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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无一失,合情合理,皆大欢喜。
如果没有百里昭,现在她在众人眼里,已是逸王板上钉钉的人了。
至于后来逸王妃和奚佩晴诓骗她去那间华丽的卧房,就是下三滥的招数了。把她关在里面,引来逸王“不小心”闯入,再“顺便”招几位贵客做见证。
“我想王爷此刻已经到那里了。”卫修终于发声,“不过他很警觉,不确信床上是你,他是不会引别人过来的。”
也就是说,逸王很快就会发现躺着的人是奚佩晴,没有外人,他自然用不着被迫娶妻子的妹妹。
“是么,你确定?”谢芝缨微笑了,“卫修,你忽略了太多东西。你不该高估女人的理智,你不知道,嫉妒心刺激之下,她们会做出怎样愚蠢的事。”
卫修暗暗抽气。她说得不错,巨枭的事,不就是奚佩晴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干的不好!
他嘴角一抽就想骂人。蠢笨如猪的女人,吃猪食长大的吗?她一定干了那件事。他就该让王妃,而不是奚佩晴,带谢芝缨去卧房!
“害死我对王爷没好处,所以,那只袭击我的鸟儿,多半是奚佩晴干的?她对六皇子的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我又不瞎。我想,大约也是她,在香炉里放了催。情的香料。”
谢芝缨说着两手一摊:“我一进门就闻出来了并且没吸几口。你不知道吧,我水性好,可以闭气很久。哎,你说王爷从进门到发现那不是我,得花多久呢?我猜,不等他发现,药力也该上来了,他会像玉曦一样急于发泄。不管后来有没有旁观者赶到,生米也煮成熟米饭了,呵呵呵他自己煮的饭,还是让他自己吃下去吧!”
催。情香这些助兴床事的东西,程彦勋不知备了多少。前世,得宠的翠珊还像个打胜仗的土匪一样得意洋洋地拿过来给她炫耀呢。
卫修深深看了一眼谢芝缨。
“谢九姑娘,你运气好,这一劫你又逃过去了。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绝不可能做六皇子正妃,一样是侧室!”
“呵呵。这和你无关。”谢芝缨一耸肩膀,转身欲走,“噢,希望后会无期。”
卫修凝视着那道快步离去的倩影。
后会无期?这不可能。
“阿弥陀佛。”林中又走来一人,是已蓄了些黑发,纶巾长衫,读书人打扮的慧空。
卫修被吓了一跳,笑骂道:“祁文博你这个假和尚,都已经还俗了,瞎念什么佛号?”
“佛在心中,不当和尚也可以信佛。”祁文博也看着谢芝缨的背影,对卫修道,“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被识破了啊,闺阁智慧非同一般。我早劝过你,多把精力放在王爷经手的公务上,少掺和这些宅院妇人事,偏你不听。”
“哼,你个半路出家、半路还俗的和尚懂什么!”卫修抬脚朝谢芝缨离去的方向走,“咱们也回去吧,今晚王府是不得安宁了。”
“为什么由着她掌掴?”祁文博突然问,“我看得分明,她先揪你衣服后打你,你有足够的时间躲开。”
卫修沉默。
“你不会是爱上谢九姑娘了吧?我还是要说,她身上有股煞气,是不详之人”
“给我闭嘴。”
两人走得不见人影,百里昭这才从树上跳下来,轻蔑地笑了笑。
第64章 奚佩晴的伎俩()
“啪!”
逸王妃狠狠扇了奚佩晴一巴掌。
奚佩晴鬓乱钗斜、衣衫不整;跪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丝毫不敢反抗;两只美丽的眼睛已哭肿,还在继续呜咽。
“就知道哭,没脑子的蠢货!谁叫你擅作主张放出兀鹫的?谁叫你自作聪明在香炉里加药的?”
逸王妃面孔紫胀,越说越气,“母亲在家是怎么教导你的?就这般沉不住气,堂堂国公府嫡女,连个侯府的小姐都斗不过!你的锦绣前程;生生地毁在你自己手里!”
“姐、姐姐;”奚佩晴嗫嚅,“我知道你气我和姐夫在一处了;可我真的对他没有半点觊觎之心”
逸王妃被戳到痛处;更是醋火滔天。她扬手又是“啪”的一掌;打断了奚佩晴结结巴巴的辩解。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逸王妃歇斯底里;恨不得一脚踢上妹妹那张美丽无比,又蠢笨无比的脸。
“王爷已经碰了你了!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让我怎么面对王爷;又怎么跟母亲交待?枉我拖着病体,吃辛吃苦地一趟趟往宫里跑,想拼命替你谋来六皇子妃这顶帽子!现在倒好,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转手就把它送给了谢芝缨!”
“姐姐!”
听到这个名字,奚佩晴觉得好似万箭穿心;她瞪大眼睛跪行到逸王妃身边;抱着对方的双腿哀求:“姐姐你行行好;不要让我和你共事一夫!母亲会打断我的腿!我死也不要嫁给姐夫做侧室!求你了!”
