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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老堡主与连堡主已经接到消息匆匆赶来,老堡主对身边的人沉声吩咐道:“快去备马!”
连堡主对连慕枫道:“我们去就行了,你安心在这里待着,不会有事,无非就是一笔损失,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们会查清楚,你先不要告诉阿容,让他好好歇着。”
墨远本是警醒之人,这回因为亏了身子早早就睡了,此刻正睡得昏沉,对院子里的动静毫无所觉,倒是别的人都还没歇下,很快就被马匹响鼻声与马蹄声惊动了,纷纷从各自的屋子里跑出来。
老堡主与连堡主匆匆上马,领着一众镖师直奔城内归顺堂。
连慕枫蹙眉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回到院子里,对闻声赶来并面露忧色的林知秋道:“出了点小意外,不要紧,老先生放宽心去歇着。”
林知秋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过身便要回去。
“当心!”丁丑此时也从屋子里跑出来了,见林知秋差点踢到石子,忙冲过去扶他,“老先生当心脚下。”
林知秋冲他点点头:“多谢!”
丁丑笑了笑:“老先生出来得匆忙,手里也没盏灯,不如在下送您回去?”
林知秋年纪大了,看路确实不太方便,便没有推辞,笑道:“那就有劳丁掌柜了。”
丁丑连称“不敢”,小心翼翼扶着他,一路将他送到住处,回来时在主院附近一颗桂花树下停住脚步。
浓密的枝叶在他脸上罩下一层阴影,他看着主院方向,神色不甚明朗,仅仅停留了小片刻功夫又再次抬脚,加快脚步往主院走去。
主院门口有镖师守着,看到他不禁惊讶道:“丁掌柜可有什么事?”
丁丑道:“确实有些事,刚刚在下送老先生回去,碰巧林姑娘也在,林姑娘让在下替她传个话给小公子的奶娘,不知可方便?”
整座宅院没几个女子,林姑娘是客,奶娘算半个主子,这两人又都年轻,说起话来倒也投机,平日里确实常有来往,镖师并未多想,侧身就让他进去了,只叮嘱道:“奶娘正照顾小公子睡觉呢,若不是要紧的话,你与奶娘身边的婆子说也是一样的。”
丁丑点头道谢,抬脚直奔奶娘住处。
奶娘刚给阿十换过尿布,才将阿十哄睡着,听见敲门声忙让旁边的婆子去开门,婆子起身去了,却半晌没有说话的声音传进来,奶娘疑惑地抬起头,正看见丁丑从外面走进来,吓得站起身:“你”
丁丑在她开口时突然抬手,只见一片粉尘洒过来,奶娘眼一闭,晃了晃,瞬间失去意识,丁丑忙将她托住轻轻放到地上,直起身后目光在屋子里飞快地打量一圈,最后转向摇篮中的孩子。
他捏了捏拳,将汗湿的手心在衣衫上擦了擦,抱起熟睡的孩子疾走两步奔至帘子旁边的衣箱,将孩子放进衣箱中,合上盖子,发现衣箱密不透风,又打开盖子随手扯了一片较厚实的衣角夹住。
做好这些,丁丑额头已渗出汗来,他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咬牙在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他收起匕首走出内室,绕过门口倒地的婆子,跌跌撞撞冲出门,口中发出一阵“咕咕”鸟鸣声,接着拔足狂奔。
连慕枫正坐在灯下琢磨最近的事,耳中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立即起身走过去开门,目光落在丁丑身上,被他狼狈的神情与鲜血淋漓的手臂惊到,沉声问:“怎么回事?”
丁丑喘道:“孩子”
连慕枫面色微变。
丁丑抬手指着院墙:“老先生让我过来替他带个话,我来的时候就看到有黑影从奶娘屋子里冲出来,我我跑过去看到他手里抱着孩子没拦得住”
院子里的镖师都被丁丑惊动,纷纷跑过来,连慕枫见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心底不禁生出几分狐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对旁边两名镖师低声吩咐道:“你们快去奶娘那里看看。”
两名镖师应了吩咐匆匆跑过去,没多久就顶着惨白的脸跑回来。
连慕枫眸色顿时变了:“孩子呢?”
两名镖师急道:“不见了!奶娘晕倒了!孩子被人偷走了!”
连慕枫猛地回头看向丁丑:“往哪儿跑了?”
丁丑抬手指向一边。
第78章 变故()
院子里的镖师们瞬间绷紧了心神;在连慕枫下令后立刻冲出去融入夜色中;几个在奶娘那边守卫的镖师则满面愧疚地在廊檐下单膝跪地,垂头等着连慕枫责罚;心中不无惊慌地猜测着究竟什么人如此神出鬼没;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孩子偷走。
连慕枫朝他们看一眼;心知不是追究的时候,挥挥手低声道:“留两个原地守着;其他人也出去找。”
几个镖师领命离开;院子里骤然安静下来。
一阵风吹过,连慕枫收回投向夜色深处的目光;压下心底的担忧;转头看向丁丑;眼神沉冷:“这一出又一出怕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你来的时候当真没有被人盯上?”
