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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殇的手慢慢抬起,她闭着双目,手缓缓抚上小腹。卓锦,你还记得吗,你说等小姐的孩子出世那天,你要亲手给他穿上你准备的鞋子,你不是说,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他的吗?
阿玉,你又在哪里?是否还在怨我恨我?
可惜,只有风声和那无法再听得到的回答。
洛殇没有走进那房间,攥着帕子她转了身,身后的众奴婢却一时全跪向她。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求您不要再离开了。”
一想起洛殇离府后司徒静雨执权这段期间,王爷不常在府,整个晋王府在司徒静雨掌管下可谓人心惶惶,众所难安,云袖叶臻等人日渐残忍,已经不知多少个丫头因祸遇害了。就算她们的命再卑微,也不能任由司徒静雨这般欺压。
“静王妃她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奴婢们整日甚至不敢说话,就连抬头看看前方的路也要偷偷摸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深受毒打。”
丫鬟们边说边委屈的擦泪,跪在她脚下的几个丫头挽起袖子,抬起胳膊,那肌肤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淤青新伤旧伤全都混杂在一起,完全看不到正常的地方。
鞭子毒打过的伤疤成为深红的烙印,洛殇缩了缩脖胫,在她脖子下方掩盖的锁骨处,有一道很深的鞭痕,虽然冷暮飞给她用了最好的药来去这伤疤,也终是淡化不了。
洛殇咽了咽喉咙的微苦,问道:“他不知道吗?”她又补充了句。“我是说,你们王爷。”
丫鬟们摇摇头,这才是她们最可悲的事。“奴婢们不敢告诉王爷,甚至就连当日王妃您脚筋被挑,卓锦姑娘惨死一事,王爷到现在还不知情。静王妃说,如果谁透露了口风,她不仅会将我们折磨死,更不会饶了我们的家人。”
“王妃,自从您走后,王爷回府仅有几次,每一次回来都不肯见静妃,所以每一次她都要拿我们做奴婢的出气,我们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
洛殇蹙眉,她抿着唇沉默的别过脸,撇向那一地的枯叶。
凤栖寝殿里,那间奢华高雅的厢房中响起一阵又一阵的破碎和怒骂声。
房间里,司徒静雨高举着手中的花瓶用力的摔向地面,她一把拽下桌上的铺帘,茶杯等玉器都成了碎片,只有那再刺耳不过的破碎声。
房间的奴婢都跪在一侧,谁也不敢抬头看女人,甚至不敢呼吸。
“郡主,您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叶臻刚伸手阻拦她,反而被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脸上,叶臻不敢吭声,捂着脸低头退后。
司徒静雨攥起拳头狠狠打在桌子上,她发狠的眼睛含满了恨。“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一把掀起桌子,随着桌子坍塌,人也蹲坐在地上。
叶臻要过去扶她,想了想,还是退回了原处。
司徒静雨笑的可怕,似乎疯了一般,这次洛殇回来,仿佛打碎她的天朝美梦,根本无法控制情绪。她瞪着面前跪着的一群奴婢,咬牙拄着地面站起,朝向她们走去。
奴婢们把头沉的更低,身体缩着,一点点向后轻退。最前的一个丫鬟只因呜咽着出了声音,便被女人一把揪起,司徒静雨拽着她的头发,瞪着她。“你哭什么?你害怕我?”
丫鬟拼命的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她也不知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下一刻,身体已经被女人用力的推向地面,肚子正撞上桌角的楞处,丫鬟闭唇,疼也不敢吭声。
“你们怕我,既然怕我,又为何还敢去迎她回来?”司徒静雨大声怒骂。“你们的王妃回来了,是不是很高兴?看到她今天威风凛凛,是不是为你们出了气?啊?”
得不到回答,她一脚踩向脚下丫鬟的脸上,用力碾着她的脸问:“快说!”
丫鬟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身体瑟瑟发抖。
司徒静雨居高临下的瞧着脚下的婢女,忽然冷笑一声。“哦。。。。。。我记起来了,刚刚迎接的人群里站在那最前位置的人就是你。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一边说,脚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丫鬟的嘴里流出红色的血。
正执此时,门外有人来报,司徒静雨才嫌弃的收回脚,丫鬟们规规矩矩的退回原处,那个满嘴是血的丫头慌乱的擦干地上的血,又小心的低头跪好。
叶臻开了门,来的是两个奴婢,她们瞧了瞧屋子,但并没有什么诧异,只是余有同情,仿佛这种情景早已司空见惯。
在司徒静雨身前行过礼,说道:“静王妃,王妃考虑到您,所以特意给您一日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明日清晨她会派人请你。。。。。。”
“你说什么?她是要我搬离这里?”司徒静雨睁大眼睛,喘着愤愤不平的粗气。
第200章 让她搬离()
次日晨起,凤栖寝殿哭闹不止,司徒静雨说什么也不肯搬离,一群奴婢下人聚集于门外和院子,愣是看着不知怎办才好。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你们两个快去禀告王妃。”站在屋子里的丫鬟直叹息,看着坐在**边佯装哭泣的女人。
不得不劝说道:“静王妃,再不搬离只怕快晌午了。”
