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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有一个疑问。”恭老爷子看着欧大少主,“祭荆家族总部在帝都,为什么少主总是留身南琨市?”
欧少神色清淡地饮下一口酒,“南琨市正逐渐成为所有分楼的中心,许多事情亟待处理。”
“噢。”恭老爷子恍然,语重心长地道,“少主继承大任,并将家业处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公子中的楷模,只是,还是希望少主多注意一下身体,毕竟现在还年轻,可不要连累到将来的健康呀!”
欧少淡淡一笑,“无碍,事情总是要处理的。多谢伯父关心。”
他执杯的手指依旧苍白,修长,看上去没有任何温度。
“oh,要知道欧大少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连marriage都没有时间去考虑。”罗伯特耸耸肩道。
恭妙妙眸子一眯,带着警告意味看向口无遮拦的组织头目,然而,她的睫毛是垂覆着的,唇角浅笑不减,倘若不是留心,看上去并无异样。
三十一世纪,英语已在中夏普及,常用词汇就连街道清洁工,工地搬砖工也听得懂且偶尔使用,恭老爷子和恭夫人受过高等教育,对marriage(结婚)这个词的理解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包括恭夏温,恭无狱,恭大少奶奶,一家子皆一诧,质询又谨慎的目光齐齐落在欧家大少主身上,恭老爷子和恭夫人一颗心更是如重捶擂鼓般,沉闷地飞跳起来。
欧少长睫一动,并不抬眸,只是泰然自若地道,“该考虑之时,会考虑的,男人不成家难成业。”
恭老爷子舒展开笑容,“好,欧大少主是个爽快之人,老爷子佩服,来,干一杯。”
欧少疏淡地笑着,带着一丝慵懒,执起酒杯。
两杯相碰,泯尽方才的不快。
罗伯特摇头,中夏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不过是调侃一下,竟造成了集体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看到罗伯特不悦,老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敬酒的时候确实疏忽了,听到欧少的话,他一时太激动,智商为零的情况下,竟忽略了世界第一组织头目的存在。
赶紧斟了一杯酒,恭敬地递了过去,“罗伯特先生,请!”
时钟指向凌晨,饭后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品谈意兴阑珊。
恭家的人仿佛都达成了某种默契,只提恭小姐的生日,对于联姻却讳莫如深。
然而,心中都是强烈希冀的,但愿欧大少主不计较恭家擅作主张,与恭家独女喜结良缘,也期盼恭小姐提前做好工作,将矛盾的可能性彻彻底底化解。
恭夫人为罗伯特先生安排了最上等的客房,而至于欧大少主的住处,则绕有深意地交给了女儿,而后,叮嘱大家尽快去睡觉,为二人留足相处的空间。
罗伯特碧眸清冷地看了恭妙妙一眼,“妙妙小姐,祝你好梦!”
带着某种暗示意味,恭妙妙心头一凛,浅笑,“罗伯特先生,晚安!”
罗伯特高大魁梧的身躯向楼上走去,一步步十分优雅稳重。
一声轻响,欧大少主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隐约的玉兰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恭妙妙微笑着迎上去,“少主,我带你去看房间。”
欧少微点头,眸光疏淡,“有劳恭小姐了。”
恭妙妙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引领着男人走进闺房,房间很大,装饰清雅而不失华丽,精致而不失大气,靠窗一侧的大床,软毯锦被,看上去十分舒适,三个千年紫檀木衣柜立在床尾的对墙上,散发出淡淡的芬香。
“这是个女人的房间。”
欧少只扫了一眼,目光投向窗外,清冷无温。
恭妙妙声音低了下去,歉意地道,“少主,实对不住,恭家最上等的客房只有一间,在爸妈和我看来,少主当然要比罗伯特先生亲近得多,身份地位也与罗伯特先生相当,本该让欧少睡上等客房,但罗伯特先生是远方来客,且是遵循不同处事标准的主,所以……”
她掀起眼皮,一双眸子欲说还休,含着一抹期待。
“嗯。”欧大少鼻音闷闷地应了一句,唇角勾起一笑,“恭小姐,是想将你的房间让给欧某?”
恭妙妙的脸泛起了桃红,咬着下唇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欧大少反而微挑起眉头,“那你呢?”
恭妙妙浑身上下一阵酥※麻,鼓起勇气,眸波流转,“大少主,妙妙替你更衣吧!”
