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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芝缨是在看到祁文博那个荷包时领悟到这一切的。祁文博陪着程彦勋来到这里,然后替他望风,程家姐妹经过他时,程彦雯就欣喜而羞涩地把荷包“赏”给他。
那么,谢芝纤到底在做什么?!
谢芝缨想到这里,差点想一把揪住祁文博的衣领质问。那天在灵曦寺,他是不是就已看上了娇弱可人的程彦雯?
“谢九姑娘,稍安勿躁。”祁文博笑道,“令妹那么可爱,谁敢伤她分毫?我想程公子更不会的。才子向来怜惜佳人。姑娘莫急,耐心等候就是。”
等什么,等到程彦勋和谢芝纤两情相悦吗?
谢芝缨忽然敛了怒容,对祁文博嫣然一笑。
“原来祁公子是个文武兼备的全才,怪不得王爷这般看重你。”
她边说边朝他走去,祁文博还没反应过来,她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了他头上的纶巾。
“祁公子,”谢芝缨退回朵朵身边,对披头散发的祁文博笑道,“承蒙公子抬爱,赠我这么贴身佩戴的东西。不过我已经罗敷有夫,虽然还未出阁,公子这么做也还是不妥的,算是公然调戏了,你说,我要不要喊人呢?”
祁文博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谢芝缨又笑道:“找绾发的东西吗?没用的,公子的纶巾在我手里。公子出自江州名门望族,又曾在佛门受戒,现在带着一颗慈悲心回到了红尘俗世,这么非同一般的人,在王爷幕僚中一定很有名,公子的东西,大家想必都认识。我只说这是公子强行送我的,谁会不信呢。”
“你”祁文博终于不再镇定,愠怒地说,“明明是你强抢!”
谢芝缨甩着那块纶巾笑道:“我堂堂靖安侯府嫡女,未来的六皇子妃,抢你一块包头布做什么?谁会相信你一面之词?”
祁文博差点吐血。程彦勋怎么没告诉他,这个女人,还能这样无赖!
“真让人知道了,闺誉受损的还是你!”
“朵朵,去,把王爷喊来。”
谢芝缨话音未落,祁文博已经转身狂奔而去。
“呵呵,果然是个有功夫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祁文博顷刻间就消失了,谢芝缨把手中纶巾团成一团,随手一丢,继续朝要走的方向赶。
“姑娘,您当真不怕被人知道伤了自己名声?”白婵一路小跑才跟上她。
“王爷知道了,首先就会处置那人。”朵朵伸手去拉白婵,“这事传出去,倒霉的是王爷啊,他可是东道主呢。”
没照管好自己的客人,导致未来六弟妹遭人调戏,即便六殿下不出手,言官们一样不会放过逸王。
谢芝缨飞快地沿着游廊跑,待到冲到她看见程彦勋的地方时,忽然愣住了。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身边扔着一个荷包,和祁文博袖里掉的那只一模一样。
第87章 黑吃黑()
就在谢芝缨焦急寻找妹妹的时候;被苦苦寻觅的谢芝纤却在和程家姐妹虚与委蛇。
她借着这对姐妹做掩护;成功躲开了谢芝缨,又偷看到百里昭向游廊这边走来,便借口说想过来走走,程家姐妹也欣然答应了。
到底是这两人别有用心,还是她们也和她一样赏梅赏累了?谢芝纤没有细想这些。
对于曾经做过谢芝缨小姑子的程彦婉程彦雯,谢芝纤是没有好感的。她才不是那种人家说几句好话就能把对方当成知心密友的傻大姐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人心都是险恶的;柳珍珍可没少教她。
不过;反正眼下看来,这俩居心叵测的姐妹;能为她所用;她就装做被哄骗了;又有何妨呢。
谢芝纤边走边故作亲热地和程家姐妹聊天;对她们不住口地赞美自家哥哥感到很不可思议。
实在听得不耐烦,谢芝纤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问道:“程公子既然这么有才华;为何还和我九姐姐分开了呢?”
“唉,纤纤啊,你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误会”
程彦婉好像找到倾诉对象一般;滔滔不绝地描述了一对有情人因嫌隙产生怨怼,最终郁郁而分的故事。至于主要的嫌隙;则统统归咎到现在已被程家发落掉的翠珊头上。
“什么?她还是我九姐姐身边最得用的大丫头?”
“可不是嘛!”程彦雯插嘴;“她有心勾引我那傻哥哥;到手了,提了姨娘,偏偏又不消停,成天说嫂嫂,也就是你姐姐的坏话。我猜,翠姨娘是怕你姐姐报复她吧。”
谢芝纤气愤地叉腰:“呸呸呸,我九姐姐那么温柔可亲,家里哪个下人不念好儿,她这真是小人之心!”
