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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橙色身影闻言,顿了顿,轻柔的嗓音随即传来,“迦绫等着太子。”
到那人影消失,萧狄将纸笺收好,正要离开,前路上,却忽然出现两个人拦了他的去路。
萧狄一惊,在看清来人是谁时,脸色大变,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父王。”
这两人正是文帝和薄秦。
此刻,文帝双唇紧抿,眼睛里却全是冰冷笑意,他一指指向萧狄,怒斥,“好一个萧狄,竟然吃里扒外!朕还没死,你就算计好了朕的皇位?算计好了联合外人来夺朕的江山?”
“父王,父王听儿臣解释,儿臣……”萧狄大惊大慑,也顾不得其他,慌忙爬过去抱住文帝大腿。
“啪!”文帝狠狠一巴掌扇到萧狄脸上。
……
沉醉一觉醒来,只觉天气忽然凉了不少,才想起来这时已经快到冬月。她们一路往南,气温还算和缓,可这个时候,帝都恐怕已经下了雪,想来,这南方也快撑不住要到冬天了。
用完早膳正觉得丝丝凉意,太聪明却来了,她手上捧了一件薄棉衣,径直走向沉醉,“夫人,今早风大,将这个穿上吧,别着凉了。”
沉醉闻言,忍不住心里温暖,看向太聪明,笑道,“无遇身边的人,都和你一样知冷暖吗?”
太聪明的脸常年严肃,没什么表情,沉醉问她,她便中规中矩地回答,“体贴主子是奴婢的本分,主人既然让奴婢跟着夫人,奴婢自然会用生命保护夫人。”
沉醉觉得太聪明语气太沉重了,但想起无遇那个人,他训练侍女,想必是用了什么变态的手乱,给这些人洗脑了。沉醉便没说什么,只接过薄棉衣,看了看针黹,不由在心中暗叹,无遇身边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这手艺……只怕能赶得上天下第一坊的绣姑了,只是,偌大的天下第一坊,这么多年来也只出了一个绣姑,而太聪明却不过只是无遇身边普通的一名侍女。
沉醉让太聪明伺候着将棉衣穿上,出奇的合身,且款式精细却不繁复,沉醉心中喜欢。
太聪明正要下去,沉醉想了想,叫住她,“再帮我做一件吧。”
太聪明颔首,“是。”
沉醉见太聪明小小年纪却一直这么严肃,忍不住一笑,“不必和我这样正经,我没无遇那么多的规矩,我的丫鬟都是红久那样的,你像她一样就行。”
太聪明抽了抽唇角,沉醉见她眼中明显鄙视,显然看不起红久,忍不住扶额,心中多少跟着尴尬。
她如今身边有三个丫鬟。
太聪明是从无遇那里来的,又能活捉野兔,又能知冷暖,针黹一绝不说,还整天念叨着要用生命保护她;
容容是怀陌给她的,看似不如太聪明,实则最懂察言观色,最不能小看,她和怀陌一样,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那一日,萧狄当着众人算计她,事后她方从怀陌那里知道,岑筱之手帕不见不是巧合,而是被容容偷去了。可是当时,容容站在她身后,岑筱之站在她对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竟然没有一人发现是她做的。
这两人,无遇的人像无遇,怀陌的人像怀陌,只有剩下那一个……红久。
果然是,沉醉的人像沉醉。
此刻,太聪明看不起红久,沉醉便跟着有了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微微尴尬,轻咳一声,不再多说,只道,“不是给我做,天凉了,给怀陌做一件薄袄吧。”
太聪明皱眉。
沉醉微怔,只听太聪明道,“夫人恕罪,只是奴婢的职责是伺候夫人,不是大人。若是要为夫人做衣服,做多少件都可以,只是奴婢不愿意为大人做衣服。”
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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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原来太聪明除了看不起红久,她还看不起怀陌,沉醉忽然间就平衡了。
两人正沉默着,红久忽然从外面冲进来,“沉醉,沉醉!”
她大叫着就冲到沉醉面前,待看到沉醉身旁还有个太聪明,不悦地皱眉,“你怎么也在啊?”
沉醉看得清楚,太聪明眼底划过赤。裸。裸的鄙视。
当然,红久也看到了,当即就不高兴了,“喂,太嚣张,你鄙视我?”
太嚣张……是红久为太聪明取的名字。
沉醉眼见红久就像炸弹一样,走哪儿炸哪儿,不由无奈,只对太聪明轻道,“去帮我准备布料和针线吧,一会儿我为他做。”
太聪明颔首,“是,夫人。”
太聪明说完,看也不看红久一眼就出去了。
红久朝她背影冷哼一声,“武功高了不起啊?这么嚣张!”
