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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太阳的余晖打进书房内,在两人背后发梢打上红色的光晕,两个西装笔挺,俊美的成熟青年低头认真的谈论着他听不懂的话题,时光静谧,连哥哥手中转动的笔都那么好看。
霁月被光线刺到了眼睛,心里闷闷不乐,苏哲果然是个讨厌的,还不怀好意,要和他抢哥哥!霁月和苏哲一对比就泄气了,苏哲比他聪明成绩好,工作能力强,还很有精英气质,自信强大的气场由内而外,仿佛一切在握,目空一切的优越是他所没有的。他在哥哥眼里就是一个小屁孩,还要去游乐园吃棉花糖。哥哥心里肯定更喜欢苏哲,苏哲比他还要重要。
霁月越想越伤心,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情绪低落,直到脑袋上被轻柔的揉了揉头发,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
临渊忙完就看到霁月苦大仇深的望着习题册,连头发仿佛都黯淡的失去了光泽,习题册上空白一片,“都不会?慢慢来,会多少写多少,不会的慢慢学,学不会、”后半句临渊声音小了许多,“学不会就算了。”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把霁月逼的不开心,左右也像霁月说的那样,他不需要工作,不用要一技之长来生活,他养一个霁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霁月坐直了身体,瞥了一眼苏哲,“我才不是不学无术的小笨蛋,谁说我不会了,这些再简单不过了,我只是懒得写。”
耳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噗嗤声,苏哲握拳抵住嘴唇假咳了两声,脸上是敷衍的歉意。
临渊摸了摸霁月的头发,霁月像是炸毛的小猫怒视着苏哲,临渊安慰道:“别理他,他就是无聊惯了,欠收拾。”
霁月垂下了视线,他不喜欢哥哥和苏哲如此熟稔的模样,更不喜欢有人要来和他抢哥哥,哥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
临渊和苏哲处理完大部分事情,剩下的临渊自己收尾就好,安排好苏哲和霁月两人,就去忙自己的事了。苏哲在临渊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老神自在的窝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让霁月自己做作业。
霁月咬着笔头不满道:“哥哥一小时给了你很多钱,可不是让你在这偷懒看书的,你不该辅导我功课吗?”
苏哲推了推眼镜,“我要先看看你的基本情况,等你做完习题摸摸底,我才好给你定专项学习计划。”
苏哲已经开始辅导过他两次了,霁月不想看书也不做题,苏哲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看书,时间到了就离开。霁月本来还觉得苏哲识相,他们两人互不干扰多好。可是这次霁月想学了,苏哲还是如此,霁月咬牙,他要给哥哥说苏哲玩忽职守。
霁月拿着题来到苏哲面前,“这个我不会。”
苏哲随意的看了一眼,“书上有,你先去翻书,自主学习能力很重要,你不能养成遇到难题不思考就问人的坏习惯,要学会自己探究式学习。”
“你不要拿空泛的大道理来糊弄我,钱多我也不傻,别想来骗我哥哥的钱,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叫哥哥辞退你。”
苏哲轻笑了一声,“呵,小少爷,我可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他拜托我照顾他家小少爷我才来的。小少爷还在乎这点钱?你哥哥难道没告诉你他有多少财产吗?怎么张口闭口钱像个小财奴似的。”
霁月哼了一声,“哥哥钱再多都是哥哥的,才不能便宜你。我要学习了,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让哥哥重新换个家教,我看你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吹牛。”
苏哲合上书,用手支着下巴,“青春多好,用在做题这种无聊事上多浪费,你家的财产随便你怎么花几辈子都可以,公司的事还有你哥哥承担,小少爷无忧无虑的让人羡慕,就算你闯了祸,还有你哥哥在后面负责。完全可以做自己喜欢开心的事,干什么劳心劳力做这些无用痛苦的事?”
苏哲的声音似是带上了一种蛊惑,霁月神情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可是哥哥希望我成绩好。”
苏哲满是深意的看了一眼霁月,意味不明,“你哥哥肯定最希望你过得随心所欲,开开心心的。努力是说给那些要生存的人听的,以你的家世,完全不用这样吃苦。”
霁月想到了什么事情,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趴在桌子没有看苏哲。霁月自己忧郁了一会,然后坐直了身体开始写作业,但是也不缠着苏哲让他辅导了。
苏哲挑挑眉继续翻开书接着看,霁月拿笔‘沙沙’的写着字。等霁月写完作业苏哲家教的时间也到了,苏哲整理了一下衣袖,打算离开了。霁月收拾好作业,准备拿给临渊闲时检查,霁月垂头低声说话的声音阻止了苏哲要拉开门把的动作。
“你心里别以为我是笨蛋就沾沾自喜,我心里很清楚你的目的。我只是想让哥哥多夸我几句,永远都不会和哥哥抢东西。你少拿普通豪门兄弟的关系来看待我和哥哥。”
苏哲手一顿,眼神一闪,被镜片反光遮挡了神色,“你们自然是不一样的,你哥哥可比别的兄长宠弟弟多了,小少爷肯上进,你哥哥肯定觉得很欣慰。”傻白甜的骄纵小少爷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天真,豪门啊!
