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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安虽然对姑娘间的事不熟悉,但基本的还是听过一些,自家公主明明身体不适却不宣太医反而让清弄备水以及准备新的裹裤,再是四周隐约弥漫着血腥味,若说之前没反应过来,那么现如今却也回过了味。
不是大病,这是张易安的第一反应,他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去。
但是紧接着,腿上之人紧紧皱着的秀眉以及那惨白的脸色,无不让张易安又担心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张易安捏起了自己的袖口,给苏瑾欢擦了擦尚冒着冷汗的额头。
“你做什么!”苏瑾欢这边本来都疲惫的把双眼阖了上去,感受到额前的动静,她又倏地睁了开来。
两人挨着如此之近,近到他可以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张易安心中微微紧了紧,嘴角却尽可能的噙起一抹自然的弧度,柔声道:“奴才给公主擦擦汗”
“这样啊”总感觉有什么怪怪的,但苏瑾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眼中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她不得不把目光收了回来。
是她感觉错了?
这人突然这么主动,怎么神色间倒是没什么大变化?
怪哉
张易安瞧着怀中之人把视线慢慢收回,他原本绷着的心顿时松了松。
再坚持一会儿,他恐怕便不能再如此神态自若了,好险
两人对话的功夫,清弄已经在外方安排好了一切,见人带着好几个婢女走了进来,张易安知道,该是自己出去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清弄进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验证了他的想法,“张公公,公主这里有奴婢,你身上有伤,且先出去吧。”
张易安颔了颔首,“好。”
屋内的众人很快便各司其职了起来,苏瑾欢身体虚弱,也就张易安在的时候她有心说些话,这人不在了,她也没了心思去说旁的。
从寝宫出来,张易安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少顷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随即转身朝着一旁的偏殿走去。
偏殿是长宁殿普通太监任职的地方,长宁殿的太监换班的时候都是在此处休息。
张易安来到此处,他先是大概的扫了一圈,待瞧见一个身影,他眼前一亮,顿时便走了过去。
“秦公公。”
对方正在搭理着自己的靴子,闻言把动作停了下来,“哟,这不是张公公?这脸怎么了?”
“脸是不小心碰到的,秦公公,打扰了,易安这边是有事想请教你。”
“张公公在公主面前如此得脸,还能有麻烦咱家的时候?”秦大士闻言笑了,语气中不知不觉便带了一丝取笑。
张易安不甚在意,反而怡然回道:“秦公公,易安听闻你对祈云殿的红”
“张公公什么意思?”说到了自己在意的人,秦大士渐渐正色了起来。
这么些日子下来,张易安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了,此间纵使是他有求于人,但除了苏瑾欢外,他还真就没什么惧怕的。
打蛇打七寸,张易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秦公公不必担心,易安没旁的意思,也就是那日偶然听闻秦公公道想要央人做对食,这会儿看见,未免有些好奇,这才有此一问,不知——秦公公可成功了否”
“张公公似乎管的有些宽?”
“秦公公看来是没有了。”这一句话,非是疑问,张易安说的极其肯定。
被戳中了痛脚,秦大士瞪了张易安一眼,“又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张易安勾了勾唇角,“秦公公切勿动怒,易安这里有方法可帮得公公,不知公公可想听?”
秦大士冷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你这是打什么算盘?”
绕了一圈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张易安客气的颔了颔首,“易安只是想求一个法子,不过,易安识得的人不多,这法子可能得劳烦秦公公帮易安问问。”
第40章 本宫有你()
*
偏殿这边发生的事;苏瑾欢自是不知道的。
她重新沐浴了一番;再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张易安回屋的时候;苏瑾欢已经收拾稳妥。
清弄手上正拿着自家公主才换下的裹裤朝屋外走去,刚出门就撞见了张易安正要进来;她愣了愣;“张公公;你怎么还没回去?”
张易安客气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回答清弄给的话;反而问:“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没事,不用担心。”
见人手上拿着东西;其间隐约露出一抹鲜红,张易安心下会意;尽管他这会儿有些羞赧甚至不好意思,但神色却敛的极好。清弄尚杵在原地;张易安想了想,却是脸上划过一丝疑惑,明知故问道:“你这是”
手上可是公主的裹裤,这种贴身的东西还是最好别让人看见的好;听人这么一说;清弄连忙把其环在了胸前;“哦;哦没啥;清弄这边还有事;得先出去一趟。”
“既然张公公挂念着公主,那公公先进去看看吧,清弄一会儿就回来。”
“好。”如愿听到了自己想听道的话,张易安唇角勾起了一抹得体的笑。
清弄“嗯”了一声,由于顾着手上的东西,她很快便走了出去。
苏瑾欢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自己屋子里有旁的人,张易安一路走进屋内,除了外方尚未站着人以外,内屋却是再无他人。
苏瑾欢听闻此间动静,抬眼看了看,见到来人,她眼里划过一丝讶异,“张易安,你怎么又来了?”