沉醉轻笑,拉过红久,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红久经沉醉提醒,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
沉醉挑了挑眉,“你昨晚等在这里就是要给我这个?”
红久点头,“本来不想给你的,不过……算了,你先看。”
沉醉眯眼,“你看过了?”
红久不好意思一笑,“沉大同给的,我先帮你看看他有没有在信纸上抹毒。”
沉大同给的?沉醉迅速拆开信。
沉香失踪了。
沉大同言语间恳切,通篇回顾了一番沉香的幼年、童年和如今,又展望了一番沉香的未来,主题却只有一个——沉香失踪了。之后,便言明他稍后会亲自到这里,和她商量具体对策。
沉醉越看越糊涂,沉香失踪了,沉大同不去找人,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而且,她也没看懂这一整篇对沉香的歌颂之词,目的是什么?沉大同当她不认识沉香吗,这样来骗她。
沉醉没想通,问红久,“你说,沉大同这是什么意思?”
红久努了努嘴,“我又不是混蛋,我怎么知道混蛋是什么意思?”
沉醉深深看进红久的眼睛里,凝声问,“你知道什么?”
红久目光闪了闪。
“说。”
红久冷哼一声,“我将送信的人打了一顿啊,那个人才说出来的,沉大同以为是怀陌抓了沉香,所以才会来。还有啊,沉大同已经到了,约你今晚入夜,西边树林见面。”
沉醉沉默。
红久问,“你要去吗?”
沉醉反问,“你说,我若不去,沉大同会如何?”
红久想了想,“会轰轰烈烈找上门来吧,说不定还趁机求见皇上,和天子拉一拉关系。”
“就是了,我还敢不去吗?”
“可是,他会不会害你啊?”
沉醉沉吟,“若是沉香失踪,金银一定大吵大闹逼着他找人,他此时必定焦头烂额才会亲自到这里来找我,一方面是为了找沉香,一方面应该还是为了避开金银吵闹。”
“那你就这样去?”
沉醉摇头,“不,我等怀陌回来,让怀陌去。”
红久拊掌,“好主意!这样要害就害混蛋怀陌!”
只是,沉醉的好主意终究未能成行。到晚上的时候,怀陌仍旧没有回来。沉醉想起他早上离开时说的晚归,原以为只是他随口说说,没想,却是真晚。
沉醉眼见月亮已经越来越高,蹙眉想了想,让红久将沉大同约她见面的信藏好,带了太聪明便要亲自去见沉大同,容容和红久见她出门,死活要跟上,沉醉点点头,便带了三人一起。
树林阴森,沉醉心头止不住寒意往上涌,红久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时也老实了,紧紧抱着沉醉的手臂,反观太聪明和容容,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尤其镇定。
走了较远,才见远处有一个人影,沉醉迅速加快了脚步。
然而,待看清等在那里的人是谁,沉醉脸色大变,红久咋呼一声,“怎么……”
“闭嘴!中计了,快走!”沉醉低斥一声,拖着红久就转身。
太聪明脸色一凝,劈手打掉缠着沉醉的红久,拉起沉醉就要飞身离开。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树林里忽然火光大亮,文帝带着薄秦、复泽、怀陌缓缓走出,正好拦住了沉醉去路。
文帝脸色铁青,怀陌目光冷厉若寒冰。
“孤男寡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文帝冷声质问,阴狠地盯着沉醉,目光又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
沉醉身后,是萧狄。萧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同一天里,两次被人算计。此刻,他面如死灰,也不再垂死挣扎,缓缓朝着文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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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凌晨更~~
175沉醉,原谅我()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文帝龙颜大怒。
沉醉跪地,“皇上圣明,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
“设计陷害?”文帝双目阴狠眯着,冷笑,“沉醉,你究竟要被人设计陷害多少次?你既嫁给了怀陌,就应该遵守妇道,可你……!你真是将朕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前有朕的三子萧尧,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后有怀陌,为了你三番四次忤逆朕;而今,你竟然胆敢和萧狄半夜幽会,私相授受!沉醉,你祸乱宫墙,其罪当诛!你……”
“皇上息怒,臣妾有证据!”
沉醉听文帝字字句句杀意深重,心也随着他一字一字往下沉,眼见势不可挽回,她也不管打断了他的话是否有欺君之罪,扬声言明。
文帝闻言,犀利的目光射向脚下的女子,顿了顿,仿佛在掂量她话中有几分真假。
沉醉压下心头惊悸,抬头,恳切看向文帝,“臣妾有证据,臣妾是收到臣妾父亲的书信,得知臣妾的妹妹沉香失踪,所以才会这时在此商议对策。”
沉醉说着,又缓缓看向怀陌,方才,她几乎不敢看他。
她知道,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在她身上,发紧、发狠,失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