欧大少一怔,转而笑了,“这个主意不错。”
恭妙妙眼中焕发出惊喜的光芒,魂儿差点飞到了九霄云外,几乎是颤抖着手,向男人镶在西服中的领带伸去。
男人的视线重新落在窗外的夜景中,继续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但还是由我自己来好了。”
恭妙妙怔了怔,悻悻地缩回手,“是妙妙唐突了。”
欧少优雅利落地解开领带,将西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一阵轻风拂动,窗户哗啦一声向一边滑进,身影如一只黑白之蝶疾掠而起,悄无声息地坠入后花园远处的漆黑之中。
“既然没有住处,欧某明天再来为恭小姐庆祝生日。”
半夜三点钟,离堇一个激灵醒来。
是被冷醒的。
虽然入了秋,天气开始转凉,但完全跟“冷”字沾不上边。
而室内的气氛却透着一股渗骨的霜寒,仿佛这儿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天地,有寒冷的源头不知不觉地潜了进来。
离堇迷迷糊糊地支起身体,农历八月初,月如钩,云翳重重,没有什么月光,垂落的窗帘遮掩下,卧室中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离堇以为是窗户没有关好,伸手去开灯,“哒”一声轻响,没有任何反应。
灯坏了!
离堇摸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才走一步,后面传来楼铮睡意正浓的声音,“堇,起夜么?”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冷,他拉过被子将裸露的肩臂盖住,然而,当想起她也只穿了一件睡衣时,他抓起绒毯,飞快下了床,裹住她的身体。
离堇拉紧绒毯,缩了缩脖子,“太冷了,我检查一下窗子。”
“那也该由我去。”楼铮疑惑着室内怎么会这么冷,将她抱放在床上,走过去查看了一下,敲敲窗玻璃,“没事,堇,你开一下灯。”
离堇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灯坏了……”
那个人,又来了?
一定是的!
除了他,还有谁会散发出这么清冷刺骨的气息?
“坏了?”楼铮皱起眉头,“奇怪,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烧掉的。”
他朝床边走来,在梳妆台上拿起手机,一道光线在房中亮起,他仔细地检查过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而离堇一下子猜到是那个人故弄玄虚,给她一点惊吓,然后遁得无影无踪。
室内在逐渐回温。
她暗松了一口气,“铮,没事了,睡吧!”
“嗯。”仿佛是猜到了什么,楼铮轻声应,“离奇的事,我们已见怪不怪,只要你还好好地在我的身边,就是一件幸事。”
大床一沉,他躺了下来,侧身,将她揽入怀中。
离堇握住他覆在她腹部的手,“抱紧我,我就不会离开了。”
楼铮没有说话,只是手移向腰侧,紧了紧,下巴和温热的唇在她的肩颈之间游走了一会,逐渐地,沉沉地垂了下来。
室内很快恢复了正常。
一个男人长身玉立在窗台前,清冷疏淡的目光似乎透过玻璃和帘布,落到蜷缩着的女人身上。
这就是那个亲手下毒,害他失忆的白离堇?
唔,跟其他女人没有什么分别。
一个凡体肉胎,竟然有本事暗算他?
不可思议,其中必有渊源。
第217章 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男人在脑海中细细揣摩,并按图索骥般回忆,然而,记忆就是缺失了一块,且有些地方断断续续,无论如何也无法拼接起来。
他有一种错觉,自己看上去虽完美无瑕,但却是残缺的。
这让他微微苦恼。
而真相,只有白离堇知道。
当然,罗伯特和恭妙妙也一定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十分清楚,他们不可能会说真话。
白离堇,是跟他过去空白的光阴段有很大的关系么。
不过,她现在躺在一个英俊男人的身边,看上去是夫妻无疑,为什么他心情略微不悦?
男人眯起了眼,薄凉的长睫在夜色中一动。
然而,他没有再去打扰她,下定决心似的,掠身而起,转瞬消失在一片黑夜中。
再会!白女士。
夜深,恭家别墅群落所在的城区一片安静。
恭妙妙眼冒怒火,一拳砸在床上,气恼,但是无可奈何。
欧别洛功法丧失,居然还飞得起来?
手指抚上控引戒,待一圈序号浮突而起,按下,“四号,五号,去追踪欧大少主。”
然后,忐忑不安的等待,眉头皱得更深,神色闪过一抹嫌恶,若是罗伯特没有为她解除屏蔽,她还得去叩他的门,等于送入虎口。
一想到那个平时故作优雅的洋鬼在她身上粗暴的动作,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是,恭小姐。”
四号和五号压低的声音在半空响起,空气微微一漾,两道气流直贯出窗外。
恭妙妙松了一口气,又转瞬被欧少弃她离开的烦闷和虚惶填满。
眸子厉光一闪,是她太疏忽了,也太眷顾他了,本来他已经是傀儡,她却处处尊重他,敬畏他,对他放心,没想到他还那么恣意,竟然在她生日的第一夜,弃她而走!
看来,等找回来后,她该好好地将他囚禁在身边。
恭妙妙看着窗外,冷冷地笑了起来。
整个晚上没有任何回禀,恭妙妙辗转反侧,无数次忿忿地坐立起来,胸口不断起伏。
欧别洛,欧别洛……
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她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