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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陈显仁睁大眼睛,我呆呆的看着如云,连周斯年也是一愣,随即又缓过劲来:“怎么死的?尸体呢?”
如云说:“看起来是勒死的,尸体属下让周杨看着,就急忙过来禀报了。”
周斯年跟着如云往外走,陈显仁也跟着他。周斯年不耐烦的看他一眼,他不示弱的说:“我是大夫,也会验尸。这个小丫头关系着公主差点被溺死的案子,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日后,也好为国公做个见证。”
周斯年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也好。”三人一起快步离开。
我急忙坐起来,一阵晕眩,那迷药的药力好大,一个晚上仍然还有药效。木青端过饭来,说:“天大的事咱吃了饭再去吧,这身子本来就不好。”
我看她不由分说的样子,笑了笑,是啊,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饭重要。吩咐让人给周斯年和陈显仁也送过饭去。这才依着木青所言吃过早饭,让木青帮我穿好外面的衣服,用发带绑住头发。木青扶着我,慢慢的走到那个小侍女的住处。。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三条手链()
小侍女住在半城山庄的一排下房的最外面的一间小房子里。下房位于半山温泉的南面,依着周府北外墙建起的一排房屋,出了周府在半城山庄的大门,顺着大路往东一拐就到了。
小侍女的房间,在这排下房的最外面一间,最多算是半间吧,其他侍女都是合居的,只有这个小侍女,性情孤僻,跟人合不来,才被安排自己住了这间以前用来堆杂物的小屋。
现在,这间只有一床,一几,一橱的小屋里外都站满了人。房里是周斯年,陈显仁和如云,外面是一众侍卫,还有半城山庄的管事。没有报京兆伊,周斯年不想家丑外扬。
尸体周斯年与陈显仁一起验过,现在正盖着白布,安静的躺在床上。这小侍女的家人远在太阳城,准备等一切尘埃落定,跟随如梦的灵柩,一起运送回去。
这间屋子里,最显眼的不是尸体,却是案几上的那条牙雕手链。手链只剩下一半,因其独特的花纹,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可如梦已经死了呀。我浑身发冷,看着这条手链,觉得莫名的鬼气。“这条手链,怎么会在这里?”
如云说“这是这个死了的姑娘手里攥着的,像是从杀她的人身上拽下来的。”
我心里的阴寒之气更重,不由得开始发抖,木青搂住我,说“夫人不必这么害怕,当初咱们送了一对手链给那小姨娘姐妹,如梦姨娘是戴着的,可梦如就不一定了,兴许给了什么人也不一定。”
周斯年点点头,安慰我说“木青说的对,就算是梦如的那串戴走了,现在这串手链,也是如梦给了人的。让人去带六儿了,她应该知道如梦这些东西的下落。”
可我还是心惊肉跳,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手链,有三条。
不多时,六儿带到,她已经知道让她来的目的,进来以后,看到案几上的牙雕手链,就哭了起来。
周斯年听不得这些哭声,不耐烦的打断她“别哭哭啼啼的,说说当年夫人给姨娘的两条手链,现在都去了哪里?”
六儿勉强的忍住哭泣,说“梦如的那条,她自己戴走了,还有一条,姨娘一直戴着,后来姨娘被锁在依云院,她就不想要这个手链了,想扔掉,是玉婆婆不让扔。让姨娘遇事多忍耐。今早,皇上要赐死姨娘,姨娘临去前,把这条手链摘下来,给了婆婆,说,你让我忍,现在终于忍出结果了!这手链,奴婢最后见时,是在婆婆手里,后来婆婆是不是给了人,或者扔了,奴婢就不知道了。”
周斯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左顾而言他是问陈显仁“饿了吗?方才公主就吩咐让人给你送饭,我让他们在饭厅摆上了,一起去吃饭吧,我饿了。”
陈显仁却问“玉婆婆是谁?为什么一提到她,国公就饿了?”
周斯年走到陈显仁面前,不由分说的拉住他的胳膊,说“边吃边聊,我饿的受不了了,”他转头对我说,“你一起来陪陈院判吧。”
我暗自叹息,昨天如梦死了,今天看周斯年的样子,是无论如何不肯牵连玉婆婆了。这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也的确不像是能勒死这个青春妙龄少女的人。
想到这里,我也不想再查下去了,手链,不是只有如梦有,我也有一条,那条手链,在我的女儿晓雲那里。那个被蔺澄泓称为“妖孽”的晓雲。可这个四岁大的小孩子,更不可能勒死比自己大十岁,高这么多的小侍女了,她甚至连人家的脖子都够不着
我对陈显仁说“玉婆婆是位腿脚不方便的老人,显仁哥你别太紧张了,年哥身子不好,咱们去吃饭吧。”
周斯年听我这么说,感激的冲我笑笑,对陈显仁说“陈院判,不用你这么盯着,公主是我夫人,我五个孩子的亲娘,谁想害她,我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陈显仁这才随着我们,一起走到饭厅里来。半城山庄的饭厅,质朴而简单,无论是摆设还是饭食,都很合陈显仁的胃口。我已经吃过饭,所以吩咐木青,把我惯常吃的蜂蜜拿过来,随便吃着陪他们说话。
陈显仁听我说起蜂蜜是由我四岁养女配制,大为惊奇,连呼神童,要见见晓雲。我笑道“哪里有什么神童,是年哥教她的,孩子配给我吃,我才能感她孝心吃下去呀,开始时吃起来很不舒服的,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陈显仁有些歉意的看着周斯年“下官今天有些唐突了,还望国公不要见怪。下官与公主,从小到大都很亲厚,咋一听说公主溺水昨夜那位小哥,下官看他是真的着急,一路背下官绕过巡夜的过来,功夫不错。方才下官看见他被罚跪,他一片忠心,国公不要怪他。”
我惊奇的问“谁?为什么要罚他跪?”