来到床前,张易安停了下来,隔着纱帘恭敬道:“奴才不放心公主,特意过来看看。”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没什么大碍,奴才谢公主关心。”
昨日某人的伤看起来明明很是严重,这会儿却这么说,苏瑾欢秀眉轻轻蹙了蹙,“你过来。”
张易安双眸微微动了动,“是。”
将纱帘掀开,床上穿着中衣垂的苏瑾欢便映入了张易安的眼帘。他把头低了低,请示道:“公主。”
“坐。”
张易安听话的坐了下来。
苏瑾欢左右看了看床侧之人,见还当真是其说的那般,这脸上的伤口一晚过后已经结痂,就是不知这身上
见人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身前,张易安嘴角轻轻噙起了些许弧度,“公主,奴才身上的伤也没事,若公主不信,可唤人来看看。”
被人看穿了想法,苏瑾欢有些意外,她轻轻咳了咳,“这倒不用。”
虽然她是很想看看,但未免让人以为自己不矜持,这还是算了吧。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她也不急这一会儿。
张易安眨了眨眼,对于苏瑾欢的拒绝他并不难过,反而关心的问:“公主,您现如今感觉如何?”
苏瑾欢少有听到张易安主动关心自己,这会儿其这么说,未免让她心头一喜,她耸了耸眼皮,原本还不错的精神顿时看起来就有了些颓否,“本宫无碍,也就腹间微微还有些胀痛。”
自把一些事看开之后,张易安的心境自然也有了变化,早前许多没注意到的事,现如今却显得有些明显了起来,他看着眨眼间神色变化如此的苏瑾欢,心下微微一动,他双目微垂,掩住了自己眼中的笑意,看似“焦急”道:“那奴才去传太医?”
苏瑾欢秀眉微拧,“请太医作甚?本宫一会儿让清弄揉一揉就好。”
她本想让这人给自己揉揉,可话一出口,意识到这人的手才受了夹刑,现如今要其替自己揉肚子无疑是在为难对方,是以苏瑾欢虽然对其没眼见劲颇为羞恼,但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这反应与自己料想的所差不远,张易安心下微动,他也不再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反而敛了敛目,认真道:“公主,奴才手劲不错,不若让奴才”
“让你来?”反应倒还快,苏瑾欢心想。她此间的话顿了顿,脸上渐渐升起了一丝揶揄,好笑道:“张易安,你这手都这般了,你还要如何揉?”
“奴才”
“行了,明日本宫要带你出去,你且先回去休息。”苏瑾欢打断了张易安的话。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易安并未应下,反而面色从容道:“公主,奴才回去也是坐着,奴才知道这是公主仁心,体恤奴才,但能为公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奴才的福分,还请公主准许。”
苏瑾欢又不傻,今日这人三番五次表现出怪异,虽然不甚明显,但一联想到她昨晚说的话,为何如此苏瑾欢心里也有了计较。
想来昨晚她说的话这人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到底是张易安,就算这会儿不如曾经的他,但总的来说还算聪明,没做出什么特别出格引人怀疑的事,念及此,苏瑾欢微微噙了噙嘴角,笑道:“张公公当真是一片忠心,本宫有你,实在是心下宽慰。”
对方语气以及神色瞬间的变化,让张易安心中小小的咯噔了一下。
她看出来了么?
心乱面不乱,张易安努力稳住自己的神色,谦逊道:“公主折煞奴才了。”
既然对方坚持,苏瑾欢自然也就收了拒绝的心思,她没有再就上一个问题细说,反而是看了眼张易安尚且红肿着的手,稍稍拉长了语调道:“你这手——”
张易安再次把头低了低。“奴才的掌腹尚好,可以为公主解忧,请公主准许奴才试一试。”
虽说之前是为了装可怜博人同情,但苏瑾欢的小腹确实一直在隐隐作疼,这是体质原因,药石根本无法解决。
对方再三坚持,苏瑾欢怎会拂了其的好意?她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趣道:“张公公的拳拳盛意,本宫为之动容,那就试试吧。”
事情起初尚且按着自己的打算走着,自家公主也没有疑心,但不知为何,苏瑾欢说这话的那一刻,张易安却突然有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他的心底颤了颤,随即轻声应了句是。
张易安的双手由于早些年常年驯马的缘故非常宽厚,他的手心有些许薄茧,想来是拉缰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