逸王妃厌恶地挣脱:“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想自己妹妹跟我争宠?你已失。身于王爷,这能怪谁?我想想都恶心”
“姐姐!”奚佩晴再一次跪行过来抱住逸王妃,“这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就当它没有发生过!我还是从前那个我!”
“”
逸王妃这次没有推开妹妹。她低头看了看妹妹的脸,又直起身子,在房里走来走去,拧着眉想了又想。
佩晴说得有道理。
王爷进了那间本该准备给谢芝缨的卧房后,她就一直躲在暗处等候他咳嗽发信号,她好把几个被引到附近的贵客哄过来,作为“目击”生米煮成熟饭的证人。谁知王爷迟迟没动静,她站得实在腿酸,悄悄溜过去偷听,不觉大惊失色。
倒不是那不堪入耳的欢。爱声刺激到了她。
男人女人都发出一些浪荡的声音,而她听得分明,那个显然在承欢的女子,是她万分熟悉的佩晴!
好容易等他们事毕,逸王妃沉着脸,抬起灌了铅一般的腿推门进入,逸王也已经清醒过来,夫妻二人都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唯一庆幸的是,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无别人瞧见。噢,也许门口那几个伶俐的心腹丫头猜到了,不过不要紧,如果必要,把她们灭口就是了。
当做完全没有发生,她就不必窝火地让妹妹做侧妃,和妹妹争风吃醋,日夜算计妹妹可能怀上的孩子,同时也防着被妹妹算计。
当做完全没有发生,佩晴就还是骄傲的卫国公府小姐,万众瞩目的京城第一美女,家里依然可以把她充做黄花女儿嫁出去,实现她应有的价值。
并且,想要嫁给谁,还可以继续朝那个方向努力。
不是黄花处子,这有什么关系。逸王妃身边一个老嬷嬷认识一些青楼鸨母,记得她说过,她们有那种药水,涂在不是第一次接客的妓子私。处,令其紧致无比,犹如处子一般。床第之间再使些惯用的风尘手段,一边装模作样地婉转娇啼,一边偷偷弄了血染在元帕带上,蒙混过关,就能收取高额的梳拢银。
这药水出奇地昂贵,不过王爷有的是银子,而他必然舍得买。
把妹妹嫁给素来不近女色的六皇子,相当于安插一个听话的枕边眼线,王爷比她这个妻子还热心促成这桩婚约。
“姐姐”奚佩晴露出溺水将沉之人捞到救命稻草一般的眼神,“行不行?行不行?”
逸王妃的脸色由紫转青,由青转白。她弯腰扶起奚佩晴,微笑。
“好主意。”逸王妃恢复了温柔可亲,“好妹妹,刚才姐姐不该那么打你,我就是恨铁不成钢,你别生我的气。”
“姐姐!”奚佩晴好像绝处逢生一般,抱着逸王妃大哭起来,“谢谢姐姐!我这条命就是姐姐的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姐姐当牛做马!谢谢姐姐!”
逸王妃轻轻地抚摸着奚佩晴披散在后背的乱发。
“好了好了,胡说什么哪。去洗干净了,嗯?我去给你熬碗避子汤。噢,明日我送你回家,记住,你出嫁之前都得避着王爷。”
“嗯!”
三日后,素馨茶馆。
谢芝缨坐在自己的专属包房里,双眉紧锁,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地转动着面前的茶杯。
也不知坐了多久了,一口也没喝,茶都冷了。
后背的伤早不疼了。那日回家百里昭就差人送来了药,涂在伤口上差点没把她蛰昏,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红玉惊喜地告诉她,背后那不浅的几个血窟窿都愈合了。
谢夫人说,这一定是御用的疗伤药,六皇子真是个有心人。
谢家多数人将她这次遭遇看作是因祸得福。谢四夫人是最兴奋的,甚至要五岁的儿子谢煜冲赶紧学习宫廷礼仪,说他就要做皇亲国戚了,必须懂一些。
谢老夫人和谢夫人则都喜忧参半。至于她自己,更是心烦意乱。
百里昭后来找了个机会,和谢老夫人有过简短的谈话。他说,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马上遣媒人上门,须得先禀过父皇母妃。但他会去努力,请谢老夫人相信他。
他,会去努力。
百里昭态度这样坚定,又有了那样的事实,大家都已将他当做谢芝缨的救命恩人,拒绝的话,谢老夫人实在说不出口。
但还有更难以启齿的话。
——你会让小九做侧妃吗?
人家舍身救了孙女,谢老夫人要还各种提要求,就显得不知好歹了。何况,和离过一次的孙女,嫁过去是什么位分,恐怕也不是六皇子能决定的,还得看皇帝陛下的意思。
而如果他所说的努力,是努力让孙女做正妃,那这位皇子就真是太难得了。
这些想法,谢老夫人只是告诉了谢夫人,谢夫人自然又告诉了谢芝缨,却让她心里更乱。
百里昭说过晚上会来找她,但这几天都没出现。
她亦没有盼着他来,那会面想必是煎熬的。她这样特殊又复杂的处境和心境,要怎么跟他说清楚。
可她又得见他。
因为她需要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