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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
他慢条斯理:“你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装成圣母的?告诉你,装得再像你也就是个想发财想疯了的傻女人。老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管我的家务事,你最近没吃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吧?吃多了撑得慌你去找个爷们儿谈恋爱结婚啊,管我的家务事儿有意思么?我的老婆,我的儿子,我的家,我的钱,跟你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有这功夫,惦记点儿别的比什么不好?”
恭祝各位新年快乐!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来更?所以今天先在这里好有礼貌地,好热情地,好真诚地说,happynewyear!
第77章 (祝所有朋友新年快乐)()
我学着他,笑眯眯,慢条斯理回应:“你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看我一眼,换了个姿势站着,倚着门框等我往下说。
我又笑了笑,慢慢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香臭不分,好坏不明,什么人对你好什么人对你坏全都看不出来的?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对你们两夫妻的好当成是我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我是笑笑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我对你们的关心是因为我关心你们,发自内心盼望你们好,你什么时候开始连这都看不出来的?
你觉得这世上有一个真心关心你们的朋友是对你的伤害么?你觉得我的关心会是对你婚姻的伤害么?
杜力,你比我有钱,所以你只是比我有钱。就好象我比你长得好,我比你懂事儿,都只是一个属性上的差异。你傻到不明白你有没有钱跟我何止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有没有钱这种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进入我对你们的友爱关心的范围。
你多可怜,说过的话变成了放过的屁,一个大男人应该一个唾沫一颗钉子。可你呢?你和笑笑结婚的时候你说你要对她好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现在呢?一个女人最不愿意承受的痛苦已经由你亲手送给她了。所以你看,你的婚姻完蛋了,它不是我拆散的,也不是我挑唆的。我没拽着你去外头找年轻女孩谈情说爱,也没拽着年轻女孩子到校门口堵笑笑和宝宝。
过界的人是你,杜力。
你说过的话都成了废纸,不,比废纸还要不值钱。你口口声声说笑笑是你的老婆,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的?笑笑只是嫁给了你,她没有卖给你,她除了是杜太太,她也是她自己。
她可以有朋友,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她的未来不是就应该捆绑在你这条破船上跟着你一起毁灭的。
所以,就算你忘记了尊重她,我也要在今天提醒你,她值得我们尊重。
我作为朋友尊重她,我爱护她,想要进门看望她。
你作为丈夫尊重她,就不能这样站在门口,象守财奴守着自己的私房钱那样把她藏得不见天日,更不能替她决定要不要见她最好的朋友!”
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表情,不曾显现愧疚,也不曾有过愤怒。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但他一直看着我。
那眼神,我无法形容。
从他的眼里我看不到希望,他的眼神是那样无所谓,无所谓我说的一切,无所谓他听到的一切。
他是出于礼貌让我讲完那一大段话么?他看着我,却似乎在看空气。他的眼中应该有愤怒或者不屑,但我只看见了无望。
他开口:“我叫你来我公司开价,你没有来。”
他摊开手:“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等了你很久,我真的等了你很久。但是你居然没来,而且你居然跟笑笑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你,杜展颜,决不能再掺和进我的家务事里。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为了钱。好吧,就算你是真的不为钱,但是,一百万,一百万能让你改变主意了么?”
我一定是上辈子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叫一百万的人,于是这辈子同它结下了不解之缘。
普通人不会有我这样刺激的遭遇的,连着两天了,每天都有人拿这么大个数字砸我,是想看看我的神经是不是足够大条到扛得住这种被钱砸晕的感觉么?
一百万,我昨天已经计算过一遍,但我今天依旧神经质地再心算了一回。这条算术题很简单,连宝宝都会做——我的月薪是一万,所以一百万是我一百个月辛辛苦苦做牛做马才能赚到的数目。
而赚到这个数字,眼下无需漫长的一百个月——我又再飞速地算一遍,那是八年零四个月的漫长时光——我只需要做一件简单到一秒钟就能搞定的事情,转身,离开,从此在我的朋友名单里删掉笑笑同杜力的名字,于是,一百万就到手了!
不心动的不是人!
对牢杜力发表演说很容易,因为那是说出我心底的感受。对牢杜力说我不在乎你比我有钱也很容易,因为那是空洞的泛指。
但是现在!一百万!一个实实在在的数字!杜力刚刚开的价,也许过时就会作废!而在我目前的窘况境地里,只有这个数字是我唯一能抓到的实在东西!