“是呀,”程彦婉接过去说,“可是又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儿,好巧不巧的,我祖母和母亲对你姐姐都有些不满,翠姨娘又在一边煽风点火,你姐姐再和我哥哥吵个架,绊个嘴什么的,本来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少,所以唉,只能叹息造化弄人。”
谢芝纤也叹息不已,满脸的遗憾,似乎真被她们说得同情心泛滥了。
程彦雯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嫂嫂走后,哥哥清醒过来,睹物思人,伤心得不得了呢!晚上就一个人宿在从前的婚房里,谁也不让陪。母亲念叨好几回,要给他再找个好姑娘,可他红着眼睛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嫂嫂那样的,别的女子他再不看得上了。”
程彦婉也抹了一把泪:“我这傻哥哥哟!本来还犹犹豫豫地想去找嫂嫂,求得谅解,好破镜重圆,可后来嫂嫂竟被赐婚给了六皇子殿下,这下哥哥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纤纤,你不知道,从你们家传来赐婚消息的那天晚上,哥哥在书房,一个人坐了一整夜!”
谢芝纤露出动容的神情,程彦雯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抱住她的胳膊低声道:“唉,论理我们女孩儿家不该说这些,更不该说给你听。可是,我觉得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又恰好是谢家人。我也不求谢九姑娘对我们解开心结,总之能把这些话说给谢家姐妹知道,也就安心了嗯,纤纤,你千万别告诉你姐姐啊!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了。”谢芝纤重重地点头,“这是我们之间的私。密话儿,怎好讲给别人听。”
“那天在雅裳阁,母亲那般说话,纤纤你也一定别往心里去。她确实对你姐姐不满,因为她太心疼哥哥了。”
“这个我怎可能不明白,”谢芝纤笑道,“做娘的哪有不站在自己儿子一边的。”
“哎,我就知道纤纤体贴大度,要是我能有个你这样的嫂嫂就好了。嘿嘿嘿”
程彦雯咯咯傻笑起来,谢芝纤脸红了,啐道:“你这人好没正经,人家跟你好好说话呢。”
远远地传来男子说笑声,谢芝纤惊慌失措,问要不要回避。
程彦婉安慰道:“别怕,这王府大着呢,也许不是朝咱们这边来的。彦雯,你去看看吧。”
程彦雯答应着走了,回来的时候冲程彦婉微微点头,然后笑着说,只是两个路过的下人,让她给赶走了。
程彦婉便放了心,待要继续拉着谢芝纤朝里走,谢芝纤忽然惊呼不好。
“怎么了纤纤?”两姐妹都不解。
“我、我”谢芝纤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我的簪子蝴蝶簪子不见了!刚才在梅园的时候,我还摸过的!那是九姐姐特地送我的,很昂贵的,要是丢了,回去祖母该责怪我了!呜——”
这么一说程家姐妹都想起来,那支金丝编成蝴蝶状,镶着颗颗宝石的簪子,在梅园里见到谢芝纤的时候,她确实戴着。因为这簪子实在太美,当时她俩还都多看了好几眼。
刚来游廊的时候还在吗?程彦婉征询地看了看妹妹。
程彦雯摇摇头,她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说动情话糊弄这个远方来的傻帽儿,哪顾得上看什么首饰呐。
谢芝纤说哭就哭,声音越来越大,边哭边说要回去找。
“别哭了别哭了,”程彦婉急忙掏帕子给她擦泪,“纤纤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彦雯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梅园帮你找。”
谢芝纤停止了抽泣。“这这样怎么行,我可过意不去。”
“咳,谁叫咱们好呢!”程彦婉豪爽地说,“你那鞋子走不快,还容易打滑,我健步如飞,马上就能回来了。等着我噢。”
不能让这傻妞离开。好容易鱼饵给她吃进嘴了,就等着渔翁轻轻提起鱼竿呢,这么紧要的关头,得把鱼儿稳住。
“姐姐快去快回。”
程彦雯笑眯眯地给程彦婉使了个眼色。她刚才出去见到祁文博了,他悄悄告诉她,程彦勋已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很快就能到观湖榭。
这个傻妞已经被她们说得对哥哥充满了钦佩和同情,等接下来,再见到英俊洒脱又痴情的本人,还能不怦然心动?对付这种傻妞,哥哥最在行了。
“纤纤,那边好像有个亭榭,我们过去看看?”程彦雯指着观湖榭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谢芝纤顺着程彦雯指的方向看去。游廊尽头是一个月洞门,连着一座亭榭,上面镌着“观湖榭”三字,从这个角度望去,粉墙上安着凿了梅兰竹菊的雕花轩窗,透过窗子则是已覆盖着厚厚冰雪的湖面,想必春日的时候,景致是极好的。
谢芝纤犹豫地说:“嗯可是,咱们不要等程大姑娘吗?”
“就去那边等,也是一样的。”程彦雯拉着谢芝纤的手有些用力,心里暗骂死心眼的夯货。
“噢,说得也是。”
谢芝纤好像不明就里一般,顺从地跟着程彦雯走。
到了观湖榭,谢芝纤对着四处景致一番惊叹,拉着程彦雯看这看那。
“我好像看见冰底下有鱼在游!你看你看!”
“哪儿“
程彦雯专注找鱼的功夫,谢芝纤冲她后脑一记狠击,程彦雯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你们姐儿俩,打量我是傻子吗?”谢芝纤冲地上软趴趴的女子轻蔑地呸了一声,“不就想把你们那个朝三暮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