门敞开着,东方升起的朝阳越渐高升,然而这寝殿里近乎所有东西原封未动,看来司徒静雨并没有想要搬离这里的打算,恐怕她也断定自己根本就不用离开。
“静王妃。”丫鬟皱眉不展。
**边的女人假意擦泪道:“她让我搬离这里,岂非是叫我无法再服侍好王爷?”
只听门外传来冷漠的声音。“你本就无服侍的资格,住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司徒静雨一听,顿时阴了脸站起身,看着门外的洛殇缓缓走进。
她一身浅紫莲瓣玉绫罩纱拖地悠长,向来不喜奢华所以披过肩头散落的乌黑长发上,仅戴几颗白珠璎珞,映衬出她云丝乌碧亮泽,斜插的一只简单的珠钗。她细眉轻挑,淡淡的胭脂,似一抹醉意浮于脸颊。
“你说什么?”听惯了甜言蜜语,看惯了众人俯首,月前,洛殇的命还悲惜的握在她手上,如今听她说这样的话,司徒静雨自然只会是更加愤怒。
洛殇淡漠的上挑长睫,唇角带着盈盈笑意。“从我手里抢来的位置可还坐的安稳?”
司徒静雨脸色如日下的江河泛起浑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看她优雅的坐于桌边,自然的斟茶。
“你胡说什么?你想让我搬离这里,凭什么?”
“洛殇,你有什么能力和我斗,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他,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闻言,洛殇轻笑,孤傲冷清的眸子瞥了一眼指尖的茶杯,随后她直起身子,与女人对视。
洛殇冷笑道:“你最好安分些,也许,我会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你。。。。。。”一向张扬跋扈的司徒静雨听罢,一怒之下朝她的脸挥手而上,就在即将落下之时,反被洛殇攥住。
啪——
一个清脆的掌声响起,司徒静雨偏过脸,她凤眼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洛殇竟然出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掌,是为我死去的卓锦。”
一提起卓锦,洛殇的眼眶便不由含泪。话音刚落,扬手又甩了女人一重重耳光。
“这一掌,是为了她们。”她目光落在跪在地上呜咽的奴婢身上。
司徒静雨一面的脸已经通红,她欲反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又一耳光打的脑袋嗡嗡。
听洛殇说道:“这掌,是为我自己。”
她全身的伤疤,和脖子下那条再也不能去除的烙印永远的刻在那里。钉板上排排密密麻麻的针孔和她那双再不能跳舞的双脚,都提醒着她的退让,害了卓锦的命。
洛殇攥住女人的衣领,冷言道:“不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耐性,如果你再兴风作浪,加上卓锦的命,我会一样一样的在你身上讨回来。”
说罢,她松开手。
司徒静雨被气的咳嗽几声,身体跃跃后退,叶臻忙过去扶她。
“你。。。。。。你威胁我?”女人一手捂着前胸,喘着气,一手指向她。
司徒静雨想不到,什么时候开始,洛殇竟变得如此,是压抑了太久也开始要反击自己了吗?她刚回来便夺了妃权,现在又拿卓锦的死逼的自己搬离凤栖,这不由不让司徒静雨恨的牙痒。
洛殇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表情里透着淡淡的漠然,没有再看她,率着众婢离去。她的沉默,便代表了回答。
就算威胁又如何,一旦洛殇向冷邵玉揭露当时之事,就凭男人对她的**爱,一定不会放过司徒。
司徒静雨曾想过,哪怕是有朝一日洛殇真的回府,也无所畏惧。凭她傲骨倔强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将此告知男人,而现在看来,司徒静雨再不敢妄下海口。
日光渐渐下沉,直到傍晚,凤栖寝殿的人才收拾好东西,不情不愿的搬离。
烛火盈盈,叶臻又燃了根青烛,蹑手蹑脚的挪了挪身子,走到桌边女人的身旁,寻思好一会儿,才说:“郡主,该走了。”
司徒静雨半张脸凝聚着阴气,像散不尽的黑云,她嘴唇哆哆嗦嗦,最终狠狠拍了桌子,咬牙只发出她的名字“洛殇。。。。。。”
刚出凤栖,恰逢男人回来,她眼睛瞬时湿润,满脸委屈的冲着那个身影儿柔弱的唤道“王爷。。。。。。”
提着裙摆跑去,扑进他怀中,紧紧的抱着,将头埋下。
冷邵玉侧眉,冷酷的面容稍有松缓。
“王爷,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好,不该还留在这里,夺了姐姐的**爱。”司徒静雨抹着泪,娇声哭泣。
“怎么回事?”他冷淡的问道。
这一问不要紧,女人像是更加委屈身体颤抖全是不安,将头埋的更深,男人只好看向一旁的叶臻。
叶臻忙跪下。“回王爷,是。。。。。。是王妃她,她将郡主赶了出来。”
“嗯?”冷邵玉深邃的眼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