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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他眼冒绿光地看着楚楚动人的谢芝缨,干咳了一声,打算屏退下人,甜言蜜语扑倒娇妻。
不想谢芝缨边体贴地帮他换上常服边浅浅笑道:“有件事儿得麻烦爷。爷打算让翠姨娘住哪间房?我见这听风阁里空屋子挺多。翠姨娘必不肯自己去挑,可我又怕我挑不好,能不能劳爷大驾?”
程彦勋俊脸一红。空屋子多是多,其实之前还是住了些人,都是他染指过的美貌丫头。跟谢家求亲时,程夫人生怕谢家听了些风声拒绝,便逼着儿子把那些女人卖了。想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对谢芝缨提不起多少好感。
“呃”本就未褪的宿醉猛地闹腾起来,程彦勋揉了揉嗡嗡轰鸣的太阳穴,不耐烦地说,“哪里这么多讲究,随便指一间不就完了,左不过是个妾,她还能嫌好嫌歹是怎么的?”
翠珊已立在外厅等候了。卧房的门并没有关,只以一挂红豆串成的密匝匝的珠帘阻挡了厅中人的视线,但又哪里挡得住房内的说话声。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翠珊的耳朵里。
翠珊握紧拳头,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地扎入手心。
左不过是个妾。
她身份这么高贵,生得又这么美,为了报仇,披着这张下人的皮俯仰谢家鼻息,又牺牲自己的千金之躯,伺候程彦勋这样的烂人。
而这个烂人竟如此鄙薄她。
再如何,她的少女身子也是交给了他的
谢芝缨嗔怪地说:“爷这么说可就不妥了。昨晚到底是爷不好,翠珊受的委屈也不小,刚才又吃了惊吓,头还伤着了。人家都已是爷的枕边人了,爷要是薄待了她,祖母她们怕会以为是我撺掇的呢。”
程彦勋愣了愣,看了谢芝缨一眼,见对方一脸真诚,眼皮虽还有些肿,但已看不出之前的委屈。
妻子贤惠成这样,真叫他感动也不是,懊恼也不是。
“就、就依你我的好娘子。”他拉过谢芝缨白皙柔软的小手就要亲。
谢芝缨强忍着恶心,余光扫过红豆珠帘,料想翠珊必定听得一清二楚,便做出忽然有了主意的样子来,抽回手一拍:“哎?对呀,翠姨娘还有些东西要带走,红玉去喊她了,等下她过来了,爷带着她一间一间地挑,她看中哪间屋都成,这样爷也不必费脑子了,你看可使得?”
说着,也不给程彦勋反应的机会,径自走向珠帘,拨开几绺珠子朝外望。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人已经来了!”她马上走进厅里。
程彦勋只得跟着走了过去。
正巧红玉带了几个小丫头抱着翠珊的铺盖等物什走了进来,见程彦勋走出来,马上行礼。
“世子爷、少夫人,翠姨娘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红玉禀道,“就是要讨主子的示下,这些东西奴婢该带人搬到哪里?”
本来这些琐碎的事情不用程彦勋过问,但翠珊“晋升”得非同一般,程家长辈们也忘了这茬儿,谢芝缨得以借着这个由头把程彦勋推出去。
她算准了翠珊会趁机献媚。
果然翠珊委屈巴巴地挨到程彦勋跟前行礼:“世子爷。”
翠珊方才撞柱未遂,程夫人带人给她重新梳洗、重匀粉黛,又换了身符合她姨娘身份的体面衣裳。密合色滚缠枝牡丹边的锦缎上裳配着浅绯色撒百蝶穿花的百褶裙,娇嫩脸颊两边各垂一粒白莹莹的珍珠耳坠晃来晃去,一双含情目里也是泪花点点,好个出水芙蓉一般的佳人。
“快起来。”程彦勋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音,“昨晚累着你了,等下爷带着你挑住的地方,让你好好儿歇息,嗯?”
“谢谢爷。”翠珊娇羞地垂下头。
谢芝缨笑道:“红玉,你先别忙。让世子爷带着翠姨娘亲自挑屋子,挑好了你再搬。”
“是。”
程彦勋拉着翠珊的手出去后,红玉也关上了卧房的门。
“姑娘,”她忿忿道,“看那女人嘴脸!小人得志。方才世子爷还说会快去快回,依奴婢看呀,快去是肯定的,能不能快回可就不好说了。”
谢芝缨笑了。她求之不得呢。
“别管他。咱们的计划可不是跟这种人争宠。红玉,你带人收拾翠姨娘东西的时候,可发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
“没有。”
谢芝缨失望地抚摸着腕上的珠子。其实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既然能放心让别人过来收拾,肯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东西。
翠珊肯定不简单。
能安排接应之人联合暗算她,绝不仅仅是为了勾引程彦勋。前世,她在瑾宁侯府经历了风刀霜剑,乃至她的娘家靖安侯府罹患那般大难,莫非也与翠珊有脱不清的干系?翠珊,究竟是什么人呢?
第7章 月事提前()
翠珊见谢芝缨允她跟着程彦勋去挑屋子,心里一喜,果然这女人还是她印象中那么又呆又傻,大大乎乎的烂好人一个。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谢芝缨没有被诬陷成功,但这不妨碍她把世子勾引到手,而谢芝缨也不能不竭尽所能地厚待她………谢家女儿要是被传善妒,靖安侯府那些夫人小姐们,出去赴宴都抬不起头来,哼!
