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蔡春琴将头扬起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但是扬起的嘴角已经泄露了她现在是在佯装,看宋辉腾这样子便猜出来了他只是来走一个过场,那小蹄子要作妖就让她作吧,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老爷现在愿意宠着她是她的福气,过一段时间新人进府可就没有她的位子了。
毕竟是跟了宋辉腾这么多年的人,蔡春琴都是已经把宋辉腾的骨头都摸清楚了的,虽然现在不复得宠,但是宋辉腾也是缺不了她的。
“老爷,有件事我可做不了主,需要和你说说。”蔡春琴在宋辉腾身上撒娇说道,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别有风情。
吃惯了嫩汤再看见红锅宋辉腾一下子也把持不了了,将手伸进蔡春琴的衣服里面四处抚摸荡漾问道:“什么事啊?”
蔡春琴这个年纪本就是欲望极大的时候,多日没吃到肉被这么抹了一下便软了,瘫在宋辉腾怀里说道:“昨日大少爷都没有来向我请安,我一问才知道他在给他娘守孝呢,要是他娘是个好的我还可说他一片孝心,但是她娘那么不干净地去了的,他还整日穿着一身白给他娘守孝连学都不上了,这是否有些不合适啊。”
宋辉腾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欲望也给熄灭了,将蔡春琴推开之后脸色很不好地说道:“那个逆子,我自有章程。”
说完宋辉腾就离开了,留下蔡春琴一人在椅子上傻眼了,这弄着不上不下的浑身像是蚂蚁在咬一样可怎么办啊。
“小红,去吧管家请来,我有账目要和他对。”蔡春琴对旁边的小红说道,小红清楚各种弯弯道道,立刻就跑出去了。
宋墨所在的院子很简单,整个院子就只有一棵两人抱的大树,地由白砖堆砌而成,后面就是屋子了,屋子上面现在还挂着白幡,整个宋府就只有这里还挂着白幡了,因为宋辉腾不允许江凯歌的灵牌进入宋家祠堂,所以江凯歌的灵牌只能放在他的房间里。
家丁冲进府里的时候宋墨还在为母亲抄写经书,抄一篇便烧一篇,字体为小楷,娟秀工整。
宋墨继承了母亲江凯歌的性子,不争不抢,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也觉得他好欺负,所以都跑到后面去偷懒去了。
眼看着门外面站了那么多人,宋墨停住了手上的笔,走上去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府里也并不都是踩低捧高的人,见宋墨一个小娃娃还那么小就没了奴才,也是挺为感到心疼的,而且这位少爷平时也对他们挺好的,但是毕竟只是奴才,只能听从主子的安排,为首的那人狠心说道:“少爷,老爷吩咐下来,府里不准有祭奠夫人的仪式。”
第3章()
宋墨手中的拳头握紧了,眼帘垂下看不清此时的情绪,为首的那人以为宋墨会阻止他们,又说道:“少爷,请不要为难奴才。”
压下胸口的恼怒,宋墨松开垂在长袍下的拳头,对那人说道:“我并没为难的意思,还请稍等一下,我为娘亲敬上最后一炷香。”
这要求并不过分,小厮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请少爷动作快些。”
“多谢。”说完之后宋墨转身走到江凯歌灵牌面前,恭敬的鞠了三个躬,然后说道:“母亲,请谅解孩儿无奈作为,要委屈您了。”
说罢,宋墨摊开一块素布,将灵牌小心翼翼放上去然后包好。
看孩子单薄的背影大家也是于心不忍,但是没办法,命令在身不得不照做,回过头去还要复命的,见宋墨已经把牌位收好了,带头人问道:“少爷,可以了吗?”
宋墨让开一点,对在场的人说道:“轻便。”
五六个家丁浩浩荡荡先是在屋子里面扫荡一番,但凡是有关于祭祀的东西一概没收,接下来是外面挂着的白幡,一律扯下来不留一丁点的白。
宋墨站在大树下面看着家丁们动作,小小的身躯穿着宽大的白袍更显得单薄,面无表情仰着头,但是手心的肉已经被指甲给戳烂了,没过多久一滴水滴到他的脸上,打破了他的表情。
“下雨了,动作快一点!”
