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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着外面的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周桐从屏风后转了进来。周桐吃惊的看着李沫儿,待要拔刀,但周斯年就在李沫儿的触手可及的地方,周桐只能沉声道:“指挥使,家主一向待你不薄,这是为何?”
李沫儿看起来竟有些像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的说:“王爷,我以为你这样又是和小时候那样做样子骗人,故意试探你的,真对不住……”
周斯年生气的说:“我拿你当朋友,念你孤苦伶仃没有家人,让你可以这样自由出入王府,没想到倒是方便你乘人之危下黑手……你殴打女人,也是试探武功吗?”他说的急了些,又不住的咳嗽起来。
我试探着站起来,地上铺了厚厚的毛皮地毯,我也没受很大的伤,走到周斯年面前,帮他拍着背,扶着他躺好,盖好被子,又让周桐把他方才闯进来时撞开的门关好。
我悲愤的说:“当真这个世道变成这样了吗?年哥刚刚病倒,你就这样打上门来,欺周家无人了吗?”
李沫儿说:“卑职方才解释过了,这些话王爷最是明白,昔日在辰王府,卑职没少吃王爷这装模作样的亏,我哪里知道王爷这次是真是假?”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说,“王爷,王妃娘娘可是实诚多了,要是娘娘歪在地上愣是不起来,卑职方才给娘娘磕头的心都有了。”
周斯年无奈的苦笑道:“好吧,知道你小心眼儿,到现在记得那一顿军棍的仇,可胜蓝惹过你吗?殴打女人,真是让人不齿的很。”
李沫儿呵呵笑着,走到我面前跪下:“卑职孟浪,得罪王妃,求王妃责罚以安王爷之心。”
我懒得理他,虽然摔倒的半边身子隐隐作痛,可是怕周斯年担心,也不敢表露出来,只侧着身子不说话。
谁知李沫儿那里“刷”的一声抽出佩剑,周桐吓得抢上一步护在我和李沫儿之间,只听李沫儿手起剑落,左手上的小指掉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自己给自己点穴止血,对我说:“王妃觉得这样可以抵方才卑职那一巴掌吗?这件事可不可以就此打住?”
我傻呆呆的抓住周斯年的手,手足无措的点头:“算了,算了。”
李沫儿一笑,说:“那请娘娘借卑职手帕一用,可好?”
我急忙把手帕递过去,希望这个瘟神快些离开,让周斯年歇息片刻。李沫儿接过手帕,把断指处包好,拾起地上的断指,站起来走了。
周桐歉意的说:“他经常来,属下就不曾留意,城主不要紧吧?”
我说:“不要紧,你留意了也会这样,他以前都不这样,没想到他今天突然疯,这是欺负年哥生病了吗?”
周斯年摇头叹息:“这么大的动静,云逍和云簸去哪里了?”他微微的苦笑道,“这两个孩子啊,怕我是假生病,让李沫儿来试探我了。”
我嗫嚅的说:“不会吧?他们两个都很孝顺,怎么会让外人来打自己爹娘?年哥你别理那个疯子,准是他嫉妒你在皇上面前比他得宠,看你病了,来找后账的。”(。)
第三百三十章 卸下重担()
周斯年苦笑着叹息说:“胜蓝啊,你太惯着孩子了。那李沫儿若不是有他们哥儿俩的授意,怎么会昨个才说效忠,今个儿就敢为了几十年前陈谷子烂麻子的事难?不过现如今他们翅膀都硬了,心中都是有大志向的人,不惯着也没有什么办法来管了。罢了!随他们去吧!都是该着的。”他拍拍我的手,“就是现在我不中用,眼看着让你受委屈了。”
我装着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说:“那李沫儿不是都把手切了吗?我心里已经不委屈了。”走到门口,让芡实送过参汤,喂周斯年喝下。问:“授爵仪式必须你去吗?方才被那李沫儿气着了,现如今又要搬动。”
“不妨事,”周斯年看我没有怨愤之色,心里也轻松了,“用软轿抬过去,给云逍戴上冠就可以了。只是为了给群臣看看,大小事务都托云逍,是我的意思,这样云逍做事也硬气。”
过不多时,云逍和云簸来了。二人皆面有愧色,也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藏着掖着,俱跪在周斯年床前请罪。
我生气的说:“你们对自己爹娘也这般不信任吗?你爹爹病了,这有什么好装模作样的?你爹爹什么时候不是全心全意的对你们?你们要让外人来气爹爹?忤逆不孝的东西!”
