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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又猛地点头。
“还有我给你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记得,做好防备,别落了把柄让恶妖给抓住,他现在是把你当妹妹疼着宠着,但万一哪天得知你不是他的妹妹,说不定还要把愤恨发在你身上,你可千万要拎得清啊。”
说完大长老将手中端起的酒碟抬起,往嘴中倒去。三杯倒就这样与地面成功会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约莫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吃饱喝足的两人五妖也准备各回各家,由于只有三只妖怪清醒的缘故,有一只就得肩负送两个醉趴的家伙回家的重任,这只肩负重任的妖怪就是连浅,他此时左边浮了个平躺的大长老,右边浮了个平躺的敖空。
岑言趴在灰湮背上,手搂住灰湮脖子,看着这画面哈哈哈直笑。
灰湮之前本是想显原身将她如往常一般给坨回去的,可谁知听到要走时,这小小的个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就跳到他背上,脚勾住他的腰,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还将头枕在他肩上,一股混着酒香的女子暗香在他鼻间散开,他当时吸了吸鼻子,这香味顺着呼吸进了体内,有种道不清的感觉从腹中缓缓升起。
甚至如今已经走在路上时,这感觉依然没有散去,反而越发躁动。
“哥哥啊哥哥,你的耳朵咋不在了呢?”岑言突然抬起手『摸』了『摸』灰湮头顶,“就是那个『毛』茸茸的耳朵,怎么不在了呢?”
灰湮叹了口气,随后将狼耳立起,身后的银灰狼尾也顺势显形。
岑言开心极了,用手戳了戳狼耳,又觉得不过瘾,于是轻轻捏了起来,灰湮倒不觉得痛,只是觉得从耳朵到脚踝都是酥酥麻麻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一时不仅谈不上讨厌,甚至有几分舒服和享受。
直到岑言一口咬住了他的狼耳,他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将岑言甩了出去,体内那股久久没有散去的躁动一下窜到了最高点,一向冰冷的身体居然有些发热。
可那喝了酒后神志不清没心没肺的妹妹将他耳朵松了后还在一直笑,一边笑一边将下巴靠在他肩膀处,说道:“哥哥啊,我给你说个秘密。”
他将那股躁动极力忍了下来,淡淡地应了声嗯。
于是她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啊,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
说完大概是酒意上来,累了又困了,头一歪,倒在他肩上就睡了过去。
灰湮沉默了许久,再出声时岑言睡得已有了低低的轻鼾。
“傻瓜。”
“我早就知道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啥,笔芯就对了!
给各位包贝尔们比个蜘蛛那么大的心心!
第33章 梦境间()
随后的日子过得平淡简单却又谈得上丰富滋润。
她和灰湮住在竹林间的小木屋中; 虽说刚开始确实不太习惯; 毕竟连吃东西都得在空中飞一阵才能吃到; 就好比需要坐个飞机出去用餐;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奢侈。
再则,刚开始洗澡也很是问题; 毕竟过去灰湮洗澡是直接显了原身在山间的湖里洗『毛』『毛』的; 湖中水深不见底又冰凉刺骨,她自然是不能这样自我作死; 于是委婉地跟灰湮表达了下自己的困扰。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灰湮就不知道从哪儿搬了座小水池来。
等她早间『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灰湮正蹲在水池旁将食指戳入水中,指尖冒出团团火焰,这火焰竟是在水里也可以雄雄燃起; 她不明觉厉,问了灰湮,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给她烧洗澡水…
于是在习惯了吃饭坐飞机,洗澡水用妖火烧的日子后,她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看着敖空突然从一片空气中出现,也参加过了大长老被封王的仪式,同时被西蛇姬教会了如何描眉和贴花钿,妖界没有春夏秋冬,也没有十二月,等到反应过来时; 只觉得已经过了好久。
久到她觉得是时候向灰湮坦白了,心里着也开始盘算该怎么坦白才能将一爪子被拍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而恰恰这时,出了点状况。
这个状况来自于某天晚上,她正坐在床上准备躺下睡觉,外面却传来“扑”地一声,她第一反应是进了小偷,但转念一想,谁会那么想不开跑来偷灰湮家里的东西啊,于是走出屋门,想看看发生了啥。
然后就看到灰湮倒在地上,双眼紧紧闭着,全然没了意识。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样虚着脚步跑到灰湮身旁的都不知道。
这可是灰湮啊。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强大到根本不可能会受一点伤的妖怪。
所以即便是跪坐在灰湮面前翻看着他的身体想要找找有没有伤口时,岑言依然对这突发状况没有一点实感。
“别找了,他不是受伤啦,”椅子上方空气微微扭曲,敖空落在椅子上,“只不过今天是月圆罢了。”
岑言见敖空来了,提起的心才微微得以放下。
她问:“所以月圆就会……”
手往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灰湮。
“这样吗?”
