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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霁小神医的善良,不嫌弃我,舍身来做我的小媳妇。”
霁月眉眼飞扬着,“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疼我。不能老叫我闭嘴。”
霁月安静了一会,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临渊眼里满是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是你说不能叫你闭嘴吗?”
霁月一听就炸了,张嘴就咬了眼前的耳朵,“除了闭嘴你就不能和我说其他话了?”
临渊托着人往上带了带,“别乱动,一会摔下去我可不管。”
之后的日子临渊就开始采购东西,买红绸和衣料,做他们两个的喜服。两人着手把屋里重新布置了一番,看起来也是喜庆温馨。霁月把喜字贴的到处都是,歪歪扭扭的,偏还自己觉得美的不行。临渊也不管他。
医圣看着两人也没说其他话,临渊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成亲那日,他们师父坐在主位上。霁月眉眼弯弯的站在他对面,临渊看着一身红衣的少年,把多余的情绪压在心里,眉眼柔和的注视着对方。
两人在医圣的“一拜天地,二拜师父,夫妻对拜”中依次行了礼。
桌子上的菜还是临渊做的,行过礼之后,三人就坐下来吃饭。
这场不伦不类的亲事中,就数霁月最为开心。
第19章 师兄的替身情人()
霁月穿着和临渊同款的红衣盘腿坐在床上,桌前点着龙凤喜烛,他们床上挂的也都是红绸,被子都是新做的,看着很有成亲的样式。
霁月看着临渊忙完,临渊一到床上,霁月就扑了过来,“师兄,我好开心,你开心吗?”
“开心。”
临渊给霁月脱了衣服,“今天闹了一天了,赶紧休息吧。”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还有事情没做。”
临渊面色无异,问道:“什么事?”
霁月托腮想了一会,骑到临渊身上,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在糊弄我?”
“哪里糊弄你了?”
霁月抓抓头发,“不对,总觉得有事情。”
临渊把霁月抓乱的头发理顺,亲了亲他的嘴唇,“少了晚安吻,这下可以睡觉了吧。”
霁月被临渊拉进了被窝,还在纠结着,他总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没有满足。
“洞房!我想起来了,别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临渊把手放在霁月头顶,侧身看着他,轻笑道:“你确定?”
霁月缩了一下脖子,那种让他害怕又脸红心跳的气氛又来了,“确、确定。”
“惹人怜的小东西。”
我才不是小东西。霁月反驳的话散在嘴边,仰着脖子发出难耐舒服的声音,双腿无措的乱蹬着。
临渊等霁月亲够了,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怎么像小狗崽一样还乱舔乱咬的。”
霁月指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清晰的印着几个红痕,“这样舒服,我也让师兄舒服。”
临渊看着霁月若有所思,像张白纸一样,若是染黑也就黑了,若是染粉,也是简单。霁月心里没有是非,没有世俗的道德观念,又因一直以来的经历,对生死看得极淡。不用他动手,反正霁月也没多久可活了,他就多浪费几年,陪着他到死好了。没有那场瘟疫,左右不影响任务。
“师兄,你怎么了?”
“无事。”
第二天,临渊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山上采药。“饭菜在锅里,中午自己热一下,我下午就回来。”
霁月抱怨道:“师父要外出,你又要去采药,又剩我一个了。”
临渊的动作一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霁月动摇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我去就是给师兄添乱的,走不动路还要师兄背,师兄够累了。”
“抱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霁月还是坚定了心神,“不去了,多一个我,要多背干粮和水,山上路不好走,还要照顾我,会累到师兄。师兄,你要尽快回来,我会想你的。”
临渊忍不住亲了亲霁月红润的嘴唇,“小嘴真甜,说的话更甜。”
霁月的耳朵红了一下,师兄好像有哪里变了,以前都不主动亲他的。现在亲他的次数都多了。以前就只在温泉赤裸相对,昨晚在床上都脱光他的衣服了。
“霁月,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霁月跳了一下,低着头往外推着临渊,“没想什么,师兄,你快去快回,不要再耽搁了。”
临渊背上药篓,他记得以前的标记,有几株人参何首乌要成熟了,这次采回来也好给霁月当补药用。
临渊因为在山上生活,轻功不错,内力也是在同龄中数得着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对敌经验,空有招式。
山上鹿鸣鸟叫,清古幽幽,临渊提前记好的路线,并不太需要一点点的寻找,即使这样,来回也用了不少时间,看着日头差不多了,打了只兔子和野鸡,打算晚上给霁月添个菜。
临渊回到院子,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心里还有些纳闷,一般情况下,霁月听到动静就迎上来了,像小狗崽,怎么这次这么沉得住气?
