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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认真道,“这个问题还值得怀疑?”
怀陌唇角勾了勾,“怪我哪里?是怪我昨晚那么对你,还是现在这么看你?”
沉醉闻言,脸颊不自觉发热,没好气睨了他一眼,别开目光。
怀陌一笑,也没再调。戏她,起身到门外,让人送来热水。不久,便有人送来大桶的热水。
怀陌回到床边,将沉醉拉起来,“你醒来正是时候,现在沐浴更衣,一会儿去见皇上。”
沉醉微微蹙眉,“这么快?”
怀陌懒得和她磨蹭,直接抢了她的被子,将她抱起来又放到浴桶里,才道,“已经不快了,你昨晚到的动静太大,你不主动去见他,难道要让他来见你?”
昨晚动静太大……沉醉脸上的热气再次窜出来,没好气瞪了怀陌一眼,“还不都怪你!”
怀陌眸光妖异,反问,“怎么怪我?是你动静大,又不是我动静大。”
“你……”沉醉红了脸咬唇,“如果不是你……我一人怎么动静大?”
怀陌睁着璀璨的眸子定定看着她,目光轻。佻,还嚣张地笑了出来。
沉醉羞愤。
怀陌缓缓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前半夜,你在城外‘遇刺’,这时想来已经传到文帝耳朵里。”
沉醉经他说破,一惊恍然,想明白过来又更加羞愤……她,她竟然想歪了!
怀陌还在低低地笑着,暧昧道,“你是不是想到了后半夜?我怎会说这个?昨晚你和我亲热,我可是将所有的人都遣开了,再说那时是我们两人动静大,我自然不会都怪在你一人头上……”
“你还说!”沉醉怒斥,一挥手,将水挥出浴桶,全波向怀陌。
怀陌笑着躲开。
……
怀陌盯着沉醉收拾妥当便带着她去求见文帝,复泽守在文帝的院落门口,只道,“丞相大人,皇上和娘娘还未起身。”
怀陌颔首,“谢过公公了,怀陌等候在此便可。”
复泽行了礼,没再多言,便走开了。
沉醉和怀陌站在文帝的院子入口前,见怀陌脸色沉静,仿佛只在安静等候,她也不敢说话。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一小列的下人拿了热水、衣服整齐而入,沉醉知道文帝已经起身,不由拉了拉怀陌的手。
怀陌淡淡看向她,沉醉看了看院子里,低道,“他起来了。”
怀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心,低声问,“累了?”
沉醉犹疑了一下,点头,"嗯。"
她一个晚上折腾,破晓不过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又和他一番玩闹,现在又在这里一站就是一个早上,腿微微酸疼。
怀陌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淡道,“累也要忍着。”
“……”沉醉心中暗骂他不懂心疼她,轻哼一声,怀陌仿佛没有听到,她心里薄怒,气不过,低声反问,“那以后你想要我,也可以忍着吗?”
怀陌看也不看她,正色拒绝,“不能。”
沉醉,“……”
这个就叫双重标准。
沉醉心中埋怨着怀陌,时间反而过得快了,没多久,复泽便再次出现,领了两人进去。
文帝已经穿戴好,坐在上座处,怀陌带着沉醉跪下,低道,“臣携沉醉前来请罪。”
文帝目光清明,丝毫没有刚刚睡醒时候的慵懒,淡声反问,“丞相说说,你何罪之有?”
怀陌稳声道,“臣思念沉醉,未经皇上允可,擅自接了她前来与臣相会。”
文帝冷哼,“你也知道未经朕允可?那你就说说,为什么不经朕的允可,就要来这先斩后奏的伎俩?怀陌,朕可是每日都与你见面,你就当真抽不出片刻来向朕请示?哼,你现在来请罪,这请罪可真是请得好生霸王,你就是欺了朕不敢动你是不是?”
“臣不敢,臣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又怕皇上不允,便擅自行事了。”怀陌的声音一直冷静,丝毫波动也没有,若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他这个波澜不惊的性格,还会当他是在藐视。
只是,文帝虽然了解,却也难以压下心头这口恶气,冷道,“你也知道朕不允?你既然知道还要做,分明就是欺君。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即便朕不杀你,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现在便除去你丞相一职,同时命你派人将沉醉送回京城,你与朕继续南下!”
怀陌没吱声,沉醉浑身一震。
除去丞相一职?!!
小白不是说,只要她配合,最后文帝也“不好责罚”吗?都要除去丞相的官职了,哪里是不好责罚?这责罚不要太重了好吧!
即便怀陌有罪,最多,最多……最多也是色。欲熏心之罪,哪里需要这么重的惩罚?
沉醉心中不甘,微微抬头看向文帝。
文帝眼风犀利,当即看向她,沉醉被吓得一颤,慌忙低下头。
文帝冷哼,“丞相夫人不满?”
沉醉一颤。
怀陌淡道,“臣领罪。”
“朕没问你!”文帝沉声打断怀陌,看向沉醉,“沉醉,你说!”