敖空懒懒地靠着椅背,回答道:“不是啊,这还是第一次呢,往年他都不会控制自己体内的狂暴随随便便杀几只妖怪了事,今年估『摸』着应该是怕你害怕,居然自己将自己给封印了,还让我来宽慰你说没事。”
岑言一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敖空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被吓到了,于是又说:“放心,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就算是我现在用了全力向他攻击,也不见得能伤到他一根狼『毛』呢。”
听此,岑言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了下来。
她伸手拍了拍灰湮衣服上因为倒地而粘上的尘土,随后站起身,对依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的敖空招了招手。
“来把他运到床上去,地上怪凉的。”
敖空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椅子上下来,手轻巧一挥,灰湮的身体便缓缓浮起,并且随着敖空的走动而在半空平稳的飘移,等以这种形式送回了灰湮的木床上方,敖空再次手一挥,灰湮稳稳地落在了床上。
虽说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想拿什么直接爪子一挥,东西便自己飞过来的场景,但岑言还是会觉得这对身为人类的自己非常不公平,于是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地在一旁发表感叹:“真是方便啊。”
而忙活完的敖空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她,目光闪闪发亮。
他指着床上的灰湮,问岑言:“有没有兴趣去他梦里看看?我还怪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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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蓝,风也很舒服,这是岑言进了灰湮梦中后的第一印象,眼前是座小湖,湖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纹,湖边长着几棵垂柳,柳条被那舒服的风儿吹得老高,整个场景都显得无比温柔。
岑言与身旁的敖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接受不能。
所以这是走错梦了?
难道不应该是那种大杀四方到处都留着各种妖怪鲜血的画面才对吗!
正在他们都处于完全震惊的状态时,湖边突然走来个清瘦文弱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只是头上顶着双银灰的狼耳,身后也『露』出条『毛』茸茸的尾巴,显然是只不止这岁数的妖怪。
少年转过头来,眉眼生得较为冷淡,相貌五官竟和灰湮一模一样。
只不过相较于如今的灰湮那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冷冽的气势,少年灰湮能看出冷的地方,仅仅在他天生的眉眼上面,甚至相反的是,他此时嘴角挂着笑,眼里也含了几分暖意,与这里的场景一结合,整个人都有种无比温柔的感觉。
岑言又和身旁的敖空对视了一眼,这时眼中的接受不能已经转为相当明显的难以置信。
接着她见到少年灰湮突然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看。
虽说进入梦境之前敖空同她说过里面的人都看不到他俩,但当少年灰湮朝他们走了过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做贼心虚地退了一步。
敖空笑她:“平时胆儿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跑到梦里面来反而还变小了呢?”
岑言嘴硬道:“我这是良心,良心懂吗,你偷窥了别人的隐私良心不会痛吗!”
正说着,少年灰湮已经在他们旁边的草丛间停下了脚步,接着缓缓蹲下身,用手拨开了像是吃了成长快乐一般茁壮到老高的野草,里面窝着只脚爪受伤的小鸟。
岑言瞳孔一下放得老大,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此时眼前的场景。
少年灰湮正小心翼翼地将小鸟捧了起来,然后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翅膀,一边抚『摸』一边说道:“是不是很疼啊,没有事的,我娘她说『摸』『摸』就不疼了。”
这这这这这……
不是灰湮该有的画风啊!
但偏偏就是这样温柔的灰湮,让她觉得心里就像压了个啥,不轻也不重,莫名地难受。
这样温柔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正疑『惑』着,眼前的画面却突然一转,天空不再蓝,风也不再舒服,只有漫天的血光以及卷着腥味儿的狂风,若不是敖空拉了她一把,大概此时她已经被这狂风不知道吹哪儿去了。
定了定身子,她这才发现此刻遍地的尸体堆积如山,一时眼前全是血的猩红,岑言不禁抖了抖。
刚抖完感觉身心也稍微畅快一点的时候,只见一大群妖怪席卷而来,铺天盖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妖怪身影,其中夹杂着他们混『乱』的交谈声。
“漏了两只浞狼,一只幼崽,一只还未成年。”
“绝不能放过他们,浞狼族本『性』凶残,三千年前曾出过两只恶妖将妖界扰得大『乱』,不趁现在他们实力最弱的时候将其绝迹,以后指不定就没这机会了!”
“这边!我看到他们朝树林逃了!”
“追上去!”
“噬魂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