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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平南王的儿子卫平南不甘心啊。他虽做了郡守,但心中,向往的始终还是王族的荣华。
前世,他最终领着卫家投靠了废太子,为废太子起事提供了庞大的银钱支持,也直接导致了卫家后面的覆灭。
这一世,她一定要打消外公的这个念头!废太子那艘船,是一艘注定沉没的船只,任何上了这艘船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随船一同沉没。
除了爹娘和外公,家里其他的那些长辈则不那么友好,或是说,他们表面上也十分友好,可是内心却巴不得她分化成坤阴君或是干脆不要分化。有时候看着他们掩藏在慈爱眼神后的算计,初宴只觉得可笑。前世,这些人也是算来算去、争来抢去,可最后又如何呢?
不都死在那场叛乱中了吗?
宴会过后几月,年关到了,又过了两个月,树木开始抽芽,枝头泛起新绿,卫初宴找了个借口,带着几个奴仆去了乡下的庄子,静静等待自己的分化。
在庄子里呆了整个二月,她没有分化。期间,卫府有几封信过来,催促她回去。
三月,她没有分化。卫府来了几拨奴仆,奉命带她回去,皆被她打发掉了。
枝头绿意渐深,等到嫩黄的颜色被完全覆盖掉的时候,她爹亲自过来把她带回了府中。
她还是没有分化。
此后一年、两年
白驹过隙一般,第三年也匆匆到来了。
十二岁这年的春天,卫初宴打算离开郁南郡,去往朱日郡的榆林城求学。
卫家是有族学的,但是随着年岁渐长,没有分化的卫初宴其实已经很难在家中站住脚,叔伯们使的绊子不在少数,平时其他几房的孩子还偶尔来“欺负”她一下,她是不想同这些人计较的,忧心于卫家的日后,她这两年来,其实已经在暗暗为以后铺路了。
只是顶着个孩子身体能做的终究还是少数,但不管如何,种子已经埋下,且看以后发芽吧。
与此同时,真正将她从卫家排挤出来的,其实是外公的态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卫初宴分化的可能性在别人看来已经变得微乎其微,她无法分化成乾阳君,也不能分化成坤阴君,这样的子弟在高门大户,几乎便是废物的代名词了。
因此,虽然外公表面上没对此说过什么,但当他开始收回大房的一些权力,其他人便从中嗅到了某些意味。
那是金钱与权势的味道。
便有人蠢蠢欲动了。
关于没能在那年二月分化、甚至拖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成功分化的这件事,卫初宴也十分无奈。随着时间过去,她本人也不再那么笃定自己会分化了,但除了一开始的疑惑、错愕,她其实也没感到有多么失落。
上辈子,她有这个资质却几乎等于没有,除了用来安抚赵寂之外她似乎从没动用过自己的力量。
所以,现在突然没有了,其实真的也不是很受打击,只是偶尔想起来从前赵寂很喜欢她身上的梅花香,还是会感到失落。
不能分化,便代表身上不会有信息素了,这样便好像她和赵寂的联系又少掉了一些她就快要找不到赵寂的痕迹了。
这总令她有些难过。
“这两年家里乱的很,你出去求学也好。朱日郡郡守是万贵妃的哥哥,听说那边很是太平,但还是多带几个小厮吧,时时注意安全才是。娘亲新给你做了两身衣服,你喜欢直裾的样式,想来会喜欢这两件的,对了还有”
临行前,娘亲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初宴乖顺地听着,心中充满温暖的同时也会感到担忧。
“这些事情下人来做就好了,娘亲你身子弱,得好好调养才是。”
“没事,如今大房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外祖他罢了不说了。出门在外,爹娘不在身边,你要学着看顾好自己。”
怜爱地摸着女儿的脑袋,气质温婉柔和的女人一边红着眼眶嘱咐着她,一边偷偷楷掉眼角的泪珠。
装作没有看到,卫初宴把脑袋在娘亲手心蹭了蹭,突然的也有了泪意。
其实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娘已经重病缠身,终日缠绵病榻,春日没过便没了。
但是这一世,她娘除了身子稍微弱一些,没有其他病症。
这其中固然有卫初宴两年来不动声色的调理在,但是一大部分原因,在卫初宴看来,大约还是因为她不能分化。
前世,她分化成绝品乾阳君后,她娘便像是了却了平生的一桩心事,心口吊着的那口气消失了,也不如何在乎自己的身子,没两年就去了。而这一世,因着她迟迟不分化,娘亲心中牵挂着她,既担心她心中难过,又担心她给其他人欺负了去,因此反而越发的有力气,到了现在,娘亲的身体反而比从前好了很多。
这大约是她不分化的唯一好处了。
“阿婉,时辰不早了,再不走的话,宴儿到驿站都天黑了。”
这时,又去外面检查了一遍她的行李的爹爹过来了,见到这娘两还未说完,轻声催促了一下,虽然他在催,但那眼中也满是不舍。
“瞧我,差点误了时辰。宴儿你快走罢,到了榆林,记得捎信回来,那边若是有缺的,娘再差人给你送过去。”
卫初宴点点头,和爹娘道过别便带着墨梅和几个早已挑选好的小厮离开了。
当晚卫平南从郡守府衙回来后,有下人向他通报了这件事,让初宴去外郡求学是他的授意,得知初宴今天便走了,他点了点头,那张总是严肃的板着的脸上,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仿佛只是走了一条猫狗。
