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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堇如身置一场幻象中,楼铮消失,欧别洛比最初交往时还要柔情,还要温暖。
越过丘陵过渡带,一座偌大城市出现在脚下,霓虹璀璨,无边无际地展开,在东郊,别样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处欧洲风格和中夏古风格融合在一起的别墅,灯火比其它地方要暗一些,却透着肃穆,浑厚,森严的气息,让人有一种错觉,飞鸟坠入的瞬间,会无声无息地变成支离破碎的残骸。
“宸起大别墅?”
尽管从未到过这儿,离堇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我在地球上的家。”
他淡声应,在轩晟楼前落下。
两员手下恭敬地上前来迎接,“少主,您回来了。”
目光小心地打量着少主怀中的女人,皆露出疑惑的神色,三年前,少主为了取邈云泽,不得不从大学带来女生,却都是扔到一处陈旧的别墅中,由专门负责人取了泽,再消除记忆放回去,这一次竟然亲自抱着,不但让她出现在这块家族重地,看来还准备进大楼。
欧少鼻子沉闷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正如手下所料,抱着女人踏上中心楼的台阶。
“少主。”
身后传来急切的唤,回头看去,两员手下已经跪倒在地。
“怎么?”
欧少挑眉,神色是被冒犯后的不满。
“欧家有祖训,能进入祭荆家族中心楼的女人,除了欧家千金,就是欧家女主人,就连未婚妻,还未过门,也不能入轩晟别墅。”
远远近近,恭敬迎接的手下们也相继跪下。
“二少主与第二小姐感情日益深厚,也从来没有将第二小姐带回来过。”
手下心中战兢,却也是底气十足地表达了抗议。
白离堇明白了过来,从前,欧别洛从未带她回宸起,原来是这个原因。
欧少沉默着,目光在跪着的人身上一一扫过,眸子在夜色的衬托下,漆黑如墨。
轩晟中心楼前,气氛一片冷寂。
离堇生生感到一种羞辱,“放我下来,我也不稀罕进欧家别墅。”
她发现,男人抱住她的手紧了紧。
“拿刀来。”
他沉着脸下令。
手下以为少主是要给女人一个痛快,赶紧呈上刀。
离堇疑惑地看着他,一种不安在心底滋生。
“让我走,我别无所求。”
她说。
“你走不了。”
他温柔的声音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离堇试图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他的怀抱很冷,很厚实,她的不解逐渐变成一种绝望。
刀足有三十厘米长,透着一股暗黑的,嗜血的气息,刀鞘上雕着繁复的纹路,组合成一种诡异而又神秘的图案。
欧少反手握刀,拇指一褪,刀鞘铮然落地,一道寒芒划破半空,最后隐于刀身,仿佛示威之后,在等待一个嗜血的机会。
离堇所有复杂的情绪终归于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已经做到安天命,默默地接受无可改变的事实。
刀子横过她的颈部,刀刃离起伏仅有一毫之远,锋芒晃得她的眼睛生疼。
“怕么?”
男人淡笑着问,仿佛死神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仁慈。
她摇摇头,已经没有什么思绪。
“好,不愧是我的女人。”
他的话音落下,便是一声刀刃刺入皮肉的闷响,血腥味弥漫开来,由尽及远,响起大大小小的惊呼声,“少主,少主不要……”
白离堇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惊诧地看着插在他心脏部位的锋刀,嘴唇颤抖着,很久才问出来,“为,为什么?”
