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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人独自远去的背影;一旁的张易安略微眯了眯自己的双眼。
这燕三殿下对公主
心中的危机感不过是一瞬,少顷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张易安却是倏地无声的笑了笑。
不可能。
*
一行人在外方杵了一会儿;燕卫寒一走,张易安自然不会由着苏瑾欢继续在门口吹着冷风。
他手上拿着东西有些不便;好在清弄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是以最后是由对方将人给推进屋中的。
几乎是苏瑾欢这边才稍稍整顿好;苏瑾烨便带着他的婢女墨湘缓缓走进了屋子。
苏瑾欢有一段日子没怎么和苏瑾烨姐弟二人好好谈过话了,此时见人过来,她心中也隐约猜到了些事。
“皇姐。”在苏瑾欢的照拂下,长宁殿的众人对苏瑾烨还算客气;是以寻常时候;如苏瑾烨要求见之类的;宫婢人不会再多做通传。
苏瑾欢闻声看了其一眼;她一边说话一边任张易安给她整理着衣衫;“你找本宫;是因着燕三殿下吧。”
苏瑾烨颔首浅笑,“皇姐真厉害。”
“墨湘。”
被唤到的墨湘应声上前了一步,她规矩的对堂前两人行了个礼,“长公主,三公主。”
苏瑾欢瞥了眼某人手上拿着的盒子,她的嘴角稍稍一勾,“看这样子,这燕三殿下也送了东西予你了。”
“是。”苏瑾烨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他从墨湘手中自然的接过盒子,似是想起了什么,苏瑾烨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皇姐,这燕三送的东西,你可有过目?”
苏瑾欢被其这神色给弄得有些不解,她看了眼一旁还没来得及开启的盒子,“尚未。”
“可是这人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苏瑾烨想了想,“皇姐,这东西对女子来说,恐怕极易让人退避三舍毛骨悚然,是以,皇姐是欲自己过目,还是由皇妹口述?”
苏瑾欢之前就猜到了这东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此时再听苏瑾烨这么说,她心中也多少有了底。“本宫自己来吧。”
苏瑾烨自己的盒子他是已经看了,独独苏瑾欢的,至今除了燕卫寒的人外尚未有人看过,她小心的把盒子放在了自己身前,随即伸出了她白皙的右手,轻轻扣开了铜锁。
盒子不算大,严格来说,盒子还有些轻,随着盒盖的掀开,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尽管苏瑾欢一开始心中有了准备,但看着盒中看起来还算安静的东西,她的一双秀眉下意识的就蹙在一起。
紧接着,只见苏瑾欢扯了扯自己嘴角,随即面色冷淡的将盒子又重新盖了回去。
“你的是什么。”
“回皇姐的话”一话开口,苏瑾烨顿了顿,顾忌着这东西的恶心度,他稍稍斟酌了一下,最后有些忐忑道:“是小龙。”
小龙是蛇的别称,苏瑾欢原以为自己盒中的东西已经够恶心人了,未曾想苏瑾烨的更胜一筹,这让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要是没记错,她这皇弟一直以来都是女装打扮,是什么让燕卫寒一个大男人决定送这样的东西给女子的?
“皇姐你的是”见苏瑾欢神色有异,苏瑾烨狐疑的看了过去。
苏瑾欢散漫的将盒子从自己身前推推,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嘴角渐渐噙起了一抹兴味的笑容,“喜子。”
与小龙一样,这只是别称而已,在民间,百姓们称呼苏瑾欢盒中的东西,最爱的还是为蜘蛛。
苏瑾烨闻声一愣,“皇姐”
“公主,燕三殿下派人来传话了。”姐弟二人此间各自想着此事的时候,刚好就有这么凑巧,燕卫寒的太监胡德再次赶了回来。
苏瑾欢双眸微动,“宣——”
胡德重跑一趟,无外乎是来叮嘱这东西的用法的。
可别看燕卫寒送出的东西让人心中不快,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苏瑾欢姐弟二人的东西,一个是认主后十分1衷心的灵蛇,一个是一对心有灵犀的红毛蛛,在有的时候,这两种东西,可是大有作用的。
姐弟二人听完胡德的解释,心中难免讶异。
胡德回来是为了告知东西的用途,话说完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很快便退了下去。
说实话,苏瑾烨对蜘蛛与蛇并不是特别怕,他之所以拿过来,无外乎是因为燕卫寒私下找过他,他怕苏瑾欢多想,当然,也有出于想让自家皇姐全心接受他信任他的事实,“皇姐?”
