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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刃忽然道:“你不爱我妈,那你爱过别人吗?”
听到儿子问这样感『性』的问题,骆良弼愣了愣,却没回答,反问:“你抽烟了?”
骆刃没否认:“隔着听筒也能闻到吗?”
儿子还是自从妻子去世后,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话,骆良弼心情不错,话也变多:“别抽那么多,不是戒了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要知道爱惜身体,骆氏还要靠你继承。”
骆刃嗤笑一声,今天是他的生日,本以为骆良弼打电话过来,至少要说一声生日快乐,没想到接通电话,张口闭口都是他的集团,一句关心也没有,大约是忘了。
知道儿子发出这种笑声,就是要挂电话,骆良弼忙道:“等等,你先别挂!”
骆刃淡淡道:“还有事?”
骆良弼:“爸爸身体出了点问题。”
身体出问题这种借口,已经和“狼来了”效果差不多,骆刃微微挑起眉『毛』,并不相信:“所以?”
骆良弼:“你回来。”
果然是这件事,他果然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骆刃干净利落地挂掉电话,为防打扰,干脆关了机。
反正他的生日过完了,想见的人也不会再打电话给他,骆刃看了看那半截香烟,狠狠抽了一口,随即按灭,连同剩下的半盒一起扔掉。
许依诺逃也似的出了小区大门,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仍旧砰砰直跳,她说不清是后怕还是小鹿『乱』撞,亦或是单纯的运动后的反应。
许依诺按住自己的心脏,就算真有一点点心动又怎么样?她怎么相信一个高中生的“喜欢”,越是年轻,这样的喜欢越炽烈,却也越廉价,他的心动感觉,也许都撑不过一个暑假。
刚刚回家、并不知道女儿出了门的杨凤芹,见许依诺这样发呆,还以为她是学习压力太大,居然主动鼓励许依诺玩会儿手机放松放松。
许依诺听话地拿起手机,看着微信列表里的最近联系人,第一位赫然是骆刃,心里异常纠结。
她不是没被人追过。
上一世,自己在学生时代也颇受欢迎,但当时的自己心如止水,是标准的“好孩子乖乖女”,拒绝的理由也千篇一律,无非是“我要好好学习”,而拒绝之后,也都统一地与那些表白失败的男生形同陌路。
顶多是见面打招呼的点头之交。
但骆刃不一样,许依诺说不上来究竟是因为自己心境变了,没办法小女生一样不管不顾地敢爱敢恨,还是他在自己心里或许也有一点特别……
不,怎么会?他再好,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自己怎么可能……
许依诺放弃了对自己的心境“究其所以然”,直接得出结论:她很希望他们不要变得形同陌路。
但怎么恢复从前单纯的朋友关系呢?许依诺想了几天,也没下定决心给骆刃发一条“求和”短信,或者直言“你是个好人,我们以后还做朋友好不好?”
这不就是“我不喜欢你,但你可以继续做我的备胎对我好”的委婉说法?
这样太婊了,绝不可以。
许依诺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倒先被另一件事分走了注意力。
杨凤芹和许宝林居然开始大张旗鼓地吵架,这还是许依诺记忆中第一次大吵,因为暑假在家,避无可避,许依诺得以名正言顺地围观全程。
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自从半年前许依诺成功从自家二叔,也就是许依姗的父亲许宝全那里偷出一份有问题的账本,并且在骆刃的帮助下,成功找出其中猫腻,继而交给杨凤芹夫『妇』之后,杨凤芹便不肯再相信许宝全一家,一直严密防范。
大约是许宝全意识到杨凤芹夫『妇』对自己怀了戒心,何况他的女儿许依姗很快就要“嫁入豪门”,傍上一个有钱的金龟婿,他似乎也不再需要占大哥家的便宜,因此半年来一直安安分分,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可现在,也许是许依姗的未婚夫迟迟没有结婚的打算,也许是他自认大哥大嫂已经重新信任他,亦或是过了半年“苦日子”无法忍受。
总之,许宝全夫『妇』又贪了一单大的,具体『操』作许依诺并不关心,只听到这次的数目抵得上酒店小半年的流水,杨凤芹不肯再迁就,当着不少的员工的面,把账本直接甩在许宝全脸上。
现在杨凤芹要辞退许宝全,但许宝林碍于亲戚情面,一直不肯,只说让他把吞的钱吐出来,给大嫂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犯。
“什么叫保证以后不犯?”杨凤芹咆哮的声音几乎能穿透墙壁,“意思是还要继续养着他们?那两口子这么多年贪了我们多少辛苦钱,一句道歉就算了?你以为底下的员工服气吗?我早就说过,一个企业想经营下去,不能搞家族制。”
“员工有多少怨言、他们捣了多少鬼,我先不说,我杨凤芹没有对不起你们许家的地方?过年过节老人家的礼物、红包,从来没少过,再说,当初酒店经营权是怎么办下来的……”
“我知道你辛苦,”许宝林打断杨凤芹不间歇的连珠炮,“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妈年纪大了,如果知道保全丢了工作,万一跟着着急上火,生一场病,哪儿多哪儿少。
不瞒你说,老太太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给老二脸『色』看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凤芹,这事儿你也出气了,就算了。”
许宝林的劝说,堪称火上浇油,杨凤芹立即偏离主题,将“多年来嫁进许家”的“委屈”,竹筒倒豆子似的历数一遍,而且主要抱怨对象,从“贪污公款”的小叔许宝全,变成“偏心刻薄”的婆婆,也就是许依诺的『奶』『奶』。
从许依诺刚出生时她『奶』『奶』如何偏心许依姗,没照顾过囡囡一天,到大事小情都是自家出钱出力,许宝全一家完全不付出。
而许宝林听说自家媳『妇』,这样对母亲出言不逊,火气也被挑起来,不甘示弱地无差别否定妻子,两人都在气头上,说的话愈发难听,没一句不伤人的。
所谓中国夫妻,大多矛盾归根结底都是婆媳矛盾,如果老公处理不当,那后果便不可估量,许依诺觉得势头不对,老两口跑题太远,不加以阻止,别说让许依姗倒霉,自家倒先要『乱』成一锅粥。
可许依诺刚一出现,杨凤芹便上前拉着女儿,扬言“带着囡囡回娘家”,许宝林也抬杠:“囡囡是我宝贝女儿,凭什么跟你回娘家?”