两人皆跪地求饶,周斯年叹息说:“算了,我知道你们想做的事,也不是筹划了一天两天了。你们也是情非得已,你们不做,那些跟着你们的人,又怎么加官进爵呢?防着我也是该有的,这不是小事,不能凭着感情用事。”
云逍惭愧的说道:“这都是孩儿的罪过,求爹娘打孩儿们一顿出出气,也让孩儿们心里好过些。”
周斯年呵呵笑道:“你娘只要不气你们,我没什么话好说,要想心里好过些,对你妹妹好一些,还有胜煜……”周斯年不知不觉中流下眼泪,喃喃的说,“皇上,只有这一点点的骨血了……不能亏待了李家,知道吗?”
云逍肃然答道:“是,孩儿遵命。”
云逍亲自服侍周斯年更衣梳头,镜子里的父子二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云簸过来,拉着我的手。直到云逍为周斯年戴上冠,披上紫貂大衣。
父子二人皆高贵庄严,周斯年道:“云逍,咱们朱家,是从荒蛮的小岛上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那么多人跟着我们一起走到今日。很多事情,为父本无心,可是有很多人逼我做。为了维护我的这个本心本意,死了好多我的至爱亲人。我虽难过,但不后悔,人活一世,但求无愧于己心,不要被他人胁迫就好。”
云逍点点头,说:“孩儿明白爹爹的意思,也知道爹爹最在意什么。爹爹在意的,也是云逍在意的。太阳城这几万人的身家性命,富贵荣华,孩儿任何时候,都会铭记于心,绝不辜负了他们。”
周斯年欣慰的拍拍他的肩:“你能这么想,我就安心了。还有这江南百姓,安心的过了这许多年的安生日子,让他们多安生几年吧,不要把战火引到江南。当然了,要是别人来作死,咱们也不怕他们。”
云逍都一一答应。陪着周斯年走出房门,坐上软轿。云逍骑上马,在一旁守卫护持。后面周桐和周杨也都上马,往前面大殿而去。
云簸对我说:“娘,孩儿也过去了。”
我点点头,说:“照顾好你爹爹。”
云簸点头,上马而去。
我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云逍和云簸的背影,心里难过的如万箭穿心。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回了太阳城,不知道还有没有归期。
这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竟然是阿宾。我站住了等他。阿宾面色沉静的走过来,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我待要冷冷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又实在是心中不忍。
“夫人,阿宾已经向世子,”他笑了一下,“马上就是王爷了,阿宾已经向王爷请求,跟随城主和夫人一起去太阳城,王爷已经准了。”
我说:“阿宾,我不是不想带你,只是,你父母年事已高,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对得起他们吗?他们只有你一个儿子啊。你别去了,还不一定要待多久呢。”
阿宾无奈的说:“夫人应该知道,我与云逍关系一直不好,留下来,真的无益。算阿宾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带我离开,这样总可以吧?”
我狐疑的看着他,云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可阿宾认真的看着我,我笑道:“你多想了,如果云逍计较一些事,又怎么可能同意你随我们一起去呢?”
阿宾也笑起来,说:“夫人明白儿子的心意,就更没理由拒绝了,”他认真的看着我,“云逍的意思,是让我在城主百年之后,平安的把夫人带回家里来。”
我不由悲从中来,失控的吼道:“什么百年以后?他不会死的!你没看见刚才他好好的吗?谁也不能说他会死!”
阿宾悲悯的看着我,想伸出手来安慰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一脸惶惑无助的站在我对面。
我自知失态,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只好转身回房了。前面传来庄严的礼炮声,钟鼓声,号角声。所有人都在羡慕周氏父子的荣耀与权势,而我却揪心的担忧着周斯年会不会在这亢长的仪式里累坏了。
终于,前面恢复了平静,云逍和云簸兄弟送周斯年回来,我急忙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摸了摸他的额头,稍微放下心,好在没有烧。扶他躺下,又端参茶给他喝,看他神色如常,这才放心。
云逍站在一旁,轻声问:“爹爹觉得身体可好?”周斯年点点头,轻微的喘息着,说:“你去吧,我歇歇。”
云逍退出去,周斯年对我说:“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准备明天就走吧。”我点点头,“你觉得自己身体能撑得住这路上颠簸吗?”
周斯年笑道:“没事,咱们可以走的慢一些,这么多年,匆匆忙忙的走在这条路上,竟没有仔细的看看沿途风景。今天终于卸下这些重担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出游回南()
我点头答应着,给周斯年打开头,轻轻的按摩,说:“你闭上眼睛歇息片刻,有精神了才好陪着我到处逛逛。”
周斯年拍拍我的手,舒服的轻轻呻吟,过了一会儿,真的出了轻微的鼾声。我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心里涌起一丝希望,李朝宗曾经就是这样睡了一觉,后来就活过来的。我想要不要也熬些燕窝粥等他醒来时喝呢?可又担心他会思念李朝宗,心里好纠结。
最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让芡实去熬燕窝莲子羹,又让人在门外守着,无论是谁都不许打扰周斯年睡觉,有要紧事找云逍。
做完这些,我又蹑手蹑脚的回来,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希望他也能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