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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一时不知如何出声,怀陌眼底顿时涌出不悦,随即,再次重重碾压上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再不可收拾,他并不再克制自己。她的衣衫,在他手中一件件褪下,完整的,残破的……布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偶尔撕裂的声音,无可言传的暧.昧。
身体里的热意与皮肤上的微冷相触,她一时清醒了些。去抓怀陌的手,怀陌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借由着皮肤的相触,他手中滚烫的热意传入她的身体。
腰肢被他紧紧揽向他的腰腹,她清楚感觉到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
抬眸,眼睛里早已是氤氲的雾气,她朝他摇头,“现在不行……等……”
她还没说完,吻,再次疯狂落下,堵上了她的话。
“今天第九十天。”
他在她耳边呢喃,寥寥几字,之前的不悦却仿佛去了大半,此刻他嗓音里隐隐带着激动和期待,“九十天,我们的孩子九十天了。”
他在她耳边再次呢喃。
沉醉一时愣了愣,他的手已经滑至她的腿根……
身体上的刺激让她下意识抓紧了他,她紧咬着唇,却仍是疑惑地看着他,没有明白他忽然而来那话的意思。
怀陌似有些气愤她的迟钝,手猛地撤出,改而抓住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
“三个月以后,可以亲热。”
他说着,顺势咬上她的耳垂,在她浑身酥软之际,毫无征兆,进。入她的身体。
久未经欢。爱的身子尤其敏感,他又分明是故意偷袭一般,忽然而来的刺激让她不能克制,尖叫出声。
听着自己娇。媚的声音,沉醉一凛,意识浅浅的回来,记起这道墙后那房间里,此刻正是萧尧。
想起这隔音……她猛地咬唇,如做了丢尽颜面的事。
身体却因为紧张,将他狠狠裹住。
怀陌愉悦地低吼一声,不知是否是故意,就压着她,在墙上用力地进驻起来。他一下下毫不留情,沉醉一开始还记得忍耐,那之后,身体的感觉却再不受她控制。
换来男人在她耳边满足的粗哑的笑。
想来,她应该是遂了他的意。
……
隔音,确实不太好。
一墙之隔,萧尧端坐在桌前,握着茶杯的手上,青筋根根分明,几乎要炸裂而出,脸色,却惨白如死。
耳边,是女子欢愉忘情的娇吟,还有男人快感之下的低吼。
心,如被锋利的刀子一片片割开,鲜血淋在薄薄的层片上,正好成一朵绽开艳绝的花,血淋淋的红色。
她本该是他的,让她如此的,应该是他。她的孩子,也应该为他而孕,一次次,皆是因着怀陌。
前世,他就是这样霸占了她,让她怀了他的孩子,没想到,重来的人生,竟然还是这样!
……
“父王,派人找我来,可是有事?”
龙宵尧一入龙王居室,便见龙王端坐在案前翻阅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
听见他进来,龙王抬头,笑着朝龙宵尧招了招手,“我儿,快过来,为父正在选日子。”
“什么日子?”龙宵尧狐疑的笑,“这么开心?”
“自然是好日子,下月初三良辰吉日,宜嫁娶。”
“什么意思?”龙宵尧略略拧眉。
龙王慈爱地看着他,“知子莫若父,你既然喜爱落西,她如今也随你到了这里来,我们自然要自觉一些,就赶紧将喜事办下。不然人家姑娘如此不清不白地跟着你,你不怕对不起她,为父还怕对不起她死去的父母呢。”
龙宵尧闻言,脸色顿沉,从来的好心情忽的消去,只淡淡说了一声,“这事儿子自有分寸,父王莫要劳心。”
龙王见龙宵尧神态淡漠,眼中原本的笑亦是顿时消匿,“啪”的一声将手中黄历合上,龙王猛地起身,“宵尧,你这是什么态度?”
神色冷下,原本慈爱的父亲,此时分明是责问。
龙宵尧眉头拧得愈加的紧,不耐道:“我说了,这事我自有主张。”
“你有主张,你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娶她吗?”龙王冷笑,“我怎生了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儿子?你不想娶她,你碰她做什么?”
龙王后面的话,龙宵尧完全没听到,之前一句,已经足够让他血液凉透、倒流。
“你……说什么?”
“你真是糊涂,这等大事竟也不知。”龙王低骂,“落西怀孕了。”
落西……怀孕了?
