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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一开始又要去各家拜年……不少高三生都烦得有些暴躁,恨不得快点开学。
不过,真的开学了,大家还是会无比抵触,一个个又开始开学综合症,死活不想回学校。
苏司盈以往对开学这件事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这一次却和大家一样,患上了“就是不想开学”的病症。
寒假里,她除了和老爸联系,手机几乎都是关机状态。刚开始,她一开机便会收到好多条来自白以容的短信,大概是觉得她回复的又慢又冷淡,对方也变得不再多话。告诉她寒假数学老师不补课后,白以容只在春节时给她发了信息,再也没有其他。
苏司盈想,如果白以容能讨厌自己也挺好,至少以后没了那么多尴尬。谁知道刚走进教室,就看见了一张写满委屈的脸。
“同桌!你开学报道怎么来得这么晚啦!”
“我……”苏司盈看着她的眼睛,心跳渐渐加速,“我起晚了。”
白以容看着她,突然笑了,“没事,正好给了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嘴角翘起的模样让心中有鬼的人心跳更快,她避开目光,匆匆走到座位旁,“什么补偿?”
“上次暑假开学是你帮我擦的桌椅嘛,”小白花双眸瞬间点亮了光彩,“这次我擦回来了。”
记忆被生硬地拉回刚开始复读的那一天,苏司盈想着那时与自己问好的白以容,想着对她充满戒备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原来,她们认识才不过半年。
“你笑什……哎,慧君来了!”白以容话说一半,转身与好友打招呼。祝慧君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习惯性地看了眼教室最后面,发现贺东还没来,小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
白以容取笑她,“哎呀~看到我们你都不高兴,怎么还是一脸幽怨啊?”
“某些人自己如愿以偿,转身就对我落井下石,这样真的好吗!”祝慧君鼓着嘴,气呼呼地回嘴。
白以容当即闭嘴,旁边的苏司盈一脸莫名其妙。
临到九点,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月没见的同学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我过年这几天吃的丧心病狂,整整胖了五斤。”
“别提了,我现在打嗝都是烧鸡味儿……”
“你那还好,我家过年包饺子时馅不小心弄多了,初四才把年三十的饺子吃完,结果初五又包饺子……”
“哈哈哈哈哈哈!”
苏司盈听着邻桌的人聊天,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听着听着,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今年的春节,只有她和老爸两个人过。
好在班主任这时走进来安排开学的打扫任务,让她很快忘了这些不愉快。
返校报道结束,苏司盈没等白以容和祝慧君,一个人加快脚步离开。然而走到校门口时,她忽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当即转过了身。
白以容扯着祝慧君,祝慧君拉着贺东,三个人跑到她面前,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跑得这么快,都不等我们。”祝慧君撅着嘴,贺东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跟着问:“你心情不好吗?”
苏司盈怔在原地,目光触及那人,忙又转移到地面,随之摇了摇头。
白以容的笑容僵住,她微张着嘴,冬季的冷冽化作了面前的一团雾气。
苏司盈没注意她的表情,心里想的是自己只顾躲避白以容,却忘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好朋友,忘了自己的逃避可能会伤害他们。
带着这份愧疚,她盯着地上积雪轻声道:“我以为你们还有事,不好意思,我请你们喝东西吧。”
祝慧君连连说好,贺东低头看了看表,也跟着点了头。三人一起看向白以容,却听她说:“我就不去了,家里今天要来客人。”说完,她对着司盈笑了下,“你们送我到车站吧。”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自己,苏司盈愣了下,点头道:“好。”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苏司盈和白以容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无论是下课还是放学,或是数学课跑到答疑室自习,甚至是周末去数学老师那里补课,她们之间都没有太多交谈,更多的是沉默。
苏司盈告诉自己这样很好,又能逃避又能专心学习,可胸口的沉闷又在提醒她——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下,不知不觉,便到了四月。
春天到来的时候,人总是格外犯困,因着春困,苏司盈早上起床比平时困难许多,到了学校仍然满身疲倦。
为了防止上课睡觉,班里学生想出了五花八门的招数,有让同桌掐自己的,有让别人用喷雾喷脸的,还有的人带了清凉油,弄得满教室都是一股子清凉油的味道。
别人为了对抗春困绞尽脑汁,苏司盈这里倒是简单,犯困时只要摸一摸手腕上的圣诞礼物。每每触及,她都会立刻精神起来。
马上就是第四次模拟考试,如果她再不能进全校前三十,与白以容同校这种事只能是做梦。
是了,虽然不能表明心意,不能让白以容知道自己喜欢她,但只要想到能和她待在同一所大学里,似乎就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即使彼此不再亲密,可一想到她们会走进同一间教室,路过同一片风景,苏司盈觉得自己还是值得为此奋斗的。
想到这个,她倒是突然记起了一件事。上辈子白以容是自己高中学妹,按理来说她当时的成绩应该与现在差不多,考入全国前列的名校不难,结果却是考到了自己那个一本中段的大学。
难道她真的一早就认识了宁朔,又考进了他所在的大学吗?