也不知程彦勋是怎么哄的谢芝缨,好佩服,这才是真正的风流才子呐。
既然这样,她就还有的是机会算计谢芝缨。眼下当务之急是多多献媚,稳固夫宠。
翠珊走着走着,柔软的身子渐渐朝程彦勋那里靠,然后装作一个不小心被绊住,直直地朝程彦勋怀里撞。
这一撞可是有学问的。使的力道不能过大,过大就撞疼了男人,过小又不能让他感受到她曼妙的身姿。翠珊可是深谙此道,拿捏熟稔。
“哎呀!”翠珊娇呼一声,侧着身子扑上程彦勋胸膛,两只白生生的手儿趁势搂住他的腰。
扑鼻馨香、满怀柔软,程彦勋本就被谢芝缨勾起心火,这下那股火开始蔓延到全身。
“爷。”翠珊害羞地站直,“都怪珊儿体力不好,晨起到现在都腿酸,走不稳当。”
说着满面飞红,低着头偷偷看他一眼,很快又垂下头,珍珠耳坠一晃一晃的。
这一瞥,真是欲语还休、风情无限,程彦勋眼睛都看直了。再听听那软软的话儿。。。。。。佳人抱怨腿酸,这还能是暗示什么?
想起前一晚的风流光景,不觉几声搂住翠珊的腰,将她紧贴着自己。
“无妨,这有什么可急的。”他搂着她继续向前走,大手开始放肆地沿着柳腰朝下探,“以后你就是爷的枕边人了,可得好好儿给你挑间屋子。。。。。。”
“谢谢爷。”翠珊靠着程彦勋肩膀,小鸟依人地娇笑,“最好卧房大一些,放张大点的床铺,也好。。。。。。”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更方便伺候爷。”
“哈哈哈哈!”
。。。。。。
听风阁。
谢芝缨正在清点收到的礼物,登记礼品单子。前世她可没这样待遇,瑞祥厅里被程老夫人、程夫人斥责得体无完肤,就差没说让程彦勋休她回娘家了。
当然,就算她真的偷汉子,程家也不会休了她。
她在前世就已认清,她之于瑾宁侯府不过是个工具。已江河日下的程家凭借这层关系,不光扭转了衰败之势,还在接下来的科考和官吏选拔中获利颇丰,占据了一些实权部门的关键职务。
就她自己而言,以被休弃的身份回到谢家是不明智的。那样不但会给父兄蒙羞,她在京城也没了立足之地。族中长辈一定会命她削发为尼,抑或是遣送至哪处偏远的田庄。
所以,要想顺利离开瑾宁侯府,只有和离这一条路,这就得仔细合计一番,让侯府那些人的明争暗斗好好地发挥作用。
程老夫人生了三个儿子,程老爷是长子。程夫人也生了三个儿子,世子程彦勋是程老爷的嫡长子。程彦勋下面,是两个嫡亲弟弟程彦斌、程彦轩,两个庶妹程彦婉、程彦雯。她们的母亲分别是李姨娘、赵姨娘,程老爷还有个最疼爱的马姨娘,年方二十岁,比程彦勋还小两岁。
程二老爷和程三老爷两大家子也都住在瑾宁侯府,分别有妻妾儿女一大群。此外,程老夫人本姓蒋,蒋家也有几位表亲借住在程府,其中一位是进京赶考的。
这些人,都有见面礼给谢芝缨。
谢芝缨刷刷落笔,熟练地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边写边回忆前世光景,试图发掘入手之处。
“姑娘。”红玉掀起珠帘走进来,“东西都搬过去了,翠姨娘挑了暖风居。”
暖风居虽也在听风阁的大院子里,但自成一处院落,紧挨着程彦勋的书房,程彦勋每次回府,首先会经过那里。
“呵呵,她不挑那里才怪。你回来得挺快啊。”谢芝缨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礼单。
红玉讥嘲地笑了一声。“可不是!没的碍人家事儿。”
她带着小丫头把东西放好,马上就被程彦勋赶回来了。世子爷急着要宠幸翠姨娘,白日宣淫,也不忌讳。
“姑娘,”红玉收了笑容,担心地问,“今晚怎么办,难不成您还跟奴婢挤一屋?”
“自然是睡在这里的。”谢芝缨扫一眼红艳艳的喜床,厌恶地道,“差点忘了,把这床单铺盖都重新换过,别膈应了我。”
若有可能,她真不想睡在程彦勋和翠珊厮混过的床上,即使这床是她的陪嫁之一。
“这就去换。可是姑娘,世子爷今儿晚上。。。。。。”
谢芝缨扭头微笑:“多半是不会回这里了。就算他回来了也不怕,我来了月事。”
红玉吃惊:“啊?怎么提前了十天?!”
谢芝缨转回身子,平静地誊写单子。
月事提前,这一点和前世一样。她月事一向准,远不是这一天。
那时还纳闷,现在么。。。。。。
“红玉,记不记得出嫁前一个月,每日的洗浴都是翠珊去备水的?”谢芝缨声音淡淡的,“烧水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