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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转身见一个面相清秀的男生站在面前,“你就是沈超?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咱们去楼下走走吧。”
身后的教室里探出无数的脑袋,接着就是起哄的声音,这个时候的小男生开始萌发了性别的意识,对于谈恋爱这样的禁果最是感兴趣。
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季瑶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轻松了些,“覃英死了,你知道吗?”
沈超轻轻的嗯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
“听说你跟她关系比较好,所以有些事想要问你?”季瑶说明了来意。
沈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都说多少遍了,我跟覃英就是朋友,好朋友。没你们大人想的那么龌龊。”
这样的话题季瑶似曾相识,母亲也曾苦口婆心的劝她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云云。
“姐也是过来人,不会那么想的。”季瑶伸手拉住了转身要走的沈超。
“真的?”沈超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停住了步子。
季瑶在花坛边坐下,“你仔细想想覃英临死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超陷入了沉思,“以前她虽然话少,但跟我还算能交心。但是三个月前吧,她似乎沉默了许多,见着我也躲着我,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呢?”
“就没有一些细节的地方吗?比如她变的孤僻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人?”季瑶补了一句。
沈超皱着眉头,使劲的想,想了很久才摇头,“姐姐,你能告诉我覃英到底是怎么死的嘛?我可不相信她会自杀。她跟我说过她要考县一中,然后考大学,学中文系。她还说等将来赚大钱了,就不让她爸妈那么辛苦,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她对未来有那么多规划,不可能的”
季瑶想了想,小女孩怀孕这样的事跟他一个小男孩说似乎也不大好,况且小孩子嘴巴也不严,到时候传的沸沸扬扬的,对覃英也不好。
沈超似乎看出季瑶的犹豫,伸出手掌发誓,“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一定会保密的。覃英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沈超小大人的样子,季瑶点了点头,“听完之后就忘了吧。警察给的定论是覃英因为怀孕,加上父母不在身边,眼见着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心里害怕极了,所以选择了自杀。”
“怀孕?”沈超一拳锤在了花坛边上。
季瑶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沈超气冲冲的握着拳头就跑,“妈的,我去找他算账!”
季瑶一把拉住他,“沈超,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新来的教语文的贺老师,最喜欢让班里的女生去他宿舍,说是补课,覃英是语文课代表,去的最多”沈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季瑶反问,“那个贺老师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新学期一开学就来了,贺老师年轻长的帅,又会弹吉他,跟这里的老师都不大一样,他懂的多,也愿意跟我们做朋友。”沈超又说的详细了些。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季瑶催促着沈超,“去上课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了。”
“姐姐,你一定要帮覃英报仇啊,她太可怜了,她爸妈不在家,一直生活在她大妈家里,吃不好穿不暖。”沈超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季瑶。
季瑶冲他挥手,然后重重的点头。
贺强跟她差不多的年纪,穿着打扮在一群老学究里算是很新潮了,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挤破脑袋往城里的学校钻,很少有愿意到底下乡镇教书的。
学校难得来新鲜的血液,加上学生的反应也好,自然很是重视。
季瑶去办公室的找他的时候,其他的老师开玩笑说,“小贺啊,女朋友很漂亮嘛!”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季瑶撂下一句话就自顾去了楼下。
贺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人长的也白净,只是季瑶怎么看也觉得不顺眼,“你找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覃英是你的学生吧!你认识她就够了。”季瑶抱着双臂上下打量着他。
贺强很讨厌眼前这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是警察?不是的话,无可奉告。”
说完转身就走,季瑶快走几步拦住了贺强,阴冷的说了句,“午夜梦回,她会来找你的。”
贺强感觉自己的身上一僵,似乎有无数的蛇从皮肤上滑过。
虽然只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但是季瑶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贺强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通常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对人温和谦逊,但是只要动了心思,就很难被挖出来。
显然跟他耗费再多的时间,她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
回去的路上,季瑶远远的瞧见覃建军一家在一坐新的坟包前烧纸钱,黄桂花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覃勇跪在坟前给姐姐烧纸,脸上也挂着泪痕。
覃建军见季瑶远远的走了过来,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一天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事情还没结束,我不会走的,况且我行礼不还在您家嘛。”季瑶对着坟包鞠躬。
结束祭拜,季瑶跟覃建军走在后面,“叔,你相信你女儿吗?”