“霁月,霁月。”临渊叫了两声,边往屋里走去,卧室没有,药房也没动静,他们的屋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很快一会就找完,霁月不在。
屋子并无任何异样,但是临渊手指摸过门缝的边缘,上面有残留的毒粉。证明霁月并不是自己心血来潮的外出了,而是受到了胁迫被强制带走了。
临渊有一瞬间的犹豫,是去救霁月,还是、就此不管?他下不去手,但若霁月借别人的手死了,他就不用在此耽搁几年了。
临渊眼睛扫到屋子里还未撕下的喜字,耳边仿佛还有那个精致的少年笑靥如花的说着“是你的小媳妇。”
临渊睁开眼睛,他给霁月的承诺,会护着他。他的小媳妇,怎么能死到别人手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手上才是。
不用找线索,抓走霁月的人不出那几个嫌疑人。魏凌跃吗?
临渊赶到二皇子府时,用轻功躲开了府里的侍卫,暗中找了好几处院子,都没见霁月的踪影。主院魏凌风的院子里没有动静,查到青竹院时,想到了在街上听到的谈话,魏凌跃似乎就住在青竹院。
临渊小心的潜进去,看到了魏凌风的身影,就暗中靠近了过去。看到了屋子角落的一幕,眼孔一缩,霁月就站在那里,一只手上都是血。
魏凌风站在另外一处,和魏凌跃对峙,影一就护卫在魏凌跃左右。
影一身上已经中毒了,出自霁月制的毒药,由此可见,去抓霁月的人就是影一。
魏凌风神色紧张的叫了声“小跃”
魏凌跃冷笑道:“你口中的小跃叫得是谁?”
魏凌风沉默。
“魏凌风,你可还记得我身上这毒是为谁受的?你明知霁月能解我的毒,却毫不作为。”
“他是我皇弟,若他死于非命,父皇肯定会彻查,到时候你照样摆脱不了干系,谋害皇子一样是死罪。”
魏凌跃的声音中满是嘲讽,“皇弟?晚上你在我体内抽插的时候可记得他是你皇弟?只可惜,压在他身上的不是你,你看见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吗?影一说,霁月的屋子布置成了新房,你以为是谁在成亲?”
魏凌跃一句句的话像是刀子插进了魏凌风心口,让他赤裸的站在人前,魏凌风恼怒道:“你闭嘴!”
“怎么,揭开你丑陋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你怎会变得如此恶毒?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继续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冒着被父皇不喜的危险收留你。那些下人丫鬟我容忍你,随你处置,你那卑贱的亲人惹的烂摊子也给你收拾。可霁月毕竟是皇家血脉,你怎么敢用他的血?”
“留着我的目的你自己清楚,我们谁也不干净。以前用他的血你可不是这个反应,第一次还是你亲自动手的,应该没忘记吧?”
魏凌风看着霁月心口一痛,又把视线放到了魏凌跃身上,“要不是你草菅人命,执意想用霁月的血,血脉一事根本不会爆出来,你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如今这个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
魏凌跃神色恍惚,“是啊,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替你挡了那一下。”
临渊趁他们说话不注意时,往屋里投了迷药,无色无烟,吸入过后会行动迟缓,内力阻滞。
情绪激动的几人没有发觉异样,但是霁月的眼睛亮了,本来萎靡的脸色也精神了起来。
临渊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用银针偷袭影一和魏凌风的片刻,到了霁月身边,揽着他的腰就要退出去。
还没成功就被影一挡了下来,影一即使中了毒,又被临渊刚才的银针慌乱了一下,但是临渊依旧打不过影一。
临渊空有内力和招式,根本就不是身为暗卫统领的影一对手,很快就捉襟见肘起来。
霁月在一旁看准时机,洒了毒药,影一分身乏术,没有及时躲开,气机紊乱之下,吐了血。
临渊见机抱着霁月离开了这里。临渊带着霁月到了他们之前买的小院子,给霁月包扎好伤口,又诊脉看了他身体状况。
“师兄,我没事,影一要留着我继续给魏凌跃取血,我没受其他伤。”
临渊没有说话,寻常人失了血都会身体虚弱一段时间,更遑论霁月糟糕的身体。
“我就知道师兄会来救我的。那个影一动作太快了,我下的毒都近不了他的身,不过最后这一次有师兄帮忙我成功了。以后有他受的,会让他在千虫啃噬的痛苦中渐渐瘫痪,然后死去。”
临渊看着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的霁月,心里难得产生了点愧疚之情,“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
夜色太晚,霁月就在临渊怀里睡着了。
不用他再动手,影一和魏凌跃的下场都不会好,可是霁月遭此灾祸,他却无法亲手给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