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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歪了身子在榻上午睡,心头忽地一阵躁动,他猛地睁开眼睛来,危险的眸子里一阵犀利。豁然起身,疾步往地牢走去。
阴暗里,血腥的气息更加浓厚了,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更急。前方的架子上,铁链洞穿了手脚的人,还挂在上面。头低低垂着,头发从前散落,跟着往下滴血滴汗。
锦年缓了脚步走近,勾了勾唇。
看来刚才一番激怒,成效甚好。地上又新增了不少的血,显然是挣扎所至。
锦年在无遇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一圈,他如鹰如隼的眸子紧紧盯着那阶下囚,一丝一毫也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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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亲妈是什么了吧?无遇这样还能恢复,他要谢的不是他家好女婿,是亲妈南小觅有木有~
用一枚玉,将她定下()
他看了良久,连眼神都是安静至极。忽然,他扣住囚禁的铁索,用力一拉。
“嗯……”
一声嘶哑的隐忍,那被囚禁之人承受不住,猛地仰起头来。疼痛让他紧闭了眼,脸上的折磨的痕迹几乎让他的脸也不能辨识。锦年眯眼,分寸不落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人在他手下被折磨得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睛似乎在努力睁开,可仍旧只睁开了一条缝隙,又重新闭上。气息粗重,受尽折磨。
锦年这才微微一笑,放开铁链。手上的男人挨过这一阵折磨,重又重重垂下头去。
吹了吹手上细微的脏污,锦年抬脚,安然自得离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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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从无遇那里离开,立刻就回了丞相府,将无遇的消息告诉沉醉。
沉醉听完,原本有些沉寂的双眼霎时亮晶晶的,闪着激动。她抓住怀陌的手,连连问,“他真的没事吗?你有没有认真帮他看过?会不会有什么隐患?不……当然没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以后一定会一帆风顺的。我娘呢?我娘是不是在他身边?”
沉醉一激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毫无头绪。
怀陌含笑看着她,摸着她的头,一个个问题竟还记得清楚,耐心解释,“他没事。我认真看过,他的外伤要耗些时日,他的毒和内伤,我对自己却是有信心的。研制解药不是问题。你娘也在他身边,其实他现在受点无伤大雅的伤也是好事,至少你娘陪在他身边不会受人身威胁,算是他被迫拨了时间好好面对你娘。我将他们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也派了高手守护,你放心,在他伤好以前,不会再有危险。”
“那伤好以后呢?”关心则乱,沉醉脱口而问。
“伤好以后?”怀陌眼中全是纵容宠溺的笑意,“伤好以后,那就是别人有危险了。”
沉醉这才反应过来,欣喜得连连点头。
无遇得救,她总算是落下了心头大石。可惜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否则这样喜悦的事,她真想跳起来蹦几下。
怀陌见她喜色透尽眉梢眼底,使她整个人也鲜研起来,心神不由荡漾。只见她欣喜得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笑着上前将她拉过,面对着面圈进怀里。他也不说话,只是唇角弯着,凝视她。
沉醉抬眼看着他,怔住。
怀陌笑,“我救了无遇。”
沉醉点点头,这个她没有丝毫怀疑过。除了怀陌,这事别人还做不成。“我知道啊。”
“我救了你爹。”某人提示。
“我知道。”某人继续不知情趣。
怀陌见她傻傻的,一幅“我知道的呀,你不用一再提醒我”的表情,一开始幽怨,而后又失笑。她原本就不是八面玲珑的女子,他和她计较这个做什么?
索性直说,“这是大功劳,有没有赏?”
他涎着脸笑得很邪气。
沉醉眨了眨眼,非常诚恳的点头,“有的啊。”
“真的?”怀陌双眼乍亮,一副“我现在就要拿”的跃跃欲试的表情,脸也立刻和她离近。
沉醉笑眯眯的,不负他的期待,就在他的直视里,低头,手抚上自己圆润润的肚子,“宝宝,亲亲你爹。”
怀陌,“……”
一阵冷风吹过,说多失望就有多失望。怀陌几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沉醉,难得一副“装可怜,求宠幸”的表情。
沉醉视而不见,径自用力拉过他的手,让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肚子。
已经五个多月的孩子,胎动得愈加的平凡,怀陌摸上她的肚子时,宝宝竟真的轻轻动了动,尤其配合他娘。
沉醉笑得合不拢嘴,眼底全是骄傲,果然是她的孩子,和她亲,“他亲了。”
怀陌一脸僵硬,生气也不是,妥协也不是。
索性猛地低头,狠狠一口亲到沉醉的唇上。他动作太快,沉醉忙着骄傲,一个措手不及,被他得逞了。
怀陌绝对是在报复她,用力亲了几口,最后还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她轻轻吸气,横他一眼,他得意地笑,“我才不要那臭小子亲我,我要那小子的娘亲我。”
他说着,微微仰着下巴,高傲的神色,一副“我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亲”的表情。
沉醉看着他,没绷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倒在他怀里。
他近几日尤其的可爱,大约是知道前几日惹了她,在自觉悔悟,她也不说破。
某人将她按在怀里,用力的亲,强行领赏。
沉醉任他闹腾够了,主动帮他理了理衣服,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遍,缓缓道:“怀陌,我想……这几日去照顾无遇。”
她话落,前一刻还笑得像个孩子的男人,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犀利的眸子轻轻一眯,他的神色骤冷,盯着沉醉,“几日?说清楚,具体是几日?”
