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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看望无遇的时间里,太聪明和容容已经将房间收拾出来,又将她的东西安置好。怀陌将沉醉带回房里时,两人识趣地退下。怀陌亲自在房间里巡视一周,道:“好在如今正是夏天,深山里不会寒冷,反倒凉爽。但也要注意着日夜温差,该准备的我都已经为你备好,不要将自己凉了饿了,知道吗?”
沉醉坐在凳子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怀陌见状,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握住她的手,“我一得空就会过来看你,除此以外,无遇的伤我也会按时过来为他治,我们仍是有许多相聚的机会。”
“我不在乎和你相聚的机会多还是少。”沉醉淡道。
怀陌眼色霎时沉下,只是心中自觉对不起她,仍是放缓了声,轻斥,“说的什么气话?”
“你还知道我在生气?原来你也是有自觉的。”沉醉轻轻哼了哼。
她平平静静的,没吵没闹,可是却说着疏离冷漠的话,怀陌不悦,却连不悦也发泄不出来。发泄了,也如同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
顿了顿,他拿出个略大的瓷瓶来,“山间虽凉爽清润,可也容易生虫鼠,这个是驱虫的药,你让容容洒一些在屋子的角落里,蛇虫都会远远避开。”
沉醉静静看着他,他凝着她,两人一时无言。
半晌,沉醉轻轻缓缓地问:“怀陌,我现在可以反悔,和你一同回去不?”
怀陌刹那间如万箭穿心,抓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觉的放大、放大……而后,尽量克制却仍是用力的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一直沉默。
沉醉闭了闭眼,心中长叹。
“没关系,我就是一问,我知道你不会带我回去,你铁了心要把我送过来。”
“对不起。”
“我没怪你。我知道人总会身不由己,就连无遇那般从生来起就无法无天的人,也有身不由己的今日,更何况是你?我不怪你。”
“真的?”怀陌倏地惊喜,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睁着。
沉醉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点了点头,“恩,没怪你,可还是生气,生气你什么也瞒着我。”
怀陌眼神微微迟疑。
沉醉定定看着他,“怀陌,我知道你有许多秘密。当然,大多的其实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你的大事,我爱你、体谅你,你不说,我就可以不问。但是这一次,你瞒着我的,最好不要是什么天大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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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无声无息地离开,一路往南,在半途上,不早不迟的时间,正好遇了“送妻返回”的“丞相大人”。自然,是他发现了那浩浩荡荡的人群,而那人群没有发现他。
与一早计划的分毫不差,他轻功如风如影,随行的侍卫只觉一道风拂过,根本不能往那是人想去,他便已经入了“丞相大人”的马车。一路随众回京。
他的人生,从来就是这样,分毫不差的计算和执行,一环又一环,一局又一局,滴水不漏。只有那人,只有她才是他每每算不进的人,从始至终,从一开始相遇,到今时今日,她总似乎意外。将她送走,也好。从这一刻开始,他将毫不留情,雷厉风行将京中一切阻碍清扫干净。
沉鱼……娶就娶吧,娶也娶不了几日。待那人回来之时,一切已是尘埃落定、风平浪静,她甚至不会知道在这数月里,帝都究竟怎样的风起云涌,乾坤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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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
怀陌回京,并未去丞相府,却是径直去了西楼。花月如亲自送他入了上房,不久,便有西楼婀娜的花魁跟着进了怀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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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怀陌最近人气很低,我说,要是他人气很高,我怎么敢去虐他?
346()
那日,怀陌足足在西楼停留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直接从西楼去上的朝。
怀陌夜宿西楼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连民间百姓都知道了从来洁身自好的丞相大人成了西楼花魁的入幕之宾。
那一夜,庸皎等了个空。
原以为送走了沉醉,正是怀陌空虚寂寞时候,她强迫自己不去纠结他空虚是为了别的女人,派了人在外面盯着,只待怀陌一回来就迎上去。没想,他压根没回来。沉醉离开了,怀陌宁愿宿青楼也不回来看她!
她已经不在乎给他做妾,他却还要用如此赤。裸。裸的方式来羞辱她。
庸皎愤恨不已。
迦绫知道丞相府一切动向,去看庸皎时,庸皎正在发脾气,她淡淡点破,“你若在意,你就输了。怀陌他这是无路可走了,只得寄希望你自己主动放弃,你要成全他?”
