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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罚!”
“。。。。。。”
奚佩晴的笑凝在了脸上。
卫修用拳头堵住嘴,强行把涌起的笑意压了下去。
刚才奚佩晴故意大声跟丫头演戏,让大家以为是谢芝缨三番次四“催”她们来茶馆见面,又非说案上的茶是谢芝缨送的。
如此一来,一旦出事,大家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都和身为茶馆主人的谢芝缨脱不开干系。
奚佩晴不是要给谢芝缨下毒。她那是给自己备着的,打算自己喝下去。
奚佩晴确实沉不住气。宫里决定迟迟不下,她这是铤而走险,来个“奇袭”,抹黑谢芝缨。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卫修打听到,皇后对奚佩晴印象不错,已站在了陈贵妃一边。陈贵妃被儿子儿媳蒙在鼓里,当然也觉得奚佩晴好。
可是皇帝已经口头答应了百里昭。还能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小六子抱了人家姑娘,从疾驰的马背上抱到万里晴空,他要不给谢九姑娘一个交代,京城那么多谢将军的同袍、部下、好友们,该会怎样腹诽他?更不用说那些胡子拖得老长、迂腐到认为“嫂溺不可援之以手,礼也”的老臣了,不把谢九姑娘给娶了,这些老家伙不得死谏啊。
所以皇帝挺为难的。两家姑娘都不错,总得有个取舍。
褚娘娘就建议,要不,叫小六一块儿娶了?奚姑娘是国公府出身,自然居正,谢九姑娘是侯府女儿,又和离过一次,当个侧妃罢。
皇帝没说话。谢将军已打了个大胜仗,北戎这块桀骜不驯的硬骨头终于被敲断了。这个好消息他打算再过几日放出来,所以褚娘娘不知道。北戎之战旷日持久,一旦胜了,前线官兵都得厚赏,谢将军军功这么高,唯有加爵,这是唯一拿得出手的赏赐了。
北戎之胜对整个天渊的长治久安太重要了。几位大学士都建议给谢将军往高了晋,最好是世袭一等公。至于封号,什么嘉勇英勇忠勇的,人回来再定就是。
卫国公奚家不过是世袭三等。谢芝缨要不了多久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世袭一等公的女儿,却屈居侧妃之位,这不是很荒唐吗。
关于谢芝缨那一个多月的“前姻”,皇帝已经查访得一清二楚,从洞房花烛到一拍两散,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他还把程彦勋专门提溜到御书房亲自盘问,把这名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吓得差点尿裤子,赌咒发誓说压根没碰过前妻一指头。
“实在不行,可以派个老嬷嬷去验身,不过这种事还有什么好撒谎的?撒了谎可不就是欺君之罪吗,朕不觉得谢九姑娘会拿自己全家人性命开玩笑。”百里浩这样告诉褚娘娘,“虽然和离过,但还是黄花女子,她的父兄又都立下汗马功劳,让她做侧妃,不妥。朕看小六还是就娶一个好了。”
褚娘娘懊恼道:“可是臣妾曾面见奚老夫人,谈过下定的事。皇上之前不也提过,说觉得奚姑娘合适吗?是以臣妾才。。。。。。唉!臣妾要是早点知道谢姑娘的事就好了。”
百里浩轻捶太阳穴:“确实怪朕,之前就该一锤定音!唉,朕的头好疼。。。。。。”
“要不就再看看?”褚娘娘心疼夫君,打算换个角度考虑,“门第就不说了。这娶妻当娶贤,索性再派人细察一下两个姑娘的品行,横竖不能让小六娶个搅家星。”
“也罢,就依你。”
受儿子委托的陈贵妃,很快就知道了这段对话内容,而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奚佩晴耳朵里。
奚佩晴没想到谢芝缨前婆家放出那么多流言都不能伤她名誉分毫,唯有给她造点儿恶出来,所以唱了这么一出。
所以她选择热闹的大堂。她想必也派人盯着谢芝缨的动向,今日的演出,真是做足了准备。
谢芝缨不出来见她也没用。她就这么服毒,大家都会以为是谢九姑娘派人送的茶有问题!
卫修坐直身子,手心都冒汗了。谢九姑娘猜到多少呢?今天又怎么脱困呢?
就算奚佩晴不当众“毒发”,而是回到家再昏倒,素馨茶馆也不能洗清。奚佩晴踏入茶馆门槛,就把谢芝缨拉进这个棘手的陷阱里了。
就看谢芝缨能不能把这位瘟神哄走了。
她刚才的话,算是当众告诉旁观者,奚佩晴是来还卫国公府欠的茶钱,不是她邀请的。哎,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哈哈,谢九姑娘好机智。
可然后该怎么办?卫修笑完了,又觉得呼吸紧促,心跳加快。他想掐指算算,却发现手指头都是抖的。
奚佩晴见谢芝缨这么说,又不好当面戳破,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逆转众人印象的话来,只得随口寒暄:“九姑娘别客气。我素喜品茶,这里茗香客雅,值得一来,呵呵呵。”
说话间丫头已机灵地斟满另一只茶碗,端到入座的谢芝缨面前。
奚佩晴掀开自己面前的茶碗盖子,姿态优美地举起:“九姑娘,谢谢你的好茶。请。”
“且慢。”谢芝缨摆手,“我方才闻出来,这雀舌不新鲜。奚姑娘这么喜欢茶,我得把最好的拿出来招待你。”
奚佩晴愣了愣,微笑:“好啊!今日不虚此行,有大造化了。”
她放下茶碗,盖上碗盖,任由谢芝缨喊来小伙计,把茶壶茶碗统统收走。
卫修皱起了眉。奚佩晴就这么甘心?