“看他的伤势吧,他那样骄傲的人,一夕之间一无所有,心上的伤口绝对比看得到的伤口大。我想,他寂寞了这么多年,这时应该是需要人陪伴的。”
“你娘在那里。”怀陌冷然,提醒她。
沉醉摇头,“那不一样。”
“沉醉!”怀陌咬牙切齿叫了她的名字,他怒,昭然,不掩饰。
沉醉垂了垂眸子,似能感知他一切的情绪,却单单能屏蔽他的怒。
“是不是沉鱼在这里一天,你就要和我生气一天?”素来最能藏的男子,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这么快挑明,“沉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你已经嫁人了,夫妻吵架不该是你这样子,动不动就说离开,你可曾为我着想?”
“我有为你着想。”难得怀陌躁怒,沉醉却平静。对于怀陌的指控,她一点也不想辩驳,她近乎乖巧地点头,“我为你想过的,沉鱼的事情不怪你,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她盯上的人,不论是谁,也要陪她入一趟局,和你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怀陌的唇线抿得紧。
“我没有要离开,我是去陪无遇,虽然我与他父女缘浅,但他对我的好我不会忘。他受难时我无能为力,如今他需要我,我想我可以去陪陪他。”
“我也需要你!”怀陌截然道。
沉醉闻言,忽地朝他笑了。
怀陌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只知,她一笑,笑得他心中顿时一片密密麻麻的慌乱和隐痛,措手不及。
两人都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却忽然传来容容通报的声音,“大人,夫人,绫夫人和庸小姐求见夫人。”
这时机……还真是抓得巧!
怀陌心中冷笑,太阳穴突突的跳,“不见!”
“让她们进来吧。”
两人同时出声,随即,怀陌不认同地看向沉醉,沉醉对着怀陌偏头一笑,“她们是来见我的。”
“沉醉!”怀陌怒极。
沉醉却是好笑的去拉他的手,低道:“我要离开几日,临走之前当然要给觊觎我丈夫的狐狸精一个警告,敲山震虎。否则等我回来,你却失了身,那我要找谁哭去?”
她半真把假玩笑一般的语气让他全然摸不透,不由着急,用力握住她的手,“那就不要离开我!”
沉醉笑问,“真怕失身?”
怀陌被她这样问,又气又怒,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容容见怀陌最终没有反对了,这才去将人带了进来。
迦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模样。庸皎现在圣旨护体,也再不用折腾自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更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
两个女人进来,见到怀陌也在,行了礼。
怀陌淡淡应了一声,迦绫笑了笑,上前来对沉醉道:“皇上刚刚赐了些东西过来,皎妹妹心中想着沉醉妹妹,却又惮于与妹妹生疏,便让我带着过来。”
迦绫说罢,微微侧过身子,身后,四名丫鬟手上托着些礼物,都是衣服首饰一类。
衣服是好料子的衣服,首饰明晃晃的首饰。
只是那料子全是白锦,首饰全是白玉。这礼……说是送她,合的却显然是怀陌的口味。君子谪仙,玉不离身。
怀陌拧眉。
沉醉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笑,“既然是皇上赏赐,沉醉可不敢收,庸小姐拿回去吧。”
这样的拒绝,是很直接的。
那庸皎却丝毫不恼,掩唇轻笑,眸光落在迦绫那里,打趣,“看吧,来时我就说了,醉夫人被大人捧在了手心里,娇宠惯了。这些寒碜的自然不会看上眼。”
这样的讽刺,也是很直接的。
“皇上的东西怎会寒碜呢?若是平时,我也是喜爱的。我不过是不爱寒碜的人罢了,连着好好的东西落到了她手上也大大少了光泽。古人有说明珠暗投,大约就是这意思了。”沉醉笑眯眯的。
庸皎脸色绷了绷,迦绫眼底也有惊讶。
她们不合,天生的,连解释也不必。可两人不明白,今日沉醉是怎么了?这还当着怀陌的面,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