不轻不重一句话,刹那间让庸皎重新燃起了斗志。庸皎眼中的不甘和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她抬起下巴,冷笑,“当然不。”
迦绫勾唇一笑。
只是让帝都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全都出乎意料的是,怀陌接下来一连数日,夜夜都宿在了西楼。
温柔乡这种地方,少有男人不爱的,尤其是朝堂上的男人,有权又有钱,人生得意需尽欢不是?可是这毕竟是个作风问题,能遮掩就遮掩,勉强遮掩也聊胜于无,还从来没有人能如怀陌一样高调的。一时之间,就连朝中大臣,背地里也多有微词。可是一来他们说不得怀陌,而来,上座处那人一直没有动静,仿佛完全不知道一般,于是怀陌这宿青楼便继续宿得大摇大摆。
怀陌这人原本已经让京中的姑娘入了迷,迷得神魂颠倒的,当年,甚至有不少的大家小姐为了他当街斗殴。就是他之后成了亲,娶了两位夫人,姑娘们飞蛾扑火的气势也丝毫没减弱。可是如今,不过数日,闺中姑娘对他的态度却已然一片唾弃,哗啦啦的,他高尚的形象破灭就像是高墙瞬间成了粉尘扑地。
“竟不知他这么不要脸,还好本小姐当初没有嫁给他!”
“青楼女子他也看得上,真不怕染了不干净的病!”
“他的夫人还真是走得好走得妙,若是留了下来,还不生生被他气死?”
……
“说正事!”
怀陌听小白在他眼前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形容如今他在民众之中的“口碑”,淡淡打断她。小白正在惟妙惟肖学着,一时险些没停下来,接触到怀陌冷然的目光,这才讪讪闭了嘴,末了还斗胆加了一句,“爷,若是早知流连青楼夜不归宿如此有效,早些年您就该用了。”
怀陌冷冷瞪了她一眼。
“也不对,若是您早些年就名节不保,那沉醉也看不上你。”小白忧心忡忡,后怕道:“幸好您早年的名节是保住了。”
怀陌下颌绷紧,冷道:“说宫中的情况!”
小白收敛神色,“皇上接连几日没有任何不寻常,唯旧病复发,这几日又开始喝药了。此外,按时早朝、按时接见大臣。谨妃于六日前秘密出宫,据说是前往礼佛,闭门思过。”
怀陌点头,又问,“那长孙长丰呢?”
“昨日,长孙长丰进宫,与皇上密谈一个时辰。之后长孙长丰离宫,径直去了军营。”小白说起,试探地问,“爷,您之前说锦年一定会借机要兵权,难道皇上真的要拿兵权和锦年交换?”
怀陌冷冷笑了笑,“当然不会。文帝老奸巨猾,若是论武力,文帝可能不是锦年的对手,但是论心计,十个锦年也不够他练手。”
“那文帝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拿假的兵符去换?”
“不重要。”怀陌轻轻啜了口茶,“这不过是小事,若是连这事也处理不好,他就不是文帝了。只是这一回,他会发现,真是枉费了他一番妥当的布置,到头来不过徒劳一场。”
怀陌眼中的笑傲然,如同将一切紧紧掌握在手中,分毫不差。这一刻,他虽未登基,也俨然一个王者。小白想,就是这样不动声色却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气势,让她当年只见一眼,就毫不犹豫确定了,这就是她要追随的主子,从此这么多年来,义无反顾跟随。
“只是……”小白仍有隐忧,“锦年毕竟是皇上的胞弟,我见皇上年纪大了,凉茶喝多了,若是一个心慈手软,没有除去他。到时,他以皇叔的名义来掺一脚,那该如何?”
怀陌淡淡瞥向小白,并未回她,只问,“你信锦年说的,他是皇室血脉?”
小白愣了愣,而后,猛地睁大眼睛,“难道不是?!”
怀陌嘲讽一笑,笑着摇摇头,“不是。”
“爷您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怀陌看着小白,平静得令人发指,“猜的。”
小白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爷……猜得您就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吧?”小白抖了抖唇,“他若不是皇室血脉,他还有什么理由背叛宫主呢?”
怀陌静静喝了口茶,不疾不徐道:“野心。”
小白等了半晌,怀陌显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小白见他那么惜字如金,又那么看不起人,一刹那……彻底震撼在怀陌的笑傲江湖里。
“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好……好吧。”
小白出门而去,将门阖好,怀陌终于得了清净。
不久,外面响起来暗号,怀陌淡道:“进来。”
进门来两人,一人是小黑,他身后之人一身暗色长袍,头微微垂着,见到怀陌,这才抬起头来,却是大将军李守廷。
以李守廷的地位而言,他是极为年轻的。尚未到而立之年,已经手握重兵,原本戍守边关,后萧尧与匈奴一战,萧尧是元帅,李守廷便是副元帅。大获全胜之后,朝中上下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萧尧身上,却忽视了这位年轻的将军。该有的赏赐他一样不少,该有的兵权他紧紧握着,却独独没有萧尧的高调,他在萧尧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