周围茶客已收了目光,不再注意这一桌。
没多久,小伙计托着全套的烹茶工具过来。谢芝缨摆出东家的派头,喊了个茶博士,熟练地煮沸泉水,介绍茶叶茶具,温杯洁具等等,做足了功夫,直至冲罢茶汤,敬奉客人。
卫修目光不离奚佩晴。他看得清楚,奚佩晴接过茶,某个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杯沿,沾到内里的汤液。
滚烫的茶水掠过指尖,奚佩晴硬是毫无反应。
谢芝缨好像没有看见。她双手举杯,含笑对奚佩晴说:“奚姑娘,请。”
“请。”
功夫茶的茶杯小,几口就喝干。
“哗啦”一声,茶海倾斜,杯盏掉落,谢芝缨口角流血倒在茶案上。
“东家!”
最近的几个伙计吓得冲过来扶她,碰撞到好几桌的客人,大堂顿时乱了起来,二楼的客人闻声跑到栏杆边俯身看。
卫修一惊,马上站起身想冲下去。
“少爷,不可!”卫海拉住他,“小人觉得谢九姑娘不会有事,少爷再等等看吧。”
谢芝缨已被人扶了起来,奚佩晴却还是好好的。
“奚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芝缨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指着她的鼻子,“我一直都想告诉你,那天你和王爷的事。。。。。。我虽然看见了,可谁也没告诉,为什么你不信呢!”
说完两眼一闭,人事不省。
。。。。。
一切平静之后,卫修带着卫海付了帐,离开了茶馆。
“少爷,”卫海伸了个懒腰,“你说谢九姑娘就那么神,能预料到奚姑娘今儿来的真实用意?”
“不然你以为呢?”卫修迈着轻快的步子,“她家那么多官位不低的亲朋好友,谢老夫人又挂心孙女的姻缘,肯定也打听到了帝后的新动向啊。”
谢芝缨对奚佩晴的心思拿捏得真准。准得吓人。
最简单的一点,谁家开馆子不怕客人出事?小民出事也罢了,卫国公府的人出事,哪个老板都得喝一壶。
但如果客人没出事,老板出事了,还就真没客人什么事了。尤其是,这老板昏倒之前,可怜巴巴地来了那么劲爆的一句。
想到这里卫修忍不住哈哈大笑。
“奚姑娘和王爷的事!大堂那么多人,得有多少听见的啊!如果恰好还有宫里暗访的在,就更有趣了!狡猾的丫头!哈哈哈哈!”
皇上本打算派老嬷嬷给谢九姑娘验身,现在,这老嬷嬷得转个弯,直接去卫国公府了。
“可是少爷,既然您说奚姑娘还是服了毒,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呢?”
“我想,茶馆里,或者谢九姑娘身上,多半有解百毒的药物。也真是巧啊。她肯定让人洒在干茶叶里了。”
“噢!”卫海明白了,想想又担心:“那谢九姑娘怎会中毒?”
“蠢材啊蠢材。你不知道吗,解毒。药本身就是剧毒物!谢九姑娘早早地吃下,等饮茶的时候发作出来,自然水到渠成!”
所以,奚佩晴指尖沾到的药粉就没起作用。
谢芝缨中毒也没关系。她可是东家,茶馆又处于繁华地段,附近就有医馆,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大夫请了好几个。
所以,奚佩晴这下惨了!
不但彻底丧失了“备选”资格,还导致东窗事发。皇上必然高度重视谢九姑娘的话,派人一核实。。。。。。
“呵呵呵。奚姑娘,到底还是只能做侧妃,嗯,王爷的侧妃。其实也不错,亲姐姐是正房,会护着她的。王爷也没什么损失,横竖都是一家人嘛。”
奚家会更尽心尽力地帮着逸王。俩闺女都是他的了。
第66章 放血()
谢府。
谢芝缨的情况很糟糕。
她服下的药物确如卫修所料;能解百毒。这是谢夫人看她经常接触乌头粉;生怕女儿不慎中毒,嘱咐女儿随身携带的,以防万一。谢芝缨在通过珠串看到奚佩晴的丫头投毒时就想到了它,也成功地把这对主仆吓跑了。
可它确实也是剧毒。药,谢芝缨毒发后就昏死过去。何掌柜火速找来的几个大夫一起会诊,紧急抢救,开了很多解药。但是;一天一夜过去了;人还是不醒。
一个大夫摇着头说,能用的法子都用了;要是今晚挺不过去。。。。。。唉!
一声深深的叹息;在谢家人听来;犹如地府的丧钟。
谢老夫人再三恳求;可是大夫们都说,九姑娘服药时间太长;这药物毒性又太猛,九姑娘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只能看运气。他们真的束手无策了。
大夫们走后谢老夫人坐在谢芝缨的床头,摸着孙女那张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