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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倏然停了步子,蕙香眼中重燃希望,她刚笑着要开口,却见男人抱着怀里沉睡的人,冷漠的眼睛始终没看自己一眼,大步的向宫门走去。
“王爷,晋王爷……”蕙香又紧跟了几步,年纪大了腿脚自然也不中用了,才短跑了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蕙香捂着心绪错乱的胸口,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走出皇宫大门。
她摇头叹气,无奈内陷的眼积满愁苦。“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倔。”
她眼巴巴的望了一会儿,声音略有沧桑。“走吧,回寿康宫吧。”
宫女捏了捏手指。“姑姑,就这样回去了?”
“不然呢?难不成你有法子让晋王留下?”
宫女低下了头,又不得不有所顾虑。“可……太后娘娘那边……”
漆黑的夜笼罩整个皇宫,照着四面如监狱一样冰凉的高墙,夜空高悬的半月,也没见得给这无穷无尽的漆黑增添多少明了,反而更多寒冷凄清。
蕙香眯缝着昏花的老眼,哀伤的慢语。“别看太后老了,可她心里真真儿比谁都清楚明镜儿,罢了罢了,走吧。”
宫门外侯着的除了王府侍卫同轿辇,还有莫云。
见冷邵玉抱着女人出来,莫云立即走过去。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治罪。”
风吹起轿帘,也吹的男人飞扬的长发几分凌乱,他洁净白锦如那挥洒下来的月光,可此时的眼睛却同今夜的夜色一样,深邃寒冽。
“王爷。”莫云看着他,就是这样的面无表情让莫云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先回去。”
冷邵玉冷冰冰的说了三个字,抱着女人坐进了轿辇。
莫云紧跟回府。
晋王府里静悄悄的,几个时辰后,一回到王府,冷邵玉急忙的赶往凤栖寝殿。
“王爷。”
凤栖寝殿里的丫鬟听到动静都过来了,见男人深夜归来她们一脸的惊讶,当见到他怀里昏迷的女人时,更是一脸的焦虑紧张。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奴婢们刚要跟进屋子,只是前脚还没等迈进去,‘砰’的一声下来,她们就被生生的搁在了门外。
丫鬟们愁眉苦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担心洛殇,紧张的在门口徘徊不停。
“这到底是怎么了,王爷王妃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会在宫中暂留一日的吗?这都半夜了,怎么突然就回府了。”
“是啊,我看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可真是急人,啊a不会是王妃身体出了什么事?那可好歹,得赶紧去找楚郎中过来。”
丫鬟匆匆提着裙子跑下台阶,却被身后另一丫鬟拽住。
“回来,你干什么去?王妃要是有事,王爷比你我还要担心,至于请不请楚郎中,王爷心里自有分寸,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当心别添了倒忙!”
丫鬟们想了想,其实也是这个理儿,但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
当她们干着急之时,一个丫头眼亮瞧见远处匆匆跑来的身影儿,她大喊了声。“你们快看,那人好像是小竹姑娘。”
屋子里四角盏中的青烛将温暖点亮了整个房间,怕是太过温情,白蜡的灯也渐渐融化,顺着白柱流淌下滚烫晶莹的液体。
冷邵玉坐在**边凝视着沉睡中的女人,眼中除了心疼更有自责的懊悔,他伸出手抚摸上了她白兮的面颊,修长的指尖停留在她鬓角却迟迟也不舍离开。
“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再那里。”
柔光的眼眸温柔的像月光一样潺潺暗涌,他的大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女人的秀发。
当他看到洛殇衣衫不整的躺在**上的时候,当他看到她苍白昏迷的小脸儿时,冷邵玉心里是比任何时候还要强烈的懊悔自责,这种感觉就像将他的心一点点挖空漫长折磨的绞痛,这滋味,就和当年眼睁睁看着月娥死在那冰冷的刀下自己却束手无策一样。
当年因为他的来迟,遗恨了整整十几年,倘若今日他若再迟一步,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
酷刑间里,黑暗中渗透一股儿潮湿混杂的血腥味儿,男人****上身趴在硬板上,他双手使劲儿抓着架子,牙齿咬出声音,脸上因疼痛流淌下来的汗水一直流过他的脖子润湿他的前胸后腹。
“啪”
一声接着一声鞭子的抽打,男人只是默默忍受,却不吭一声甚至没有一句怨言。
行刑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收了鞭子。
男人痛苦的转回头看他,血丝汇集的眼睛有些渗人,他狰狞的面孔黑冷。
“你干什么?”
侍卫心疼的看着他后背血红的一片。“大人,可以了,再打下去,您……”
“继续。”
“大人!”
却听他愤怒的嘶吼。“我让你继续!”