深呼吸一口,她继续埋头做题。
算了,上辈子怎样都无所谓了,这辈子她一定不能让白以容再陷入宁朔这个深坑里。只要她们两个人考入其它大学,前世的一切就可以完全推翻,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忍不住幻想——要是上辈子就在大学遇见白以容,与她相识的人是自己……
那样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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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对于苏司盈来说,高考就这样伴随着大量的胡思乱想一步步逼近了。四月的月考里,她第一次考入年级前三十——这是她上辈子都没有取得过的好成绩。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暗恋是可以转化成无尽动力的。
成绩单发下那天,白以容拿着它看了很久,直到放学才对她说了一句“恭喜啦”。
苏司盈知道她这次依旧保持前十,便回了一句“同喜”,结果看见的却是对方目光里的黯淡,以及她回过头离开的背影。
总觉得她们交流变少后,小白花也像枯萎了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活力十足。
苏司盈怔怔望着越走越远的人,突然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回家。
偶尔贺东会来找她一起,但他很快就会被祝慧君拖走。对于这种情况,苏司盈能做的只有对他们友好的笑笑,然后独自离开。
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的时候,她看着不再让她有所期待的手机,真的觉得自己差劲透了。
明明是她自己的错,承担错误后果的却不止她一个人。
上学的每一秒都成了煎熬,与从前相同的,仅仅是白以容早早坐在教室,还有数学课时两人沉默地跑去答疑室学习。
这么想想,事情其实也不算太坏,至少她们还有专属于二人所做的事情,不是吗?
在这种煎熬中,不知不觉便到了五月。
即使离高考只剩一个月,国家法定假日要放的假还是要放。这时候的五一没有改革,还是七天假日的黄金周。对于即将高考的学生来说,这个假期显得太过漫长。学校一直尽量避免补课,这一次却也按捺不住,要求五月四日高三学生来校上课。
反对的声音自然是有,可并不是很多。
因为……他们复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四月最后一天,苏司盈收拾了一大堆卷子准备回家,不经意看见祝慧君、白以容和贺东站在一起,忽然就想到了去年过十一的聚会。
那时候,她听她唱了一首《住在春天》,曲调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有那句歌词还记得清晰。
“两个人一辈子
比较温柔你拉着我
向南走向北走……”
如果可以牵着白以容这样走下去……
苏司盈不敢再想了。
收回视往身后一甩,大步走了出去。贺东向她的背影看去,等她走出教室才问:“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小容的感觉没错。”祝慧君垂头,脸上没有平时常见的笑容,“不是说她不需要我们,只是说……比起我们,她有更需要做的事……不管怎么说,她复读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肯定要飞跃一次。”
贺东轻笑一声,“我对你的看法保留意见。”
旁边的白以容抿唇,良久开口道:“其实也没有慧君说得那么中二,我不过是觉得现在不该打扰她。”
贺东看了眼放学后留在教室里打扫卫生的同学,又把目光放在了白以容身上。
她做了个深呼吸,“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很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去奋战高考,我所做的事情都会打扰到她。所以并不是给彼此的疏远找借口,我们只是暂时给彼此时间,等考完试再聚嘛。”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该静下心学习。”祝慧君补充,又看了眼贺东。
贺东张开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在沉默中开始整理卷子。
毕竟女生那些七拐八拐的心思,他一个大男生是无法理解的。
祝慧君看他要回家,也跟着理卷子。白以容回到座位,望着身边空着的座位,再次抿紧了唇。
曾经以为就这样默默喜欢一个人就好了,可当那个人渗入她生活的每个角落,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