连家堡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朝堂与江湖中都极少出头,算来算去唯一结仇的也就是谢冀那一拨人了;但谢冀并不清楚他们与谢容禛关系匪浅;更不清楚他们此刻的住处,如果真是他们找到这里;那必然是早早就盯上丁丑了。
丁丑被他看得后心一阵冷汗,惊慌道:“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万分小心”
连慕枫道:“不是说让你最近不要来了么?怎么突然又来了?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丁丑磕磕巴巴道:“最近有几大世家突然反悔不想与我们合作了;我与兄长都怀疑是有人有人从中作梗”
“好了;不必说了。”连慕枫打断他的话,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他们从中作梗,就等着你过来呢。”
丁丑大吃一惊,面上更是惊慌:“难道难道我着了别人的道”
连慕枫看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推开门收敛气息走进屋,大步进入内室,见墨远沉沉睡着,微微松口气,想到他本是内力深厚之人却因为生了孩子虚弱至此,又不禁心疼,抬手在他脸上方隔空描摹,之后收回手,又转身走出去,站在门外心焦地等候消息。
丁丑仍站在原地,连慕枫看他一眼,道:“你去把伤口包扎一下。”
丁丑忙摇头,愧疚道:“不要紧,已经不流血了。”
连慕枫便没再管他,将目光投入夜色中,眉峰深深蹙起。
丁丑朝他看一眼,捏了捏手心,突然侧耳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连慕枫心头一震,飞快的看向他,因心情迫切,竟没有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听到,他见丁丑目光投向奶娘的住处,心顿时提起来,正要叫守在这里的镖师去看看,耳中突然听到肚肚的嚎叫声,紧接着眼前一花,肚肚从黑暗中跳出来,冲到近前张口咬住他衣摆。
“呜——呜——”肚肚拽着他的衣摆往后拖。
连慕枫不放心墨远,回头看了看门,飞快地将肚肚抱起来:“嘘——”
肚肚从他怀里挣扎着跳下地,纵身往奶娘的住处跑,跑出去一会儿又跑回来继续拽他的衣摆,连慕枫明白了它的意思,本想叫旁边的镖师过去,见肚肚拽得紧,只好对着暗处叮嘱道:“守好这里。”说着抱起肚肚飞身离开。
丁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底绽放出意外之喜。
连慕枫冲到奶娘的住处,顾不得躺在地上的奶娘与婆子,将肚肚放下来,明知道它听不懂,还是下意识急切问道:“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在哪儿?”
肚肚一落地就往帘子旁边冲过去,那里叠放着几只衣箱,肚肚跳上去对着其中一只衣箱抬起爪子疯狂地挠起来,口中发出急切的叫声。
连慕枫冲过去将衣箱打开,面色陡变。
孩子躺在里面一堆衣物上,气息微弱、面色青紫。
“阿十!”连慕枫似受到当头重击,目眦欲裂,焦急地将孩子抱起来翻身托在手臂上,另一只手隆起手心在孩子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阿十你醒醒!阿十!”
“哇——”孩子突然发出一声大哭。
连慕枫悬在心头的巨石骤然落下,忙将孩子翻回来抱在怀中轻哄,又对着孩子仔细检查,见他面色恢复正常,手脚有劲地动着,哭声也中气十足,猛地将脸埋在孩子身上,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半晌后抬起头,伸手在肚肚头上摸了摸。
肚肚侧头轻蹭:“喵呜——”
连慕枫转身抬脚,路过奶娘与婆子时顺手将她们拎起来拖到旁边的榻上,正要出门时脚步顿住,眸色骤然加深。
不对!孩子没事,丁丑却说看到孩子被人抱走了
连慕枫心口狂跳起来,一刻不敢停留,飞身奔回主屋,却见到暗处守卫的镖师倒在了地上,而一名本该在京城的镖师却蹲在那里焦急地试探他的鼻息。
原本站在院子里的丁丑此时已不见踪影。
听见动静,镖师转头起身,急道:“少堡主!”
连慕枫顾不上应他,面色阴沉地撞开门冲进屋子,却在奔进内室后猛然僵了身子。
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连慕枫怀里抱着孩子,目光直直落在榻上,心口塌陷,瞳孔中迅速染上一片赤红,他怔怔片刻,撕心裂肺:“阿容——!!!”
外面的镖师冲进来:“少堡主!”
连慕枫回过神,飞快地扯过旁边的襁褓,边动作迅速地将孩子横托着绑在身上,边大步往外走,沉声问道:“宋平,京城出什么事了?”
宋平疾步跟上:“丁卯与丁丑失踪了,我们给少堡主飞鸽传书,等了好几日没有回应,怀疑是信鸽被人截住了,属下担心出事,打算回来报信,路上遭遇埋伏。”
连慕枫看着他一身狼狈的模样,眼底风云沉沉翻涌,冲马厩方向吹了声口哨,放下手拍了拍哭闹的阿十:“丁丑没有失踪,丁卯是怎么回事?”
宋平愣了一下,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