他握住刀柄,任鲜血缕缕不绝地流下,身躯岿然不动,环顾下方,语气郑重肃穆,“我,欧别洛,以心脏之血起誓,这一生,非白离堇不娶,从此以后,她的身份,与欧家女主人同等。”
不等一干愕然震惊的手下反应,他的手指按在伤口边缘,一步步,拾级而上。
“少主……”
手下们再也顾不上那个女人,纷纷跟了上来,有的在拨打医室的电话。
“都下去,让医师进来就好了。”
将白离堇放在沙发上,欧少有些艰难地扬手,吩咐。
手下们一脸担忧,都不愿挪步。
“下去,死不了。”
男人眉头蹙起,有些不耐。
手下们相继退下,一束束阴冷的目光掩饰不住地投向沙发上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肯定,这个才进门第一天就让少主流血的女人,是祸水。
白离堇不关心无关的人如何看待她,将混乱的,理不清楚的思绪抛到一边,许多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地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你不必这样。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感动。”
她抬起左手,无名指上,一枚华丽却不失素雅的白金戒指闪着月华般的光泽,昭示着这个女人已经是他人的未婚妻。
欧少疏懒地笑着,抬手,修指轻钳着她的戒指,慢慢地退下,目光因剧痛有些涣散,却是无比坚决。
第229章 大哥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过夜()
离堇赶紧将手缩回来,将戒指拔到原来的位置,“少主受了重伤,不要乱动。”玄关处传来走动声,她像看到了救星,“医师来了。”
漫不经心,声音带着悻悻和不忍。
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狼狈。
刚才他的话还回荡在脑海中,“我,欧别洛,以心脏之血起誓,这一生,非白离堇不娶,从此以后,她的身份,与欧家女主人同等。”
这样的欧别洛……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仰靠在沙发上,受了两处伤的胸膛缓缓起伏,仿佛每搏动一次都无比艰难,刀还插在心脏部位,由于他及时止血,并没有流失太多。
从阶梯到大厅的一路血渍,已由下人清理干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平静地道,“但我不会借孩子向你施压,两天后,我如约将你送到南琨,然后等你答复。”
离堇本来要回,“你非我不娶是一回事,我嫁不嫁又是另一回事。”但面对他触目惊心的伤,动了恻隐,“好。”
等她回到楼铮身边,他的伤也在愈合之中,她会好好地拒绝,让这一场爱恨纠葛,落下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他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睡眠。”
对于为何右边胸膛也有一个伤口,医师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本少倦了,肖医师快一些。”
欧少慵懒地催促。
医师熟练地处理好伤口,上药,包扎,末了,叮嘱少主好好地躺一个月,他每天来例行检查,临走之前,还不忘用某种含义的眼神扫一眼离堇,复杂,排斥,甚至是,鄙视……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白离堇没有介怀,将男人扶起,一瘸一拐地挪向主卧,尽管她拥有几千个亿的资产,对奢华的生活早已见怪不怪,但欧家透着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底蕴的高雅,华贵,精致还是让她暗暗心惊,这些都是金钱无法衡量的,随便一件装饰角落的古董,都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她的那一点资产,在欧家面前,不过是一笔可怜的零花钱。
“该是我来帮你才对。”
欧少将她的手拿开,像在伦锡市一样横抱起她,他步伐有些缓慢,却走得十分稳当,离堇隔着纱布,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只觉得心口十分发堵。
这一夜睡得比较香甜。
隔着新换的睡袍,男人始终温存地拥着她,她想了很多事情,包括过去的和现在的,凌晨两点,蜷缩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那时的她,已困倦得区分不出欧别洛和楼铮。
欧别洛黑沉着眸子赶到伦锡南郊的别墅中时,他要捉的那一对男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卧室中,被子凌乱,一摸,没有任何温度,应该是走了很久。
他一拳砸在床上,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懊恼。
“见过少主。”
帝都遣来分守各处地盘的门卫恭敬地垂首,恭维,“少主的精神好了很多。”
“我有事出去一趟,明早六点回来。”
门卫领命,正要锁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少主,白女士……怎么办?”
欧别洛语气冰冷,“锁上。”
对于克隆体会将离堇带到什么地方,欧别洛首先猜测的是南琨市。
其次,帝都宸起别墅。
他已经有八分肯定,克隆人是真的发现了他的存在,不但如此,还要抢掠他的女人,他的家族,他的下属,以及,他真正的,在影空域的家。
这一枚用来蒙恭妙妙和罗伯特,以及试探白离堇,牵制修罗娘视线的过河卒子,不过是一日之间,便已到了肆意张狂的作死地步。
而且,对于祭荆家族,他并非与生俱来的血脉,不过是他身上的一个细胞,随时可能在任何情况下死去,卑微如一粒尘埃,不值一提,却被提取出来,在早已经算不上新的医学科学下,被培育成一个克隆体,声音,神韵,谋略,洞察力,无不与他一模一样,无不跟他站在同一高度上。
而且,他不似他,不用顾及太多方面,无论做什么,都以“自我的乐趣和享受”为最高的目标,所以更放得开,甚至孤注一掷,最后将烂摊子完全推到他身上。
所幸,他几乎没有功法,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他,但这也让他的灵敏度比原体更高,也飞得更加迅速,在危险来临之前,彻彻底底地遁得无影无踪。
那个克隆体,正从他无意识的模仿对象逐渐分离出去,从而形成自身独有的特质。
这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此刻的欧别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
再也不顾虑什么计划地杀!
为了集中精力,在八月十