周斯年说“我不知道,侍卫都归周桐管,让他来问问好了。”
我冷笑道“不用问了,是阿宾吧。罚他跪的是周杨吧。我昨个才说了不许欺负他,今天就罚他跪,是你想罚我跪吗?直接说得了。”
周斯年苦笑的对陈显仁说“陈院判,现在你明白你家公主是怎么给我加罪的吗?一个小侍卫被罚跪,也能这么算在我头上。”
陈显仁居然很同情很同病相怜的笑起来“呵呵女人啊,都这样不这样不就成男人了吗?”
周斯年笑道“胜蓝,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替你出气。”
我看他的样子,心里先软了,嗔道“还不是怪你,你知道我在你后面,也不等我,路那么难走,我差点就下不来了,多亏了那个叫阿宾的小护卫,把我背下来了。”
周斯年笑着插嘴道“周府有这么好的护卫?不错,这个一定要好好重用。”
我看他的表情,一脸糊弄人的样子,认真的说“显仁哥也说了,他功夫不错,那么陡的路,他背着我走的好稳啊,而且看起来年龄很小的样子。是个五夫长,周杨认识他。”。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公主近侍()
说到这里,我不满的说“那个周杨,跟你一样坏,我说让阿宾背我,他那个样子,好像我要做什么坏事一样。难道不让人背我下来,让我在那山地里摔死不成?现在又好好的罚阿宾跪,什么意思?欺负阿宾给我看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周斯年笑起来“说得对,这个周杨,太不懂事,让如云罚他跪洗衣板。阿宾嘛,”他停了停,沉吟片刻,“让周杨领他来见你,你要是喜欢,出门的时候,让他跟着你就是了。”
我以为他在说笑,笑着撇嘴“我才不上你当,怎么听都是给我下套呢!显仁哥给我做个见证,是他要弄个年轻少年放在我身边,没得让人以为我和朝凤姑母一样呢!”
朝凤姑母孀居后的生活,一直是坊间津津乐道的,她喜欢比自己年轻的男人,表面上在公主府闭门谢客,实际上公主府早就是文人雅士的聚会所在,据说李朝宗曾经下过密旨给朝凤公主,令她要么嫁人,要么正经守寡。
朝凤姑母却看上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英俊潇洒的将军武修成,声称“要嫁就嫁武将军”。所有人都觉得她虽然是第一公主,这胃口还是不免太大。没想到,武修成居然同意了这门婚事,朝凤姑母的心愿达成,李朝宗也算松了一口气。
周斯年不以为意的笑着“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外面喜欢编排皇家公主的生活,我是一句也不会听的。”
说着,叫周杨把阿宾领进来。
阿宾一走进来,先看到我好好的坐在那里,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放心的表情,让我心头一热。周杨横了阿宾一眼,他才低下头,下跪行礼。周斯年也不由得多看他两眼“你就是阿宾?今年多大了?”
阿宾回答“属下今年十六岁。”声音和态度都不卑不亢,和昨天背我下山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十六岁?”周斯年沉吟着,“到周府来几年了?从什么地方选上来的?父母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他这连珠炮的问话,听着可真让人眼花缭乱。
阿宾却逐条回答“属下是今年年初从江南城由芮总管挑选,护卫夫人的船进京的。属下名叫芮尤宾,是芮总管的侄儿。”
听说是芮伊鸣的侄儿,周斯年笑了,温和的说“原来是老芮的侄儿啊,起来吧。”接着转向周杨,“阿杨,为什么要罚他跪?”
周杨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看我,有些吞吞吐吐,最后憋出一句话“城主还是问他自己吧!”
我心里火气一下子起来,冷笑道“怎么?还是为了昨个的事?昨个是我让他背我的,你有不满冲我来,欺负他一个小孩子算什么?”
周杨也急了,着急分辨说“不是为了昨个的事”
陈显仁插嘴说“周副管,难道是为了他不该夜里违反宵禁?那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也是贵府管家让他去的,他完成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