许依诺连哄带劝,运用自己“家中大宝贝”的地位优势,卖萌又卖惨,嗓子险些说干,才勉强将父母之间的“战争”暂时平息。
但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问题的症结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一旦再提起许宝全一家做出的“贪污”行径,他们势必还会大吵。
不过许依诺并不怕他们翻起这件“旧账”,单凭杨凤芹一个人,或许无法说服许宝林,让许依姗一家得到教训,那么,就该自己出手,给他们添一把火。
第 36 章
虽然许依诺劝住了杨凤芹和许宝林; 但家里的气氛依旧不算愉快,许依诺作为一个青春期的无助小女生; 自然而然地把烦恼倾诉给同辈的堂姐许依姗。
许依姗的态度并不算好,显然因为杨凤芹当众揭发自家父亲的事情; 迁怒了许依诺; 但在许依诺道歉,并且无意提起佟鸿羽佟大少之后,许依姗大度地原谅了堂。妹,毕竟那是大人的事情,和她无关。
佟鸿羽是许依姗留在堂。妹手里的“把柄”,那顿饭之后; 许依姗曾三令五申不让许依诺向家里提起佟鸿羽; 免得被她的未来姐夫王鸿俊发觉。
作为交换,许依姗向许依诺保证,自己绝不会把她交了小男朋友的事情告诉大伯母杨凤芹。
许依诺自然没有澄清“骆刃是自己男朋友”的误会,因为最牢固的平衡; 就是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
就像现在; 许依诺提起佟鸿羽; 许依姗就想起她们在同一条船上,一损俱损; 还是不要得罪妹妹比较好。
许依姗想通了; 便又按捺不住炫耀之心; 大度地借许依诺欣赏佟大少最近送给自己的新款包包,marignan经典复刻版; 四四方方满身logo,与许依诺的审美南辕北辙。但她还是配合地表示羡慕,又从包到人,好好夸奖一番。
夸得许依姗周身舒畅,主动打开了话匣子,对堂。妹聊起自己最近的生活。
许依姗的生活堪称滋润,有钱有闲,专注吃喝玩乐,最重要的是,“老男人”不在身边,没有拘束。
据说王鸿俊在出差,试图发展海外市场,没日没夜地忙活,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松城。
听到这个消息,许依诺并不意外,王鸿俊一直很有野心,公司创立伊始,她就曾做过一阵子翻译,跟着王鸿俊到处跑关系,蹭了不少鬼佬的酒会,才能接到一两单。
可惜都是短平快的小生意,当初公司规模太小,并不具备真正走出国门的实力,现在他倒没忘记初衷。
不得不说王鸿俊是个很有上进心的男人,可惜太无情。
不过现世报来得也快,许依姗在她男人在外打拼之时,已经为王鸿俊的头顶备好了青青草原。
“佟少说周末包场,叫几个朋友聚一聚……哎呦,还能干什么啊,就吃吃喝喝乐一乐。”许依姗报出一家高档会所的名字。
这家会所以价格昂贵和私。密『性』好闻名,拥有此会所的会员身份,一度在松城有钱人中非常流行。
许依诺曾听徐宝林提及过,又见许依姗语气里掩不住的炫耀,心领神会,立即识趣附和:“这家会所挺贵的”。
许依姗得到反馈心满意足,反而端起架子轻描淡写:“挺贵,不过我们去都不花钱的,毕竟老板和我挺熟的。”
许依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依旧维持烦恼小女孩的形象,唉声叹气地抱怨家里父母每天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