临渊吃完晚饭翻了翻霁月的习题本,很违心的夸奖道:“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第71章 霸道总裁是我哥()
霁月在临渊屋里睡上瘾了;临渊不开口反对,霁月就装糊涂晚上自觉的睡在临渊床上。
直到一天早上;安澜来临家做客玩耍,因和霁月同龄;所以一到临家就去霁月房里去寻霁月。安家和临家是世交;还带着一些亲戚关系,所以常有来往;交情友好。
安澜在霁月屋里扑了一个空;本来他还打算着吓吓霁月;把他吵醒;听了阿姨说霁月在哥哥屋里,安澜还有些不相信。临渊大哥一向冷着脸,冷酷严肃,他们从来都不敢在临渊大哥面前大小声,怂的厉害;一般都不太靠近临渊;他怎么都想不出霁月和临渊大哥睡一屋的情景。
可是;安澜扭捏犹豫的站在临渊门外;门一打开;安澜心里一哆嗦;结果却看到霁月迷糊的脸;一惊;然后就笑了。
安澜捂着肚子;“霁月还要大人陪着睡;你还没断奶是小娃娃不成?羞不羞”安澜冲霁月做个鬼脸,“我要给别人说说,你现在还不敢一个人睡哈哈。”
“不许你胡说。”霁月闻言眉毛竖着,扑到安澜身上就要揍他,“我才不是小娃娃,你才不敢一个人睡,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安澜一边躲着回击一边嚷道:“你就是奶娃娃,我七岁就自己睡了,你还和哥哥睡,羞不羞啊。”
霁月又羞又恼,仿佛有什么不耻的心思被安澜口无遮拦的喊出来了,他本来就觉得在哥哥屋里睡是一件不正当占便宜的事,很是心虚,是趁别人不注意之时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如今被安澜大咧咧的嚷出来,霁月就感觉像是他做的什么羞耻事被摊在了阳光下,只觉得气血直冲脑门。
霁月张牙舞爪的冲向安澜,安澜被打了好几下也恼了,两人就有来有往的动起手来。还是被家里的阿姨好不容易拦住叫来了家里的大人。
临母是个端着华贵的贵妇人,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一见面还像小时候那样打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霁月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说话。临母好笑道:“好的时候勾肩搭背跟什么似的,不好的时候说打架就打架。你们俩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临母也没真觉得是回事,男孩子嘛,总是爱打闹的,俩人也不记仇,打的时候拳打脚踢跟仇敌似的,好的时候又在一起玩,亲密的不行,要是真当真,可不得被小孩子的反复给气着。
霁月和安澜在小时候一见面就滚在地上打过一回。安澜的家长带着安澜在临家做客,霁月和安澜俩人玩的兴高采烈的。临渊年长又从小成熟,不太与霁月玩那些幼稚游戏和玩具,这次霁月可算是找到玩伴了,拿着自己的玩具和安澜玩的很高兴。
翻脸的起因是因为临渊来到两人面前,家长在一旁给安澜介绍说是临渊哥哥,安澜就有些拘谨礼貌的称呼了一声“哥哥”。
临渊还没有应声,霁月一愣就怒了,哥哥就只有他一个弟弟,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他自己叫了这么多年,很自然的就认为未来也是只有他一个叫哥哥。安澜称呼的这一声“哥哥”就仿佛是抢走了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侵犯了领地,怎么不让他生气恼怒,当下就狠狠的推了一下安澜,皱着脸,“不许你叫哥哥,这是我哥哥。”
不仅是安澜被吓了一跳,旁边的正笑谈着话的大人们也是一愣。安澜被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反击过去,两人就打着滚在了地上,又是扯衣服又是捶拳头的。
大人们反应过来就赶紧打开了两人,临父板着脸训斥霁月,“霁月,你的礼貌呢?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和你的朋友的?”
霁月既生气又恼怒,被一训斥更是委屈,脸一皱就哇哇大哭起来,抱着临渊的腰,“这是我哥哥,不许别人叫哥哥。”
那嚎啕大哭的模样直把人弄得啼笑皆非,打不是骂不是。
“这两孩子,和小时候一样,还真是没变。没见的时候念叨着想念,一见面就闹。”
“男孩子都这样。”一旁的阿姨附和着临母的话。
霁月‘哼’了一声,不过没过多久两人就握手言和,玩在一起了。霁月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经安澜闹出来,他怎么都无法再自欺欺人的去哥哥屋里睡觉,气得他抓心挠肺的,心里暗自责怪安澜大嘴巴胡嚷嚷。
霁月虽然成绩进步缓慢,但最近一直表现良好,肯耐下心思看书做题了,临渊心里颇感安慰。听到助理说明天霁月学校的家长会,停下了签字的笔,“明天你不用去了,我亲自去。”
霁月的事情以前就交到了临渊手上,再加上霁月亲近临渊,所以虽然霁月的监护人是临父临母,但其实平时生活上的事情都是由临渊负责。但以前的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