你不用过来了,晚上再来伺候。”
“奴才谢公主提拔,自当用心请教以不负公主期望。”有机会学新的东西,这个消息对张易安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苏瑾欢瞧其话语中难以掩盖的欣喜,她的双目微动,轻“嗯”了一声,“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奴才遵命。”
“去把清弄唤进来,你退下吧。”
“是。”
有些事不仅得慢慢来,还得旁敲侧击的来,对于张易安,苏瑾欢心里自有打算。她要的不是一个唯她命是从的奴才下人,所以某人如今的样子,她多少是不满意的。
若张易安有机会习得更多的东西,前世的九千岁谁能说今世就一定没有呢?
只是,这里面,关于度的问题,她还需好好把握才行。若不然,有招一日其背信弃义,她便相当于是亲自养出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一点是苏瑾欢最不愿看到的。
清弄早前得了苏瑾欢的吩咐找了几个人,彼时她还不太明白公主明明样样都不错,为何还要找那些人,但当张易安找到她的时候,清弄却是瞬间明了了。
感情这些人其实是为张易安备下的?
苏瑾欢给张易安找的人有宫廷画师,琴师,典师等,这些人里大部分清弄连名字都没听过,说明本身也不是很有名,也不知自家公主是从何处知晓的。
当然,张易安想学,可不是在长宁殿等着人就会赶着来教那么容易,因陈德的事苏瑾欢另有计较,所以张易安这会儿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他如今不能露面,若想学习,那就得自己想办法过去请教,还不得被人发现踪迹才行。
张易安起初确实也被这个要求为难到了,但他心思缜密,很快也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苏瑾欢听着清弄的汇报,虚眯了眯眼,“他当真是这样做的?”
“可不是,夏日里亮的早,张公公天不亮就去了,中午外方最热无人走动的时候,他又顶着太阳回来,由于晚上天黑的晚他得来屋中伺候,所以下午他便没再出去。”
苏瑾欢若有所思的拨了拨身前的茶盖,“父皇是不是明日就要回京了?”
“回公主的话,说是明日晚间到。”
苏瑾欢没再多说,反而道:“把张易安叫进来吧。”
“好的公主。”
几日的学习下来,张易安日日顶着大太阳走动,皮肤隐约晒黑了一些,他来到屋内的时候,苏瑾欢已经梳洗好了再次趴在了床上。
“公主。”
苏瑾欢玩着自己身前垂下的秀发,没有抬头,“听清弄说,你近日来学的颇为认真,推穴按压的本事学的如何了?”
一说到这个,张易安便响起了上次自己无意间瞥见的他连忙紧了紧自己垂在两侧的双手,努力将心底的那抹杂念驱除,“回公主的话,奴才尚且学了些许皮毛。”
苏瑾欢眼里划过一丝狡黠,“本宫近日肩不知为何有些酸,那便来给本宫按按吧。”
第16章 圣上回宫()
再次推穴按压,张易安是格外的仔细认真。
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担心再像上次那般弄疼某人,下手的力道也是往轻了去,苏瑾欢把脸侧贴在枕上,她余光看着张易安明显黑了一分的皮肤,轻轻蹙了蹙眉。
“张易安,你进宫多少年了。”
张易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卑不亢道:“回公主的话,六年。”
“今年多少岁。”
“十七。”
苏瑾欢嘴角噙起一抹微笑,“那日王权提及对食,你既是本宫宫内的人,本宫却还未曾问过你,在这宫内可有看对眼的姑娘。”
张易安正在揉捏的手稍稍滞了滞,随即马上回过神来。
苏瑾欢这话,颇有些不好判断。若只问对食的事,偏偏先提了一句王权,可若还在纠结王权的事,后面为何又问他看对眼的姑娘,两相矛盾,张易安拿不准苏瑾欢的心思,唯有规规矩矩道:“回公主,奴才是个阉人,能被公主救下又在长宁殿当值,是奴才的福气,奴才只想尽心尽力的伺候公主,旁的事,奴才并不感兴趣。”
话倒是说的挑不出什么大错。苏瑾欢把手压在了自己下颌,略微撑起了些许身子,“那本宫姑且便当你没有了。”
张易安瞧着苏瑾欢此间动作,手上动作适时停下,请示道:“公主?”
苏瑾欢没有说话,她自己把身子侧了侧,再是给了某人一个眼神,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张易安心领神会的把床尾的靠枕拿了上前小心的放在了其的身后,“本宫有些日子没听话本了,你且念些给本宫听听,上次的寡妇记可念完了?”
张易安心头一颤,“回公主的话,未曾。”
“那便念这个吧。”
张易安不敢多言,道了句“是”后,便朝外方走了几步。
舒适的语调渐渐从一侧传来,若是不仔细听罢,想来任是谁也想不到,如此正色之言下竟是此般露骨的话语。
苏瑾欢对这些艳本本就没多大的兴趣,起初是阴差阳错的给了某人,后来是想看看其手足无措的样子,但这一会儿,她却是隐约有了别的打算。
潜移默化的作用就像是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长久念这些东西,她就不信这人不会被这里面的内容勾的生出别的心思。
届时她再用些计谋,张易安,你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呢。
永安帝今年三十有九,正值壮年。奈何其从小身子便有些虚弱,对于朝政,他时常也是有心无力。
苏瑾欢是南唐的嫡长公主,同样嫡出的还有只有七岁的太子苏瑾晏。两人同父同母,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