过得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松手,赵寂这才朝外边退了退,却没完全退出去,反而左右晃动着身子,脑袋挨近了她,不知在干什么。
第八十一章 刺杀()
若是看不到正文;可能是订阅不够;或是在抽风,抱歉。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吸引力拉扯着她们;让她们互相对视。
此刻,卫初宴俨然是场上的焦点。
嘴角还挂着血丝,唇瓣艳丽的惊人;脸色又十分苍白,奇异的反差融合在一起;让这名向来给人一种温和印象的少女显出一种惊人的妖异来。
妖异中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此时卫初宴不过十二三岁;容貌还远远没到盛极的时候;但有些人的美是在风骨,她身上最吸引人的,本就是那股掩藏不住的温暖和煦的气质;如今气质突然转变了一下,由那一瞬间猛然泄露出来的戾气引向阴鸷;又是另外一种美。
甚至显得更加摄人心神。
一瞬间;不只是万卿清;转头望向卫初宴的王申也有些呆滞。
而赵寂,她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目光也一直没从卫初宴脸上移开,在触及她身上的细微伤口时;还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卫初宴忍住夺路而逃的冲动;表情复杂地看了赵寂许久;狭长双眸里走马灯般闪过错愕、紧张、愁苦等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有什么东西被她藏起来了。
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赵寂心想,可是具体该是什么样子,她又没有个准确的想法。
但是和之前一样,她觉得这个姐姐不喜欢她。
于是她也将下颌绷紧,学着父皇训斥朝臣时的模样,极力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母妃临走前说过,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天家的威严,她知道,眼前这个叫做卫初宴的小姐姐,之前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不仅知道她是谁,还想拒绝她。
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赵寂的小脸绷的更紧了。
“你怎么,没有走呢”
无法想明白为何本应早已离开的赵寂会出现在这里,卫初宴喃喃地说了一声,声音很小,其他人都没怎么听清,可是刚刚分化成绝品坤阴君的赵寂却实实在在地听清楚了。
像是被突然点燃的炮仗,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的赵寂突然动了,万清鸢等人,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赵寂站到了卫初宴面前,伸出小手,捏住了卫初宴尖削的下巴。
她用了力气,初宴的下颌被她捏出来两个青色的指痕,想来应该是很痛的,但初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神情反而有些恍惚。
离得太近了,赵寂身上的桃花香气淡淡地传来,让卫初宴的心几乎是立刻便抽痛起来,她被赵寂捏着,闻着熟悉的香气,低头怔怔望着她,却是在透过眼前这个赵寂看向前世的那个赵寂。
比起小时候,长大后的赵寂要恶劣很多,作为帝王时,她是喜怒无常且无情的,但私下里,她又掏心掏肺地对自己好。
她见过冷凝的帝王,见过疲惫地依偎在她的怀里的帝王,见过妖娆娇媚勾走她全部心神的帝王,极力想要忘记的那一世里,无数个纠缠不清的日夜里,她和那个帝王,那么亲密。
她们像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的藤蔓,缠得那么紧那么紧,现在她想分开,她以为她能分开,可是每当出现一点熟悉的东西,即便只是一点点,她都克制不住想要和赵寂亲近的渴望。
可是伴随着这种渴望出现的,又是极端的痛苦。
前一世是怎么死的,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长久被囚禁在黑暗中的无助,身上那些好了又添上的伤口,担忧着家人又担忧着赵寂是否能顺利平复叛乱的复杂心情这些,她通通不想再感受一次。
或许从一开始,她和赵寂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
这起源于一个弥天大谎。
赵寂是个坤阴君,却也是个帝王,她不能叫人发现她的身份,可她又需要一个不被药物伤害的身体,需要一个能帮她渡过发情期的人。
她本来有很多种选择,可是她最后选择了卫初宴。
迷乱,强迫,威胁,引诱
从一开始的不愿到后来的甘愿,卫初宴终究败在了赵寂手中。她爱上赵寂,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给帝王,到得最后,连命都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