我提醒自己,我实际上已经失业,且以后有很大机会再也找不到像样的好工作。于是这一百万绝对比同老刘的交易靠谱安全得多。有了这么大笔钱,我可以做许多我想做的事,甚至,开创属于我自己的事业!
所以,我应该抓住它么?拿着支票走人?让笑笑见鬼去么?反正,我自私地对自己说,反正她是杜力的太太,反正她老公方才还对我说过,她的好坏都有他来负责。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咬紧了牙关不曾开口说好。
我的拳头握得很紧,我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无论是yes,还是no。
也许面对敌人的糖衣炮弹,我可以把糖衣吃了,再把炮弹打回去?但是我怎么有脸拿着杜力的钱走回来对牢笑笑?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本性贪婪,自私,却,偏偏还抱着可笑的道德感,讲究良心,会被羞耻感打败。
于是拜杜力所赐,我作一个好人的成本变得越来越高,从大单子的丰厚提成与总经理的职位到如此现在的足足一百万!
或许我得罪的不是前世叫作一百万的人,而是——老天爷!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耍我,为什么要让我痛苦不堪地一次次作出违背我本性的抉择?我只是个没事爱做做发财梦的小白领,为什么要让我剜心似地拒绝那样的诱惑?!
我终于对牢杜力发出了只有一个音节的字:“呸!”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心如刀割,脸上却是一派正气浩然。
掉进水里的人会因为伸过来的唯一的竹竿出自仇人之手而宁死不抓住么?若他真的因此而死,会有几个人在说起他的时候佩服他的气节呢?
那是可笑的迂腐,可怜的自尊心,可怕的和自己作对。
也许有朝一日,我穷困潦倒活不下去,却只能在墓碑上刻下两个字作为墓志铭——活该!
亲爱的你,新年开始了,让我们一起唱:10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一样还是,点开一个陌生的,看着渐渐狗血的段落。10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而且那种温柔,还能找到要更新的理由,看文最后难免沦为坑友!
第78章()
“呸。”
这个字通常会伴随一口口水甚至浓痰,用来表示不屑,鄙视。我对牢杜力说:“呸”,但是我是个受过教育的人,我是说,被所谓的礼数,教养重修改装过的人,所以我只是发出声音,而不吐出口水。
我想这也就足够了,足够让他了解我的想法。我也许可以为五斗米折腰,每日累到半死,只为一个温饱的小日子。但,我挺直了脊背,自恋地想:“至少我是有尊严的,人,总不能没有一点骨气。虽然,当人字抽去了站立的脊梁,趴在地上变成八,很快就能一路发。可,那总不是个人字,是不是?”
我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挥霍。
一百万啊,而我,只用一个字就将它在空中抹去。所以我不怪杜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我,我甚至对牢他笑了笑,表示我的坚定与淡定。
但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等什么呢?等我抬价么?没错,一个出得起一百万的人,一定不在乎再多加上五十万或者一百万,这游戏玩到现在有点意思了,是不是?”
他悠闲地掏出烟,点上,慢慢吐出一个白胖的烟圈,悠然自得:“但是对不起,我不打算再加钱了。”
他研究地看我,试图搜索我脸上每一寸肌肉的战栗:“特失望吧?”
我不失望,我只是想撞墙。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是故事里那样的,王子永远爱公主,好人永远有好报,一句话说出去就是一个结果,没有那让人崩溃的鸡同鸭讲。
我努力地,气呼呼地又“呸”,似乎要呸出我这两天所有的郁气。
杜力笑得越发自在:“心虚了,害怕了?我要是你,我就赶紧拿着一百万走人。还跟这儿瞎耗什么啊?再等下去可没有这么高的价钱了。朋友一场,我劝你,赶紧拿钱走人吧。”
我瞪着他,做他真好。思路直至世界尽头,毫无转弯可能,只有一个字,堆满他的路——钱。
我也很爱钱,爱到愿意冒着变成他这样的危险同老刘交易灵魂。可我真厌恶他,他从头到脚都贴着钞票,却只让人想吐。
我没有再同他说话,因我不想再令自己听到更匪夷所思的话。我突如其来地撞向他,用手扒拉他,想将他从门前推开,跨过他的阻挠,进屋寻笑笑。
他正在喷吐烟圈,猛一惊,大约是把烟吸进气管里了,呛得他一阵咳嗽,剧烈到他甚至佝偻起来,只能徒劳地用手似抓空气那样对牢我虚抓了一下。
我早趁机窜进屋里,他便一边咳一边哑着嗓子追着我喊:“五十万,现在回头还有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