沉醉头皮麻麻的,能感觉到文帝目光里强烈的恶意,那样的目光穿透力太强,让她手心里也不由渗出冷汗。
“朕在问你话,不回答是什么意思?”文帝不耐烦,声音更沉了几分。
“皇上恕罪,沉醉……”
“沉醉的确不满。”
怀陌正要为沉醉解围,沉醉手掌一握,心下一狠,便脱口而出。
文帝闻言,双目阴狠一眯,却只是问,“为何?”
沉醉咬了咬牙,勉强镇定心神,缓缓抬头,低道,“沉醉以为,皇上罚丞相,罚得重了。”
“你敢质疑朕?”
“沉醉不敢。只是沉醉以为,丞相大人将妾身接来相会,不过是人之常情,若说是欺君,就真的太严重了。”
“人之常情?你倒是说说,怀陌他目中无朕,怎么就成了常情?”文帝冷声问,“若欺君也是常情,以后人人都来欺朕,朕这九五之尊的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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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相聚时不知离别日()
沉醉正要说话,手心却剧烈一痛,却是怀陌暗地里狠狠掐了掐她,以示警告。
沉醉硬着头皮,假装感觉不到他当着文帝睇向她的清楚制止的目光,执意道,“皇上恕罪,只是臣妾以为,有时候想念一个人,无关乎地位,与忤逆无关,甚至也无关乎客观的局限,譬如皇上……皇上就不曾深刻想念过谁吗?”
沉醉说这话时,心中多少忐忑,她确实是意有所指。
文帝闻言,脸色顿变,双目危险地一眯。
怀陌低斥,“放肆,皇上面前,哪里这么多话?”
文帝却冷声打断,“让她说!沉醉,你说朕想念谁?”
沉醉垂了垂眸,继续道,“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沉醉以为只要有爱,不论爱父母、爱亲人、爱朋友,分开便会想念。譬如沉醉初嫁给丞相大人时,想念父母,可这想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哪个女儿长大了不会和父母分开?所以虽然难熬,沉醉也真心接受。又譬如沉醉和丞相大人分开,沉醉正渐渐习惯和夫君在一起,忽然分别,自然会想念他,而大人想念沉醉却是沉醉的福气了。只是这想念和想念父母不同,和父母是自然就应该分开的,和夫君却是自然就应该在一起的,和应该在一起的人相聚,沉醉并不认为有过,相反,沉醉认为做对了。因为……相聚时不知分离日,自然应该把握在一起的时光。若是在应该相聚的时间里苦忍着思念不见,却在永远失去以后思念终生,岂不是不值得吗?这就好比,明明能做的时候不去做,却在不能做的时间里悔恨。皇上圣明,沉醉大胆揣测皇上比沉醉更能明白这道理。”
沉醉一番话下来,文帝脸色由方才燥怒渐渐沉静下去,他原本精神矍铄,此刻注视着沉醉的双目有神却又深沉,缓缓道,“好一个相聚时不知分离日!相聚时不知分离日……”
文帝缓缓重复着这句话,目光落在沉醉身上,眸色深远。
沉醉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只能感觉得到,除了文帝,身旁还有一道目光紧紧注视着她。
良久,文帝忽然轻声问,“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感慨,可也曾在能做的时候不做,在不能做的时间里悔恨?”
沉醉大胆地抬了抬头,看向文帝,只见他此刻脸色平静,竟仿佛一刹那褪去了方才的戾气,沉静了起来。她心中略一盘桓,便大了胆,道,“有。只是那人对皇上而言,地位卑贱,提她恐怕污了皇上的耳。”
正在这时,薄秦从外面进来,走向文帝,仿佛是有事要禀报。文帝朝他淡淡抬手,制止他靠近,薄秦识得眼色,行了礼退下。
“无妨,你说吧。”一刹那,文帝的嗓音竟仿佛温蔼了许多。
沉醉低道,“沉醉幼时,母亲曾在家中亲自教授沉醉弹琴,一日,沉醉练习琴技,却从后院的围墙之上掉落下一名女童,母亲将她扶起,才知她是街尾赵家的孩子,她偶然从臣妾家院外经过,听得琴音,便日日过来趴在墙头偷学,不慎掉落。她家中孩子众多,父母只管温饱,连个正经名字也没给,她排行老三,便叫赵老三。母亲见她可怜,便允她和臣妾一起学习。只是赵老三天赋有限,臣妾母亲常年抱病,卧病在床,对她也就并不多费心,只教她基本的技巧。可赵老三天赋不多,却勤勉有加,常常求臣妾教授她繁复的曲目。一日,她求臣妾教她《广陵散》,那曲目复杂,那时正是寒冬,臣妾畏冬,一入冬身子便不好,又揣度她学习不易,学成也是春夏的事了,便索性推迟她,让她春天再学。她求过臣妾几次,臣妾原本心软应了,可刚教一天,臣妾又得了风寒,臣妾和母亲便一起卧病在床,臣妾不想勉强,便让她回去,开春了再来。可赵老三回去之后,却再也没有出现……”
沉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