覃建军点头,“我自己得女儿我知道的,她一定是被逼的否则她不会我可怜的女儿啊”
“叔,那你打算为她讨回公道吗?”季瑶又问。
覃建军抽了口烟,“连警察都结案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民还能怎么办?”
“叔,你放心吧!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的。”季瑶轻轻的说了句。
因为她来了!
第95章 消失了的尸体()
覃建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信了眼前的季瑶,明明他才是比她年长几十岁,可以做她父母的那个,只是事情临到头上,未免就六神无主了。
覃建军从邻居家借了摩托车,两人吃过饭就往县里面赶,起先摩托车是覃建军骑的,跟他的人一样,骑得很稳,骑得很慢,远远遇到会车的时候就拼命的往路的一边靠,有好几次险些就摔下了路边的沟里。
末了季瑶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样提心吊胆的坐在车后头不说,照着速度等赶到县城人殡仪馆都下班了。
对,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县殡仪馆,自打国家实行火葬政策以后,附近乡镇的居民要火化都会去县殡仪馆。
“姑娘,你真会骑车吗?”覃建军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手也不好意思搂季瑶的腰,又不敢离着季瑶太近,整个人拼命的往后坐,双手抓着后面的环固定。
“叔,你就放心吧。我骑车没问题的。”话没说完,车子腾的一下就冒了出去,吓的覃建军脸色都白了,不停的在后面念叨,“姑娘,你还是开慢点吧。安全第一。”
因为没有头盔,季瑶的头发又是披在身后,这摩托速度一起来,季瑶的头发就想要飞起来似的,在空中张牙舞爪的。
骑了一会儿季瑶靠着路边停下了,将手腕上的皮筋拿了下来,把头发绑在脑后,她头发比较长,真要飘起来估计会扫到后面覃建军的眼睛,覃建军小心翼翼惯了的,自然也不会说。
车子停在县殡仪馆的院子里,季瑶这才刚把车锁好,就看见覃建军蹲在一旁的树丛里吐,到底是被常年的重活累活拖垮了身体,整个人蜷缩在树丛里就跟个小老头似的。
季瑶买了瓶水和纸巾递了过去,覃建军对着季瑶抱歉的笑,“姑娘,让你见笑了。”
季瑶领着覃建军去前台咨询的时候,前台的中年妇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自顾的收拾行李下班。
“您好,就耽误您几分钟,麻烦您看看最近来这火化的有没有一个叫覃英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既然求人办事,就少不得低声下气。
那中年妇女有些不耐烦,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不好意思,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拜托了,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们老家在乡下,一来一回好几十里地。拜托您了,帮帮忙好不好?”季瑶再次说了软话。
谁知那中年妇女冷哼了一声,没将季瑶的话放在心里,机械的重复,“明天再来吧。”
覃建军拉着季瑶要离开,“姑娘,要不咱明天再来吧。”
季瑶真动了火气,手机往前台桌子上一拍,大吼一声,“把你们领导叫出来。”
这一吼堪称气势如虹,果然就把那中年妇女给镇住了,愣愣的看着季瑶,手里拿着包的手又放了回去。
“你不叫也没关系,你们丁馆长我一起吃过饭的,他的号码我有,这不下来不知道,你们平时就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吗?”季瑶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
那中年妇女连忙上前,“不好意思,您是哪里的?”
“我是市民政局的王处长的秘书,我姓季!这位是王处长家的远房亲戚。”季瑶没好气的说了句,然后抱臂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一看季瑶的架势,又想着认识他们领导丁馆长,加上又是市里来的,不管季瑶说的是真是假,她可不敢赌,毕竟她的位置也是托人找关系进来的,虽然钱不多,但是胜在安稳,又轻松,福利还好,说出去总归也是事业单位。
于是连忙折回去打开了电脑,“您好,麻烦您提供下死者的具体信息,这样我检索起来更快些。”
中年妇女接过覃建军递来的户口本,在表格里输入覃英,然后回车,出现的是空白,又输入了身份证号码,再次输入,依旧是空白。
“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最近的火化记录里并没有一个叫覃英的。”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说着。
季瑶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不可能的,谁没事会拿自家人的生死开玩笑,一定是你们工作疏漏了,给忘记登记了吧。”
“反正这次的谈话我是全程录音录像的,等我回去交给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