有家丁这样叫喊宋墨才恍然下雨了,仰着脸看着细雨丝在空中飘散,因为头顶上是大树,所以并没有将他淋湿,但是偶尔还是有没有挡住的雨丝飘在了宋墨身上,反而让他清醒了很多。
家丁们离开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磅礴大雨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大家都是抱着头奔跑的,当然没有注意到大树下面还站着的宋墨。
这么大的雨,就算是大树也不能护人完全了,没有多久宋墨身上已经湿完了,白色的衣袍紧贴在瘦弱的身躯上面,感觉脸上热热的,宋墨有些奇怪,连雨都是暖和的呢,但是为什么心会这么凉?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到前院收东西的时候看到宋墨站在雨里可吓坏了,他们可以在伺候方面有所懈怠,反正宋墨不会追究,但是宋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得拿命来赔的啊。
“少爷,这雨这么大,您可不能在这里站着啊。”大丫鬟上前对宋墨说道,见他全身都湿透了,都急哭了,把本来是要遮自己的伞放在宋墨头上,“少爷,您快赶紧跟我回屋子里去吧,得了伤寒可是您自己受罪啊。”
宋墨被丫鬟连拖带拽得拉近屋子,像是个木偶一般任由丫鬟小厮把他的衣服脱下换上干爽的衣服之后按到床上躺下来盖上被子。
但是即使如此,宋墨还是得了伤寒了,到了晚上高烧不止,虽然宋辉腾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到底是自己的血脉,没有亲自照看但是还是吩咐下去要好生照顾,大夫在宋墨床前守了一晚上,到天启明的时候宋墨不再发热才离开。
经此一事蔡春琴也明明白白看清了宋墨在宋辉腾心中的地位,更加警觉宋墨是不除不行。
在院子里养了三天之后宋墨痊愈了,主动到蔡春琴面前请求重新入学,这还是江凯歌死后蔡春琴第一次看到宋墨,瘦了,也长高了,还有她说不清的变化,特别是那双眼睛,深如死海。
宋辉腾对两个儿子深有期待,要是蔡春琴不让宋墨上学,那她主母的位子也坐到头了,蔡春琴心里有毒液在流淌,但是面上却是春风和煦:“耽搁了这么久也确实该上学了,煦儿还和我说大哥不在他寂寞得很呢。”
宋墨面无表情:“那我这就回去整理上学。”
宋墨离开之后蔡春琴咬牙切齿说道:“昨日高烧怎么就没将他烧死!”
“夫人别气,昨日是他命大,但是这样的福气不是他那种短命的人可以享受的,他在您面前蹦跶不了几天了。”小红和蔡春琴同仇敌忾说道。
宋墨今年十四岁了,刚好明天是考秀才的年份,先生很看好宋墨,准备明年将推荐名额留给宋墨,眼下宋墨能够回来重新上学他是最高兴的,和孝道比起来先生更看重宋墨能不能在五年之后考上举人,那他的教学事业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宋墨一回来就将先生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这让学堂的很多学生都不高兴,其中以宋煦为手,在蔡春琴的潜移默化之下,宋煦将宋墨看做是劲敌,也将他看做是仇人,平时可没少在背后给宋墨使绊子。
本来宋墨要守孝明天秀才的名额就多了出来,宋煦的学问虽然比不上宋墨,但是好生大点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宋墨回来了,生生将宋煦的路给断完了,气的宋煦一下课就在宋墨面前发了场脾气,将宋墨的书具全摔在了地上。
宋墨也不和宋煦计较,静静地等宋煦发完火,要宋墨站起来和他理论还好,但是宋墨就这样看着他让他感觉一个重拳砸在了棉花上,火在心口烧,宋煦逃学回家了。
宋煦离开之后宋墨才重新动作,一点一点的把宋煦摔在地上的书具捡起来,同学们看宋墨可怜,也帮着捡,对于宋家两兄弟的恩怨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从前与宋墨交好的同学也安慰的宋墨几句,宋墨只是淡淡一笑。
宋煦一回到家就找娘亲去了,一看到蔡春琴宋煦就扑倒了她的怀里埋怨说道:“娘亲,宋墨不是在给他短命的娘守孝吗?怎么会又回去读书了,那我的秀才名额不是就飞了。”
蔡春琴慌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子自己的脚嘛,儿子是她的命,要是当时多想一下那会有怎么可能为了一时的痛快把儿子的前途给断了,不过重新一向又平静了下来,抱住儿子说道:“放心吧儿子,他可没那个命靠秀才呢。”
宋煦还小,不同娘亲话里的意思,但是娘亲向来是不会骗他的,既然娘亲说了宋墨考不了秀才那就一定考不了,这样想着,宋煦心里高兴了,也重新露出了笑脸。
第4章()
蔡春琴对宋煦的期望很大,所以在对他保证了宋墨不会是他的威胁之后便追究起了宋煦逃课的过错,现在宋煦心情已经好了,对蔡春琴也是千依百顺,娘亲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吧,不过蔡春琴也不舍得对心爱的儿子怎么样,就让他抄了十遍论语。
夜间府中的人都睡熟了,宋墨院子里偷偷潜进来两个高大的人影儿,蹑手蹑脚地偷摸进宋墨的房里,不多时便抬出一五尺长的人出来。
谁都不知道在院子的大树上还躺着一个人,正在熟睡。
麒麟在她那山头已经呆了两千年了,未成人形的时候是在那座山上,学艺也是在那座山上,十年前她突发奇想想要看看人间是什么样的,这念头这么一动,便是已经下了决心,当天夜里就出门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下。
这十年里麒麟游遍了大江南北来到桐梧县也只是路过,眼看着天黑了所以找到这里一处休息之处。
别人都只当这院子的大树只是普通的一棵树,但是麒麟天生灵敏,在县外面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么一处地方所以才定下这里为休息之处的,否则以她的脚程还能到下个县在休息的。
一来到这树上麒麟就真觉得自己来对了。
原来这棵树原是已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