苏瑾欢听懂了苏瑾烨的意思,“拿着吧。”
“你身侧可用人手有限,这个东西你若是不怕,带在身侧也好。”
见人不是客套,苏瑾烨轻轻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兰儿省的,兰儿先谢过皇姐。”
苏瑾欢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时辰不早了,你今日留下来与本宫一道用膳吧。本宫过几日不在宫中,这里也有些事想与你说。”
“不在宫中?”苏瑾烨听着小小讶异了一下。
“嗯。”苏瑾欢缓缓点了点头,她给了一旁的张易安一个眼神,张易安会意,连忙走了上前。
轮椅渐渐开始朝里屋走去,苏瑾欢没有回头,“随本宫进来。”
心知能让苏瑾欢如此谨慎的事,定然不会是小事,苏瑾烨连忙应了“是”。
现如今所有的事都在按着计划一步一步来,这一次这棋,苏瑾欢布得那是格外的认真与仔细。
她一个坑摔了一次,断没有再摔一次的道理!
燕卫寒是第二天一早走的,苏瑾欢腿脚不便没去送他,燕卫寒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的看了好几眼城门。
永安帝的身体苏瑾欢抓了太医院的众人都查过了,除了陆原之外,其他的人竟然连一丝端倪都没有,这也就是说,此毒世间之罕见,轻易不得解。
由于不知道永安帝能撑多久,对苏瑾欢来说,自然是越快找到能识得此物的大夫最好。
第85章 伺候沐浴()
北燕皇子离京;南唐作为东道主;按着规矩;自然不可能任其这般离去;为示友好,也出于稳妥起见;永安帝特意命了禁卫军统领林衡远一路护送。
燕卫寒对此反应有些平淡;他讨厌规矩;亦不喜束缚,林衡远此间才将他护送出京不过十里;看着身后一长串的人,燕卫寒率先便有些受不了了。
这般浩浩荡荡;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这就是他好引来暗处之人动手?
毕竟燕卫寒才是主子,听着要让自己一行人回去的吩咐;林衡远显得有些为难了起来。
“林统领,回去吧;我家主子脾气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
“公公,皇命”
胡德微笑着颔首;“这是我家主子手信;林统领可拿去交差。”
手信说来就来;看着自己身前的东西;林衡远的目光闪了闪;他坚持的话却是开始徘徊在了他的口中。
燕卫寒随意的躺在马车上;察觉到马车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他的剑眉微微一挑,“殿下,臣禁卫军统领林衡远。”
“何事?”
“臣听闻殿下不欲再让我朝相送,特意前来”
燕卫寒随手捻起了一颗花生扔进自己口中,“不用问了,本殿告诉你,是。”
自己话被打断,林衡远显然顿了顿,他此间默了片刻,直到确定车内之人不再开口,他这才继续道:“既如此,殿下,长公主此间有句话让臣临别时将之转告。”
一听着长公主,燕卫寒原本有些兴趣泱泱的神色稍作一滞,他正了正自己的身子,“转告何事?”
“长公主让臣告诉殿下,昨日一别,殿下来去匆匆,公主尚有话未言。”话至此,林衡远稍稍顿了顿。
“说下去。”
林衡远余下的话还未来得及细说,马车内便传来了一声看似散漫但却带着一丝无法言明意味的话语,闻此一言的林衡远双眸动了动,连忙恭敬道:“公主道,她很高兴能与殿下相识,若殿下今后有何需要,尽可来南唐找她。”
听着这样的话,原以为是什么大事的燕卫寒轻哼了一声,“她这话,倒是有些意思。”
她怎么便如此确信他会来找她?
这是苏瑾欢与燕卫寒的事,林衡远也不好多插嘴,把自家公主的话带到,他此行的任务可以说是完成了七七八八。
马车外不多时便没了那道挺拔的身影,而燕卫寒坐在马车之内,却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胡德坐在车门旁,看着南唐的人渐渐离去,他把身子往门侧倾了倾,随即请示道,“殿下,南唐的人走了。”
“嗯。”马车内的人轻应了一声。
见人没什么旁的指示,胡德余光看了眼前方,“殿下,以我们现如今的速度,午时想来应是可以到达代州。”
“而等到了代州,我们便可以”
“换道。”毫无征兆的,燕卫寒散漫的话再次从车内传了出来。
胡德有些不敢相信,“殿下?”
“去云州,本殿姑且不想这么早回去。”
“可是”
他们一行人出宫已经有那么些日子了,燕后亦是关心了好几次此间情况,胡德被自己主动随意的样子弄得有些为难。察觉到某人的摇摆,车内的燕卫寒冷声打断了胡德的话,“再废话,本殿扔你下去。”
皇宫到底束缚着人踹不过气,他难得出来一遭,怎可如此白白浪费?
到底燕卫寒才是自己主子,听着这般的话,胡德犹豫不过片刻,“是,奴才这便吩咐下去。”
林衡远回宫回话的时候,彼时刚至午时,对于其离去后燕卫寒的队伍中又发生了什么,他自是无法得知。
他此间先是去永安帝处交了任务,然后又去苏瑾欢处回复了话。
听着林衡远的阐述,苏瑾欢对于燕卫寒的反应,那是一点都不意外。不过由于彼时的她还有事要做,是以并未再细问些什么。
裴钰之的事犹如一把刀悬在彼此的头上,未免夜长梦多。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