侍卫咬牙切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挥鞭直上。
莫云痛的脸上手上青筋爆挑,似乎能够撑破他铜色的血肉。
这些是他自愿承受的,冷邵玉没说一句,可莫云却不能就此过去,因为他的失误险些酿成大错,如果不受处过,他心里受得苦远远凌驾在**之上。
他本是孤儿,二十年前是冷邵玉在一片堆积的尸骸中把他带回了王府,从未嫌过他卑贱的身份,更视他为知己手足,他的命是冷邵玉给的,二十年来只要所做的事没有完成自己所想,便会以此惩戒自己,杀手的血是冷的,**上越疼,心里的苦就会越少。
可还得了冷邵玉他的命,却还不了冷语心他的心。
杀手无心,却因遇到那个女人,身为杀手的莫云,第一次知道了活着的价值,第一次明白有了心的贪得。
第272章 想改嫁了()
清晨的朝阳拨散浓浓的烟雾,温暖的柔光包裹了整个王府,落在瓦楞上折射的五彩如炼艳的彩虹般绚烂,柔美的阳光顺着窗子,房门,悄悄地溜进凤栖寝殿,驱逐井夜的黑暗。
洛殇醒了,她揉了揉发沉的脑袋,许是昨夜睡的太沉,这一时半会儿瞧什么都有些晕转。
掀开被子,她才要穿上鞋,低头的瞬间忽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进宫时她穿的是件格兰色的衣服怎么现在变成了白色的衬衣,以为出现了幻觉,洛殇揉了揉眼睛,可看得更加清楚了。
刚才醒来还没注意,现在一瞧,她居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洛殇记得自己明明是该在皇宫中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殇穿上鞋子,柔顺的长发顺着她曼妙的身体散落在身后,柔美的像清波一样一潺一潺的动着,绚日阳光和谐的照在她脸上,光亮太强,洛殇伸手遮了遮眼睛,也开始慢慢的回想。
她还记得昨日从寿康宫出来,本是回往太后安排的寝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遇见了辰妃,曾与她有一段过节的安竹染,安竹染命人将她强行拉到宝辰殿,然后被几个宫女推进了一间满是浓香的屋子,之后发生了什么,洛殇便一概不知了。
难道昨日那浓香是****?
洛殇色淡如水的眼眸忽然紧张起来,右手忙抚摸上自己的泄,摸着那圆挺,她浅浅的笑了,眼里的紧张也渐渐平息。
孩子还在,在就好,可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醒来就在了王府?
洛殇百思不得其解,正巧这时小竹端着水盆走进来,丫头见她下了**站在地上,脸色有些僵硬,她突然压低了脑袋,也再是很难见的到她的脸。
“你怎么了?”
小竹的举动让洛殇感觉有些奇怪。
“你眼睛怎么红了,是昨夜没休息好吗?那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洛殇说着接过她手中的水盆,熟捻的放在了架子上。
“小竹,你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我大概是睡糊涂了,才不记得了。”洛殇笑着看她。
小竹抿着嘴巴,一直低头。
“小竹?”洛殇叫了她两声也没见她回答,慢慢朝她走去,关心的问:“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扑通——”
小竹半弯膝盖跪在洛殇的身下,她渐渐抬起头,应是**未合眼黑眼圈有些重,脸色更显的憔悴。
她红了眼睛,湿润的眸子凝着洛殇。
“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小竹的错,求您惩罚小竹吧,都是我的错。”小竹边哭,边狠狠抽打自己巴掌。
昨夜回来,她一个人在门口的台阶上,就这么在黑夜的冷风里坐了一整夜,虽然晋王下了指令,王妃醒来府中任何人都不准再提及昨夜之事,更是不能言一句何因,可小竹内心愧疚,她若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比要了她命还痛苦。
“是奴婢贪得无厌,非要在御花园里声张逗留,才招惹了安竹染等人酿成祸患,害得王妃差一点儿就……就被圣上玷污。”小竹越说眼泪流的也越多。
要不是她贪玩粗鄙,也不会惹出这些乱子,害得王妃陷入险境,晋王生气,与太后娘娘心生有间,更让莫大人徒受惩罚,这都是她的错,小竹扪心自问,她一个丫头卑贱之躯能跟着王妃已是上天垂怜,可她不能护得主子反而惹起祸患,还有什么脸再活着。
“你说什么?被圣上……玷污?”洛殇皱起娥眉,眼中满是疑惑。
“是。昨夜王妃被安竹染带走,那个女人将奴婢与寿康宫的几个宫女关了起来,奴婢听宝辰殿里的守宫宫女无意间说,安竹染将您迷晕送到了圣上的寝宫,作为给圣上的礼物换取了贵妃尊位。”
果真是****,怪不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长睫一抿,洛殇轻声着问。“然后呢?”
“之后的事奴婢也不大清楚了,总之是莫大人把我救了出来,说是王爷的命令,也是王爷连夜带您回了王府,王爷还吩咐了府中所有人,此事绝不能让您知道。可让王妃遇险都是小竹的错,是小竹招惹了那人,不然安竹染也不会有机会害您。”小竹哭的很伤心,她抽泣着,鼻子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