之后,龙王似乎还说了什么,只是龙宵尧再也听不见,他耳边只是自己的心脏、血液结冰,而后那冰又生生迸裂,炸成冰渣的声音。
龙王见龙宵尧反应太过反常,他那自生来起就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目光痛苦,脸色煞白,哪里还是往常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龙王心底一沉,厉声问,“你怎会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
龙宵尧听得这话,猛地一凛,强将心头被如冰渣刺出的鲜血收起。毫不退缩与龙王的目光对上,龙宵尧淡道,“父王,不要说这话,我不爱听。孩子自然是我的。我只是太过惊讶,原本没有准备,既然如此,那便按父王的意思,择个良辰吉时,先将这事定下。”
龙王狐疑稍缓,点点头,又再次确定地问,“你没有骗我?”
龙宵尧忽地笑了笑,“我有没有骗你,到时你就会知道。若孩子不是我的,她岂会愿意嫁给我?你只等着帮我们证婚就是。”
龙王听得这话,心思转了转,这才放下心来。
……
龙宵尧去看落西时,落西正在后院中,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上,却并不荡,只用脚轻轻划着地面,头恹恹的靠在秋千绳上,目光寂寞的看着地面。
龙宵尧缓缓走至她身前,她并不抬头,只是有些落寞地问,“龙宵尧,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龙宵尧蹲下身体,在她眼前,与她平视。
落西这才抬眼看他,“我还以为你去了大半日,是不想和我玩。要是连你都讨厌我了,那我身为神女,还真是失败。”
龙宵尧眼中丝毫看不出异样,只是宠爱地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很失败,不过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还没有到讨厌你的地步。”
岂只是不讨厌?他心中苦叹。
“噗……”落西莫名其妙笑了出来。
“父王问了我一些事,耽搁了。”龙宵尧顿了顿,又道,“是关于你的。”
“问我……什么?”
“恩,问你是不是擅自离开蓬莱,若是夫陌找来了,我们要怎么交代?”
落西眼中刚刚生起的快乐,乍的黯淡下去。她低下头,静静道:“恩,是该问。可是夫陌不会来找我了。”
“确定吗?”
落西蹙眉,“确定……吧。”
他轻轻一笑,“那若是他找来了怎么办?你会和他回去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问出这话时,心里激烈的程度,那样的激烈和挣扎,竟能让他脸上笑得那么淡定从容,也算是个奇迹了。
落西的沉默,让那痛苦无限的延长。仿佛利剑透胸而过时,时间被无底线地拉长,痛苦到没有尽头。
这试探……终究是失败,可他也有方法。
他心中长叹,只能是他打破沉默,他问,“若是夫陌没来,反而天后先感应到了你离开,先行来要人,怎么办?”
落西闻言,顿时目露惊恐,猛地抬头望着他,“不会吧?”
“你说呢?”他笑。
她的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
“好了,我知道。”龙宵尧略过这个话题,不管她抗拒的是谁,她摇头,他便算得到了答案,至于再多余的话,他不想再听。
落西还惊恐着,想象自己逃出蓬莱,却被天后抓回去的下场,毛骨悚然。
“还要荡秋千吗?”
此时,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荡秋千?
龙宵尧点点头,将她扶起来,轻声道,“恩,也好,晚膳的时间到了,有你爱吃的。”
晚膳刚过,落西只觉疲累至极,让龙宵尧早点回去以后,就喊着累爬上床睡觉了。
龙宵尧坐在外室,凝着紧闭的内室门,眼神深不可测,一直到月亮中天,方才离开。
“太子,‘方寸’呢?”
龙宵尧方回到自己宫中,便见宫中等候着龙宫老人,沾须。
沾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正昏昏欲睡里,听到龙宵尧回来,立刻从座上弹跳而起,迎上前去。一双老态的眼中尽是期待。
龙宵尧淡淡应了一声,“哦,你竟还在这里。”却再没了下文,径直越过他,“太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就要去“歇息”了。
沾须浑身一凛,立刻转身上前去拦下,正然道:“太子,你可是说好了,借去看看就将‘方寸’还给老臣,还请太子不要为难老臣,将东西还回。这可是龙族至宝,可以将任何人神的气息掩去,就像是从天地之间灰飞烟灭一般彻底,即便是夫陌上神和西天佛祖,也不能再探得。天上地下,只此一株,若是被龙王发现遗失,老臣可是死罪啊。”
龙宵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死罪也轮不到你。东西我看着看着便不知扔到哪里去了,是我遗失的,龙王怪罪你就只管推到我身上。”
“遗,遗失……?”
沾须惊叫一声,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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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醉醉,真乖()
怎会遗失呢?
比起遗失,他自有更大的用处。
只是他前世的父亲宠爱他,后来再探不出落西胎息,便知道“方寸”去了哪里,却没有多问他一个字。只是没想到,夫陌没能找到她,她却去找了他。
……
男人故意弄出的动静太大,声声蚀骨,萧尧只觉头痛欲迸裂,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房门重重摔上的声音,动静极大,自然也传到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