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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不同?
即便他没说,孰轻孰重,早已不言而喻。
可怜装过了,哀求也哀求过了,沉鱼身体里仅存的自尊终于让她再也卑微不下去。她狠狠推开怀陌,一指指向他,咬牙切齿地发泄,“怀陌,我恨你,我恨你!”
怀陌与她一段距离看着她,瞳色如晕染不开的墨,深得看不出情绪。
“你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你怎么可以!”
“你既然爱过我,为什么不爱下去?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要变心?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你爱沉醉是不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有多爱她,你看看自己,你每次提到她,你连眼神都是眷恋,你爱她爱到了骨头里是不是?那你就不怕你今日如此负我,有朝一日,她也如此负你吗?你当她这时爱你,你也爱她,就不怕你爱她爱到无可救药之时,她却爱上别的男子,为了别的男子负你,抛弃你?”
“怀陌,你等着,我今日所受的痛,有一日,你也会尝到,由你最爱的女人亲手赐给你!”
……
“我们要个孩子。”
沉醉猛地抬起头来,惊诧地看向他。
怀陌朝她挑眉。
沉醉直直盯着他,盯了半晌,她眼中缓缓升起防备之色,“你想做什么?”
怀陌见到,脸色乍然铁青,沉着声反问,“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拿孩子要挟你,你再敢离开我,我便拿孩子出气?”
沉醉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他已经亲口说了出来,所以,这就是他的目的?可笑她没有闻到麝香的味道,他却依然强行射在她身体里时,她竟有一刹那的喜悦。原来……她还是学不乖,总将他想得太好。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神越来越惊恐。
怀陌见她这样,既气又恨,又……不忍。他那么说不过是气话,谁能这么大度?他刚刚才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又和她疯狂地缠绵一番,结果,她转眼就开始怀疑起他来。他怎么能不生气?气急之下说了句气话,偏偏她还要当真!
怀陌生气她这么不信任他,却又不忍看她害怕失望的样子。终于,他闭了闭眼,叹道,“沉醉,别这么想我,我也会难过。”
沉醉闻言,身子一僵,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就迷茫了。到底他哪一句话才做真?是刚才那让她气得咬牙的样子,还是现在这让她心疼的样子?
他将她重新抱回自己怀中,紧紧搂着她,“我想要孩子,只是因为……孩子的母亲已经确定了,早晚都会有。可你是怎么想我的?就许你气我,不许我气你?”
“我哪里有气你?”明明是他……
“就是不要承认是不是?”他的嗓音扬了扬,“哪对夫妻欢爱之后不是温存?你若不来气我,这时我们必定还好好说着话,会成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她哼了哼。
“气氛都被你破坏尽了!”他指责。
“……”是我一个人破坏的吗?爷,你做人要不要讲点道理啊?
“心情也被你破坏尽了。”
“……”
“你坏了爷的心情,就得负责让爷开心。”
……所以,这个才是你的重点吧?
怀陌终究没有再抓着她来一次,她推推搡搡了两下,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他便放过了她。
只是,他这一放还彻底。放开她便起身穿衣。
沉醉无言地看着他动作迅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光,似乎是破晓的光景了。
她酸溜溜说了句,“天黑才来,天亮就走,好像嫖。妓……”
怀陌闻言,动作一顿,转身,好笑地看着她,“爷这辈子只嫖你一个,也不满意?”
他语气高傲,仿佛是多大的恩赐似的。沉醉哼了哼,“稀罕……”
“不稀罕算了,我今晚不来就是。只是到时你别睡不着觉,又酸溜溜地猜测我是睡在了哪个女人床上。”
沉醉被他一堵,一口气猛地就堵在了心口上,气呼呼地看着他,却忽然见他右手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顿时双目一缩,猛地坐起来。
“怎么回事?”
怀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正是他徒手去抓岑子然的剑弄出来的。伤口原本在太医院包扎了,只是之后来见她,怕她感觉到他手上纱布,才拆了去。
“小伤,不碍事。”
沉醉怀疑。怀陌在她心中绝不是轻易能受伤的人,但自从再见,她却发现他接连受伤。
肩伤、内伤、手伤……他似乎还中了毒。
她越想越心惊,怀陌缓缓走回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低道,“别怕。我现在去上朝,便是去为我这些伤拿回少许的补偿。”
211晚上再好好爱你()
她越想越心惊,怀陌缓缓走回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低道,“别怕。我现在去上朝,便是去为我这些伤拿回少许的补偿。”
她闻言,心中一动,抬眼看着他,“这些伤,都是你自己有意受的?”
也是,怀陌是什么人,怎会轻易受伤?他事事算计,说不定,连受伤也是算计好了的。
怀陌看着她,目光顿时带了怨,“谁会闲来无事给自己找伤?”
“那你……”
“全都是因为你。”
“……”沉醉扯了扯唇,虽然知道怀陌这人有时使坏毫不嘴软,就爱将人往愧疚的阴影里使劲的赶,以便实现他各种禽。兽的恶趣味,但听他这么说,心中终究提了提,不安。她顿了顿,问,“真的?”
他凝着她半晌,没说话,而后轻轻亲了亲她的唇,只道,“半真半假。”
他摸了摸她的头,低道,“好了,我该走了,你再睡会儿。”
她点了点头,躺回床上,他为她掖好被角,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眼色略犹疑。
怀陌从来霸道,有什么就命令什么,何时这么犹疑过?沉醉忍不住好笑,问,“你怎么了?不是该走了?”
怀陌深深凝着她,沉吟,“沉醉,我晚些时候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沉醉脸色顿变,原本含笑的眼神猛然间变得排斥,更凄凉。
怀陌见状,心中已经明白,丞相府中如今已经另有女主人,沉醉回去,处境尴尬。且他与她刚刚才和好,现在说这些,着实是大大的毁了气氛,又让两人之间的感情瞬间微妙起来。
只是,即使知道她不愿回去,他也仍旧想她回去,想她时时刻刻在他身边。西楼这里,他虽然可以过来,但却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最重要的是,这里虽是他的,也毕竟是风月场所。曾经不认识她便罢,如今她既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便再不能容忍她在这里。
“这里不能久留,若是被文帝发现,将是他除掉你最大的把柄。”
沉醉看了看他,轻声道,“你容我想一想。”
他轻叹,“好。”
他说着,俯身在她眉眼间落下一吻。
“沉醉,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可我如今身不由己。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答应你,总有一日,我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沉醉心中猛地一酸,眼眶顿时热了起来。
怀陌又亲了亲她,缓缓起身。
“我走了。”
沉醉忽然拉住他的手,“好吧。”
怀陌挑了挑眉。
“你说今天晚些时候来接我,好吧。”
怀陌眸光乍亮,竟比房中的烛光还要璀璨,那光亮中满满是对她的疼爱和宠溺。
沉醉笑了笑,“这点委屈我先受着,只等你不让我受半点委屈那一日……”
沉醉还没说完,怀陌猛地倾身,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沉醉只觉心口那酸楚里竟也混杂着许多的甜意,却听他在她耳边低道,“现在爷有正事要做,先欠着,晚上再好好的爱你,好好报答你这么乖。”
“……”他总怪她破坏气氛,他也不遑多让的好吧?
“记在心上,记得向爷讨。”
“……”
……
天光愈发的亮了起来,鸡鸣声声清晰。
一夜未睡的除了怀陌和沉醉,除了沉鱼,还有一人,便是丞相府中如今的女主人。
新房里的烛火亮了整整一晚,夜晚黑尽之后,那烛火亮得刺目,此刻天光照了进来,却显得那光亮微弱极了。
轻裳薄纱,迦绫静静坐在桌前,目光落在那烛光之上。夜里最寒凉的时候,她也没有动一动,她等了一夜。
她眉目之间一派冷静,连丝毫的不耐不满也没有,目光深得仿佛一切最正常不过,仿佛她合该了就这么白白坐了一整夜。
房门轻叩,而后一个深衣男子进来。
迦绫淡淡将目光递过去。
阿非见迦绫衣着单薄坐在那里,眼色顿慌,“公主,怎不多添一件衣裳?这里不比南诏四季如春,这里如今正是苦寒之际……”
迦绫淡道,“无事。我在南诏习惯了,不爱穿多了累赘。”
阿非欲言又止,也不好再多说。
迦绫问,“府里那位‘丞相’走了?”
阿非颔首,“是,刚刚离开府,上朝去了。”
迦绫点了点头,“想来怀陌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派个假冒的到文帝眼前去,那么此刻他便该正在去上朝的路上。只是……他从哪里去?”
最后一句,迦绫的嗓音带了些自嘲和凄凉。
阿非眸底情绪一闪而逝,“公主,西楼附近的探子并未发现怀陌。或许他有旁的事,也并非就是去见沉醉。”
迦绫淡淡看了看他,“怀陌若是这么轻易便被人发现,他还是怀陌?你的人没发现他,不代表他没去。晚上能做的事就那么几件……除了杀人放火就是寻欢作乐。你可知帝都昨夜哪里被烧了?哪里死了人?若是没有,除了沉醉那里,还能去哪儿?”
“公主……”阿非眼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